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被送去組織緊急治療了,隻要人沒事,組織就有無數種辦法救活朗姆。


    這也是黑澤熏所保證的不殺朗姆,不過經曆這件事情後,恐怕比殺了朗姆還要難受。


    與此同時,黑澤熏也迎來了自己第一次在組織牢獄中關禁閉的日子。


    而恰好的是,黑澤熏被組織所選擇關押的地點就在鳥取縣,也就是那位先生藏身的地方。


    或者說是黑澤熏自願被關禁閉,不然的話,那位先生不在這裏,貝爾摩德和琴酒不一定能夠攔住黑澤熏。


    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這也是黑澤熏所認定的一項準則,所以這是黑澤熏自願的。


    所以在位於鳥取縣的監獄裏,沒有多餘的人員看管黑澤熏,簡單就是黑澤熏換了個地方休假。


    那位先生在這裏就說明了一切,黑澤熏是不會背叛組織的。


    或者說,那位先生對黑澤熏另有打算。


    以下犯上,將庫拉索,朗姆以及白石緋給打了個半死,這一係列的事情足以能夠給那位先生殺黑澤熏的理由了。


    宮野誌保倒是沒有收到過多的懲罰,讓琴酒把她押回研究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為主要的責任都在於黑澤熏那邊,宮野誌保是被“綁架”的。


    看著窗外的月亮,黑澤熏笑了笑,也是躺床上睡覺了,既來之則安之。


    總得休息一下回複一下體力的吧。


    而黑澤熏不知道的是,在他安心睡覺的時候,外麵的組織代號成員都向上級遞交了一份份的文件。


    自從黑澤熏的事情結束後,組織中的許多人就知道了結果,但是關於朗姆那部分卻是含糊不清,畢竟朗姆還是組織的二把手。


    而具體消息是誰傳出的,根本就不用多猜了。


    除了貝爾摩德還能有誰?琴酒是不屑散播消息的,伏特加可沒有那個膽子。


    那位先生趁著月色,坐在庭院裏,看著麵前不斷跳動亮屏的手機,看著一位位組織中的老人發來的請求,讓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麽看來,他比我更像是組織的一把手。”


    那位先生打趣道,黑澤熏的師傅笑著搖了搖頭。


    “熏可是一直聽從你的。”


    從黑澤熏教訓朗姆後的表現就能說明一切了,不聽那位先生的話,那朗姆恐怕已經死了。


    “你們都是聰明人。”


    那位先生一點都不為朗姆瀕死而有一點觸動,反而饒有興趣的喝了口茶。


    “沒想到他的人緣還不錯呢。”


    那位先生甚至都看見了貝爾摩德發來的消息。


    不知不覺間,一個黑衣女子出現在了那位先生的背後。


    眼神中帶著十分堅定的感覺。


    顯然那位先生也是感覺到了那股炙熱的視線。


    “為什麽不選擇殺了我?”


    那位先生感覺沒意思的轉過了身體,在他麵前的便是一天都消失不見的黑崎婷。


    “先生。”


    黑崎婷朝著那位先生打了聲招呼,其他多餘的也什麽都沒說,或者說婷把所有的消息放在了自己的眼睛裏麵。


    “你也是為了他而來的。”


    根本就不用猜,婷的行為一向都十分好懂。


    “是的,先生。”


    所有組織成員對這位先生都是十分尊敬的,哪怕是和他接觸不多沒多久的婷也是如此。


    隻有知道內情的人才明白這位先生究竟想要做的是什麽,隻要知道他的真實追求沒有一個不為此尊敬他。


    “放心吧,最多隻是關他幾天讓他冷靜冷靜。”


    那位先生並不打算處置黑澤熏.


    組織位於京都的訓練基地內,龍舌蘭和皮斯克靠這多年的人脈打聽到了更多的信息。


    “臥槽!這家夥這麽狠,朗姆被他搞成了廢人。”


    “那位女武神甚至都不是他的對手。”


    龍舌蘭得知了黑澤熏的戰績後不由得爆了句粗口,看來平時還是太嘀咕這個家夥了。


    “從表麵上來看,利口這家夥都沒怎麽受傷,最後還是他自願接受組織的懲罰。”


    皮斯克也是被黑澤熏的戰績給嚇到了。


    “看來某人的日子不好過咯。”


    龍舌蘭和皮斯克的表情十分的爽,當初他們這些老人和朗姆一樣都是組織普通的代號成員,而朗姆則是用著十分惡心人的手段上了位。


    所以導致許多老一輩的代號成員對朗姆的印象十分的不好,但礙於組織的麵子不敢動手。


    現在黑澤熏的動手怕是能激起許多的爽快。


    但同時大家夥們都不由得擔心起了黑澤熏的處境,畢竟這項罪名可是違反了組織的禁忌。


    “雖然利口做的很爽,但是他留了朗姆一命,恐怕有些不妥。”


    皮斯克擔憂的望著窗外的夜色。


    “嗬,有我們在,朗姆還敢動利口?”


    雖然黑澤熏喜歡從龍舌蘭這邊敲詐錢,在皮斯克那邊搶車子,經常薅著組織的羊毛。


    但以前的黑澤熏可是救了他們不知道多少次命,可以說沒有黑澤熏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早就死了。


    這也是這些老一輩的代號成員更加偏向於黑澤熏的一點、


    就和黑澤熏的代號一樣,利口酒無論和別的什麽酒混在一起,都會發生一種奇特的化學反應。


    在國外的某個小村子裏,某個邋遢的男人背上了行囊,踏上了來時的那輛列車。


    “真沒想到當初最不看好的人竟然能活到最後。”


    “簡直就像是發生了蛻變一樣。”


    “獲得代號估計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在這處村莊裏的某個屋子裏,三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討論著正準備離開的那個男人。


    他帶來的驚喜和意外簡直就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從第一年的要死要活到第三年的遊刃有餘,其中曆經過的艱辛可以說組織中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活下來的。


    “最難得的就是他的意誌力。”


    “從剛來的時候一樣,甚至比這更加深了,絕望沒有擊潰他。”


    三位老人毫不吝嗇的在對方的考核表上畫上了一個大大的“s”評價。


    “說不定這個家夥會和那些個怪物一樣。”


    “或者說是他的接班人。”


    “當初也是他推薦來的不是嗎?”


    沒錯,這個完成了曆練準備返回京都的男人就是三年前被黑澤熏送到訓練營的楠田陸道。


    估算著路程,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達了。


    本來楠田陸道是準備再住一個晚上,白天走的。


    但是他聽著三位老人說黑澤熏被關了起來,當即著急的準備回去。


    組織也是沒有阻止他的行動,甚至訓練營還專門給他開辟了一條最快的捷徑回去。


    抱著擔心黑澤熏的心情,楠田陸道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但這對於毛利偵探事務所內的柯南沒有關係。


    工藤新一也不知道自己勸導黑澤熏的話語最後會讓組織產生這麽大的波瀾,如果他知道了,那恐怕睡覺都是香的。


    早晨的太陽比較耀眼,黑澤熏也是早早的起床了,他的具體位置是在那位先生莊園的地下室內。


    但是裝修的也是特別完善,能夠照到太陽就十分離譜。


    這間屋子裏隻有一張床還有一個衛生間,被關在這裏的人基本是那位先生所看重的人。


    但是因為很少有人會觸及那位先生的神經,或者就是背叛組織直接被殺了。


    但是也有專門的人員每天的清掃,如果黑澤熏沒記錯的話,自己可能是這間屋子這麽多年來第一個住進來的。


    “嘩啦。”


    門被人給推了開來,黑澤熏一轉身,不由得驚訝了一下。


    “您來了。”


    沒想到那位先生竟然親自過來了,換做平時這種事情是直接給處罰的,更別說能夠讓這位先生專門來找自己。


    “膽子大了?”


    那位先生隨意的拉了一個椅子,坐在了黑澤熏的對麵。


    “不敢。”


    黑澤熏立馬站了起來。


    “坐下,這裏又沒有別人。”


    那位先生似乎是另外有事情來找自己,黑澤熏也隻能乖乖的坐了下來,十分安定的樣子。


    “後悔嗎?”


    那位先生帶著興趣觀察著黑澤熏的表情。


    然而,黑澤熏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也會這樣做的。”


    “膚淺。”


    那位先生搖了搖頭,十分不滿黑澤熏的說法。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絕對會直接殺了朗姆。”


    “或者,找個機會偷偷幹掉朗姆。”


    黑澤熏震驚的看著麵前的這位先生,朗姆可是他親自選的二把手啊。


    “你把朗姆打成這個樣子,考慮過後果嗎?”


    黑澤熏點了點頭,沒有殺死朗姆,自己以後要承受的可是朗姆明裏暗裏的報複。


    朗姆是個陰險的人,也絕對是個小人。


    “嗯,但我依舊是這個選擇。”


    “果然唯一不變的就是你這倔脾氣。”


    那位先生笑著搖了搖頭,黑澤熏從小就是在他的視線下長大的。


    “不過你也算聰明。”


    可以這麽說,那位先生可是把黑澤熏當成自己孩子來看待的。


    “為你求情的人還不少。”


    那位先生從懷裏掏出了一份文件扔給了黑澤熏。


    “這是?”


    “你自己看看。”


    黑澤熏也是乖乖的打開了這個密封袋,裏麵隻有一張薄薄的紙,但是上麵的酒名對他來說卻是一張張熟悉的臉。


    “龍舌蘭、皮斯克、科恩、基安蒂、波本、基爾、伏特加……貝爾摩德、琴酒。”


    這份名單可以說是整個組織九成的代號成員一起在為自己求情。


    黑澤熏也是被這份名單給嚇到了,顯然是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我也十分驚訝,整個晚上我的手機都沒有停過。”


    那位先生看著黑澤熏的表情,也是十分滿意,似乎是在考慮些什麽東西。


    “不過,這次找你是有另外的事情。”


    那位先生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顯然是要交代這次他來找黑澤熏的主要目的了。


    “aptex4869的研究一直沒有進度,我想你是知道的。”


    黑澤熏點了點頭,自己之前也是一直看著宮野誌保實驗的。


    “現在已經三年過去了,依舊是沒有進展。”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黑澤熏從那位先生的臉上看見了一絲落寞的表情,黑澤熏知道的,為了他的夢想,這位先生從二十多年就開始了計劃。


    沒想到一直到現在aptex4869還隻是個失敗品。


    但是,黑澤熏可是知道的,工藤新一在服下這顆藥物後,沒有死亡而是變小活了下去。


    所以說aptex4869不是完全沒有進展。


    隻是自己沒有上報而已。


    “我該怎麽做。”


    黑澤熏認真的問道,如果自己選擇將aptex4869能夠變小的事情告訴這位先生,那麽柯南就危險了。


    “不過你還對我隱瞞了一些事情,我說的沒錯吧?”


    那位先生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自己,果然一切都在這位先生的眼裏。


    “比如說某個實驗體活下來的事情。”


    黑澤熏心中一驚,看來不用自己糾結要不要告訴這位先生了,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


    “是的,根據我的觀察,工藤新一在服下aptex4869後而是變成了小學生活了下來。”


    黑澤熏也攤牌了,再隱瞞下去就是把這位先生當成傻子來看了。


    “所以,宮野明美就是對你的懲罰。”


    聽到這句話,黑澤熏腦海中的一切都連串了起來,原來是這樣……


    自己的表情不由得也是沉默了下去。


    “或者說隻是一個警告。”


    黑澤熏不知道的是,那位先生格外的看重aptex4869,甚至於將服用藥物的名單的規矩都更新了一遍。


    琴酒負責選人喂藥,而真正確定屍體的另有其人。


    而工藤新一也算是個名人,組織的底層調查人員根本就沒有找到關於工藤新一的屍體或者葬禮的事情。


    明麵上的消息都隻是失蹤。


    黑澤熏自嘲的笑了笑。


    “原來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中。”


    自己擅自將工藤新一死亡的消息在報告上交了過去。


    “不過雪莉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什麽?!”


    “而且知道的時間比你還早。”


    黑澤熏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你不在的時間裏,我曾派雪莉去工藤新一家裏調差過兩次,一無所獲。”


    “但是處理小白鼠屍體的研究員曾發現了一隻幼年鼠。”


    “小雪莉恐怕還以為她能夠瞞天過海了。”


    那位先生露出了有意思的表情,宮野誌保和黑澤熏對這個工藤新一有著私心。


    黑澤熏也是明白的,提供給宮野誌保的小白鼠都是成年鼠,不可能將沒有長大的提供給她當實驗品。


    “所以,宮野明美才是對她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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