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去管林時欽想什麽,他們看著前麵的變動,神色警惕。


    走在最前麵的人慢慢後退,於是,後麵的人也跟著後退。


    在他們麵前的第八層之中,密密麻麻的,全是守衛雕像。


    放眼望去,全部都是。


    所有人的麵色都變得十分凝重,臉色煞白,“這裏是有多少尊雕像?”


    “上千……不,數千尊。”馬梅梅渾身一顫,聲音都帶著點顫抖。


    身前是守衛雕像,身後是噬仙藤。


    他們瞬間陷入了之前所設想的最壞的情況之中。


    “這下麻煩了。”


    “別退太後了,否則守衛雕像就要開始攻擊了。”


    現在,他們是退也不行,進也不行。


    進退維穀是形容他們此刻的情況最好的詞了。


    “現在怎麽辦?和守衛雕像戰鬥,必須使用靈力。但使用靈力,噬仙藤又會攻上來。我們難道要一直在這裏待著嗎?”


    “現在還不算是最壞的情況。”馬梅梅看著麵前的守衛雕像,都覺得頭大。


    時間拖得越長,他們就會越焦慮。


    誰都沒忘記,他們之中隻有極個別人眼睛是不帶一點血紅色的。


    “嘶——”陸晚榆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眾人立即看過去,就見陸晚榆握著自己的手腕,一副疼痛無比的模樣。


    而梵雲宗的其他弟子,幾乎是在下一秒也都跟著有了反應。


    手腕的圖紋忽然變得灼熱刺痛,這股疼痛直達識海靈台。


    眾人的臉色更加蒼白。


    其他人也相繼有了反應,隻是,他們的反應顯然沒有陸晚榆他們的強烈。


    虞知知:“……”


    本來身上就疼。


    本來就煩!


    靈台識海的疼痛並非忍一忍就能忍下來的。


    在場所有人當中,經曆過類似疼痛的,也就隻有晏淮一個。


    晏淮對這種疼痛感很是熟悉,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修為要再一次被毀掉。


    虞知知無法抵抗那股疼痛感,便也就不管了,看著前麵的守衛雕像發呆。


    當疼痛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就會逐漸麻木。


    虞知知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


    圖紋顏色越深,承受的痛苦越強烈。


    而斬殺的守衛雕像越多,圖紋顏色就越深。


    在場所有人裏,顏色紅得要滴血的,也就隻有一個虞知知。


    虞知知也是最早麻木的人。


    放在以前,虞知知必然借著疼痛讓自己的意識清醒起來,然後趁機處理點事。


    但現在,虞知知已經是個合格的擺爛人了,抵抗什麽抵抗,麻木多好。


    身體越是麻木,能感知到的疼痛就越少,對虞知知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於是,不一會兒,虞知知發現疼痛感越來越輕,最後,疼痛感徹底消失。


    虞知知:“?”


    她看向趴在她腿上的小年。


    小年還是獸形,小爪子抓著令牌,令牌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與其同時,其他身上帶有令牌的修士也發現了,他們身上的令牌都散發著淡淡的光。


    “令牌……怎麽了?”


    還沒等他們搞清楚情況,他們身上的令牌就自動飛了出去。


    一塊塊令牌組成一個怪異的文字。


    修士們的疼痛感都減輕了不少,抬頭看半空中的令牌組成的文字,卻愣是沒看出來那是什麽字。


    “這是字體的一部分嗎?”林時欽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們一直都沒用過令牌,沒想到令牌會在這個時候自己飛出去。


    “實在看不出來是什麽字。”


    “但我已經不疼了。”


    “我也是!”


    “沒想到令牌還有這樣的功能!”


    “沒想到我們沒有令牌的人,也能沾光。”


    “別急著高興。我們得先弄清楚這令牌是怎麽回事,一直這樣會有什麽影響。”


    眾人看著半空中的令牌,有人覺得那不像是一個字,但又有人覺得那就是一個“攵”字。


    “‘攵’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就是‘輕輕敲打’。”


    “敲打?敲打哪裏?敲打守衛雕像?”


    “這麽敢想,你不要命啦!”林時欽驀地看向那個說話的星羅宗弟子,瞪圓了眼睛。


    誰敢去敲打守衛雕像啊!


    星羅宗弟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我們的令牌不夠,所以沒辦法組成一個完整的字?”陸晚榆見他們越說越離譜,便開口道。


    連林時欽都覺得不靠譜的,那得是多不靠譜啊!


    “‘攵’能組成的文字也太多了。”林時欽苦惱說道:“放、數、故、收、敵、敞、赦……”


    林時欽一下就數了幾十個帶有“攵”的字。


    “不行,真的太多了,而且,就算我們知道了這是什麽字,又有什麽意義呢?”


    “或許……這個字和我們穿過這一片守衛雕像林的辦法有關。”馬梅梅猜測道。


    陸晚榆說道:“這才是真的守衛雕像林,我們之前遇到的一百多尊守衛雕像,在這兒連零頭都不算。硬闖是肯定行不通的,隻能從這些令牌上想辦法。”


    陸晚榆說出“一百多尊守衛雕像”時,逍遙劍派弟子頓時詫異看過去。


    但見星羅宗弟子和梵雲宗弟子都沒表現出驚訝,很顯然,陸晚榆並沒有瞎說。


    “你們之前遇到上百尊守衛雕像,還安然無恙來到了第七層?”江秋白看了一眼虞知知。


    他們都知道虞知知是因為守衛雕像而變成這樣的。


    但是完全不知道,那是上百尊的守衛雕像啊!


    “嗯,全靠梵雲宗的諸位。”馬梅梅感激地說道。


    雖然是一起作戰,誰也沒有偷懶,但很顯然,最大的功勞就該在梵雲宗弟子身上。


    尤其是虞知知和晏淮。


    “你們是怎麽做到的?!那可是上百尊守衛雕像啊!”逍遙劍派弟子都傻眼了,“是正麵對上了嗎?”


    “對,正麵作戰。”馬梅梅說道,“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們,虞師姐也不會重傷至此。”


    虞知知說“餘下八十息,我來”的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個修士的腦海當中。


    這是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懷的事。


    “之前是上百尊守衛雕像,現在可是上千尊,沒辦法再用一樣的辦法了。”陸晚榆說道,“還是隻能從這個‘攵’字上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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