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量隨著維洱的叫聲釋放出,容君忽的停在距離地麵上一米左右的地方。她的力量給了她一個緩衝,容君落到地麵,看樣子並無大礙。維洱起身飛奔到她身邊,擔心的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本以為維洱做不到的terence暗暗鬆了口氣。體會到擺脫他能力的那股衝勁,就像是自己手中操控的線突然斷掉一般的神奇著。


    他望了眼高處樹間枝椏中藏匿的觀望者,知道是自己退場的時候了。


    容君從極度驚嚇中冷靜下來,看著麵前的維洱:“發生了什麽???”


    “來不及解釋。”維洱四下望著,發覺terence不見了。拉著容君起身,焦急道。“趁現在我們快走!”


    還沒等兩人邁出去幾步,周圍突然刮起一陣風。那風以她們為中心,卷起落葉與塵土,形成一層緊密的屏障包圍住兩人。


    容君慌張的望著,眉頭緊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


    還沒等維洱說完,就發現容君眼皮沉重,向後倒去。她立馬上前扶住忽然暈過去的她,慌張的不知所措。“容君?”


    到底怎麽了?terence呢?


    維洱懷裏抱著昏過去的容君,轉頭看著周圍情況,揚手擋了擋塵土,突然後背一痛。眼前似是被罩上一層膜,那疼痛順著她的後背滑入指尖,逐漸消失。


    她頓時覺得雙手充滿了力量般的顫抖著。掌心的血管不再是隱藏的暗青色,而是赫赫顯眼的血紅。那可怕的紋路爬滿了她的胳膊,維洱不禁吸了口氣。體內膨脹的一股莫名的力量令她眼前血紅一片。呼吸急促又沉重。


    這感覺...這感覺似曾相識。


    她眼神飄忽的思考著,覺得脖頸發麻。一瞬間終於想到這感覺來自哪裏,她緩緩張開嘴,輕聲的吐了一句:“惑。”


    話音剛落,一道光從天而降。維洱揚起頭,光亮弱下。突然出現的人著實嚇了她一跳。


    男子一身黑色中世紀製服,拖地的絲絨鬥篷隨之落下。一雙棕色牛皮馬靴輕點地,走至她麵前停下。他深不見底的眸中閃爍著奇怪的情緒,那微微翹起的嘴角,足以向維洱證明...


    他就是泰民離開那天在落月為自己平添一把力量的惑。


    惑垂目望著眼前的維洱,一隻手伸進她的黑發,扶住她的頭,將維洱輕輕拉進懷中。


    “晚安。”


    他語氣溫柔中透露些許冷漠,沒等維洱反應,所有的精氣都被抽走,眼皮也逐漸沉重。


    倒在他懷裏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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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睛已經很久了。呆滯的望著天花板,腦袋空空的。


    空氣中彌漫著紅木香,隱約又濃重。遠處那複古燭台雀躍著的火苗似乎將她的靈魂召回。


    維洱從床上坐起,第一件事,竟然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印象中那可怕的血紅紋理都消失不見了……她方仔細打量這個房間,又是同wyrm一樣的歐風裝飾,每樣擺設都透露著年代感,卻不失華麗。


    忽的感覺到門外有動靜,她警覺的起身,悄悄走向門邊。走廊裏並不昏暗。燈光恰到好處的展示出那些久遠雕花的藝術美。


    她回憶起失去意識前見到的惑,差不多了解,這裏應該就是傳說中的apep。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撞到了什麽。


    維洱呆呆的看著眼前空無一物,迷糊著自己撞到哪裏了。伸了伸手,才感覺到一股氣牆。正納悶著怎麽回事,又突然發現遠處有一個白色身影。她被嚇了一跳,那人似乎也受了驚。她覺得不太對,仔細看,才發現是麵鏡子。


    “呼……”維洱鬆口氣,看著遠處鏡中的自己。身上這件白色睡裙……不是她的。它鬆垮的掛在自己身上,長度到腳腕。袖口跟裙擺的荷葉邊上還繡了精致的紅色圖騰。“誰給我換的衣服……”


    “當然是我了。”


    維洱被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身。看清terence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不覺吞了口口水。他迎著她並不友善的目光走到她麵前。低頭盯著表情緊繃的維洱:“除了我又能有誰願意管你呢?”


    聽對方意思是他幫自己換了衣服,維洱一羞,揚起手就想扇他巴掌,卻被他一把抓住。terence笑的燦爛又無害,她甚至都懷疑差點害死容君的人是不是他。


    “歡迎來到我們偉大又自由的apep。”terence眯起眼睛,溫和衝她一笑。


    “你個變態!”維洱狠狠瞪著他,甩開他抓著自己的手。“容君呢?”


    他錯開她的目光,看了看別處:“她應該還昏迷呢吧?”


    “你說過不會傷害她的!”


    “我也說過我跟她曾是校友,不會那麽做。”


    維洱見他一臉的淡然,想了想冷靜道:“帶我們來apep幹什麽?”


    terence輕笑一聲,並未答話。


    “倒是說話啊!”


    “就算是想來打我,也先破了這個結界再說。”terence閃身往後退了幾步,看著結界裏怒瞪自己的維洱,惡趣味的抻了一個懶腰。“啊~好困。”


    她本想追過去抓著他問清楚,卻又一下子撞到氣牆上,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terence回頭看著滑稽的她,壞笑的擺擺手:“晚安。小維洱。”


    盯著他走遠,直至消失在自己視線範圍內維洱才起身。咬著嘴唇惱火著,再次伸手摸了摸眼前無形的氣牆,握了握拳,還是冷靜下來。


    不知道容君在哪裏,又不能一個人逃跑。更何況apep怎麽會是她隨意來去的地方。為今之計要先找到容君,然後同她商量該如何脫身才是。


    隻是她在哪裏?現在又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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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原路回到自己剛才醒來的房間。維洱看到整齊的床鋪,不覺冒出了冷汗……為什麽剛才明明沒有收拾被子,此時卻板正的鋪在了那裏?


    “我還以為你走出結界了呢。”


    背後傳來的聲音嚇壞了維洱。她警惕的轉過身,自覺的離那聲音遠遠的。她看清對方,又退了一步。“惑……”


    “沒想到你昨天還能感知到我。”一個椅子移動到他身後,惑穩穩的坐下。


    維洱想起世勳跟校長的話,給失控的她添了把火的就是他。“進入落月那天我記憶深刻,更別提你惡意的給我加了把力量。”


    他被戳穿,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低頭淡淡的笑了:“是不是該當麵對你道歉?抱歉讓你受了傷。”他自說自話,不顧牆角的維洱。“不過要不是我,估計你們也堅持不了很久。我們扯平了。”


    她無語的搖著頭,完全不知該對眼前這個人說些什麽。而他觀察她的臉色,緩緩走過去。維洱開始後悔靠在牆角,想要往外麵躲,卻被他高大的身子擋住。抬頭望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同他那雙魅惑的眼睛對視著。竟有那麽一瞬失神。


    他看著她額前的碎發,緩緩伸出手。


    維洱快速伸手抓過他的手腕,那冰涼的觸覺鑽透她指尖直達心髒。即將觸碰到她發絲的手停在空中,使維洱回想起暈倒之前他那曖昧又危險的動作。


    惑則是凝望著她眼中強壓住的驚恐,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被圈在一定活動範圍內很不開心吧?又不能出去找你的小夥伴。是不是很惱火?”


    “......”


    他垂眸看著不敢動作的女子,語氣淡淡:“apep一向秉承自由。你可以隨意進出。當然前提是...對於沒有能力破我結界的人來說...沒有自由。”


    維洱看著臉色陡然一變的他,有些害怕。目光再遇上那雙深邃透亮的眸子,就像被攝了魂魄般移不開目光。他輕柔的將她的頭發順到耳後,然而被他指尖觸碰到的地方,竟有絲若有若無的疼痛。冰涼的觸覺讓她霎時回神,不安的感覺才逐漸爬上心頭。


    她一皺眉,不屈的將他的手甩開,轉了個身躲得遠遠的。惑立在那裏沒有動作,整理下被她抓亂皺的袖口,打開門離開。


    見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維洱的壓迫感頓時消散了不少。她坐回床上回想他的話,頭疼的閉上眼。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跟容君會被抓來apep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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