“娘,您還是別去元大都吧,實在是太不安全了。”朱鈞苦笑著,再次勸道。


    馬皇後搖頭,“不行,我必須要去,哪怕見一見你四哥,都是好的。


    你四哥是個驕傲的人,他知道自己患病後,肯定難過。


    我去了,他就沒那麽害怕了。”


    每一個母親,都是孩子的依靠,最起碼,在馬皇後眼裏是這樣的。


    朱鈞苦著臉道:“話這麽說是沒錯,這長途跋涉的,也不安全,要不,讓四哥來我這裏,我想辦法全力醫治他。


    他現在這樣,也沒辦法帶兵打仗了。”


    馬皇後道:“你不是沒有特效藥嗎?”


    “但是我這邊的醫療資源比那邊好,而且,如果我這邊有新藥的話,可以第一時間給他用。”朱鈞道:“而且,您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元大都,若是讓他來我這邊,有我照顧他,肯定比他一個人在元大都要好。


    嫂子也好,孩子也好,都不宜跟四哥走太近。


    娘,您也知道的,四哥跟我關係最好了。”


    雖然想任由朱鏑自生自滅,但是他不能讓馬皇後去冒險。


    朱鏑來到這邊後,好與壞,那還不是他說了算。


    馬皇後道:“但是,藩王是不能隨意離開藩地的。”


    “娘,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管這規矩,四哥又不是擅離職守,他是過來治病呐!


    爹不至於這都不同意吧?“


    朱鈞道:“再說了,爹急於一統天下,可這若是少了四哥,豈不遺憾?”


    馬皇後不疑有他,隨即道:“可以,我這就寫信給你爹,不過......你四哥的身體吃得消嗎?”


    “眼下道路這麽好,隻要慢一些,不會有大問題,而且四哥現在剛患病,不似二哥,患病這麽久了,不會有大問題的。”朱鈞想了想,說道:“不過,元大都肯定還要有人坐鎮,這一點要讓爹去處理。


    您就安安心心的待在我這邊,我這就寫信,讓人八百裏加急送回京城。”


    馬皇後想了想,點點頭,她雖然帶了一些補藥,但是她也很清楚,對朱鏑的病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與其過去手忙腳亂,倒不如留在威海衛,免得添麻煩。


    見勸住了馬皇後,朱鈞也鬆了口氣,他就怕馬皇後不顧一切衝到元大都去。


    朱鈞隨即寫了信送去了京城,然後又讓馬皇後寫了一封信送到了元大都。


    很快,朱鏑就收到了馬皇後和朱鈞的信,得知馬皇後來了,朱鏑也是一喜,“快,快送俺去威海衛,俺母後在六弟那邊,六弟說了,那邊有新藥,或許能治好俺!


    把添壽他們都叫上,害了病的,統統都一起去威海衛。”


    朱鏑這些日子,飽受疾風和肺癆之苦。


    疾風雖然好了,但是遺留的後遺症也讓他分外的痛苦,他有一隻眼睛失明了。


    元大都醫院的醫生說,這是疾風後遺症造成的,未來是否能恢複光明,還不敢確定。


    而疾風進一步加重了肺癆的症狀。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朱鏑就瘦了二三十斤,整個人看起來,瘦弱了兩圈不止。


    臉上的皮膚皺皺巴巴的,整個人老了十歲。


    他都絕望了,本以為自己將被肺癆折磨致死,而眼下朱鈞卻給了他希望。


    徐妙雲也是喜極而泣,“那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隔著老遠說話。


    朱鏑道:“母後在那邊,你過去伺候也是應該的,而我現在這樣,孩子們我也管不了了,讓老六代我管教也好。


    不過,這件事還要父皇點頭,妙雲兒,你去拿紙筆來,我來說,你來寫。


    寫完信,咱們就啟辰去威海衛。”


    現在,什麽功名利祿,對朱鏑來說,都不重要了,唯有一個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讓自己恢複健康,唯有健康,才有一切。


    他現在這樣,就算當了皇帝又能如何?


    不能上馬殺敵,建功立業,甚至連批閱奏折,和大臣商議都做不到。


    甚至就連臨幸妃子都做不到,也不能見孩子。


    這不是生不如死?


    他隻要想到自己跟老二一樣,日後關在昏暗的院子裏,他就一陣畏懼。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現在什麽都不要了,就算父皇怪罪他擅離職守,他也要去朱鈞那裏,找一個生還的可能。


    而徐添壽等人,得知朱鈞那邊可能有希望,也是激動的不行。


    特別是徐添壽,跟朱鏑一樣,也得了肺癆跟麻風,這兩種病將他折磨的死去活來。


    他就比較慘,朱鏑是左眼失明,而他麻風好了後,肌肉開始萎縮,走路都顫巍巍的,看起來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


    現在什麽大業,統統都不重要了。


    他隻要自己活下來,健康的活著就夠了。


    他甚至在想,這是不是自己祖宗對自己的警告。


    或許是自己做了太多喪良心的事情了,連自己的祖宗都不保佑自己了。


    可祖宗不保佑,朱鈞卻成了他們的唯一希望了。


    “四爺,咱們去六爺那邊,真的能活下來嗎?”徐添壽問道。


    “相信老六,他一定有辦法的。”朱鏑說道。


    “要是六爺能治好我,他讓我做什麽,我都做。”徐添壽道。


    大和尚苦著臉,他運氣也沒好到哪裏去,肺癆加麻風,甚至還染上了重症風寒,差點沒死了。


    就算沒死,也沒了半條命。


    此時此刻,他的信仰,並不能拯救他。


    “我總覺得,這件事,跟威海王,或許有脫不開的幹係。”大和尚說道。


    “胡說八道,這件事怎麽可能跟我六弟有關係?”朱鏑怒視著他,“我六弟多麽純善的一個人,還是說,這肺癆是我六弟弄出來的?”


    “就是,肺癆古來就有,怎麽可能跟六爺有關係!”徐添壽唯一的希望就放在朱鏑身上了,怎麽可能任由大和尚詆毀朱鈞,而且,他內心是極為對不住朱鈞的,此時此刻,大家都這樣了,大和尚還在這裏搞他的陰謀論,他自然要發怒。


    見二人生氣,大和尚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是小僧說錯話了,希望咱們能在威海衛找到生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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