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師叔,你來的正好,快把這三個混蛋給拿下,他,他們居然敢在咱們蜀山的地頭上,欺負咱們蜀山的人。”尚銘謙一見護衛隊的人出現,頓時像是被激活了一般,興奮的高叫起來。


    “呃……還真是尚家大少,你,你怎麽成這模樣了。”那護衛隊長看著尚銘謙的樣子,強忍著差點沒笑出聲來。


    “還,還不是那個臭娘……”尚銘謙怒火中燒的看著淩紫煙就想罵出口,但話到一半,卻見到葉冷秋冷冷瞟來的一眼,頓時蔫了。


    護衛隊長其實素來也看不慣尚銘謙等人的所作所為,見他落成這個德性,心裏都在暗樂了。隻是職責所在,他也不好不理不顧。當下,他上前抱拳行了個禮道:“這位朋友,不知你和尚師侄有何過結,要這麽折騰於他?”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我們可沒折騰他,是他自己願賭不服輸。”淩紫煙當即就不樂意,說著還把旁邊的客人點了一遍,言道:“不信,你問他們,看是不是這一回事。”


    護衛隊長聞語微一皺眉,目光順著淩紫煙的手掃了一遍,隻見那些客人都是縮頭縮腦,避之唯恐不及。他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了淩紫煙話裏的真假。這些客人顯然不會因為忌憚麵前這三個散修,而不敢站出來應話,隻可能是因為尚銘謙的身份而選擇退避。


    “這個……姑娘,你看就算尚少爺賭輸了,他這臉也丟夠了,要不看在蜀山派的麵上,這事就揭過了可好?”護衛隊長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麽多人看著,他也不敢太過強硬。再怎麽說蜀山派的麵子,他還要是顧及。


    “什麽?讓我就這麽放過他,他還沒向我老公……”淩紫煙哪能樂意,當即跳了起來。


    “嗯……丫頭,算了,你跟一條狗計較個什麽勁。”葉冷秋突然抬手,製止了淩紫煙的發飆。有道是息事寧人,這本來就是一場無妄之災,他隻想早早離開蜀山派範圍之內,不想節外生枝。


    “呃……”淩紫煙看著葉冷秋巋然不動的神色,嘟起小嘴,雖然很不痛快,還是順從的坐了下來。不過,或許覺得憋屈,一坐下就捉了一大塊烤錦雞肉,大吃起來,一邊還配著五芸釀,一副化悲憤為食欲的架勢。


    “把人帶走,別留在這裏礙眼。”葉冷秋揮揮手,自顧的吃喝著。


    “多謝,多謝。”護衛隊長連連稱謝,尚銘謙那個家將忙上來把人架起來往後走。


    “還不快給我解開穴道。”尚銘謙厲聲罵身後的家將道,他原本一團黑的臉色,更加不能看了。


    家將聞語,忙七手八腳的給尚銘謙解穴。淩紫煙的點穴手法很普通,和葉冷秋不能相比,所以三下五除二,尚銘謙身上的穴道便給解開了。


    方一恢複自由,心裏快要氣瘋了的尚銘謙站直了身子,鐵著臉看著葉冷秋三人連聲道:“好,好,好……”


    “怎麽,不服氣,不服氣咱們再來打一場,這次姑奶奶讓著你點,就不用攻擊丹藥了。”淩紫煙心裏也火,聽到尚銘謙這一聲聲帶著怨恨的話,當即回頭又嗆了一句。


    尚銘謙臉色又自一沉,沒敢接淩紫煙的話。作為一個久經場麵的世家子弟,他見識還是有些的。剛才淩紫煙雖然是偷襲得手的,但他自認就算淩紫煙不用丹藥,他也沒多少贏麵。這丫頭的氣息和修為境界很不相符,真實實力遠在境界之上。更別說,他現在負傷不輕,實力隻有巔峰狀態時六成不到了。


    “無膽鼠輩,廢物一個,也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耍威風。就你這貨,也敢妄想我們姐妹倆,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淩紫煙不依不饒,連損帶諷的又一通話。


    “你……”尚銘謙臉色猙獰,一回頭看向護衛隊長,厲聲說道:“安隊長,你就這麽看著咱們蜀山派弟子讓人羞辱?”


    “這個……”安隊長臉色有些難看,心說:你自己非去招惹人家,踢到了鐵板,回過頭去拉出蜀山弟子這麵大旗來。你尚大少不要臉,我還要臉了。


    尚銘謙見安隊長麵露難色,不禁大怒咆哮了起來:“安天和,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收進蜀山來的。沒有我們尚家,你現在還是外麵的一個小小散修,四處流離奔走,怎麽可能有現在的元青一品修為。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尚家的,看在本少被人欺辱無動於衷?你良心何在,以後還想不想繼續在蜀山派混下去了?”


    “我……”安隊長被尚銘謙罵得心裏發虛,不由自主的看了葉冷秋三人一眼。


    “怎麽,小爺放了這小子一馬,你們反過來卻還要強加為難麽。這就是你們蜀山派的處世之道?”饒是葉冷秋這種寬讓的性子,此時不禁也怒了。他開始後悔剛才這麽輕易放過那公子哥了。他怎麽也沒想到,此人居然會無恥到,他這邊一放人,後邊他強逼別人來對他們下手。早知道如此,他應該把那公子哥繼續扣著,至少拿來換些利益,再把人給放了。


    安隊長被葉冷秋這話堵得臉色漲得通紅,甚至不敢與葉冷秋對視。剛才放尚銘謙,可是他提出來的,賣的是他的麵子。這一回頭,麵子沒還了,卻反而還要向對方動手。他這老臉確實過不去。


    見安隊長又猶豫了,沒有動作,尚銘謙立時又惱了:“安隊長,你還愣著幹麽?人家在咱們蜀山派的地頭上,橫行霸道,欺辱蜀山弟子,你作為巡視護衛隊長,難道要坐視不理麽?”


    尚銘謙話說完了,在客棧中掃視一遍過去,隻見人人對他露出鄙夷之色。眾人不是傻子,孰是孰非豈能看不明白。這明明是他挑的事,末了收不了場,卻拉出蜀山派的大旗來壓人。蜀山派又不是尚家的,蜀山派弟子更不止尚銘謙一人,哪有說折辱了他,便等於折辱了蜀山弟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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