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周羽現在渾身傷痕,接下來二人會不會繼續「深入交流」可就不得而知了……


    一番激情的擁吻過後,二人靜謐地躺在床上,享受著愜意的閑暇時光。


    「小羽,你說如果隨你一同回家,你的兩位夫人會不會排擠我?」李韻寒憂心忡忡地說道。


    「怎麽武功蓋世的韻寒女俠也怕遭到排擠了?」周羽樂嗬嗬地說道,因為李韻寒的話代表著她已經決定要嫁給自己了。


    李韻寒輕輕捏了一下周羽的手臂,就疼得他齜牙咧嘴:「讓你拿我打趣!再說,她們都是你的家人,以後還要在一起生活呢,我橫不能枉顧尊卑之序吧?況且,馮月畢竟是當姐姐的,我還有好多事要向她請教呢……」李韻寒越說越小聲,一慣頤指氣使的她隻在某件事情上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周羽知道她還是對自己的身材不自信,安慰她說道:「害,我這個人不看胸,看臉的。」但他剛說完,就感受到了來自身旁的一道淩厲目光。


    「咳咳,況且這種事不能問小月,得問我才行!她那是渾然天成,想要人工幹預,她可沒那本事!」周羽趕緊說了點兒李韻寒感興趣的話題。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懂得這種女子的私房事?」李韻寒滿臉都寫著懷疑。


    「人在江湖,技多不壓身嘛!再說,要不是你有這方麵的需要,我都忘了我還會這一手!」周羽笑道。


    「什麽叫‘我有這方麵的需要,?姓周的,你在嫌棄本姑娘?!」


    「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周羽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哎,男人果然會得意忘形,口無遮攔。


    至於怎麽把李韻寒哄好,這個爛攤子隻能交給周羽自己去解決。


    ……


    京城,襄王府。


    此刻的襄王陳越正在堂中煩悶的踱著步,下人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奉茶,都被他轟了出去。


    「殿下何故如此煩惱?」王府中的一位賓客詢問道。


    「前幾日父皇在宮中為太後舉行壽誕,本王花重金淘來的禮物,卻不想讓陳進和陳若蘭那兩個家夥比下去了。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裏找來的一對極品琉璃珠,生得純潔無暇,太後一見就歡喜不已,重賞了他們二人。原本想借此機會壓那陳方一頭,結果倒是讓陳進占了個大便宜!」


    「那陳進不過是常年待在封地的閑王,隻是因太後六十壽誕才被陛下召回京城,就算他得了些恩寵又有何妨?殿下無需過度矯擾,目前殿下最大的對手仍是晉王,如何讓晉王失寵才是重中之重!」賓客分析道。


    「晉王自然是要除去的,但太後壽誕已畢,父皇卻遲遲沒有讓豫王返回洛州,這恐怕不是什麽好兆頭!」襄王陰沉著臉說道。


    賓客先是一愣,隨即有些謹慎地問道:「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會讓豫王留在京城?」


    「現在還說不準,但數月以來,他陳進可在父皇麵前出盡了風頭,獻貢酒,奉香皂,開鐵礦……現在我大文京城禦林軍的兵器甲仗全是他陳進弄來的!你說說,父皇會怎麽看他?」襄王越說越激動:「還有,陳進在洛州開了一家什麽聚仙樓,最近京城的聚仙樓也開業了,父皇甚至對此默許。他陳進一個月能夠有成千上萬兩銀子入賬,可我們呢?除了宮中那點兒可憐的供奉,就隻能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殿下說到這裏,在下倒覺得銀錢一事並不重要,反倒是豫王和那位新晉兩院禦使的關係更為關鍵。」


    「哦?兩院禦使?就是那個叫周什麽的?」襄王問道。


    「此人名叫周羽,官拜禦史台台院兼察院禦使。殿下應該知道,自我大文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兩院禦使!況且周羽還是由一介布衣被聖上直


    接提拔為朝廷正六品命官,這是何等的恩典?再有,前些日子乾魏兩國的使者進京議和,周羽大鬧金鑾殿,陛下竟絲毫不給予處罰!」


    「此事本王有所耳聞,聽說那人將乾國和魏國精心挑選的八大才子羞辱得體無完膚,才讓我們大文在談判中占盡先機。照此看來,這周羽倒是個奇才!」襄王說道。


    「周羽胸又大才這不假,但更微妙的是陛下對他的態度。殿下可知,此人為官以來,除了使團抵京當日之外,再未上過早朝。百官點卯之時,聖上竟下令準許他每月隻上兩次早朝!殿下不妨想想,這究竟是為什麽?」賓客為一向隻想著跟晉王鬥法的襄王說了些他不曾關注過的情況。


    「如此看來,這個周羽不僅才華超人,更是深受父皇器重!」襄王回應道:「這樣的人,就應該在本王麾下效力!」


    「在下正要說起此事!殿下,若是周羽單單被陛下器重也就罷了,真正可慮的是,他和豫王的交情非淺!」賓客道出了最大的問題。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襄王再也坐不住了。


    「正是,據說此人在洛州就和豫王相識。豫王曾對府中的家丁說過,他獻給陛下的製冰之法就是這個周羽造出來的!現在外界還有傳聞,說聚仙樓的生意實際上是由周羽做東,豫王不過是表麵上的人物而已。殿下請想,能讓豫王甘做背景板的人,會是泛泛之輩嗎?」


    襄王沉默下來,如果隻有陳進一人,倒是不足為慮。可如今這個被父皇看重的周羽也站在他的身邊,那事情可就不太好說了。


    「那周羽現在何處?你速帶上些禮物,請他到本王府上一敘!」襄王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先下手為強,周羽必須要搶過來!


    「回殿下的話,前些日子有不少人都前往周羽的府上拜訪,但他家人說他不在。聽說連豫王這段時間都沒去找過他,看來他確實不在家中。」賓客回答道。


    「周羽身為京官,難道還敢私自離京不成?」襄王皺起眉問道。


    「若是旁人定然不行,但周羽……或許陛下真的對他法外開恩!」


    「你派人給我死死盯住周府,一旦發現周羽的蹤跡,立刻向本王稟報!」


    「是!」


    ……


    周府。


    「小姐,飯菜都做好了。」水兒進屋提醒馮月道。


    「嗯,去叫水玲吧。」馮月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不用麻煩水兒了!」何水玲及時地出現在了門口,詢問道:「姐姐有什麽心事嗎?」


    「心事倒是沒什麽,隻不過小羽已經走了大半月,不知他的情況如何……」馮月說道。


    「相公有師父師姐的保護,應該平安無事吧,姐姐也不用這般憂心。」何水玲勸她道,實際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周羽的情形究竟怎樣。


    「他的安全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馮月欲言又止。


    「姐姐想說什麽?」何水玲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這幾天我老是做一個怪夢,夢裏小羽和他那個師姐李韻寒攜手浪跡天涯,拋下我們姐妹倆不管了……」馮月將數日以來的難眠經曆告知何水玲。


    「不會吧?姐姐容貌無雙,和相公又是青梅竹馬,那李韻寒怎比得了姐姐呢?」


    「李韻寒你也不是沒見過,足可以算得上是一代美人,再加上她骨中透出的三分媚氣,又和小羽朝夕相處,難保他不會淪陷進溫柔鄉裏……」馮月憂心忡忡地說,在周羽出發前她就有預感,自己又要多一個妹妹。


    「那位李韻寒姑娘的長相倒是無可挑剔,但她行事灑脫,少了幾分女子氣,倒更像個男人。」何水玲回憶道。


    「我的傻妹妹,你太不了解女


    人了……等著吧,說不定你也要當姐姐了……」馮月望著遠處,不再言語。


    「姐姐,還是先吃飯吧……」何水玲不知該說點什麽。


    ……


    「阿嚏!」周羽和李韻寒同時抹了抹鼻子。


    奇怪,二人蓋著同一床厚被子,怎麽會同時著涼?


    「怎麽回事?」李韻寒疑惑的問道。


    「難不成有人在念叨我們?」周羽也很不解。


    「還有人會念叨我們兩個?」


    「誰知道呢……對了韻寒,你把龐元哲他們傷了,玉穹教的人不會找我們麻煩吧?」周羽問道。


    「說不定哦,你是我男人,應該會保護我的吧?」李韻寒故意說道。


    「咳咳,我會盡力,不過如果你不想成為寡婦的話,最好還是出手幫助為夫……」周羽既不想認慫,也不能不承認自己武力不如人的事實。


    李韻寒被周羽的小倔強逗得咯咯直笑:「放心吧,他們但凡還要點臉,就會自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


    「那就好……」


    「其實,師父來玉穹島,確實有個特殊的目的……」李韻寒突然提了一句。


    「什麽目的?」李韻寒的話題起得十分突兀,想來是很重要的事情。


    「尋找寒霜草!」


    「這是什麽東東?」周羽問道。


    「以前我和一個小門派交手時,被他們的毒鏢劃傷手臂,中了烈焰花的毒。師父雖然找到拿到了解毒之方,但藥方十分複雜,共有三個療程。其中第三個療程需要一味叫做寒霜草的藥材,師父多方打聽,才得知這玉穹島上長著少許寒霜草……」李韻寒回答道。


    「你是說,現在你的體內還殘存著毒素?」周羽關切的問道。


    「嗯……而且如果我過度地使用內力,體內的毒素就會加深。或許某次跟強一些的人交手就會毒發身亡……」李韻寒的眼神中失去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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