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的母親哪有不了解自己孩子的。


    蕭景堯若是早早就走上皇後娘娘為他鋪好的路,如今又何須皇後這般算計。


    皇後一直知道蕭景堯偏愛身邊的侍女,皇子未成婚前,與貼身侍女耳邊廝磨是曆來都有的事。


    可也僅限於此,沒有皇子會想著將侍女立為妃子,侍女們或許有過飛上枝頭的夢,但現實是殘酷的。千年時間,宮裏的那口枯井不知溺過多少癡心妄想的侍女。


    皇子娶了侍女!


    世間從未有過這樣的荒唐事。從前不會有,今後也不會有。


    蕭景堯興許會有這個打算,而皇後正在暗中阻止這件荒唐事。


    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如史書中寫的那般——失蹤。


    中毒而死,溺死......都可以,隻要是死了,都叫做失蹤。


    “太子在北境還要許久時間。再找找機會把事給辦成了。”皇後娘娘輕聲說著。


    年輕的宦官聞言,輕聲應著。


    從一開始,此事總是要辦成的。一次、兩次......還是許多次的問題而已。


    ......


    虞知尋到了葉清歡,身邊自然還有王大福。


    兩人在青穀已經有幾日的時間,便是在等著虞知。


    見到虞知無恙,葉清歡心裏的石頭也落地了。


    “黎姑娘無恙。期間,王霄去鬧過事。不過,被侯爺給擺平了。”葉清歡沒來由地說道。


    虞知一笑,說道:“你們都無恙才是最好的消息。”


    葉清歡冰冷的臉難得扯出笑容,這說明他是真的開心。


    虞知滿意地看著葉清歡,驕傲地說道:“以後誰要敢欺負我,你就幫我揍回去。誰讓我兄弟是古往今來最年輕的開碑七品呢!”


    葉清歡隻是點點頭,應道:“好。”嘴角一直掛著這抹笑意。


    “以後多笑笑,你這皮囊不笑可惜了。”虞知打趣道。


    隨即,虞知看向王大福,對方直接撲在了虞知的身上,老淚縱橫。


    “少爺,您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得給若若小姐報信了。”王大福跟著虞知北上,是被秋若若叮囑了千萬次,耳根子都爛了。


    虞知潛入蒼山,這是多麽危險的事情。


    王大福比任何人都擔心。虞知若是出了事,他也斷然沒有好果子吃。


    虞知推開王大福,笑道:“少爺我福大命大,不會出事。”


    王大福在京都城門久了,練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但虞知知道這是的王大福沒有虛情假意。


    閑聊兩句之後,虞知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兩人。


    此事的關鍵還是李浩渺。


    “好。”葉清歡應道。


    對於虞知的話,葉清歡極少有反駁的時候。在謀劃方麵,葉清歡比不上虞知,但在武道上,虞知就要弱一些。


    虞知從不覺得自己弱,而是這葉清歡太妖孽了一些。


    “李叔,既然來了北涼城,你為何不一起去見見他?”葉清歡說道。


    虞知搖搖頭,說道:“我不能下山太久。如果我的身份引起懷疑,這次計劃就全泡湯了。”


    其實虞知也很想回北涼城一趟,去見見黎晚桐。這幾日他一直都記掛在黎晚桐。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這麽做。


    在告別葉清歡之後,虞知又恢複了李知的麵容。


    顏依已經離開,她像是特意來告訴虞知這些情報,也知道這些情報對虞知有大用處。


    顏依的每次出現都像是巧合,就像春風不知何處覓,偏偏吹到虞知的身旁。每次離開也是幹脆,隻是那麽春風一拂,便是不見了蹤影。


    可那一抹青衣令人影響深刻。


    “真是一個來去如風的女子。”虞知歎道。


    天色已晚,虞知沒有著急趕回蒼山。如今夜鬼出世,在青穀裏還安全些,要是在荒郊野嶺,誰又敢保證不出意外?


    在虞知推門入住的時候,他看見了郭舒兒的身影。郭舒兒也正進入另一間客房裏。


    “她怎麽在這裏?”


    頓時,虞知心中疑竇叢生。


    在蒼山腳下的小鎮上,虞知看見過趙浩和郭舒兒兩人。現在郭舒兒又出現在青穀中,難保趙浩也在此。


    這兩人會不會是跟蹤自己?


    虞知進入了客房後,便是從窗戶上翻身而上,如山猴一般敏捷地落在屋頂。


    郭舒兒進房後,趙浩的身影立刻便是迎了上來,摟著郭舒兒的腰肢,眸中已然是一片欲.火。


    “師兄怎如此性急。白天,舒兒又不是沒你。”郭舒兒紅著臉,欲拒還迎。


    這模樣更是讓趙浩難以抑製心中的燥熱。


    趙浩似發情的野獸般,將郭舒兒壓在床上,說道:“師妹實在是太美了。師兄我真想日日夜夜在你的溫柔鄉裏。”


    屋頂上的虞知啐了一口,白日宣.淫,這兩人真是不知羞。


    趙浩正欲獸性大發,本是柔弱的郭舒兒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是推開了趙浩的身軀。


    “師兄莫急。”郭舒兒羅裳半解,露出雪白的肩頭,令人萬分遐想。


    “白日見師兄累了。舒兒特地去買了一些補食。”郭舒兒從懷裏取出一顆藥丸。“聽著那老大夫說,當初的小武侯日日流連花叢便是靠的這顆藥丸。”


    虞知扒開瓦片,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郭舒兒的變化遠遠超出了虞知的意料,或許這也是本性如此?


    看著身上隻剩一層紗衣的郭舒兒,虞知丹田處也升起一股燥熱。他亦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最是受不了這般誘惑。


    所謂補食,趙浩一聽就是明白了。這些天和郭舒兒日夜不休,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了。在遇見郭舒兒之前,還從未有過一個女子能讓趙浩如此迷戀。


    郭舒兒的胴.體不算是絕頂,但那誘人的功夫讓趙浩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趙浩一口便是吞下了藥丸,正欲與郭舒兒大戰一番。


    郭舒兒卻是一個閃身,躲開了趙浩。


    “師妹,還有什麽新玩意兒?”趙浩一臉淫笑,郭舒兒日日變著花樣,每日都讓趙浩有不同的體驗。


    郭舒兒說道:“師兄之前所說是否是真的?”


    聞言,趙浩眸子有了一絲絲清明,也隻是一絲而已。“師兄怎會欺騙你?此行,確實是師父讓我去天水城尋一件東西。”


    郭舒兒嬌哼一聲,說道:“去天水城,又何須路過青穀。你定是騙我!舒兒都將身子給了師兄,師兄還這般對舒兒有所隱瞞.....”


    郭舒兒這般嬌羞的模樣更是天雷勾地火,趙浩覺得胯下更硬了,硬得發疼。


    “今夜若是師兄不跟舒兒說實話,就休想再碰舒兒。”說著,郭舒兒便假裝開始穿衣。


    現在的趙浩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吃了藥丸之後,更是渾身燥熱了起來。


    他再次撲向郭舒兒。


    這一次,郭舒兒沒有躲開,任憑趙浩摟抱在懷裏。


    “舒兒師妹,先讓師兄舒服舒服。師兄定將一切都跟你說。”


    郭舒兒卻拒絕道:“師兄隻會花言巧語哄騙舒兒,從不將舒兒當成自己人。早知如此薄情,舒兒又何必委身師兄。”


    說著,郭舒兒淚眼婆娑,竟是哭了起來。


    虞知見著這一幕,心裏罵道:渣男,負心漢天打雷劈!


    實則,虞知也隻是想知道兩人來此的目的。去往天水城不必經過青穀。所以趙浩說的話一定是假的。


    趙浩也是蒼水門下弟子。因此,虞知對他也有幾分好奇。


    再說郭舒兒,她想要借趙浩飛上枝頭,為何對趙浩此行的目的如此在意?


    按理說,趙浩也能夠覺察到郭舒兒的異樣。可現在趙浩欲.火焚身,哪裏想得到這些。


    趙浩無奈道:“此時,我隻告訴師妹一人,萬萬不能泄露出去。否則,你我都要沒了性命!”


    郭舒兒不言,倚靠在趙浩的胸膛上。


    “其實,我這次下山是要去殺一個人。不僅是我,齊師兄和我大哥都下山了。”趙浩說道,“此人幾次三番壞師父的好事,不可不除。”


    郭舒兒驚訝道:“此人是誰,竟還能壞了蒼水長老的事?”


    趙浩歎了一口氣,說道:“也許你也聽說過此人。此人名叫虞知,來自京都。”


    原來是找我麻煩的......虞知納悶了。可是你們能知道我的行蹤嗎?


    郭舒兒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問道:“舒兒曾聽說虞知此人是督查院的官員,來查赴任北涼官員被害一案。還聽說在天水城裏,此人指認......”


    後麵的話郭舒兒沒有說下去,趙浩卻是能聽懂的。


    “都是他一派胡言。蒼山怎麽會殺害大楚官員?”


    其實,這些年的暗殺都有趙浩的參與,他知道的內部不比齊正初少。


    “虞知此人太過可恨。廢了王霄師弟的雙腿,又大鬧紹武侯府。所以,此行我等必殺他。”


    郭舒兒想了想,又是問道:“那虞知在青穀之中?”


    趙浩搖搖頭,“無膽匪類,他早就隱匿了行蹤。不過,我們有辦法尋到他的蹤跡。”


    趙浩忽然覺得胯下發疼,連忙說道:“不說此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師妹,今夜讓師兄見識見識,你又有什麽新招式!”


    郭舒兒巧笑一聲,“自然是讓師兄想也想不到的。”


    轟!


    趙浩迎來的不是郭舒兒的嬌軀,而是結結實實的一掌。


    鮮血噴湧,趙浩胸口的肋骨盡數斷裂,靠在床沿邊上不能動彈。


    “你...你。”趙浩不解,眼中盡是疑惑。


    這幾日承歡胯下的郭舒兒為何會對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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