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洋瞟張捷一眼,說:“我沒打她。”


    “那她怎麽死了?剛才還好好的。”


    宋海洋指指小劉,說他也看見的,我都沒靠近那個女人。


    張捷說這個事太大了,宋海洋你不能抵賴,就算她是個壞人,也不能任由你隨便打死。


    尤其你還是個公安,執法犯法,這性質不一樣了。


    不管宋海洋怎麽辯解,張捷一口咬定宋海洋執法犯法,嫌犯還沒審問,他就把人打死了。


    這真踏馬的可笑,宋海洋心說,你四十歲都升不上去是有原因的!!


    現在還沒有天眼工程,連審訊室裏也沒有完整的監控,王薇薇到底怎麽死的,隻能采證小劉這個“目擊證人”的話。


    小劉低頭說宋海洋到嫌犯跟前不知道做了什麽,嫌犯就撲通倒地了。


    宋海洋氣壞了,指著小劉說:“姓劉的,你也在審訊室,我說是你殺的呢!”


    張捷對聞訊過來的領導說:“審訊室裏隻有他倆,但是宋海洋有殺人動機,因為他喜歡許子杉,嫌犯殺許子杉未遂,宋海洋為許子杉報複嫌犯。”


    上級很快做出決定:宋海洋被暫停工作,接受調查。


    “草呢媽!”宋海洋不服,踢了兩腳門板,“張捷,小劉,我記住你們了。”


    收拾自己的東西要離開,誰知道打開自己的衣物櫃子,“啪嗒”“叮當”,什麽東西散落一地。


    響聲引來一片目光,隻見宋海洋櫃子下地麵,一紮一紮嘎嘎新的現鈔,還有金光燦燦的小黃魚。


    張捷大叫起來:“宋海洋,你貪腐,數額特別巨大,這下你還有什麽話說?你到底辦了多少冤假錯案?收受這麽多賄賂?”


    “放你媽狗屁!這根本不是我的。”


    每個櫃子隻有一把鑰匙,具有唯一性,宋海洋說不是他的,沒人信。


    領導臉黑下來,這些錢和黃金,最起碼價值5萬以上。


    叫人把現金和小黃魚都收起來,這是證物。


    “我從不缺錢,何來理由收受錢財,這些東西不是我的,有人栽贓我。”


    宋海洋的分辯沒人聽,人證物證俱在,這些金額誰也救不了他,宋平安不行,秦老爺子也救不了。


    足以槍斃他了。


    宋海洋被押進羈押所,他甚至連給宋平安打個電話都不允許,說不允許他通風報信。


    “你受賄這麽多,你父親不知道?你們父子倆一起為非作歹吧?”


    張捷的這句話徹底把宋海洋惹惱了,今天張捷赤果果地陷害他,還想把他老宋家都埋了。


    “草泥馬!”他狠狠踹了張捷一腳,把他按在地上往死裏打。


    忽然覺得一陣眩暈,全身不斷地抽搐,軟綿綿地倒下,原來是小劉拿電棍把他放倒了。


    張捷被宋海洋差點把眼珠子打爆,翻了身,撲在宋海洋身上拚命地打,其他同事看不過去,拉開了張捷。


    宋海洋被電棍電得四肢麻痹,張捷打他,他還手無力,打得口鼻出血,冷厲地說:“你陷害我,嗬……”


    局裏有命令,宋海洋的案子影響惡劣,要深挖背後的人物,在定案之前,嚴格保密。


    宋平安也不知道兒子身陷囹圄。


    醫院裏。


    許子杉已經平靜,霍書雁一身暴戾,她懊悔又後怕,今天差點許子杉一屍兩命,她怎麽警惕性這麽差了?


    許子杉勸說道:“書雁姐,別難過,誰會想到部隊醫院裏發生這種事呢!壞人誠心要害我們,防不勝防。”


    害我?等著,我不要等十年,我現在就報仇。


    閉眼,喚係統。


    “搜索王薇薇,定位王薇薇。”


    什麽審判,踏馬的都來殺她了,她幹嗎客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可是,預料中的紅點沒出現!


    王薇薇呢?


    去千裏之外了?還是死了?


    她立即對霍書雁說:“書雁姐,你把窗戶打開,看看喜鵲他們在不在?”


    霍書雁把窗戶打開,看了看,外麵沒有喜鵲,也沒有禿鼻烏鴉,倒是有幾隻麻雀嘰嘰喳喳地聊天。


    不行,找小麻雀現打聽消息太慢了。


    “搜索宋海洋,定位宋海洋。”


    她要問問宋海洋,王薇薇到底在公安,還是跑了?


    瞬間紅點閃爍,宋海洋被定位。


    許子杉精神力撲到,想問他王薇薇的去向,卻看見宋海洋正被人按住毒打。


    他手腳都被銬住,三個男人拿著鞋底、鞭子拚命抽打他,不打別處,隻打耳朵,打眼睛。


    他們這是想把宋海洋打成個聾啞盲吧?不能說、不能聽、不能看對吧?


    麻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打宋海洋,但敢打宋海洋的肯定有大來頭,不是什麽好東西。


    “蒺藜藤,去,把打人的三個狗東西給我吊到鍾鼓樓上。”


    “黃金藤,給打人的三個狗東西灌一肚子汁液,癢死他們。”


    蒺藜藤問要不要把他們紮死?


    “不用,吊起來,姿勢怎麽難受就怎麽吊。”


    蒺藜藤和黃金藤領命而去。


    她馬上把宋海洋轉入隔絕空間,宋海洋傷勢非常嚴重,已經看不出五官原來模樣。


    許子杉把鎖他的手銬都打開,端了一碗生骨草水給他喝下去。


    再給他服下兩顆人參果,宋海洋雙手顫抖,身子拱起來,痛苦地抓地。


    半個多小時,他平靜下來,臉上汗水泥水血水,本來好看的臉,現在很狼狽。


    許子杉坐在旁邊看著他。


    宋海洋清醒過來,眼睛轉向她,一眨不眨。


    怎麽回事,他是死了嗎?


    怎麽看見許子杉了?


    “醒了?”


    許子杉笑眯眯地問。


    宋海洋一骨碌爬起來,想伸手捏捏她的臉,手伸到她的臉前,還是縮回來了。就算在夢裏,他也不能亂來。


    側躺下,胳膊枕在頭下,滿足地說:“許子杉,我中大獎了,竟然看見你,離我這麽近!”


    “你當是做夢呢?”


    宋海洋這次是真愣住了,真的假的呀?


    許子杉說話,怎麽感覺這麽真切呢?


    “發什麽愣呢?快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還會有人敢打你?他們是什麽人?”


    宋海洋知道這不是夢裏了,許子杉真是活的。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你那個女保鏢呢?這個地方是你來的地方?快點離開。”宋海洋反應過來就立即驅趕她,說,“趕緊走,這裏不安全,別給人看見!”


    “宋海洋,今天淩晨,有個叫王薇薇的垃圾,冒充護士,差點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嘎了。早上被公安帶回去了,可是現在找不到她了。”


    許子杉說不是被公安放跑了,就是死了。


    宋海洋臉黑下來,他就是因為王薇薇那個女人,才被免職還被栽贓。


    “她死了。”宋海洋咬牙切齒地說,“踏馬的,也不知道是誰弄死的,硬賴在我頭上。”


    “他們為什麽冤枉你?”


    宋海洋看看許子杉依舊失明的臉,又看看自己所在的囚室,再次催許子杉趕緊走:“別問那麽多了,趕緊走,這裏不安全。”


    他今天被冤枉,被免職,被栽贓,被往死裏打,都說明一件事,他查的東風6#船的案子,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有人害怕了!


    一害怕就狗急跳牆!


    “你踏馬趕緊走!聽不懂人話怎麽滴?趕緊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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