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欄杆上,夏一涵被葉子墨壓著圍著餐桌走圈圈,葉子墨的臉色還是很臭,一句話都沒有說。


    優澤眯著眼睛看著夏一涵和葉子墨,不知道在想什麽,薛文君走到優澤身邊淡淡的說:“如果可以,不用對付夏一涵。”


    優澤輕輕的笑出聲:“怎麽,才幾天你就被迷住了?”


    薛文君眼睛裏有莫名閃動的火焰,突然邪邪一笑,拉長著音調說道:“我被誰迷住了難道你不是更清楚?”


    優澤頓了頓,將視線挪開,帶著偽裝過後的笑容:“我不會放過夏一涵。”


    天氣下著小雨,空氣有些微微涼,夏一涵看著正在處理公務的葉子墨,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自從那天一來,葉子墨雖然還是每天壓著夏一涵吃飯運動,但是夏一涵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生氣了。


    葉子墨停下手中的筆,感受著夏一涵時不時放到自己身上的眼神。他生氣,生氣夏一涵護住其他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更生氣自己被夏一涵牽動,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陌生。


    “一涵,能和我走一趟嗎?”薛文君叩響門,看著夏一涵說道,眼神裏有一絲急切。


    “不準去。”葉子墨頭抬也不抬的出聲。


    夏一涵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武逆葉子墨,為難的說道:“抱歉,你有什麽事情嗎?現在我暫時不想出門。”


    薛文君掃過葉子墨,沉聲說道:“那個男人被人關進了監獄裏,現在他們父母點名要找你。”


    夏一涵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子墨,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做的?”


    葉子墨冷著臉色不可置否。夏一涵走到薛文君麵前說道:“給我五分鍾。”


    薛文君看了看葉子墨,點了點頭戴上了門,夏一涵站在葉子墨麵前,眼睛裏有不可置信:“他們隻是想討要工錢,做錯的並不是他們。”


    葉子墨淡淡的說道:“殺雞儆猴,如果不這麽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效仿他,這次有你,下一次還會有類似的事情。”


    “可是他是無辜的啊,你怎麽可以為了避免其他人模仿而對他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夏一涵怒吼著。


    肚子傳來輕微抽痛,夏一涵皺眉,葉子墨早就站起,不容分說的抱起夏一涵放在床上,夏一涵冷冷說道:“現在,立刻放開我!”


    葉子墨起身,薄薄的唇緊緊抿著,眼神淩厲,眉頭擰得化不開,“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麽簡單。”


    夏一涵苦笑道:“我和你根本就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我真慶幸我把事情想的那麽簡單。”


    拿過外套,夏一涵錯身走過葉子墨的身邊,“夏一涵。”葉子墨在身後低低的怒吼。


    頓了頓腳步,想著在天台上男人的嘶吼和眼淚,夏一涵扭開了門,門內傳來玻璃瓶摔碎的聲音。


    薛文君撐著雨傘等在雨下,夏一涵轉過頭看著美人蕉後麵落地窗裏站立的挺拔人影,薛文君把大半雨傘全部留給夏一涵,側過頭輕輕說道:“如果你不想去,我不會勉強你。”


    夏一涵搖搖頭,最後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內的人,跨進了車內。小雨淅瀝瀝的帶著側骨的冷意。


    夏一涵艱難的乘坐的電梯,在天台門口已經站了一排保鏢,夏一涵問薛文君:“你安排的。”


    薛文君搖搖頭說道:“不是我。”


    葉子墨的身影在夏一涵麵前浮現,保鏢們撐開傘照顧著懷孕的夏一涵,風雨裏兩個老人帶著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在雨裏攀著鐵架,看到夏一涵眼色一亮。


    “你就是那個說要救我兒子的恩人?”老婦人看到夏一涵哄的一下就給夏一涵跪下了。


    “你們趕快起來。”夏一涵往前跑了幾步,保鏢如影隨形的為夏一涵撐傘。


    夏一涵瞪了一眼保鏢,拿過傘撐在老人頭上,老人喃喃道:“我們這一輩子老實本分,聽說他進了那地方,村裏的人都說我們,唉命苦啊。”


    夏一涵看著老人皺紋滿布的臉哽咽道:“您先起來,有話我們好好說。”


    老人跪著就是不肯起,還硬要小女孩跟著一起跪。“夫人,葉總已經吩咐局裏把人給放了。”


    保鏢在夏一涵身邊輕輕說道,老人聽到都忍不住給夏一涵磕頭,夏一涵心酸的看著這些老人,心中對葉子墨的不近人情也感到悲哀。


    對於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怎麽可以冷漠到這種地步。車內夏一涵看著窗外的雨不語,薛文君看著車前車後帶路的保鏢忍不住笑道:“能夠讓葉子墨上心的女人隻有夏一涵了。”


    夏一涵哭笑:“可是這種上心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負擔。”


    隔絕著窗外的雨滴,夏一涵開門,昏暗中被一股不輕的力氣按壓在牆壁上,微微酒氣縈繞在鼻尖。


    葉子墨就算醉了,也會下意識的放輕自己的動作不去傷害夏一涵和夏一涵肚子裏的孩子。


    “那個人我已經放了。”葉子墨側過頭在夏一涵耳邊輕輕說道。


    夏一涵頓了頓,放開想要推開葉子墨的手,輕輕的應了聲:“我知道。”


    “夏一涵,我的心裏隻有你,可是你呢?你的心裏有太多太多的人,我葉子墨也隻是占據了其中一個位置吧。”葉子墨在夏一涵耳邊呢喃著。


    雞尾酒的味道帶著一絲甜膩的香氣,葉子墨趴在夏一涵肩膀上呢喃不清,夏一涵放在兩側的手輕輕推著葉子墨。


    鍛煉得當的身軀朝旁邊微微傾斜,雙手固執的圈住夏一涵確保自己的所有權。


    “葉子墨?”夏一涵輕輕推了推,肩膀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葉子墨雙眼緊閉,似乎對夏一涵的推卻很不滿意,又抱得緊了一些。


    “葉子墨,醒醒到床上去睡。”夏一涵吃力的想推開葉子墨,葉子墨順著夏一涵的肩膀慢慢滑落。


    好不容易半扶半拉的把葉子墨送到床上,夏一涵拿給被子蓋在了葉子墨身上,看著葉子墨腳上的皮鞋和西裝褲。


    夏一涵想了想還是掀開被子給葉子墨解開了鞋子和西裝褲,一陣天旋地轉,夏一涵整個人趴在了葉子墨身上。


    葉子墨張著眼,卷曲的睫毛顫抖著,目光似乎看著夏一涵,但又很快遊離開來,夏一涵歎了一口氣說道:“果然是喝醉了麽?”


    喝醉的葉子墨沒有了平常霸道的樣子,反而有一些孩子氣,拽著夏一涵不鬆手。


    “葉子墨你先鬆手,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夏一涵撐起身體說道。


    葉子墨的眼珠子轉了轉,隻聽清楚了鬆手兩個字,反而把夏一涵抱得死緊,嚴肅的說道:“我絕對不會鬆手的!”


    夏一涵被摟著肩膀微微發疼,隻好安撫道:“我去倒一杯水,很快,三分鍾,不信你看著手表,三分鍾我就回來了。”


    葉子墨看著夏一涵的眼睛,視線轉移到腕上的手表,認真的數了起來。夏一涵苦笑不得的走到客廳給葉子墨倒水。


    正倒著,巨大的身影覆蓋著夏一涵,把夏一涵牢牢的圈住在自己的懷裏。夏一涵舉高水杯忙問道:“怎麽了?”


    葉子墨嚴肅的指著自己腕上的手表:“三分鍾。”


    清晨,葉子墨帶著笑意輕輕把夏一涵額前的碎發撥弄開來,昨天晚上模糊的胡鬧還存在印象裏,沒有那麽醉,卻故意放縱著自己,隻為了享受這個女人帶來的專屬感覺。


    夏一涵微微皺眉,葉子墨想抽開摸著夏一涵臉頰的手,夏一涵一個轉身貼上了葉子墨幹燥的手掌,舒適的蹭了蹭。


    看著夏一涵滿足的睡顏,葉子墨心裏軟化成一個名字,那個名字叫夏一涵。


    夏一涵滿足的蹭了蹭,微微睜開眼睛適應著早上的光線,順著枕著的手臂看去,葉子墨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臉色一如既往的嚴肅。


    “抱歉!”夏一涵哄的一下往後退,看著葉子墨手掌上被自己睡出來的發紅的痕跡,夏一涵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都說了我睡相很差,你可以不用理我的。”


    葉子墨看了夏一涵一眼起身穿衣,手伸進袖子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夏一涵走到葉子墨身邊按壓住葉子墨的手臂輕輕的揉捏起來。


    “你昨晚說,我的世界裏有很多人,你隻是其中一個。”夏一涵避開葉子墨額眼睛低下頭低低的說著。


    葉子墨看著夏一涵不語,手卻有些緊張的微微蜷縮起來,夏一涵沒有察覺到葉子墨的情緒,陷入在自己的思緒裏,緩緩說道:“我沒有辦法做到像你一樣,我有太多的擔憂和顧慮,所以對不起。”


    葉子墨抽回自己的手,看著頭已經垂到脖頸下的夏一涵淡淡的說道:“我知道。”


    夏一涵詫異抬頭,隻看到葉子墨堅定離開的背影,“他不耐煩了嗎?感覺到這樣的付出不值得嗎?”夏一涵撫摸著肚子自言自語道。


    “一涵,最近你和葉總怎麽了?”優澤在一旁邊幫夏一涵做b超一邊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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