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歲月,千載風情。


    曆史的車輪在不經意間,砰著一塊石頭,發生了偏移。


    當朱重八消滅了陳友諒,準備建立明朝的時候,卻在前一個晚上,被手下一位燕姓將領刺殺兵變,從此,大恒王朝替代了大明。


    是曆史的偶然還是玩笑?或者說,這隻是一個平行世界,架空的曆史。誰又知道呢?


    當,某個從現代社會穿越到這裏的家夥,了解到曆史之後,登時驚了個呆,不過隨之便欣然接受了這個史實,並且很快適應了自己的身份。


    “沒辦法不適應啊,我穿越到這裏的時候才剛出生好吧。”燕壽表示很無語。


    燕壽,字千秀,按照家族譜係來看,好像是當今老皇帝某個八竿子才能打的著的一個宗親。


    說他不是皇室宗親吧,他好歹流著皇室血脈,也姓燕,是當今國姓。


    說他是皇室宗親吧,他的身世實在是尷尬,那什麽,他爹是上門入贅的女婿,本姓為墨,不過入贅了,兒子就得跟著娘姓,所以燕壽才叫燕壽,而不叫墨千秀。


    好在這樣的尷尬並沒有維持多久,在燕壽八歲那年,有人入宮行刺當今老皇帝,剛好被入宮拜見的燕壽父母撞見,所以,一段忠臣舍身救主的佳話就這樣誕生了。


    身為烈士之子,燕壽被老皇帝接到宮裏撫養,直到他十二歲才放出來,並且還得了個直接入宮的權限。


    如今,燕壽十七歲了,獨自在外開府,官職為太子侍讀。


    鬱鬱蔥蔥的樹林外,幾匹駿馬飛馳而過,當先一匹馬上,坐著一位鮮衣男子,頭頂束發的是一個金製的圓箍,上麵還插著一根白玉簪子,顯得富貴非常。


    緊跟在男子身後的,是兩位健壯的侍衛,雖然穿著專門的獵裝,但是腰間卻一直挎著金紋長刀,一直緊跟當先的男子,生怕意外發生。


    出來打獵的四個人之中,最後的是一位尋常青衣男子,比起當先的富貴男,他雖是俊朗不少,但衣物卻沒有他貴氣精致。


    四人一路縱馬狂奔,沿途碰見野生鳥獸,便搭弓射箭,隻是富貴男的箭法實在是稀疏,十箭十空,讓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兩名侍衛都不敢找借口誇讚。


    終於,意興闌珊的富貴男勒緊馬繩,停了下來,朝著最後那位青衣男子苦笑道:“阿壽,看來我真的不適合打獵,這弓馬之道甚是生疏啊。”


    一直縱馬緊跟三人身後,卻能一直保持著馬速,不超過也不落後半分距離的青衣男子,燕壽,笑了笑:“二殿下說笑了,騎馬狩獵本就不是你該學的,生疏就生疏唄。”


    富貴男,也就是當朝二皇子,燕捷,聞言目光灼灼的看向燕壽,“阿壽,你說我該學些什麽?”


    燕壽再次笑了,“詩詞經賦,殿下想學什麽就學什麽,隻要不像我,喝酒打獵,怎樣都好。”


    “是嗎,隻是詩詞經賦。”燕捷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他不甘心的問道:“阿壽此言,可還是不願效忠於我?”


    燕壽無奈的苦笑道:“殿下應該知道,我是大殿下的侍讀,我的官職是皇上賜給我的,我從來不效忠任何人,我隻對陛下效忠。”


    二皇子燕捷點點頭,隨即便撥轉馬頭,“如此,甚好!”


    當二皇子帶著兩名侍衛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句話:“阿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燕壽揉揉腦袋,自語道:“這下麻煩了,太子的侍讀官竟然和二皇子一起出來打獵,要是待會兒回去了,家裏再收到二皇子的禮物,怕是真的有異心嘍。”


    雖是這樣說著,但燕壽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滿意的微笑。


    燕壽知道,二皇子不滿意大皇子成為太子,一直暗中做些手腳,今天二皇子拉他出來打獵,也不是真的為了拉攏他,而是為了離間他和大皇子。


    明知如此,但是燕壽依然來了,除了因為少時情誼不容易推脫之外,更重要的是,燕壽也需要這樣的機會,來和大皇子慢慢劃清界限。


    當今朝堂,老皇帝身體日益病重,諸位皇子野心日盛。


    雖然當今皇後是二皇子的生母,但大皇子有朝堂上的母族支持,就屬他們兩個鬥得最凶,燕壽可不敢趟這個渾水。


    “咱是現代人,不喜歡什麽朝堂內鬥,還是好好的享受古代生活就好。”


    燕壽愜意的舒展一下手臂,隨後把手指放在嘴裏,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登時,從遠處傳來一聲鷹唳,一隻雄壯的蒼鷹從空中朝著燕壽撲去。


    燕壽不慌不忙的抬起右臂,蒼鷹也撲棱著翅膀,安穩的落在他手臂上。


    “阿吉,現在就剩下咱們兩個了,走,打獵去!”


    說著,燕壽右臂上揮,蒼鷹借著這股衝力振翅高飛,於高空中搜索獵物。而燕壽則從馬鞍旁的袋子裏抽出一柄短弓,慢悠悠的挽弓搭箭。


    咻!一道黑影自燕壽那裏射出,遠處某個正在跑動的兔子登時便被射中腦袋,倒地之後,蹬棱兩下腿便不再動彈,空中的雄鷹阿吉,長鳴一聲,便俯身朝著死兔子飛去。


    燕壽滿意的放下弓箭,靜候阿吉將獵物叼回來。


    在這段時間裏,燕壽的心裏卻又忍不住在罵爹。


    好端端的為何要辱罵先父呢?


    原來啊,當燕壽穿越過來之後,得知朱元璋的明朝沒了,變成大恒,本來就很不爽。好好的曆史外掛沒了,根本就不知道曆史走向,怎麽開啟牛逼的預言模式。


    不知道曆史走向就不知道唄,但自家那個坑孩子的爹,燕壽算是服了。


    “人家坑爹,你坑孩子,要不是我聰明,能活到現在嗎?”


    諸位請仔細想想,燕壽他爹原本姓墨,然後再想想以前姓墨的有誰,或者說,跟墨有關的門派。


    沒錯,墨家!不過這個可不是擅長機關術的墨家,而是隱密刺殺的墨家。


    當年,皇宮遇刺,就是燕壽他爹借著拜見的機會,袖中藏有匕首,趁機想要行刺。要不是燕壽他娘替皇帝擋了這一刀,恐怕幼年燕壽早就被滿門抄斬了。


    就是因為感念燕壽娘親舍身擋刀,老皇帝才沒有把真相公布出來,但燕壽當年可是被直接抓進皇宮,皇帝親審。


    要不是當年燕壽裝作懵懂無知的衝著皇帝說:“我姓燕,我娘說了,我長大了要保護大恒,保護皇上。”令老皇帝想起了燕壽娘親,恐怕刑刀早就落在他脖子上了。


    饒是如此,燕壽也被囚禁在皇宮裏多年,在確定了他確實不知情之後,才被放出來。


    所以,燕壽可不敢參與皇子黨爭,畢竟自己身上的麻煩可不小呢。保不齊哪一天,老皇帝腦袋一時秀逗了,直接派人把他給哢嚓了,找誰說理去。


    等著阿吉把獵物叼回來,但是當阿吉飛回來的時候,它的爪子上卻抓著一縷輕絲。


    燕壽接過輕絲,不禁疑惑道:“絲綢製成的衣服碎片,難道阿吉碰到人了?看樣子不是和對方打起來,不然爪子上應該有血的。”


    “阿吉,前麵帶路!”燕壽放飛阿吉,跟著它縱馬揚鞭,朝著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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