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師弟緊緊抿著唇,眼神堅定的盯著兔妖,一副要死大家就一起死的模樣。


    向鴻煊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中,笑完後神情瞬間冷下,扭頭看向旁邊渾身顫抖的夜嬌嬌。


    “你呢?”


    “我……”夜嬌嬌被他盯著下意識往後退去幾步,待後背碰到冰涼的石牆,她欲哭無淚的看向徐段琰。


    她的眉間滿是猶豫之色,良久,愧疚的眼神落在徐段琰身上,聲音有些顫抖道:“你真的……能讓我安全離開這裏嗎?”


    “師姐!!!”


    三個小師弟震驚的看著她。


    徐段琰緩緩垂下眼眸,對夜嬌嬌的選擇似早在意料之中的模樣,隻是眼中還是掩蓋不住的閃過一抹失落。


    夜嬌嬌沒有去看他們,而是強迫自己望著一臉邪笑的兔妖,似乎在等他再次承諾。


    向鴻煊也沒有讓她失望,眼神認真的點了下頭,“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夜嬌嬌臉上揚起一抹淒慘的笑。


    “好!”


    話音剛落,夜嬌嬌抬手緩緩從頭上拿下一根蝴蝶發簪,那是以前徐段琰送給她的生辰禮。


    “徐段琰……對不起!我隻是想活著離開而已,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這麽做。


    誰讓你打不過他呢?否則我們也不會落到如此被迫選擇的境地,況且你曾經能拚了命救我們,現在也能為了我們犧牲的,對不對?”


    夜嬌嬌委屈無辜的臉上滿是愧疚之色,說出的話,卻讓徐段琰及在場的人越發心寒。


    徐段琰苦笑,漆黑清澈的眼眸微微泛紅,“你想,我就可以。”


    他風輕雲淡的說完,眸中沒有絲毫的害怕與後悔,望著曾經在秘境裏拚死救他性命的女子,曾經驕傲的少年終是彎下了背脊。


    向徐段琰走來的夜嬌嬌腳步微頓,拿著蝴蝶簪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亦或者兩者皆有,手心頻頻冒出冷汗。


    她知道徐段琰能為自己拚了性命,可是聽到他親口說出願意把命給她,心髒還是忍不住微顫了一下。


    不!


    他不配讓自己動心!


    夜嬌嬌眼神閃過狠厲,很快從異樣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她也不再猶豫,握緊銀簪抬手對著徐段琰的臉劃了下去,刺眼的紅色讓夜嬌嬌閉上了眼,雙手忍不住微顫起來。


    徐段琰緊閉著雙目,感受到臉頰傳來的疼痛,一言不發。


    他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劃過他的臉頰,落到下巴再滴下去,任由疼痛的感覺傳到心髒。


    隻覺得心髒一陣陣抽痛。


    若是折磨他,夜嬌嬌他們就能離開,也算死的有價值了。


    夜嬌嬌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小心翼翼的扭頭看向兔妖,勉強故作鎮定道:“聽說……他最在意這張臉,比命重要,毀了必痛苦。”


    聽到這話,不遠處被兔妖禁錮又噤聲的三位小師弟紅了眼眶,眼神恨恨的盯著夜嬌嬌。


    恨不能把這沒良心的人撕了!


    這樣的人,怎配呆在符靈宗?怎配做他們的師姐?!


    “嗬,很好。”向鴻煊邪魅一笑,麵上還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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