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杉把連車帶人把韓重錦和那七個奸細都轉到空間裏。


    韓重錦昏睡著,估計給喂了不少安眠藥。


    許子杉沒有立即解毒,對韓奶奶和周玉溪說要出去一趟,有點急事。


    她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把韓重錦從空間裏弄出來,空間雖好,但是他是個大活人,不可能一直關在她的空間裏。


    韓奶奶和周玉溪哪裏能讓她單獨出去,人生地不熟,劉家人還處處找茬,她還是個孕婦,獨自出門太危險。


    許子杉指著周子嬰說:“讓子嬰陪我一起去好吧?”


    周玉溪再三叮囑周子嬰要好好陪著許子杉,不能離開視線。


    許子杉開了韓星暉拉糧食的大卡車出門,出門200米,就路過劉家。


    劉家聽到這邊卡車響,就立馬出門。


    一群孩子拖著一個女人,堵在路中央。


    “!@@#¥¥%…………”


    “)*&……%%¥……”


    許子杉不是很懂陸橋村的方言,但是看著那一群孩子嘴巴一張一合,滿臉漲紅的樣子,就知道是在罵人。


    地上窩著的那一團,正是劉秀琴。


    找一個村的對象就這樣,你就算離婚了,就算有意躲著,但抬頭不見低頭見,根本無法完全躲開。


    何況劉家拿捏周家拿捏慣了。


    黃金藤收拾劉家人時,許子杉出於現代人思想,放過了劉家的孩子。


    但是她沒有想到,劉家的孩子,完美繼承了劉家的基因。


    看見許子杉的卡車,看見在副駕上坐著的周子嬰,劉家一群表兄弟,大的十八九歲,小的五六歲,都圍上來。


    撈起路邊的石頭、磚頭、樹枝,拚命地向許子杉的大卡車砸來。


    周子嬰坐在副駕,麵色蒼白。


    許子杉原本想直接一頓藤條抽過去,但是她想知道周子嬰的態度,就沒動,而是悄悄調出蒺藜藤2#,把自己保護住。


    她肚子裏有寶寶,她不能拿自己開玩笑。


    一塊磚頭飛過來,正衝著周子嬰。


    “周子嬰,你個狗娘養的,靠你外婆……”


    “哢”,擋風玻璃被砸碎了。


    周子嬰全身發抖,又氣又怕。


    “你有種給我下來,狗娘養的。”


    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是劉家的哪個兒子生的,才隻有六七歲的樣子,小褲衩歪歪斜斜,肚皮上都是黑灰垢,臉上堆滿了凶殘,衝著周子嬰怒罵。


    他帶著一條黑狗,衝著許子杉的卡車“汪汪汪”大叫,還撲過來,嗚嗚地撕咬。


    那個樣子,恨不得吃了周子嬰的肉,喝了他的血。


    一口一個“狗娘養的”,周子嬰的娘是他們親姑姑,也沒想到嗎?靠他外婆?他外婆不是劉母嗎?


    什麽玩意兒!


    劉秀琴躺地上哇啦哇啦地哭:“子嬰,你去喊你爸爸,快把我接走吧!”


    許子杉看著這一群人,很厭惡。


    “子嬰,咱們車沒法走了!”


    許子杉不罵劉秀琴,也不罵劉家的那群大小無賴,把問題給周子嬰。


    周子嬰臉色蒼白,緊張得全身發抖,但還是勇敢地推開車門下去,大步走到劉秀琴跟前,扶起來她,帶著哭腔問:“媽,你們想幹什麽?”


    他話才落,劉家的那群孩子就拳頭耳光都向周子嬰落來,帶頭的青年凶狠地說:“他和我們沒關係了,打死他,打死……羔子!”


    六七歲的男孩子也拍著狗頭說:“大黑,咬死他。”


    周子嬰一下子就被打趴地上,劉家人朝他踢,打,黑狗也衝過來咬他腿,撕扯他衣服。


    劉秀琴攔都沒攔,還咬牙切齒地哭說:“你個喪良心的,誰家爸媽離婚,孩子不是向著媽媽,就你,這好幾天了,你還躲著我,你狼都不如,叫大黑咬死你算了!”


    很快周子嬰的鼻梁被打折了,血竄了一臉,大概肋骨也被打折了,他叫得淒慘。


    許子杉看劉秀琴始終無動於衷,終是忍不住,把喇叭“滴”按了一下。


    聲音巨響,那幾個家夥都拿著磚頭朝許子杉過來。


    許子杉發動汽車往前撞,那一幫孩子根本不躲,一塊磚頭就朝著她腦門飛來。


    周子嬰忍著劇疼,掙紮著喊:“嗚嗚,表嬸,走,嗚嗚,你快走。不準打我表嬸……”


    “我去你麻表嬸。”那些孩子竟然拿磚頭拚命拍周子嬰的頭。


    鄰居都出來了,吃過周家的零食,便都喊道:“劉建,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那到底是你們表弟。”


    劉建叫道:“他是**羔子,誰是他表哥?我們和他沒關係,這種人,就該打死。”


    許子杉嗬嗬!


    誰說人之初性本善?


    誰說孩子都是純真無邪的?


    孩子的惡是純粹的惡,大人的善是複雜的善。孩子惡起來,大人都膽寒。


    眼看著劉建他們的磚頭木棒要來自己頭上,鄰居們都坐不住了,過來勸說阻攔。


    周家有個本家正好經過,揮舞著鋤頭就衝出去了:“劉家的雜種,敢打我弟妹,我和你們拚了。”


    許子杉抬手,往下一壓,隻見在牆角的一棵銀杏樹上忽然掉下來一根藤條,攔住了揮舞磚頭的劉建,白色的汁液噴了他一頭一臉。


    其餘的劉家孩子,不管大小,雨露均沾。


    蒺藜藤細枝條纏住他們的腳脖子,一拉一拽,劉家的孩子全部被拖回劉家門口,紮得嗷嗷叫。


    1、2、3,癢,開始!


    “啊啊啊啊,癢死我了。”


    “爸爸媽媽,我也癢。”


    “嗚嗚嗚,癢……”


    癢得滿地打滾,那個六七歲的看著許子杉,還在喊叫:“她是個妖女,一定是她給我們撒了癢癢粉,打死她!”


    “把她衣服剝了,遊街。”


    嗬!


    “蒺藜藤,給我狠狠地抽嘴巴。”


    周家的那個本家揮舞的鋤頭慢慢落下來,看著忽然滿地打滾的劉家孩子,憤怒還沒有消除,罵道:“活該,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許子杉慢慢地走到周子嬰跟前,把一杯綠色的液體給他:“子嬰,這是治療傷痛的藥,你喝下去。”


    她蹲下,拿濕巾把周子嬰臉上的血汗都擦了。


    周家的那個本家,急忙幫助喂他喝那杯綠色的生骨草水,一邊喂藥,一邊心疼地流淚:“太狠了,他隻是個孩子,還是表兄弟呢,一點人味兒都沒有。”


    聞見周子嬰喝的藥香甜無比,劉秀琴問道:“你給子嬰喝的什麽藥?給我一點行不行?”


    “理由呢?”


    “我是子嬰的媽。”


    “是嗎?為了逼著子嬰與周家斷絕關係,寧願看著他被劉家人打死也無動於衷?你算哪門子的媽?!”


    許子杉會給她藥,想什麽屁吃!


    劉秀琴不和她爭辯,哭著抱住周子嬰的腿:“子嬰,媽媽快要餓死了。”


    要說周子嬰開始還想同情她,這會兒是一點都沒了。


    使勁掙開她的手,冷冷地笑了:“吃的喝的都被你倒騰到外公家去了,我們哪裏有吃的?舅舅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怎麽會餓著你?”


    “子嬰,我是你媽啊,你怎麽能這麽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劉秀琴想發怒,卻又忍下怒氣,繼續哭求,“子嬰,讓你爸爸趕緊接我回去,我在劉家,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接她回去?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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