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北立刻追上一句,“可是你不是說有愛情就要去追嗎?那現在他有家室隻是一個阻礙,應該給愛情讓步的不是嗎?”


    丁依依搖頭,她覺得對方說得不對,但是喝了酒的腦袋沉甸甸的,又想不起應該怎麽回話,隻能含著舌頭反複說著,“你說的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


    說著說著,她就趴在吧台上睡了過去,小臉紅彤彤的,讓男人一眼看上去就又保護的欲望。


    水北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又和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在和丁依依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她知道對方是沒有心機的女人。


    忽然,丁依依包裏的電話響了,她心中一動,伸手輕而易舉的從她包裏拿出了手機,果然是葉念墨打來的。


    她捧著手機,就好像在捧著未來,口中的威士忌酒液衝刺著她的舌尖,她感覺自己呼吸急促,四肢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


    “喂,你好,我是水北,依依在酒吧喝醉了,恩,好的,我會照顧她的。”掛下電話,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把手機裝回丁依依的包袋裏,然後去洗手間補妝。


    葉念墨很快就到了,昏暗的燈光裏,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推門而入的男人,他的身體是那麽挺拔,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他。


    他幾乎隻掃視了全場一眼,立刻就看到了吧台裏的兩人,便大步流星的往這邊走來。


    “她喝醉了,希望沒事。”水北靠近他,聞著他身上男人特有的味道,心裏蕩漾萬分。


    葉念墨直接把丁依依打橫抱起來,見她臉色紅彤彤的,眉頭微微一皺,那種既心疼又無可奈何的寵溺眼神讓水北吃味不已。


    她跟在兩人身後,幫著葉念墨打開車門讓他抱著丁依依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又細心的給她係好安全帶,還放了一瓶水在她旁邊。


    “那個···我沒有開車來,能不能借著你的車子到有車子的地方打車?”水北心跳得很快,她看著對方銳利的眼神,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無所遁形,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拆穿似得。


    葉念墨沒有拒絕,“好。”


    正說著話,水北的手腕被人抓住,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聲音帶著調笑,“還真的是你啊水北,怎麽的,甩了我以後就傍上大款了啊,還開捷豹,不錯啊,這是要玩三人行啊。”


    水北嫌棄的皺眉,麵前這個男人在她需要錢的時候借給三萬塊,理由就是必須做他的女朋友,她在還完錢的第一時間就甩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


    葉念墨並不打算插手,與丁依依無關的事情在他心裏激蕩不起任何漣漪,倒是懷中的人在這時候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


    丁依依聽到水北的聲音,費力睜開眼睛的時候又看到有一個男人在糾纏著水北,於是用手推了推葉念墨的胸膛,“你去幫幫她啊。”


    “怎麽,不是不願意我去接觸其他女人麽?”葉念墨嘴上帶著笑意,不慌不忙的說。


    水北想往左邊走,男人就往左邊靠,想往右邊走,男人又往右邊靠,這時候,她的手臂被人扯住微微往後拉。


    “幫我照顧她。”葉念墨走到她麵前,把丁依依小心翼翼的托付給她。


    男人伸手要過來抓住水北,手剛伸到半空中就被截住了,葉念墨冷冷道:“別碰她。”


    水北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心裏的溫柔化成了一片愛海,多少次她就這樣幻想過,有一個男人能夠這樣挺身而出,隻要他再身邊,就意味著安全。


    男人笑了兩聲,對著水北舉了舉手臂,說了一句,“祝福你們玩得愉快”後就走了。


    “這個男人是我的前男友,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了。”水北想要解釋,而對方隻是重新把丁依依安頓好,“上車吧。”


    她心中一定,就好像鋼琴上跳動的音符一樣開心雀躍,她拉開車門坐上了車子。


    車子平穩的在馬路上行駛著,偶爾穿來丁依依哼哼唧唧的聲音,每次隻要她發出聲音,他就會把車子開得更慢一點,最後索性一手牽著她,一手開車。


    水北坐在車後麵,感覺自己好像被隔絕在兩人之外,她試圖想要打破這種關係,於是開口,“你們結婚多久了。”


    她說完,感覺對方透過後視鏡看了自己一眼,但是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於是連忙加了一句,“我經常聽到依依提起你,總覺得你們的感情很好呢。”


    葉念墨眉眼之間都柔和了不少,他低沉的應了聲,握著丁依依的手更加的緊了。


    車內又陷入了安靜,水北明顯感覺到對方根本沒有話要和自己說,但是隻要看著對方,她就感覺心滿意足了。


    “住在哪裏?”聽到葉念墨主動開口,她“啊”了一聲,隨後才意識到他問的是自己住在哪裏,於是急忙道:“晉江小區。”


    車子在拐彎的地方又重新調轉了一個頭,往她家裏的方向開去,她看著他的後腦,眼神一點點都不敢挪開。


    葉念墨握著丁依依有些冰涼的手心,心裏恨不得把後座的女人立刻丟下去,他好抱著自己的親親老婆回家暖被窩,不過一想到明天那個笨女人內心一定自責不已,就隻能先把對方送到家裏了。


    到了小區,水北強裝鎮定的說,“這次很感謝你,找個時間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客氣。”葉念墨聲音依舊冷冰冰的,水北沒話可以說,便匆匆下車。


    她下車以後,還是想和對方再說一句話,便轉身,正好聽到車裏丁依依在哼唧著難受。葉念墨語氣中有無奈,“誰讓你喝酒來著,是這裏嗎?好點了沒有,堅持一下,很快就回家了。”


    車外麵,水北靜靜的聽著,手上的包袋已經被她反複的攪來攪去,內心想要得到這份愛情的願望卻越來越強烈。


    第二天,丁依依敲著太陽穴就往辦公室裏走,“依依姐!”


    小強冷不丁的出現和打招呼的聲音讓丁依依嚇了一跳,她抬頭下意識應著,麵上還有沒反應過來的愣怔。


    杜亞抱著小飛飛過來了,“依依姐,今天和一對新人約好了,她們要定製婚紗,大概早上十點的時候在美麗之冠咖啡店見麵。”


    丁依依察覺到她有點心不在焉,剛想關心一下,對方就已經抱著小飛飛走掉了。


    “今天小亞好像很不開心耶,一個早上都是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小強偷偷的在丁依依耳邊說著,見杜亞一個眼刀扔過來,他嬉笑著說:“哎呦,我剛才什麽都沒有,我出門了。”


    水北依舊是快要遲到的時候才走進來,她拿著杯子到飲水機接水,見飲水機沒有水了,便叫道:“小亞,小亞!”


    “來了。”小亞抱著小飛飛走過來,“怎麽了。”


    水北直言不諱道:“你這行政工作做得不好耶,你看看都沒有水了。”


    杜亞低頭,語氣挺沉重的,“恩,好,我現在去換。”


    “她今天怎麽了?好像情緒不高。”水北走到丁依依麵前,又加了一句,“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可不好。”


    丁依依看到杜亞眼圈都有點紅了,急忙拉了拉水北的手臂,“走吧,今天早上還有工作呢。”


    十點,美麗之冠咖啡館,兩個年輕人牽著手,笑意盈盈的,男人說:“我叫杜強,這是我的未婚妻小田,我們想要定製一套比較特別的婚紗。”


    “小田小姐是嗎?首先恭喜你們即將結婚啦。”水北帶著笑意,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忽然想到了昨晚葉念墨和丁依依交握的手。


    丁依依不知道她忽然看著自己,有些疑惑的回望,然後被麵前兩人的說話聲音打斷。


    “是這樣的,小田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呢有很多的朋友,她想把這些朋友的祝福全部都秀婚紗上,上千條呢,就想你們這邊也跟著篩選一下,我覺得這一定是很有意思的一條婚紗。”


    杜強說得眉飛色舞,一邊溫柔的看著身邊的女孩子,“我想要給她一場盛大的,值得回憶的婚禮。”


    她們把一個錄音筆交給丁依依,“著裏麵就是小田朋友們的祝福了,就需要麻煩你們把她翻譯出來。”


    “好的,你們的需求我們知道了,拿就先翻譯出來,然後篩選後我們再定婚紗的樣式。”丁依依說道。


    對方很高興,“我們就知道沒有找錯人,好的,就按照你們說的去做。”


    回到公司,還沒進辦公室,丁依依就被忽然竄出來的小飛飛嚇了一跳,趕快把腳往後縮了幾步,深怕踩到它了。


    “抱歉抱歉,我這就把它抱走,我一下子沒有注意。”杜亞跑出來,蹲下身子把小飛飛抱在懷裏。


    “情況怎麽樣?”財務的徐姐探出腦袋問道,“是不是很難辦啊,我聽小亞接到電話的時候臉色都綠了。”


    丁依依摸了摸小飛飛的腦袋,“還好吧,對方人挺好的,已經快要結婚了。”


    “小飛飛!”杜亞的聲音響起,她急忙蹲下身子把摔在地上的兔子抱起來,心疼的說:“抱歉,我剛才不是故意鬆手的。”


    丁依依看了一眼徐姐,對方對她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回到座位,開始當錄音。


    錄音裏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祝福,有好笑的,有嚴肅的,有溫馨的,就在這時,杜亞走到她身邊。


    丁依依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她取下耳機轉頭,“小亞,有事嗎?”


    杜亞雙手搭在胸前,離她有幾步遠,不想讓她看清楚自己臉上的表情,聽到問話後仿佛如夢初醒般,身體震動了一下,“不,沒什麽事情,什麽事情都沒有。”


    看著她形色匆匆的離開,丁依依隻好重新轉身聽著錄音。聽到最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她認出來是那個叫杜強的男人。


    “小田,人們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或許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對的人,所以覺得了無生趣,但是於我來說,婚姻是愛情的另外一種形式,我愛你,我將會永遠愛你。”


    聽到最後,錄音筆裏隻剩下一些嘈雜的聲音,丁依依卻硬生生聽出些許的不同。她沉思著,腦海裏閃過葉念墨的聲影。


    愛是什麽?或許不是轟轟烈烈,至死不渝的強烈感情,隻是偶爾那一瞬間,想到那個人的時候,心就被棉花糖給包裹住了,甜甜的,讓人根本就不想要抽離。


    次日,丁依依已經整理好很多條看起來不錯的祝福語,她不斷看著手機,等到十點那對新人就要來了。


    不遠處,杜亞正在和小飛飛玩耍,她拿著一根細長的胡蘿卜逗弄著兔子,等兔子要伸嘴過來吃的時候,她又立刻抽離開,然後朝著兔子吐了吐舌頭。


    十點,門口傳來參差不齊的走路聲,有男人皮鞋叩擊在地上的沉穩,有女人高跟鞋的輕盈,丁依依知道應該是那對新婚夫婦到了。


    果然,小田幸福的依偎在杜強的身邊,杜強則伸手虛虛的圈住她,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


    “你們好。”丁依依笑著迎接上去,“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些祝福語,我們到這邊來,先放給您過目過目,您喜歡的話我們再決定可好。”


    杜強看樣子十分開心,“好的好的,我們很期待的。”


    丁依依把兩人迎接到旁邊的會議室,坐定後笑著說道:“外麵很熱吧,稍等哦,行政應該很快就會把水拿來了。”


    “不急。”小田甜甜的笑著,一旁的杜強拿出手帕遞給她,輕聲說:“說了不要穿高跟鞋了,走路困難不說,等下寶寶出問題了怎麽辦呢?”


    “小田小姐有寶寶了啊,恭喜啊,一定是一個很可愛的寶寶吧。”丁依依由衷的說道。


    現場氣氛十分和諧,而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門口傳來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三人朝門口處看去。


    杜亞站在門口,臉色上滿滿的不可置信以及難過,她的手上還端著一個空的托盤,腳下是玻璃碎渣以及濺開的冰水,檸檬片正好打在她的白色鞋麵上。


    椅子往後拉開,杜強站了起來,看著杜亞,嘴唇蠕動了一下,半天才吐出兩個漢字,“小亞!”


    “小亞!”丁依依看見小亞衝了過來,掄起手就往杜強身上招呼,麵色是從來沒有看過的憤怒,“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你怎麽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啊!”


    小強和水北都衝了出來護在杜強和小田麵前,場麵十分混亂,小田的尖叫聲響起,原來是杜亞往前打杜強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腳。


    “小田!”杜強護在小田麵前,伸手狠狠的推了杜亞一下,嗬斥道:“鬧夠了沒有,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杜亞猝不及防的北推了一下,踉蹌的往後倒去,她的左手往後揮動的時候砸到椅子,現場發出沉悶的聲音。


    丁依依急忙去扶摔倒在地上的杜亞,再看杜強,胸膛劇烈的上下浮動著,眼睛雖然還在看杜亞,但是一片冷意。


    “你們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公司怎麽能夠這樣對待客人呢!”小田一邊查看著杜強手背上北抓傷的痕跡,一邊說道。


    水北護在杜強和小田身邊,一邊急著對丁依依說,“依依,你先把小亞帶出去,大家先冷靜一下。”


    杜亞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朝外麵瘋狂的跑去,丁依依急忙追了上去,“小亞。”


    “小亞呢?”她追出去,杜亞已經不見身影了,徐姐走出來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啊,好像跑出去了吧,話說不會去天台吧?”


    這麽一說,在場的人汗毛全部都豎了起來,爭先恐後的往天台上跑去。


    剛出公司門口,正好碰到清潔工,清潔工嘟噥道:“是往天台去了吧,還撞了我一下,我看那小姑娘哭得稀裏嘩啦的,到底是什麽事情哦。”


    丁依依顧不上等電梯了,趕緊跑到樓梯處往上爬,等爬到天台的時候,整個人也累得夠嗆了。


    杜亞果然在天台上,她雙手抓住欄杆,風吹亂了她的頭發,隱約還能聽到哭聲。


    “小亞!”丁依依不敢刺激她,隻好慢慢的往她那邊挪動,一邊挪動一邊和她說話,“小亞,我是丁依依,你平常不是很喜歡和我聊天的嗎?有什麽問題我們先聊聊。”


    徐姐和其他人也都趕到了,丁依依朝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先不要出現,免得杜亞下不來台。


    徐姐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立刻就知道她在說什麽,跟著揮揮手,讓其他同事都往後麵退開。


    丁依依慢慢靠近她,終於離她隻有幾步遠的距離,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感受著她肩膀的顫抖以及低沉的哭泣。


    “依依姐。”杜亞轉過身來,眼睛紅得要命,她一把抱住她,又哭了,邊哭邊喊著她的名字,“依依姐,我真的很難過。”


    丁依依沒有說什麽,她任由她抱著,感覺到她的眼淚浸濕了她的脖子,然後順著脖子流下,那一刻,好像也燙傷了她的肌膚。


    杜亞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淚幹涸,她才退開,低著頭不敢看丁依依,肩膀還一抽一抽的。


    “直到他為什麽叫杜強嗎?”杜亞啞著聲音說道。


    丁依依見她願意打開心扉,急忙拉著她的手腕離開那嚇人的天台,往裏麵走了幾步,這才站定。


    杜亞看著遠處明亮的天空,緩慢的開口,“他本來的名字不叫做杜強,他姓錢,他和我是一個村子裏出來的大學生。


    他家裏比我家裏窮很多,在大城市裏,窮意味著抬不起頭,但是那時候他和我很開心的。”


    她看著丁依依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到認同,“你相信嗎?那時候我們很開心。就是在出租房裏吃一個漢堡,我把肉給他吃,我吃麵包,但是這樣我也很開心。”


    丁依依幾乎已經猜到了故事的結局,她不忍心打斷,於是點點頭,聲音也放輕柔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你不會知道的。”杜亞把視線挪開,“後來我們都畢業了,我被保送在學校做輔導員,但是有一天他告訴我,他說他想要讀研究生,現在本科生已經沒有任何競爭力了。”


    她忽然激動起來,伸手狠狠的捶打著自己的心髒,語氣也變得憤恨起來,“都是我蠢啊,我真的蠢,我告訴他,我供他讀書,等他讀書好,找到一份好工作,我們就結婚!”


    丁依依急忙抓住她的手捂在掌心裏,心疼道:“別這樣,小亞,別這樣。”


    小亞的胸膛劇烈的浮動著,唄丁依依抓住的手一直在顫抖著,“我辭掉了輔導員的工作,因為那個掙得不多,我去了一家通信公司,在裏麵瘋狂的工作,供著我的愛情。”


    她流著眼淚,身體仿佛被什麽力量抽幹了,聲音都變得縹緲起來,“可是啊,在他畢業的時候,他告訴我,他說我們兩個不合適,他說我一直忙著工作,從來沒有陪他看過一次電影,從來沒有和他聊過他喜歡的球星,他說我是生活的奴隸!”


    悲憤的聲音驟然增高,就好像巫術吟唱到一半的時候那種跌宕起伏的樣子,“如果不是我,他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成就!如果不是我,他怎麽會順利畢業!如果不是我,他怎麽可能去看電影,然後有喜歡的球星。”


    驟然增高的聲音又像漏掉的氣球一樣慢慢的變弱,“他怎麽可以拋棄我。”


    剩下的話用哭聲來代替,她哭得撕心裂肺,就連風的嘶吼都敵不過她,都要為她的悲傷讓步。


    丁依依抱著她,心裏無限悲哀,她開始站在杜亞的立場,有一瞬間竟然很恨杜強那個男人,他怎麽可以這樣拋棄一個把所有一切都堵在他身上的女人。


    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杜強和小田已經走了,水北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一直低頭走在丁依依身後的杜亞,“有時候,不應該因為個人感情而影響工作,甚至影響整個公司的業績。”


    杜亞沒有說話,她沉默的走回自己的位置,發泄過後,她又變成那個有些怯懦,人畜無害的樣子。


    下午下班,丁依依陪著杜亞從大廈裏走出來,正好看到水北的車子從兩人麵前一閃而過,她沒有看到兩人。


    “我要去找我的丈夫,如果你需要人陪伴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丁依依重重的抱了抱她,見對方點頭,這才攔下一輛計程車離開。


    國際購物中心,水北癡迷的看著扶手電梯的一側,她知道再過五分鍾,有一個人就會出現了。


    剛這樣想著,他就看到那個人出現在電梯的一側。他今天是不是不高興,眉頭皺得那麽緊,薄薄的嘴唇抿得死緊,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今天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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