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對那天道不動心?”眼巴巴看著白冷澤一路追逐著田青閣,又生了一路悶氣的兔子,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動心啊。”白冷澤眼睛盯著遠處說道,“可是我現在沒那麽多閑工夫來求天問道。”


    “就為了殺這人,你甘心錯過這難得的機會?”


    蘇小環那溫柔的笑意從白冷澤眼前一閃而過,他臉上流露出一抹失落。


    “總有些事是我無法拒絕的。”從腰間拔出那把薄暮劍,白冷澤小心翼翼的隱藏身形,說道:“前麵那個人殺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所以他必須死!”


    “仇恨,仇恨!因仇生恨,何時是終結?你殺了他,難道他的家人不會再來殺你?”


    “怕他幹嘛?”白冷澤笑了笑,“我會怕他們報複?”


    “罷了。”兔子歎了口氣,“隨你吧。”


    再行一段路程,樹林稀疏起來,白冷澤遠遠的看到一座城,那城上寫著變州兩個字。


    他再行幾步,突然停下了動作,將自己隱藏在了一棵大樹後。


    遠處幾個騎著馬的人在城外有規律的遊蕩,在看到人後就會過來查問一番,顯然是在找什麽人。


    田青閣看到那些人眼前一亮,不顧自己身上重傷,飛奔過去,遠遠的朝那些人喊了句什麽。


    那些人看到他後立刻圍上來,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幾個人似乎對田青閣很恭敬,將他扶上了一匹馬,由兩個人護送他進了城。


    為首的一個身穿皂衣的男子卻轉過身來,揮了揮手,帶著身邊的幾個人,朝白冷澤的方向就行了過來。


    白冷澤眉頭一皺,飛快的退去,在一處樹叢中隱藏好身形。


    那幾個人來回搜索了一遍,沒有找到可疑之處,這才轉身朝著變州城走去。


    白冷澤緊皺著眉頭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似乎麻煩起來了,不過未必不是一個好機會。”他嘴角微微上翹,大步朝著變州城走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兔子開口道。


    “不。”白冷澤笑了笑,


    “你覺得有了這些人的保護,田青閣還會保持十分的警惕嗎?”


    兔子抬起頭來,“你是說他會放鬆警惕?我看未必吧?你這段時間給他帶來了那麽多驚喜,他敢放鬆?”


    “現在當然不會,不過幾天後呢?”白冷澤迅速的將一些粉和油塗到自己的臉上,然後拿出一麵鏡子開始易容。


    “人的警惕性都是有限的,最多隻會持續十二個時辰就會變得懈怠和疲累。他田青閣再警覺,身邊這些當差的總會懈怠。再說了,田青閣這段時間覺不敢睡,飯不敢吃,在發現我已經離開,自己身邊還有人保護的時候,還不好好恢複一下?


    別忘了,他可是中了毒的,雖然他修為高,那些普通的毒要不了他的命,但總不能一直用內力壓製著,他需要找人來幫他解毒。”


    “這就是我的機會!”


    ……


    “你們是巡捕吧?怎麽會知道我要來的?”田青閣一邊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一邊問道。


    “我們昨天接到了刑部的神捕令,說田少俠你遇到賊人追殺,讓我們務必保護您的周全。”


    一個年級大約三四十歲的老巡捕開口道:“你放心,這裏我們已經派了暗哨,若是那賊人還敢來,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如此多謝了。”


    田青閣跟著這些人去了城裏的縣衙,白冷澤遠遠的跟著,臉上反倒露出一絲笑意。


    縣衙好呀,越是安全的地方,越容易放鬆警惕,到時候自己潛入進去,要殺這田青閣未必不可能!


    白冷澤在縣衙外逗留了一段時間,確定田青閣段時間內不會出來之後,他尋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拍了拍腰間的小籠子,說道:“你之前說可以幫我塑造靈魄?”


    “本尊改主意了。”兔子撇撇嘴,“你這小子太過滑頭,本尊信不過你。”


    “嗬,若我答應幫你逃出這籠子呢?”白冷澤笑笑說道。


    “你以為這籠子那麽好開?”兔子不屑道:“當年那家夥可是正牌的武皇境!更是一念悟道,可以法天象地的大能!你區區一個普通人能輕易的打破他留下的禁製?”


    白冷澤沒說話,隨手將小籠子上的一根朱簽拔了下來,隻不過他拔的不是第三根,而是第一根。


    “我自然沒這本事,但加上你呢?”


    兔子身上的氣勢開始湧動起來,哪怕白冷澤這個連武凡境都不是的普通人,都能感受到兔子體內那被壓抑的巨大力量。


    它的一雙紅眼睛亮了起來,“那你再拔幾根!”


    白冷澤再拔一根,這次拔的卻是第十根。


    兔子氣勢再漲,雖然隻是拔出了兩根,但兔子帶給白冷澤的感覺,已經超過了全盛狀態的鐵武禪!


    兔子無聲的嘶吼一聲,隔著幾步遠的一棵大樹上竟然出現了波紋狀的裂痕!


    一吼都有如此之威!


    白冷澤的手停下了,他朝兔子笑了笑,問道:“你們這些大妖是不是可以跟人類締結什麽契約之類?”


    兔子抬起腦袋來,看著白冷澤,冷冷的問道:“你想怎樣?”


    “也不想怎樣。”白冷澤笑著說道:“我就是覺得不放心,要不你認我當主人吧,或者給我當個坐騎什麽的,我們也締結個什麽主從契約之類的東西,如何?”


    “你休想!”兔子尖叫道一聲,惡狠狠地盯著白冷澤說道:“你當我是什麽?本尊可是一清妖尊,乃是上古天妖!你又是個什麽東西,你覺得自己配做我主人嗎?……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別把朱簽插回去啊!”


    白冷澤不聽兔子的嘮叨,迅速的插好兩根朱簽,然後拍拍手說道:“那還是算了,本來還想發發善心讓你出來的,現在看來啊,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感受著自己體內那剛剛恢複的力量再次消失,兔子氣急敗壞的喊道:“混蛋!什麽叫沒誠意?別忘了你現在是求著我來給你塑造靈魄!”


    “當真如此?”白冷澤冷冷的說道。


    “當然……”兔子看到白冷澤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立刻閉嘴。


    “你認得這本書?”白冷澤手裏拿著那本寫有華夏古漢字的書,看著兔子問道。


    “你怎麽會有這個,你看得懂?”兔子冷冷的問道。


    “這你不用操心,不過我如果告訴你,上麵記載著如何收服妖怪,你信嗎?”


    “……”兔子冷冷的看著那本古籍,不發一言。


    “你說幫我塑造靈魄,其實都是騙我的吧?”白冷澤冷冷的說道:“這本古籍上有著記載,所謂靈魄,乃是悟道之人感應天地之所,源自初生!這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塑造得出來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吳大誌的魂魄隻走了三魂,餘下的喜、怒、哀、懼、愛、惡、欲七魄和你說的靈魄還留在我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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