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淩飛靠著奔馳轎車的車身眯眼望著夜空含在嘴裏的煙卷飄散出淡淡煙霧專心致誌的聽著路邊那人吹牛逼輕笑著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吹牛逼沒什麽沒必要斤斤計較吹牛也是小人物自慰的一種方式不算什麽大過錯。


    司徒少一想作見淩飛不做聲他還是忍住了一想也是與那樣的貨色計較個什麽勁兒現在的社會本來就虛偽吹吹牛逼也沒什麽。他扭頭問淩飛淩飛傅白冰的事兒想好怎麽處理沒


    郭淩飛把煙卡在手指間吐出幾個煙圈淡笑道:別人怎麽難我怎麽處理不知道上麵那幾個老頭子的忍耐力怎麽樣


    淩飛你小子是在試探那幾個老頭子少一摸著腦門恍然大悟道。郭淩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通過傅白冰試探上邊的反應是必不可少的在這個一黨執政的國家囂張跋扈要揣摩一個度也要揣摩上邊幾個老頭子忍耐力的底線。


    嗬嗬嗬你可給上邊的老頭子們出了難題不過這種事兒也隻有你能做出來我是沒你的膽子和魄力。司徒少一笑道自嘲的同時也佩服郭淩飛的膽色。郭淩飛搖頭一笑扔掉煙頭習慣性的踩滅道:我必須這麽做揣摩不出上邊那些老頭子的忍耐底線日後與皇甫朝哥鬥起來會有後顧之憂。


    司徒少一點頭他知道傅家大少不過是皇甫朝哥的一條狗淩飛在國內真正的對手或許隻有橫掃南方的太子皇甫朝哥了。


    郭淩飛有個漂亮女朋友那女的就是我穿完的破鞋我玩的膩味了就給那小子了在北京上流圈子裏我還是最慷慨的你們跟著我混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吹牛逼的家夥還在肆無忌憚的吹噓著越來越離譜十幾個混混卻聽的入迷。


    郭淩飛雙眼眯縫了一下流露森然冷意漫不經心地瞥了一下在路邊吹牛逼的家夥對龍一說道:那張嘴不值錢敗壞我的名聲沒什麽敗壞我女人的名聲就是自作孽了以後別讓他說話了。


    龍一轉身離開吹牛的家夥還在不知死活的吹聲音響亮生怕馬路上的行人聽不到雙手抱著膀子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樣龍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吹牛這廝頓時察覺到陰霾氣息洶湧襲來。


    龍一冷笑著伸出雙手一手捏開吹牛男人的嘴另一手伸進嘴裏硬生生拽出一條舌頭男人捂著噴湧出血液的嘴淒慘嚎叫十幾個混混毛骨悚然。龍一把一條血淋淋的舌頭扔進路邊的垃圾筒。


    我的少主就是郭淩飛。


    十幾個混混四散奔逃好似遇見了鬼怪冰冷的路麵上隻剩下捂著嘴嚎啕痛哭的男人。龍一摸出紙巾擦著手指。


    七輛黑色奔馳轎車離開天上人間的停車場而天上人間內生的事兒如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傳遍了京城上流圈子大大小小的公子哥們沸騰了也被一個人的手段震驚了這一夜象征著國家最高權力的中南海沒有往昔那麽安寧了。


    第二天早上郭淩飛拎著掃帚打掃著洋房前的小院落早鍛煉結束後清理衛生是十幾年來形成的習慣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話不是沒有道理懶惰的人往往缺乏鬥誌不屑幹小事兒更幹不了大事兒。


    郭淩飛一絲不苟的將幾片飄落的樹葉和碎紙掃起扭頭看了看小區的入口處該來的人還沒來他努嘴淡然一笑把簸箕內的垃圾倒進了垃圾桶。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和虎頭虎腦的男孩隔著鐵柵欄。


    叔叔你為什麽不請個保姆小女孩嘟著嘴問。郭淩飛笑著回頭瞧著兩個很搭對兒又很可愛的小家夥道:有些事兒需要自己去做去麵對別人幫你做好了等於在抹殺你的鬥誌。


    哦兩個小家夥茫然對視顯然不明白武功高絕的叔叔是什麽意思隻能不懂裝懂的點頭怕被當成不董事兒的小孩子。不少孩子喜歡在大人麵前裝董事兒這麽小就戴上了麵具長大了又會是什麽樣子


    郭淩飛搖頭一笑放下手中的掃帚簸箕走到柵欄邊伸手摸著兩個小家夥的臉蛋笑道:記住以後不懂就不懂不要裝懂你們這個年齡不用虛偽的麵對殘酷現實的大千世界開心就好叔叔倒是很羨慕你們。


    叔叔什麽時候教我功夫五歲的小男孩眨巴著清澈黑眸眼神期待小家夥一直惦記著學功夫。


    郭淩飛摸著男孩的腦瓜頂笑問道:為什麽要學功夫


    爸爸喝醉酒常常打媽媽我要學功夫保護媽媽不讓爸爸欺負媽媽。小家夥認真道還挺著小胸脯。


    保護媽媽是應該的不過你要記住爸爸媽媽是最親近的人有能力了要兩個一起保護這個世界你應該最愛三個人爸爸媽媽還有你自己。郭淩飛本想說要愛你的女人沒有這樣說是考慮到這個社會中大多數現實到骨子裏的女人有幾個值得男人去愛茜茜本來就是女人中的鳳毛麟角。


    小男孩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兒仰臉對郭淩飛說:叔叔你錯了我長大了要保護四個人。


    郭淩飛不禁樂了孩子的純真是可愛過了二十歲再純真會被人當傻子他笑道:孩子等你長大了再決定以後你會遇到很多事兒兩小無猜未必會相濡以沫一輩子。


    小家夥似懂非懂地點頭天真爛漫的孩子又怎能明白社會的現實殘酷郭淩飛側目望著從小區入口駛進的五輛轎車該來的終於來了他輕輕撫著小家夥的腦袋道:叔叔有事兒了你們玩去吧有機會肯定教你們功夫。


    兩個小家夥手拉著手戀戀不舍地離開郭淩飛和藹的笑著像一個很有愛心的鄰家大哥哥誰又能聯想到這個貌似溫柔的男人是手刃千多人的凶神。路邊的樹幹後一個風情萬千的女人凝視著白色洋房前的郭淩飛喃喃道:我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地變成花癡。


    蓬蓬蓬車門響動郭淩飛扭頭眼神不再柔和。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冷峻青年走進小院昂頭挺胸一道道銳利目光逼視郭淩飛這些人的氣質與黑幫成員的粗獷剽悍迥然不同很威武也隻有z人有這種氣質。十二龍出現了與十幾個青年對峙著郭淩飛擺手十二個經曆過真正血腥殺戮的青年又無聲無息的退下。


    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有力的跨出一步幹脆問道:是郭淩飛先生嗎


    郭淩飛淡定點頭精幹的男人來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嚴肅道:我們是中央警衛團的奉長命令請您去釣魚台國賓館下榻。


    釣魚台是什麽地方社會最底層的老百姓也清楚在那裏下榻是榮耀的象征外國腦以及貴賓級的人物才有資格進入釣魚台樹幹後的女人驚訝地望著郭淩飛她知道這個冷漠男人有深厚的背景但無法想像深厚到什麽程度。


    釣魚台這個地方比我預想的要好很多被軟禁在那裏不算丟麵子。郭淩飛灑脫的笑著隨著十幾人走向五輛掛著特別牌照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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