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我為你思量……”如同血色的燈光照耀在女人的身上,麵前的金色話筒將她優美的聲音展現給台下的男人們,酒色煙香在這個場所裏邊朦朧回蕩,柔美扭動著的身體勾起了男人的欲火,一枚枚閃閃發光的銀幣如同在買物件一樣的丟在台上,歌聲戛然而止,歌女唱完了這首《夜來香》,嫵媚動人的目光送給了台下的這群觀眾,她也不去理會台上那些錢幣走到了後台。


    “九姑娘回來了,看起來這次又是大豐收啊。”一個中年女人拉開了後台梳妝間的門,滿臉堆笑著看著女人。


    “恩!”女子輕輕一聲,也不多說進入梳妝間準備卸去自己的妝容。


    紅色的小燈泡圍繞著鏡子周圍,讓整個梳妝間如同浸泡在櫻桃汁當中如夢如幻。


    這個時候鏡子裏的女人麵容顯得有些疲憊,她將頭上的黑紗裝飾取下,放下了自己的頭發。


    一頭柔順的秀發如同瀑布一樣散落在肩膀背後,纖細的柳眉裝飾著那雙眼睛的流盼嫵媚,小巧挺拔的瑤鼻將那微微泛紅的玉腮分割襯托,嬌豔欲滴如同烈焰一般的紅唇就像是畫卷點綴在她的臉上,潔白似雪如玉脂般的肌膚被紅燈照的有些紅潤,紅色旗袍下無法掩蓋女人胸前的那一抹雪白,苗條的身材是她在這裏立足的資本。


    “好累啊。”女人拿起梳妝台上邊的木梳子輕輕的捋順她的頭發,過肩的頭發有些散落在她的臉上。如同小蔥一樣的纖細手指將這幾根發絲別在而後。


    “我美嗎?”然而紅燈未變女人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青紫色的勒痕,傷口四周的肌膚不再是血色,腐爛有破損的肌膚讓人不想多看一眼。


    女人流下淚水,眼淚將她臉上的妝容擦去,滑過的地方都變成了青紫的浮腫,麵前的鏡子仿佛是收到了驚嚇破裂聲響起,打破了包雨菲幾個人的休息。


    “呀!”四個人幾乎同時驚醒,她們臉上都露著難以言表的恐懼,四個人相顧而視渾身發涼的他們難以掩蓋自己的內心。


    “你們也做噩夢了?”楊璐能夠真切的感受到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恩,是一個女人……”不知是誰打開了這個話題,四個女孩子竟然同時夢到了一件事物。


    “呦呦呦,我們的大小姐們看起來沒休息好啊!”調笑略帶嘲弄的語氣被這幾個一夜難眠的女生聽到,她們統一一個白眼將說話的那人大敗。


    “怎麽了?”王浩和她們同班,上的課程當然一樣。


    “昨天沒睡好。”包雨菲失去了往日的那種活潑。


    隻有王浩知道她們絕對沒有沒睡好這麽簡單,印堂黑的都快滴出水了,這個樣子明顯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至於是什麽他還不清楚或許因為教室裏陽氣重所以那種東西暫時沒有過來。


    火紅的街道上亮著七彩斑斕的霓虹燈,如同虹光一樣將這條街區照的亮堂堂的,身著有些暴露的女人挽著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嬉笑著進入那一座座多彩斑斕的世界。繽紛絢麗的景象難以掩蓋這裏的肮髒,某條小巷裏那群眼神銳利的人尋找著他們的目標。


    “九姑娘又來了。”瞎了一隻眼睛的人帶著輕浮的意味說著,他從自己的兜子裏取出了一包黃色牛皮紙包裝的小包。


    “貨呢?”還是那個美麗的奇異女人,口吐蘭香厭倦的對著瞎眼人說著。


    “上等的,還是那個價!”瞎眼男伸出手打著響指看著麵前這個美麗的女人。


    “三百大洋,自己數!”女人從他的奢華手包裏拿出了一大袋子叮叮當當作響的錢幣交給了男人。


    “九姑娘是常客,不用數。”好像是**又像是嘲諷一樣,瞎眼男將手裏的包囊交給了女人換來了那一大袋子的錢幣。


    景色如同走馬燈一樣閃現,煙霧籠罩在九姑娘的房間裏,白色朦朧的煙霧襯托著九姑娘眼神的迷離,一根長長的銅製煙管被她拿在手中,而九姑娘也是側著身子躺在床上。深深地一口,仿佛進入了人間仙境一樣,她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如同剛剛蘇醒的小貓。


    “我美嗎?”還是那句如同歌曲一樣的問話,房間內的煙霧消散,而床上那個肌膚如雪的九姑娘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消瘦。她的皮膚不再飽滿圓潤,幹癟蠟黃的出現讓她更像是一具骷髏。九姑娘的眼神顯得有些怨恨,她靜靜的看著遠處,好像是看著某個人一樣。


    四個女生再次從夢中驚醒,有了第一次的經曆她們顯得更加無助,再加上那同樣的夢境讓她們意識到昨夜的事情不是偶然。


    “怎麽了?”膽子有些小的張佳明卷縮在自己的床腳輕輕的抽泣聲讓白羽璿聽到。


    “我怕。”這一次她沒有稱呼舍友昵稱了,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之後她就開始哭泣起來。為了安慰她,白羽璿不得不爬到她的床鋪將她抱住,如同在哄小孩一樣哄她入睡。


    “九姑娘到底是誰?”包雨菲也有些惶恐,她想到了夢中的那個女人和她的名字。


    “要不我們明天查一查?”因為還有課的原因她們隻能選擇第二天進行,可是有些東西真的不想去接觸了。


    果不其然,在自己學校的圖書館裏到處都查不到關於九姑娘這個詞語的信息,她們仿佛陷入了一個謎團。


    第三天的晚上,幾個女孩都有些不敢入睡了,她們那頻率平緩的呼吸聲在宿舍裏不斷響起,手機在她們的手上照亮了臉,蒼白的臉龐被亮晃晃的手機屏幕照的更加詭異。黑暗終究是來了,睡意的侵蝕讓她們無法控製自己。


    “九姑娘?這次這麽快啊!”還是那聲輕浮的聲音,瞎眼男藏在黑暗中拿出了九姑娘需要的東西。


    “少廢話,貨呢?”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九姑娘的語氣明顯是有些慍怒。


    “貨在這,還是洋人的。但是你的呢?”瞎眼男從黑暗中出現,一顆白色的眼睛被遠處閃過的霓虹燈照亮。


    “三百大洋!不多不少!”九姑娘再次從包裏拿出了那些錢,掂量了一下很沉,叮叮當當的聲音就是錢幣發出來的撞擊聲。


    “九姑娘,要知道你現在的頻率可是越來越快了。那一包大煙足夠一個月的量啊。”瞎眼男並沒有接過女人的錢袋反而帶著勸說的意味在和九姑娘對話。


    “不用你管!”仿佛是著急,九姑娘向前兩步想要從瞎眼男手裏奪走這包洋煙。


    “啪”的一聲,九姑娘的手被這個男人牢牢地鎖在手中,男人的力氣很大讓九姑娘有些吃痛的驚叫一聲,但是還沒有傳到小巷外邊就被燈紅酒綠的聲音覆蓋。


    “我勸你小聲點兒,紅燈街頭牌,要知道這種洋煙隻有我這裏有,萬一巡捕房的把我給抓住了你以後還抽什麽?”瞎眼男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威脅蜚糜的看著九姑娘。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九姑娘因為手臂吃痛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睛裏帶著慍怒。


    “你看,你也是老顧客了,我們這裏給你壓個價,全當給你的優惠了。”男人的聲音更加輕浮,眼神在九姑娘的身體上四處掠過貪婪的看著她的身體。


    “不需要,這裏是三百大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九姑娘想要掙脫,但是瞎眼男那隻幹枯卻有力的手牢牢地抓著她。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終於瞎眼男的欲火再也無法抑製,他早就聽說夜來香的頭牌是一個世間尤物,想要和她睡一覺怎麽也得千數大洋。而現在卻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無法引起他人的休息,紅燈區嘈雜的聲音將整個黑暗的過程掩蓋。


    嶄新的旗袍被那雙幹枯的手撕裂,雪白滑嫩的肌膚直接露在眾人麵前,瞎眼男的小弟露著淫穢的眼神看著九姑娘被自己的大哥壓在胯下,嘴裏還是不是吹吹口哨給大哥加油助威。


    “小的們,別怪大哥過去欺負你們,這是大哥賞你們的,爽完就趕緊走,別他娘的耽誤時間。”瞎眼男從九姑娘身上爬起,而胯下的女人頭發散亂眼神迷離中帶著怨恨,她被瞎眼男捂著嘴發不出聲音嗓子也哭啞了,一個又一個男人趴在自己的身子上,九姑娘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看到了嗎?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再次驚醒女生宿舍的四個人,她們的腦海中浮現著九姑娘被人強暴的景象,一幕又一幕在她們眼前不斷閃過。


    “是,是碟仙!”女生們終於想起了那個已經破碎的碟子以及那天晚上最後一句問話。“碟仙碟仙,你是怎麽死的。”


    三個女孩把目光放在了已經呆滯的包雨菲身上,她們有些怨恨這個舍友為什麽會提出這種問題,為什麽好死不死的要玩碟仙。


    “行了,別怨菲兒了,我們都有了這種麻煩,菲兒應該是最難受的。”白羽璿作為宿舍裏邊的大姐頭第一時間勸說了幾人。


    “明天問問男生們誰有辦法吧!”她們遇到的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所以白羽璿想到了班級裏邊的男生。


    “璿璿我能和你一起睡嗎?”張佳明抱著自己男朋友送給她的毛絨娃娃,在這個東西完全失效的時候隻有這個大姐頭可以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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