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明麵色鐵青,全身發冷,手指也跟著微微顫抖。


    他死死地盯著那扇紋絲未動的洞府大門,耳邊回想著孫旦的嘲諷之語。


    怎麽會,怎麽會破不了陣?


    胡萬明原本信心滿滿,可當親眼目睹依然緊閉的石門後,直接傻了眼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胡大師,這”


    鼠臉道人一臉尷尬,他想說些什麽,可話到了嘴邊又張不開口。


    還是其他的年輕修士莽撞一些,也不顧胡萬明難看的臉色,直接問道:


    “胡大師,快想想辦法啊,這陣法到底該怎麽破。”


    “是啊是啊,咱們大老遠來一趟,總不能幹看著吧!”


    “要不要再去請李大師過來,我聽說李大師的破陣之道也很高明”


    眾修議論紛紛間,那胡萬明猛一揚手,怒道,“都別吵了,且讓本大師先調整一下,再試一次!”


    “.”


    這一下,眾人不敢再吱聲了,連那孫旦也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沒有再打擾胡萬明再次施法破陣。


    許久過後。


    隨著又一輪破陣結束,胡萬明望著那巍然不動的石門,麵色愈發地深沉。


    “胡大師,要不.”


    鼠臉道人剛想勸解些什麽,誰曾想胡萬明卻是自顧自地掐指一算,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哈哈哈,我懂了,我找到陣法的破綻所在了!!!”


    鼠臉道人一驚,忙問:“胡大師,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錯,此番嚐試雖未破陣,但也讓本大師發現了陣法的其中一處破綻!”


    胡萬明捋著下巴上的胡須,憤慨之色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自信。


    “你等有所不知,凡是陣法,皆有疏漏之所在。此上古大陣年久失修,更是破綻百出,既然強攻不下,我等隻需往下,挖出一條道來,從地底下進入便可!”


    “.”


    此人一出,眾人皆驚。


    真有這麽簡單的法子?挖條地道就能進人古修洞府?這胡大師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這時,孫旦二話不說跳了出來,怒斥道:


    “胡萬明!虧你想得出這種餿主意!往下麵挖?你當我們是傻的嗎,誰不知道此類修士用的護法大陣是連通地底的?上麵的陣法破不了,底下的就能破了?你就算是真把底下挖通了,最終也還是要麵對這上古大陣的屏障!”


    “哼,孫老弟,你倒是急得跳腳,自己沒本事還指斥起我來了?”


    胡萬明冷冷一笑,言道,“對於此,本大師自有一番定奪!如果本大師沒算錯的話,這護法大陣最大的破綻,便在洞府地底正中心的陣眼處!”


    “什麽!陣眼埋在地底?”


    孫旦猛然一驚,愣神道,“你又怎麽會知道.”


    胡萬明毫不理會此人,甩袖離去,隻丟下一句話來:“本大師無需向你解釋!”


    “胡大師,真的要開始挖嗎?”


    另一邊,鼠臉道人攆了上去,佇在盤膝於地的胡萬明跟前,“此洞府下麵的陣眼究竟有多深,咱們這點人不知道夠不夠使.”


    胡萬明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回息道:“李道長,你且安排下去吧,一日挖不到底就兩日,兩日不成就三日,此般古修士洞府,就是挖上十天半個月也值得。”


    “是,我知道了.”鼠臉道人領了吩咐,便退下去指使人手挖洞去了。


    讓那些練氣中後期的修士打洞,多少有點犯難,但要是就這麽退去,他可舍不得古修士洞府裏的寶貝。


    許久之後,在鼠臉道人的一番勸說之下,一眾修士才開始不情不願地扛起工具,在古修洞府門前挖起洞來。


    這一挖便是數個時辰。


    及至傍晚。


    花熒躲在遠處的一塊巨石後,默默地注視著那幾十名修士的一舉一動。


    她在此觀察已有多時了,從那胡萬明破陣開始,再到眾修齊齊打洞,一直看在眼裏。


    思量已久,花熒心中終於有了計較。


    她蹲下身來,從靈獸袋中召出一隻渾身雜毛的鼠獸來。


    此獸個頭不大,渾身披著一層鱗甲,長有尖尖的利爪。


    一放出來,它便嘰嘰嘰地亂竄個不停,兩隻爪子不停地扒拉著腳下的土地,似乎很不適應外麵的環境,急於尋找安全的庇護之所。


    花熒不由分說地用手將其捉住,接著從脖頸上取下玉佩纏在這隻小獸的身上,然後用手拍拍它的腦袋,安撫道:


    “乖啊,等下快快打洞,把活幹好了肯定有你的好果子吃!”


    小獸似乎能聽懂她的話,抬起頭來,瞪著黑黑圓圓的兩顆小眼睛,嘰嘰叫了兩聲。


    花熒見其如此聽話,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後,一個閃身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了小獸身上的玉佩之中。


    “嘰嘰。”


    在花熒的身形消失之後,雜毛小獸嗚嗚叫喚兩聲,揮起兩隻長爪向地下快速挖去。


    隻一刹那,泥土飛揚,一口狹小的洞口便被其打了出來,它也跟著鑽進了洞中,向著地底深處長驅直入。


    地底下的世界十分昏暗,潮濕的土腥味刺激了小獸的動作,它仿佛魚兒入了水,越是往下挖,越是歡快了起來,極短的時間內,便已挖出了數十丈深。


    玉佩空間內。


    花熒施展通明術,時刻觀察著地底的情況,在她的指引下,穿山小獸先是徑直向下,當挖到百丈左右的深度後,猛一急轉彎,又向著那古修士洞府的山崖所在的方向挖去。


    於是乎,在地麵上的數十名修士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所馭使的穿山小獸十分順利地挖至了他們腳下上百丈深的地底。


    地上的這些修士怎麽也想不到,就在他們一邊埋怨,一邊埋頭苦幹的時候,另一邊的花熒已經驅使著穿山獸,繼續往更深的地底深處下探去了。


    花熒控製著小獸,在地底下穿梭,在靠近古修士洞府附近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小獸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屏障所阻攔住了,無法再向前更進一步。


    因此,她不得不操使者穿山獸繼續挖向更深的地底,試圖找到那上古大陣最深處的陣眼所在。


    穿山獸挖得十分賣力,紮身於土地裏的它,比鳥兒在天空中飛翔還要靈活許多,隻一會兒的功夫,又往地底下探了數十丈的深度。


    這時,玉佩空間中的花熒隱隱感覺到了那陣法屏障的範圍似乎有所收縮,便令其停止向下,轉而沿著陣法的屏障,向內挖去。


    又是數十丈的距離,隨著穿山獸向著中心突進,花熒明顯感覺到陣法屏障在變得越來越薄,直至到了某一點,才停止了前挖。


    “這是.陣眼?”


    玉佩空間之中,花熒透過通明術,借由穿山獸的眼睛,似乎找到了此護法大陣最為薄弱之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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