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裏出來,丁依依和葉念墨直接去了葉博的家。


    無論兩人怎麽按門鈴就是沒有人開門,丁依依有些擔心,“他沒事吧,到底要怎麽安慰她才好?”


    葉念墨攬過她的腰肢,“這種事情要靠他自己,沒有人能夠幫他。”


    兩人剛走,另一輛車子剛好停下,宋夢潔拿著錢包按著門鈴,按了幾下都沒有人應答,她試著握著門把動了動,忽然發現門沒有鎖。


    屋子裏收拾得很幹淨,葉博癱倒在沙發上,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酒瓶。


    她歎了口氣,又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悲傷的眼神,把錢包放在桌上,她小心翼翼的從他的手裏抽出酒瓶。


    忽然,一隻堅實的大手擒住她的手腕,天旋地轉之間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她皺眉,“醒一醒。”


    “秋白,秋白,你不要走。”葉博擒住她的手腕,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下。


    他哭得很壓抑,宋夢潔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心想著那個叫秋白的是她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吧。


    麵前的男人哭得傷心,豆大的淚珠落到她的臉頰上,她又想起昨天他的眼神,濃濃的絕望,就好像當初的自己,愛得自卑,愛得絕望。


    忽然唇間灌入淡淡的酒氣,她的雙眸猛地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放大的人影。


    他把她當成深愛的女人了吧,那雙絕望的眼眸此時深情的看著她,裏麵的柔情就快要溢出。


    男人的眼淚讓她的心忽軟了下來,她放鬆了身體,隨著他動作。


    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酒氣,她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身後的男人已經沉沉的睡去。


    她蹲在地上看著他,如果沒有那絕望的眼神和燙得嚇人的眼淚,她不會任由著他做那些事。


    “如果醒來直到自己做了這件事,估計會真的崩潰吧。”她笑笑,幫他蓋好毯子,正想走,地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看著男人皺著眉頭的樣子,她幹脆彎腰撿起,看到來電號碼她不禁一愣,“依依?”


    “葉博,明天是秋白的葬禮。”


    她扭頭看著男人,按照他喝醉的程度,明天早上要起來很難,她滿房子找了一圈才找到一個鬧鍾,將鬧鍾調好,確定會響後她才起身離開。


    次日,尖銳的鬧鍾響得葉博頭疼,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宿醉讓他頭疼得快要爆炸。


    從沙發上爬起來,他側過身子拿起桌上的水壺,剛喝了一口水,他猛然清醒,今天是秋白下葬的日子。


    連衣服也沒有換,他拿起錢包就跑出門,看著男人衝上車子,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宋夢潔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個男人莫名的很在乎,也許是那晚的絕望的眼神和悲傷的眼淚讓她想到了自己。


    上車,忍不住朝葉博離開的方向開去。


    陵園裏,丁依依有些著急,頻頻往外看著,老太太哽咽著說,“開始吧,讓小秋早點安息。”


    “等等!”丁依依忽然大喊,,麵對疑惑看向自己的老人,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葉念墨忽然接過她的話頭,“她最愛的那個人正在路上。”


    “真的!”老太太吃驚的看著她,丁依依含淚的點頭。


    一個人由遠至近的跑過來,兩位老人詫異的看著葉博,後含淚而笑,“我們的女兒喜歡的原來是你,挺好挺好。”


    葉博朝兩位老人鞠躬,以後我來代替她照顧你們。”


    曾經鮮活存在的人永遠的離開,葉博拿著秋白的骨灰莊重的放到廟裏的供奉台上,現場氣氛太過於悲傷,丁依依轉身離開。


    走出陵園,她重重的籲了一口氣,肺裏吸進冰冷的空氣,她視線一轉,看到站在一棵樹下宋夢潔。


    “夢潔!”她急忙小跑過去,“你怎麽會在這裏。”


    宋夢潔手一指,“因為他。”


    丁依依轉頭,葉博正在陵園一處燒著紙錢,灰色的煙飄滿了整個天空。


    她有些詫異,“你和他?”


    “我和他什麽也沒有。”宋夢潔轉身上車,丁依依追了上去,“夢潔。”


    宋夢潔搖下車窗看著她,“有事?”


    她的語氣已經沒有以前的親密,平靜得像普通交往的同事,丁依依的心很難受,她放攀附在車窗上的手後退一步,“我的好朋友去世了,去世的時候我甚至


    沒有來得及告訴她我對她的感謝,所以我想說,夢潔,你是我的好朋友,永遠都不會變。”


    “好朋友?”宋夢潔靜靜的看著丁依依的背影,內心苦澀不已。


    她掏出手機,“喂王老師嗎?我這邊事情已經辦好了,今天就回西藏。”


    辦完葬禮第二天,貝克就打電話通知他們來局裏,葉博也跟了過去,隻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就恢複成之前那個沉穩的男人,隻是更加沉默寡言。


    “你們來看,這是在一個路口拍到的監控錄像。”貝克把電腦上的照片放大,指著車內模糊的人影說道:“你們覺得有什麽問題。”


    “根本就看不到那個人長得怎麽樣,連是男的女的都看不出來。”丁依依仔細的打量著照片說道。


    “問題就出在什麽都看不到這件事情上。”貝克繼續放大照片道:“2月15日那天早上是23度,雖然天氣有一點涼,但是犯不著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樣,”


    他用工具在電腦上畫了幾個點,“你們看,她帶著寬大的帽子,戴著墨鏡,戴著口罩,在有暖氣的車子裏為什麽要遮蓋得那麽嚴實?”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樣子。”葉博忽然開口,眼睛裏已經是狂風欲來。


    貝克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那麽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不想被人看到呢,畢竟他怎麽知道自己撞人了,換句話說在撞人以後他才起來要武裝自己,那又是去哪裏找這麽齊全的裝備呢。”


    四周空氣凝固,最壞的答案在每一個人心裏萌芽,葉念墨道破,“這是一起凶殺案!”


    “砰!”葉博一拳砸向桌子,玻璃桌裂開了幾條口氣。


    在場的人都沉默的沒有說話,沒有人去阻止葉博,如果是凶殺,那麽就太恐怖了,那個人居然跟著秋白一路,一想到丁依依那天也在車上,葉念墨就滿身冷汗。


    回葉家,傲雪迎了上來憂心忡忡道:“聽說丁依依的經紀人發生了意外,她沒事吧?”


    葉念墨眯著眼睛打量她,傲雪和秋白沒有過節,應該不是她做的。


    傲雪勉強一笑,“看來我是不能關心你了,我還是走吧。”


    回到房間,傲雪急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警方一直不公布細節,她現在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細節,又不敢貿然的問葉念墨,擔心給對方起疑。


    斯斯消失了,無論她怎麽打電話對方都是關機的狀態,她明白自己可能被作為棄之丟掉了,心裏更是焦急,既然別人靠不住,那她隻能靠自己了。


    嚴家,嚴明耀看著新聞,隱約間他覺得這起車禍沒有那麽簡單,那個人要殺的到底是秋白還是丁依依,如果是丁依依,那麽能做得出來的隻有一個人。


    晚上十點一過,他拿著外套出門,酒酒在身後喊著,“那麽晚就不要在外麵浪了!”


    “知道了媽媽,我去買瓶啤酒就回來!”轉頭應答了聲,嚴明耀坐進車裏,他需要去親自驗證。


    淩晨,一道身影躲開路燈,朝著新塘大學門口走去,四周安靜得可怕,因為發生了車禍,所以大晚上都沒有人願意出門。


    大學門口,警戒線已經抽掉,地上還留著一點褐色的血跡,傲雪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彎著身子四處尋找起來。


    “前麵的市民請站住。”身後渾厚的聲音響起,她一驚,急忙低下頭疾步朝前走去。


    身後的步伐越來越快,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奔跑,路過一條小巷口時,一個黑影忽然一閃而過,抓著她的手腕就往旁邊躲。


    “咦,奇怪了,人呢?”


    “報告局長,剛才有可疑人物出現,不過不見了。”


    小巷口,傲雪喘著粗氣,大眼睛狠狠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嚴明耀放開捂著她嘴巴的手,懷裏的人立刻掙紮起來,“放開我!”


    他漫不經心道:“如果你再掙紮,我保不準會去告訴警察剛才我都看到了什麽。”


    傲雪果然不敢動,轉而惡狠狠的開罵,“你這個無恥的卑鄙小人。”


    “我是卑鄙小人?”嚴明耀哈哈大笑,嘴唇立刻被人捂住,傲雪低沉的喊道:“笑那麽大聲幹嘛,等下把他們都引過來了!”


    掌心一濕,她臉色劇變,立刻抽開手,反手惡狠狠的給了嚴明耀一巴掌。


    嚴明耀被打得偏過頭,他笑著揉了揉臉頰,腿往前一跨逼近傲雪,“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狠毒的女人,當年展覽會上害死一個人,氣死葉初雲,現在還殺了秋白,你說說你怎麽能那麽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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