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洱跟容君被apep擄去的消息傳遍了wyrm。校長跟瑟雍走之前吩咐所有人都老實留在wyrm,無論發生任何是都不能輕舉妄動。


    啾啾等人聚在正廳,誰都不明說那擔憂。畢竟相信以校長跟瑟雍的能力,一定能夠將兩人平安帶回來。


    大家分散的坐著,誰都不說話。忽然窗外闖進白色的光亮。joe望著遠處森林中發射出的強光眯了眯眼。好奇道:“那是什麽?”


    德修同啾啾她們也走到陽台上觀望。他不由擔心起容君的安危:“我去看看。”


    joe及時的抓住德修,提醒道:“校長說過讓你留下來。”


    德修想著校長走之前吩咐的話,隻能擔憂的皺著眉:“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啾啾轉頭看了眼旁邊的燦烈,發覺他表情有些說不上的異常,疑惑的歪著頭:“燦烈.......”


    他依舊簇緊眉頭,沒聽到啾啾叫他。


    “燦烈?”


    “嗯?”他緩過神,消失了臉上那一團陰氣。發覺啾啾的目光有些疑惑,瞬間笑開。“怎麽了嗎?”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哈,我有點擔心。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會沒事的。”joe打斷兩個人的對話,斜眼瞥著燦烈,又轉回目光。


    就在大家一眨眼的功夫,天便亮了。


    纖然第一時間覺得不對,回頭看著大家:“怎麽回事?剛才明明是晚上。”


    幾個人迷糊著,啾啾突然看向身旁具有將時間靜止的能力的joe。


    joe迎著啾啾疑惑的目光,說不出是怎麽回事,搖了搖頭:“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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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wyrm的一路,都是瑟雍抱著維洱。從剛才跟惑他們分開,身邊的校長就沒說過話。容君雖驚訝於校長沒跟惑過多的糾纏,可也識趣的未開口。


    陽台上觀望的joe第一個發現了返回的他們:“回來了!”他說完便三兩不跳下陽台,奔著他們跑去。


    大家應聲望去,也匆匆跑去接應。


    德修瞬間移動到容君身邊,仔仔細細的查看著,見隻是些小擦傷,才放心的舒了口氣將她擁進懷中:“還好你沒事......”


    她仰頭望著眼前的德修,感激著自己能再次見到他,慶幸道:“嗯,我沒事。”


    joe衝到瑟雍身邊,看著他懷裏赤裸的維洱隻裹了件鬥篷,驚慌道:“發生了什麽??”


    “回去再說。”瑟雍淡淡的回了句,徑直抱著維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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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身於一片破敗。抬頭望著漫天星火發呆。


    “這是......哪裏......”


    忽然天空中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她遮了遮眼睛,直到那光越來越暗,才敢走過去。


    低頭看著地上,是一隻血色的蝴蝶。它虛弱的拍著翅膀,可卻沒有放棄生的念頭。周圍卷起的風將它吹的遍體鱗傷,翅膀出現裂縫,化為碎片飄離。一瞬間覺察到一雙冷漠的眼睛,可四處張望,卻沒有他人。


    這瘮人的不安沿她的脖頸滑下,所到之處都是鑽心的冰涼。


    她開始邁出步子奔跑。漫無目的,隻想脫離那冰涼的奔跑著。眼前越來越開闊,才發覺回到了wyrm。


    “維洱。”


    她回頭看著出現的joe,也才重獲希望般笑了出來:“joe!”


    他笑的燦爛,又慣有些嫌棄撇了撇嘴。忽然臉色一變,瞳孔放大。他驚懼的看著眼前的她,一口血從嘴裏吐出。


    “你是誰.......”


    維洱沒反應過來的眨著眼,驚訝的發現他胸口插著一把鋒利的刀子。


    而自己,滿手鮮血。


    他盯著她頹然倒地,從傷口處開始化為無數黑色蝴蝶。


    維洱親眼見他消失,顫抖著沾滿鮮血的雙手,嘴裏滿是崩潰的呢喃:“不是我......不是我......”


    “joe!”


    原本昏迷的維洱忽然尖叫著從床上驚醒,嚇壞了一邊的joe跟纖然。


    纖然起身,坐過來撫著維洱起伏的後背:“維洱你怎麽了?”


    維洱依舊沉浸在剛才的夢魘之中,驚魂未定。抬頭看見她身邊的joe,突然緊張的撲過去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傷。“你怎麽樣?!”


    joe詫異的任她查看自己,皺著眉問道:“你怎麽了?”


    他的話使維洱忽然清醒,轉頭看著熟悉的房間。才了解自己回到了wyrm。又坐回床上回憶自己剛才的夢,頓覺疲乏的閉上了眼。


    “維洱?”joe又問。


    “做了個噩夢罷了。”維洱抬眼看著麵前的他,懷疑自己為什麽做這麽不吉利的夢。想回憶那之前發生的事,卻隻記得惑為了提前放出信抓了自己跟容君。“容君呢?”


    “啾啾幫她治愈了擦傷,早就沒什麽事了。”纖然說道。


    “那就好......”


    “自己都這樣了還惦記別人?”


    迎著joe那嫌棄的目光,若是平時,維洱早就反駁了。可她現在看著安詳無事的他,忽然傻傻笑了。


    joe見她笑了,怔了一瞬,不明所以的捅了下維洱的腦袋:“你是不是做夢夢傻了?”


    “沒有。”她笑著搖頭,認真的抬頭望著joe。“能看見你真好。”


    “......”維洱短短幾個字,令joe不知如何是好。他看著臉色還是很蒼白的她,忽然有種想去擁抱她的衝動。


    她不知道......


    她被抓走的這段時間,他擔心的快瘋了。


    纖然看著發怔的joe,將他的心思都看透了。她偷笑的捂著嘴,剛要悄悄離開,房門便被打開。


    一行人走進來,房間也頓時熱鬧起來。


    澤威走在最前麵,看著坐在床上的維洱,誇張的走過去:“呀哎呀,小維洱你可醒了,睡了一個月了呢~”


    “一個月??!”維洱吃了一驚。


    “可不是.......”澤威又要繼續說,卻被旁邊的承衍抓住頭發,頓時慘叫起來。“啊啊啊,疼!!!”


    承衍沒有鬆手,盯著叫喚的澤威一臉黑線,無奈的低聲警告道:“你要是再叫的這麽惡心或者胡亂撒謊,我就把你的頭發都揪光。“


    他話音剛落,澤威立馬收聲。轉了轉眼珠,尷尬的衝維洱笑了:“嘿嘿嘿,我逗你的,才幾天而已。”


    啾啾走上前,親和的笑開,那熟悉的臉如瓷娃娃般精致:“萬幸的是你這次回來沒有像上次那樣滿是傷口。”她說著轉頭拿過身後燦烈手中的托盤。“睡了那麽久也餓了吧?我剛剛煮了粥。”


    維洱感激的對啾啾笑了笑,心下無比溫暖。可無意中同燦烈對視,卻移不開目光。不知為什麽,以前總覺得燦烈怪怪的,可是現在她看著眼前的他......竟覺得熟悉。


    燦烈也愣愣的盯著維洱的雙眼出神,嘴角略平,眉間飽滿,沒有任何表情。


    兩個沉默的對視讓周圍的人都不知做何反應。突然出現的容君同德修擠開一邊的澤威,走到維洱床前。


    “你終於醒了。”容君抓住她的手。


    維洱笑著,見她臉色紅潤,也跟著鬆了口氣:“嗯,我沒什麽事!就是......對後來的事沒什麽印象了。”


    “昏迷太久導致的吧。”


    維洱看著一臉生人勿近的德修,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倒不是驚訝於他的話,而是沒有預料到,他會跟自己說話。


    這是德修從泰民葬禮後,第一次同維洱說話。盡管語氣生硬,可還是讓她多少欣慰。要知道德修跟泰民是最好的朋友,在泰民的葬禮上,德修也曾恨不得將維洱扒皮拆骨。如今能夠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嗯,是這樣的吧。”


    維洱自言自語的傻笑著。笑著笑著突然想哭。


    離開了原本寧靜的世界來到這裏,從最初不斷地掙紮到如今的接受。曆經了許多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事,甚至,在死亡邊緣遊走數次。


    可是,這次醒來卻充滿了幸福感。


    因為無論做了什麽樣的噩夢,睜開眼,都會有一群人關心著她。無論什麽樣的話語,玩笑的、冰冷的,都讓她覺得幸運。特別是在惑製造的幻象中看見死去的小夥伴之後,維洱發覺自己突然有了守護大家的決心。


    無論,她有沒有那個能力。


    可她隻知道,那失去泰民的絕望...


    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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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過去。維洱發覺自己哪裏不太對。


    還記得第一次闖入落月醒來,遍體鱗傷的她休養了很久。可這次醒來便覺得身體很輕,精力充沛。不再有以前那樣病殃殃的感覺。


    現在的她,甚至突然學會了自如的操控物體。


    最詭異的是,每次遇到燦烈,都覺得他身上彌漫著熟悉感。維洱不知道這感覺源自什麽,所以一直都企圖在遇見他時從交匯的目光中獲得答案。


    可有些事,偏偏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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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洱剛剛收到容君的短信,說兩位女爵正在花圃等她。


    她匆匆走到花圃,卻發現花圃中架起了一把碩大又精致的拱形遮陽傘,傘下是純白雕花圓桌。兩位女爵正黑著臉不開口。想起她們之間不是很融洽的氛圍,維洱深吸口氣走過去。“兩位女爵午好。”


    謝智抬眼看著維洱,一邊喝著手中的咖啡,一邊點了點自己旁邊的座位。她禮貌的落座,接過方顧遞過來未加糖奶的咖啡。


    許久兩位女爵都不開口,維洱眨了眨眼,尷尬的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那苦澀很快從舌尖蔓延到喉嚨,使她輕咳了一聲。“兩位女爵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先說。”


    “你先說。”


    “你先說!”


    “你先說!”


    兩個人互相較勁著,那目光中衝撞的火花讓維洱有些無奈。


    “兩位女爵......”


    “我們不久之前進行了占卜。”異口同聲的兩人對視了下,轉頭繼續道。“是關於這次你們被綁架去apep的。”


    兩個人再次對視了一眼,拍桌而起。第三次異口同聲:“剛才讓你說你不說!”


    “果然還是不能好好相處麽?”


    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瑟雍坐在維洱旁邊的位置,為自己倒了杯咖啡,自然的加了糖奶,攪動著手中的茶匙。“別忘了你們答應過校長,會好好給她講故事。”瑟雍並未抬頭,可語氣中卻充滿了責怪。兩位女爵都消了些火氣,又再次坐下。


    謝智冷靜一下,認真道:“由於熏香不夠,所以隻看到了斷續的畫麵。否則說不定能阻止惑。”


    “結界斷開,審判者隨之消失。信失去了守護。”


    “利用你破壞結界,再逼問容君信的方位。就是他抓你們去apep的目的。”


    維洱靜靜聽著,才恍然惑所說自己那所謂“一點”的價值在哪。


    瑟雍轉頭仔細看著沉思的維洱,繼續道:“第一次在落月,惑惡作劇的給你添了把力量,發覺你有動搖落月結界的能力,所以才想到這種辦法。更何況,距離信被放出沒有幾年了,不如利用你提前放出信,結束空白期。”


    聽完瑟雍的話,維洱隱約回想起那晚血月體內衝撞的兩股力量。“校長當時也給我添了把力量,是吧?”


    兩位女爵的臉色變得嚴肅,瑟雍也盯著她不做聲。


    謝智:“校長也是沒有其他辦法。”


    方顧:“無論如何阻止不了惑的野心,隻能順著他。”


    維洱想了想,頓時冷笑一聲,無奈道:“所以,他明知道我跟容君在apep卻不救我們。明知道上次我滿身傷痕,為了信,犧牲我都無所謂,是麽?”


    “如果有其他辦法一定不會出此下策。更何況校長有出手相救,否則你不可能這麽快醒來。”瑟雍迎著維洱有些嘲諷的目光,冷冷的別過頭。“還是那句話,別無他法。若是這個紀元的掌控權落到不確定是否帶來和平的人手上,犧牲的會是更多人。”


    維洱想著也有些道理,雖覺得心裏不太舒服,卻隻能靠在椅子上獨自鬱悶。“結界斷了,審判者消失了,那麽信呢?”


    “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啊......那一切都不是白費麽?”她聽著頓時覺得好笑,折騰這麽久,惑依然什麽都得不到。回憶他那副暴戾乖張的樣子,心中痛快。現在指不定在apep如何發脾氣呢。可她想著想著,又覺得心裏充滿了疑問。“為什麽...是我?又或者說...你明明感受不到我的能力,我......”


    “落月最早是由初代審判者守護的。”維洱疑惑的看著岔開話題的謝智,想繞回剛剛自己問題,卻又不想失禮的打斷她。“可是由於初代審判者存在感情,他們懂得什麽是愛、恨、悲傷,甚至會同情弱者。因此雖說職責在身,有時也會因主觀判斷失敗而放進一些企圖提前得到信的人。”


    方顧喝了口紅茶,接話道:“所以才有了現在毫無情感的次代審判者。他們腦子中隻有一件事,空白期結束之前,踏入落月,殺無赦。”


    “落月結界之內除了審判者,任何人的能力都折為八成。所以,審判者是絕對勝者。又因為結界同審判者共生,所以結界消失,審判者也隨之消失。”


    維洱皺眉聽著,不知道為什麽她們突然說這個。她聽的一頭霧水,不禁有些不耐。“這些我都知道...”


    “相傳被取代的初代審判者由於同人類一樣存在感情,上帝不忍心處死他們,所以將他們流放到人間。然而離開落月,他們就消失了審判者的能力,所以歸於人間,就跟人類沒什麽區別。”瑟雍說完,眼神直直的盯著她,希望從她眼中找到一絲明了的情緒。“所以,明白了麽?”


    維洱考量著他的話,腦子裏亂作一團。


    瑟雍見她還是不懂,索性將話說開:“我感受不到你的力量,你不是超能力者。”


    “.......”維洱吃驚的看著他。怎麽可能呢?當初不是他們不是以為自己是超能力者,才帶她來的wyrm嗎?


    “校長一直跟我說你身份特殊,現在看來...”瑟雍看著一臉震驚的維洱。“你很可能是初代審判者後裔。”


    “初代審判者後裔......”她呆滯的重複著他的話,都未反應過來。


    “所以你在落月可以維持十成力量。”


    “也正因為審判者跟結界共生的關係,第一次結界之繩受到破壞,你才遍體鱗傷。”


    兩位女爵趁機補充。


    迎著兩位女爵堅定的目光,維洱才恍然明白她們為何跟自己說這些。心裏不斷重複著他們剛才的話,還是難以接受。恍然間想起已經消失的結界,疑問更重。“要是按照你們這麽說...結界之繩斷開,我也因該跟著那幫審判者消失才是...可我...”


    “除了這個,校長再未跟我們交代過。”瑟雍搖頭,說完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例如你的破壞性...還是未知。”


    後知後覺的陷入到漩渦之中,維洱癱軟的坐在椅子上。體會著前所未有的混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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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


    我又來碎碎念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人看.......所以大家能說話就給我點建議吧。當然,希望都是善意的。


    再就是最近更新的都算是電池以前的記憶,所以大家會有些看不懂或者有所疑惑,這都是正常的。我已經很盡力在寫明白,也希望大家不要著急。慢慢的都會有解釋的。


    恩.......還是謝謝能看到這裏的大家吧。畢竟新人一個有人在看已經很感激了。


    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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