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輝接到林菱的電話,有些不高興,本來他還護送夏一涵去美國,給他老板一個巨大的驚喜的。這下驚喜沒有了,去還是不去,都沒有什麽轟動的效果了。


    不過他也理解林菱,她就是唯葉子墨的命令是從,別人誰說什麽都沒用。


    他隻好打給夏一涵,想著她那麽執著地想要去美國找葉先生,他真有些不忍把葉子墨的話告訴她。


    “夏小姐,真抱歉,葉先生知道了您要去美國的事。他的意思是,不要您去,我猜測他是怕您身體虛弱,不適合長時間飛行。您要不就在家裏等他吧,我估計他也不需要很久就會回來的。”


    夏一涵有些失望,不過她知道林大輝已經盡力了。他和林菱都是葉子墨的員工,隻能聽他命令行事。要不是他不讓她去,他們是不會說謊騙她的。


    “謝謝,我會等他的。”


    一整天,夏一涵顯的更加安靜,酒酒把注意力放在了絨絨身上,來看過夏一涵幾次,她都說要她去照顧絨絨,不用管她。


    何雯康複後,通過林大輝向葉子墨請示了,想回去陪幾天父母。自殺的事,她對父母很愧疚,所以特別想見他們。


    夏一涵給莫小濃打過電話,莫小濃說開學後學校裏的課比較多,不來別墅了。實際上,她是跟那個高富帥玩瘋了,常常激情四射的在各種地方恩愛。現在走到哪裏也都是車接車送的,就不需要回別墅弄車子撐門麵了。


    夏一涵當然不知道這些,隻想著別墅裏也是個是非之地,隻要沒有了於珊珊這個危險分子,她不來,能專心學習,倒是更好的。


    就這樣,沒有這些人找夏一涵,她完全就是在獨處,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時間在思念著葉子墨。


    吃飯,沒有味道,夜裏睡覺也不踏實,明知道那個人不可能在幾個小時之內飛回來,她晚上還是忍不住去看了好幾次。


    第二天上午,酒酒帶著絨絨歡天喜地地去打預防針,不過回來的時候似乎有些情緒低迷。


    “怎麽了?”夏一涵關切地問。


    “那個叫車昊的人,竟然不在!”酒酒一臉的不高興。


    為了沒見到陌生人,這麽不高興,自然會讓夏一涵有點兒警覺的。


    “該不會,你是真的認定他是你簽上的那個人了吧?”夏一涵謹慎地問。


    “哎呀,一涵,你不說那個簽,我差點都要忘記了。那個老師父說我什麽呀,好事多磨。我看,很有可能他還是我的黑馬王子,不然我為什麽沒見到他會這麽失望呢。”


    “你呀,別想那麽多了,緣分還是順其自然。”夏一涵輕聲勸道。


    “哎,你不知道,我就沒有辦法順其自然,我隻要一想到他帥的掉渣的臉,那冷酷的就像傳說中的男主角一樣的性格,我根本沒辦法抗拒啊。不瞞你說,我昨晚上還……”酒酒說到這裏,臉微微紅了起來。


    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會害羞成這樣,心裏跟自己說了一聲,你是女漢子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又一鼓作氣地把話說完了。


    “我夢見他抱我,還親我呢,我在夢裏麵好羞澀,竟然推開他。哎呀,後悔死我了,我就應該主動回吻,然後直接餓虎撲食一樣把他撲倒。”


    酒酒說起這些的時候臉有些紅,夏一涵光是聽著,臉也有點兒不自然地潮紅了。


    “絨絨打了預防針嗎?”她忙轉移了話題。


    “打了打了,人家獸醫帥哥說了,保證不影響懷孕,放心地養著吧。”


    懷孕……夏一涵又想起了那個男人。沒有他,她怎麽可能懷孕呢?


    她已經說了想去找他,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是連個電話也沒主動給她打過來一個。


    葉子墨啊葉子墨,你是真的一輩子都不理我了嗎?


    酒酒見夏一涵又犯了相思,就把絨絨拜托給了她,讓她好好照顧著。


    夏一涵明白酒酒的意思,不想讓她擔心,她盡量把注意力放在絨絨身上。隻是到了夜裏,絨絨也在它的小窩裏睡著了,她卻還是睡不著。


    又是到了後半夜,她才緩緩睡去。


    她睡熟沒多久,門被從外麵用鑰匙打開,高大的男人閃身進入,看了一眼床上蜷縮在一起的小女人,隨即很輕地又把門關好,邁步進來。


    “嗚嗚……”縮在夏一涵床尾的絨絨倒是警覺的很,很輕微地嗚鳴了兩聲,不過聲音太小,沒有叫醒夏一涵。


    葉子墨瞥了那小東西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心想,難怪姓夏的喜歡那小家夥,她長的跟她真像,又白又惹人憐愛。看起來都是很無辜的模樣,其實傷起人來,毫不留情。


    他在她床邊坐下,借著夜燈暗暗的光芒凝視著這張熟睡著的小臉。


    很想我嗎?他默默地問。


    想的在呼呼大睡?睡的可真香啊。


    還說要去美國找我,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虛,想讓我覺得你是真的在意我。


    這幾天的時間,對他來說是多難度過。似乎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強烈地想回國,想要狠狠地蹂令這個女人,想要她說一萬遍愛他,想要她對他保證她永遠都不想那個已經過世的人。


    他恨的咬牙切齒,又不想讓她覺得他總故意為難她,是因為放不下她。


    他要對她冷處理,卻又會在她給他發信息打電話時忍不住動容。


    聽說她要飛去美國,他差點就第一時間飛回來見她。到底還是克製住了,卻也沒停留太久,跟自己思想鬥爭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他還是自己訂了機票飛了回來。


    之所以沒讓林菱訂機票,是不想讓她覺得他對這個女人有那麽牽掛。


    到了東江,是天亮,他跟自己說,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才回來的,所以他去了公司。


    即使到晚上,他也是到他位於市區的公寓住下。


    他回來了,但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回來了。他就是過來看一眼,明天天亮後,她不會知道他在她房間裏出現過。


    以後他都不會讓這個女人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她不肯把心給他,他更不會把心給她。


    他凝視著她,凝視著她小臉上每一寸的表情,她其實睡的可能不算香,眉頭微微皺著。


    “你回來啊,我在等你。”她小嘴微微動了下,發出喃喃的囈語。


    夏一涵醒來時,陽光明媚,窗簾已經被拉開了,秋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她睜開眼看了看四周,總覺得房間裏好像多出了什麽。


    “酒酒?”酒酒依舊坐在她的床頭等她起來吃早餐。


    為什麽會是她坐在這裏,但她卻好像隱隱約約覺得是葉子墨回來了,是夢?


    “太子妃,你醒啦!起床嘍!”酒酒站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餐盤,準備去給夏一涵熱早餐。


    “酒酒,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葉先生回來了嗎?”


    夏一涵坐起身,還像是沒有清醒一般,有點兒癡癡地看著酒酒,一雙霧蒙蒙的眼睛讓酒酒感覺她真是想葉子墨想傻了。


    “他要是回來,肯定會第一時間找你啊,傻了?沒回來啦!”


    “哦!”夏一涵的神色黯了黯。


    “那可能是做夢,還以為是他回來了。”


    “你還是多吃些飯,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他回來你好多服侍服侍,哈哈,我去熱早餐了。對了,絨絨想你了,快起來照顧它吧!”


    其實酒酒來的時候已經給絨絨喂過奶了,隻是不想夏一涵有時間傷感,才這麽說的。


    “好,我馬上去喂它。”


    夏一涵下了床,走到床尾,蹲下身看了看縮在臨時小狗窩裏麵的絨絨,滿懷愛憐地摸了兩下。


    雖然小家夥狗齡很小,倒像是十分懂事,烏溜溜的黑眼珠不停地看著夏一涵,好像在告訴她:昨晚有一個很高大的男人偷偷溜達進你的房間了,我還嗚嗚叫,想把他趕跑,可是力量實在有限被他無視了。你不是做夢,不是幻覺,那人是真的出現了。


    可惜夏一涵不懂汪星人的語言,隻是有些愧疚起晚了,讓小家夥餓了。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早餐。”夏一涵對絨絨說,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腦袋瓜。


    “不用啦,我剛給它喂完二十分鍾,你陪它玩玩就行了。”酒酒提醒道。


    “好,辛苦你了,一大早又是照顧它,又是照顧我。明早我會定鬧鍾自己起來,不用你起那麽早送早餐了。”


    “我喜歡啊,誰都能有榮幸伺候太子妃的麽?誰都能有機會看到沒起床的睡美人是什麽樣子麽?除了太子爺,就是我酒酒啦。”酒酒調皮地眨了眨眼,而後歡快地出門。


    她真是開朗,好像完全不記得昨天見不到那個姓車的有多失落了。


    夏一涵跟絨絨說了幾句話,就去洗漱,又把睡衣換掉,找了一條黑白經典格子的裙子穿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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