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汗怎麽這麽多?”


    “你當雨人是白叫的嗎?”


    這是白已冬與肖恩·坎普的第一句對話。沒有惡意,無關比賽,隻是因為白已冬看到坎普身上不斷有汗水落下才這麽問。


    “我以為雨人的意思是在對手頭上下雨,原來是因為你的汗太多了。”


    半場結束,坎普剛要退場,因為白已冬找他說話才停下:“所以呢?你有更好的意見嗎?”


    “沒有,我覺得這個綽號很酷,很適合你。”白已冬說。“謝謝。”


    說完,坎普忽然變臉:做出一個下流的手勢:“下半場我會像這樣蹂躪你們的內線。”“隨你的便。”白已冬滿不在乎。


    “我們對籃板的保護還不不夠好。”傑克遜說:“如果我們能搶好籃板,現在已經領先西雅圖10分了。”


    “丹尼斯,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下半場你必須控製好你的情緒。”傑克遜看向羅德曼,嚴肅認真地說。


    羅德曼答道:“菲爾,我又沒幹什麽,你放心交給我吧。”


    他越這麽說禪師越是不放心。禪師悄悄給白已冬使了個眼色,他知道白已冬和羅德曼關係好,想讓白已冬勸勸。


    白已冬便找個由頭把羅德曼叫出去:“丹尼斯,你知道我們在打總決賽嗎?”“知道啊,你沒看我比以往都投入嗎?”羅德曼說。


    “那你就少惹點事!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場我們打的多辛苦?你知道你有多重要嗎?我們需要你的籃板,你必須留在場上,打到比賽結束。”白已冬說。


    羅德曼還是我行我素的做派:“你真是囉嗦,我都說了沒事。”


    下半場一開始,超音速快攻不進,喬丹右側肘區站位,接球翻身投籃命中。


    超音速不甘示弱,坎普籃下持球強打朗利。


    朗利雖然有高度,力量卻差坎普一籌。他在坎普麵前顯得軟弱無力,被一下撞開。


    “去你媽的!”羅德曼從後側封蓋,被坎普閃過。


    隨即,坎普籃下將球打進。


    白已冬麵色凝重,坎普上半場說的話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想蹂躪公牛的內線。


    公牛的內線雖然不強,但也有羅德曼這樣的點,他真的能做到?


    “切...”喬丹跑向前場,發出這樣的聲音。


    白已冬聽到了,“注意看,馬上要發生一些有趣的事了。”“你怎麽知道?”陳齊問。


    白已冬自信地說:“我就是知道。”


    果然,喬丹又在肘區接球,這次防他的文森特·艾斯丘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他的腰部,不給他展腹起身的餘地。


    喬丹早已感知到他的防守,更不會像上次那樣直接翻身。艾斯丘這麽防守的弊端之大,隻要會點背打的都看得出來。


    一旦喬丹卸力,他會摔成狗吃屎。


    喬丹當然會卸力,不僅卸力,還在卸力的時候輕輕頂了艾斯丘一下,幫助艾斯丘摔倒在地。喬丹隨即突向籃下。


    坎普看到他來,決定從空中攔截喬丹。這樣的協防,喬丹已經遇到過成百上千次,根本無懼,空中一記招牌的雙手畫圈拉杆躲開封蓋,反籃挑進。


    “看看這個球!看看這個速度!看看坎普的反應!坎普的臉就像在說:老兄,你在逗我嗎?這就是這一球帶來的效果!”沃頓大喊道。


    肯迪尼激動不已:“隻要mj願意,他每個回合都能這麽打。”


    佩頓一眼看清了陣地形式,送出一發精彩的手術刀式的快切傳球。從三分線外直塞籃下的施拉姆夫。


    施拉姆夫運一步球翻身後仰,朗利防守慢了半拍,隻得犯規。施拉姆夫控製身形,撥球出手,依然進了。


    “bye,換下朗利。”傑克遜看到超音速打一大四小,決定也用相同的陣容應對。


    施拉姆夫正要罰球,場邊傳來換人呢的聲音。


    白已冬喊了喊朗利,“盧克!”


    朗利跑了下來,“bye,好好幹。”“沒問題,如果需要的話我連你的份一起幹了。”白已冬笑道。


    朗利搖頭,慈眉善目像一尊極樂大佛:“不用了,墨爾本人從來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好傳統,那我就做好自己的事。”白已冬上場去,熱情地和施拉姆夫打招呼:“德國鬼,你剛才好威風啊。”


    “謝謝誇獎。”施拉姆夫麵無表情,張手罰進。


    罰完,施拉姆夫抖了抖性感的臀部,好像在跟白已冬說:你這套幹擾對我不管用。


    白已冬一言不發,跑到前場,站在弧頂處。皮彭剛把球運過來便交給喬丹,自己進入三分線內給其他人擋拆。


    隨後,皮彭從底線切出,喬丹給球,輪到喬丹進三分線。


    白已冬知道該做什麽了,他是這套戰術的最後一環。當喬丹把人擋住,白已冬切入中線,皮彭給出直塞球,進攻機會已經出現!


    白已冬運了一下,身體輕輕躍起,長臂抓著球快速展動,坎普的爆發力雖然驚人,卻也快不過先發製人的白已冬。


    除了成為這個上籃的背景板,坎普對白已冬的幹擾幾乎為零。


    籃球落入籃筐悄無聲息,如果不是它真的掉了進去,沒人相信這球真的進了,因為它進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防守施拉姆夫的好處在於,施拉姆夫是個文明人,不會像某個叫加裏·佩頓的臭嘴一開口就是屎啊尿啊什麽的。


    就算是垃圾話,施拉姆夫也是說的溫文爾雅,讓你知道他的意思又不太失禮。


    白已冬決定向他學習,第一時間讓人去問德國的髒話怎麽說,然後再次施拉姆夫說話:“我很想用你的母語表達我對你的敬意,但德語真的太他媽難說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是嗎?一點都不難,你學我,這樣@!¥@#……”施拉姆夫嗶哩呱啦一堆,白已冬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佩頓在皮彭的防守下表現得很掙紮,皮彭沒白已冬的敏捷性,可他的對抗性對持球者來說與噩夢無異。


    白已冬覺得皮彭是比喬丹更好的防守者。皮彭各方麵都不是最好的,但這方方麵麵的優點結合到同一個人的身上,就是曠古絕今的防守怪。


    在白已冬,皮彭的防守在喬丹之上,所以他特別不理解一件事,為何皮彭從來都沒有拿過最佳防守球員?


    之後又到一節一次的公牛發浪時間。先是喬丹連過三人,突到籃下挨了坎普一記封蓋。接著又是皮彭搶斷佩頓,然後空中撞上坎普,身體完全傾斜的情況下非要上籃。


    如果這個球能上進,絕對是年度最佳上籃,可惜它距離籃筐還有一米遠的位置掉下來了。


    “差一點!”皮彭怒道。


    差一點?明明差很多好嗎?斯科特,你眼睛什麽時候瞎了?白已冬心裏連發吐槽,把皮彭拉起來說:“其實你可以傳給我。”


    “你知道的,人類在激動的時候隻能看見一個地方。”皮彭不負責任地將自己發浪的原因推卸到人類本身。


    白已冬身為人類他不同意皮彭的話,“嗯,有道理。”不過嘴上還得這麽說...


    通過坎普的表情,白已冬感受到了他深深的無奈。明明是皮彭撞我,憑什麽我犯規?


    “duang!”皮彭一罰打鐵。坎普笑了。二罰命中,笑容曳然而止。


    佩頓持球推進,皮彭像黏膠一樣粘著他。這防守危險到佩頓要背身護球還能安心。


    皮彭賣了個破綻,佩頓果然踩進去。皮彭借機搶斷,卻也進了佩頓的套。


    佩頓早有準備,在持球的手法上做了手腳。當皮彭出手搶球,不可避免地與他的手發生碰撞,如佩頓所預料的那樣,裁判哨響。


    皮彭抓著球一陣苦笑,將球丟到地上,也不和裁判爭執。


    白已冬決定顯示一下存在感,他想搶斷超音速的發球。


    超音速讓施拉姆夫負責接球,“加裏!”


    兩個人眼神一對,立馬知道對方的想法。


    佩頓把球閥出,特意增加了一點弧度。白已冬以為能搶下球,結果連球毛都沒摸到。


    不僅如此,因為這個舉動,他失位了。施拉姆夫高位投籃不進,直接衝搶籃板二次補進。這球看得羅德曼大怒:“bye!”白已冬心領神會,發瘋似的向前跑。


    羅德曼的球像炮彈一樣發出,砸到白已冬的手上。佩頓和坎普早已料到白已冬這手,紛紛回防,就在他的前頭。


    白已冬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難得的快攻機會,他不想就這樣被阻止。


    停下了?佩頓以為白已冬不會進攻。白已冬的確是停下了一秒,接著又做出突破之勢,佩頓腳步一滑,剛要動,白已冬又直起身。


    調戲我?佩頓大怒,想教訓白已冬。


    白已冬等的就是他上前逼搶,佩頓的腳步一動,旋即,白已冬向前一步跨出,成功穿越佩頓。


    “就是你了!”白已冬大吼。區區一個菜鳥也敢在我麵前撒野?坎普決心將其擋在籃筐之外。


    白已冬並不閃躲,巨大的手掌像抓雞蛋一樣抓住籃球,向前暴跳,與坎普的胸口對撞。


    白已冬不指望把坎普撞開,隻要跳到空中,大事可成!


    “又到了他展現天賦的時候了。”馬諾斯基低語。


    經過那麽劇烈的衝撞,白已冬仍然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坎普卻已無力封蓋。雖然沒被撞開,卻無法在空中找到平衡。


    白已冬抓緊皮球,朝著坎普身後的籃筐,奮力一劈。


    “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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