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長史,清正司是司法嚴苛之地,以珺自認為沒能力斷案平冤。”


    霍以珺的態度堅定,對清正司避之不及。


    霍淩的懷疑暫退,轉而看向薑榭,淡淡道:“薑司正,本閣孫兒他性格軟弱,書生氣太重腦子也不活泛,並不是探案那塊材料,你就不要強人所難,適可為止吧。”


    薑榭黑著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眸堅定,似乎並不想放棄。


    霍淩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孫兒,冷言道:“實不相瞞,小珺成為翰林院修撰的任命下來了。”


    說完,他從袖中拿出一紙委任放在石桌上。


    薑榭看了一眼那任命狀,不再多說什麽,不情願的帶著相休告辭。


    他們剛動身,霍淩忽然起身,冷聲追問:“薑司正,你打算何時放人?”


    薑榭回頭看向霍淩,眉上染上不悅:“放不了!”


    撂下一句話,匆匆帶人走。


    霍淩的手握上拳頭,怒而氣急,一把將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都推在地上。


    霍以珺的任命書因此被濺了茶水後掉在雪地裏,濕了半邊,上麵的字都氤氳看不清了。


    她心疼的撿起來小心的擦拭。


    霍淩見她那副樣子更加來氣,直接吼她滾。


    霍以珺心頭一涼,或許在他心裏原主就是這麽軟弱無能,狀元又如何,不過是會讀書的呆子罷了,對他霍家絲毫沒助力,那便不值得關注。


    這時,霍慶和他兒子霍英俞前來找霍老賊商議,怎麽將霍以桓從清正司獄中撈出來。


    可無論怎麽商議,就算霍淩身為首輔,也是對清正司無能為力。


    因為清正司隻對皇帝負責,誰和清正司為敵就是和皇帝為敵。


    更何況清正司背後還有安王撐腰。


    走出雪亭的霍以珺漸漸放慢腳步,偷聽他們商議的對話,內容無非就是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侏儒管家身上,要求清正司放人。


    隻是這種辦法目的性太強,薑榭又不傻,肯定行不通。


    不過,這事也不是沒有轉圜的地步。


    雪亭商議後,霍英俞麵色沉重,霍淩和霍慶的意思肯定要他自己想辦法,往日裏從刑部,大理寺撈人對他來說都不成問題,可從清正司裏無罪釋放人,談何容易。


    他垂頭喪氣地從樅院中出來,走至院中回廊裏時發現遠處站著一個人,清冷月光正好映在他的身上,好似渡了一層微光。


    從身形上看好像是霍以珺。


    霍英俞緩步走過去,對站在那的人沒太多在意,擦肩而過時,霍以珺忽然轉過身。


    “五叔,以珺有話想對你說。”


    霍英俞顯然沒打算聽她講話,也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以珺,天冷了,你身子弱早點回去吧,有事改天再說。”


    霍以珺站在廊下,揚起頭,身姿板正,目光堅定:“我有辦法救以桓堂兄。”


    霍英俞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轉頭看向霍以珺,眸光打量。


    他眼前期待:“賢侄,你有什麽辦法?”


    霍以珺雙手拉了拉大氅,迎上他的目光,不緊不慢地說:“此案我在清正司時也大致了解,現在救以桓堂兄關鍵在於三點上。”


    “其一,丫鬟海棠是證人,她曝出和以桓堂兄私通,她的身份是埋伏在府中的殺手,現在一口咬定和堂兄有染,是堂兄指使那夥人行動,企圖將堂兄拉下水。”


    “所以五叔隻要讓海棠和以桓堂兄劃清界限,那堂兄就可以在天燈案中脫身。”


    “其二,清正司所查天燈案中死去的三人並非堂兄親手所殺,殺人者乃是堂兄的得力手下,這事就免不了跟他有關係。”


    “這個可以按五叔提出的辦法,說服管家一力承擔,其親人由我們霍家照看,畢竟人確實是管家控製燈籠匠所殺,隻要管家認罪,就和堂兄沒關係。”


    “其三,即便堂兄能從天燈案中殺人嫌疑中脫身,也不能從走私黑火中脫身。”


    霍英俞陷入沉思,不久後,他問:“那走私這事該怎麽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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