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比賽,白已冬追著喬丹問:“你覺得我打得好嗎?符合你的標準吧?你答應了對吧?就算是美國也有一諾千金的典故吧?堂堂邁克爾·喬丹應該不至於耍我吧?”


    這貨廢話怎麽這麽多?喬丹擰著眉毛,很想跟他說:“你的表現達不到我的標準。”


    但喬幫主的節操還在,這句違心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又不想讓白已冬太過得意,便僵在這裏。


    “你打得不錯,至於你說的那件事,我覺得還得從長計議。”喬丹厚著臉皮說。


    白已冬則能甘心?如果喬丹耍賴,他就賴著他,逢人便講,“喬丹說話不算話。”


    “夠了!我答應你就是。”喬丹拗不過,隻好屈服:“但得等到季後賽結束,在此期間,我不允許任何事情幹擾到我。”


    “好說好說!隻要你答應一切都好說。”達成目的的白已冬心滿意足地離開,那搖搖晃晃的臀部若是單獨拍攝下來,完全可以拿搖臀舞社團投稿。


    他這晃晃悠悠的樣子看得羅德曼很是難受:“吃蜜了?別跟癲癇患者似的好嗎?我們是有思想有內涵的成年人,能不能成熟一點?你這樣怎麽追求那個誰來著...”


    “楚蒙,她叫楚蒙,怎麽樣?這名字好聽吧?”白已冬就像介紹自己女朋友一樣跟羅德曼介紹。


    問題是,楚蒙現在和他八竿子都打不著。


    一個人的出現讓白已冬躁動的內心迅速冷卻,就像被打了一發冷卻彈似的。


    就算是停屍間也不過如此。白已冬看著那人:“你還沒回去嗎?”


    “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霍斯看著羅德曼,“丹尼斯,盧克找你。”


    “是嗎?那我去看看。”羅德曼拋下白已冬,給他們一個私人空間。


    “有事嗎?”白已冬問。


    霍斯說道:“你今晚的表現超出了傑裏和約翰的預期。”


    “這隻是我的正常水準。”白已冬自大地說。


    霍斯繼續說:“你打得越好,傑裏把你扶正的決心就越大,繼續保持下去吧。”


    “我沒想過這些問題,奉獻好表現是每個職業球員的職責,我隻是想對得起我的薪水而已。”白已冬說。


    兩人的交談就像是兩個製服組的高層相互交流工作問題一樣。


    沒有太多的私人交流,說完,白已冬率先離開。


    激動的心情已經消失於無形,白已冬並沒忘記他與霍斯的“管鮑”之交,隻是,那種相互依賴的關係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我都答應你了,怎麽還愁眉苦臉的?”白已冬心事重重地走著,一不小心撞見喬丹:“令我煩惱的事發生在你答應我之後。”


    “什麽事?說出來讓我們一起哈啤。”白已冬沒心情應對喬丹的玩笑:“你知道霍斯的事?”


    “卡拉米·霍斯?”喬丹收起笑容。


    “當然知道,麵包屑身邊的每一個人我都知道。”喬丹篤定地說:“比如你這個眾所周知的,麵包屑在球員中唯二的親信我就很熟悉。”


    “別逗了,我沒心情開玩笑,我想了解霍斯。”白已冬正色道。


    喬丹同白已冬一起走進車庫,“會開車嗎?”


    “我打算休賽期再考駕照。”白已冬委婉的否認。


    喬丹哼了聲,上了駕駛座:“霍斯是麵包屑的私人助理兼跟隊助理,平時負責球隊起居,觀察球隊訓練,麵包屑從她這獲取球隊的信息,可以說,她是麵包屑安插在球隊的明線。”


    明線?這幫美國人真有意思,搞得跟間諜一樣。


    白已冬苦笑,“既然你們知道她是明線,為什麽還讓她跟隊?”


    “每個總經理都希望隨時了解球隊的狀況,更不用說麵包屑這個控製狂了。”喬丹把車開出車庫,“你不讓她安插明線,他就會做更偏激的事情,與其這樣,不如順他的意。”


    “在你來之前,情況是這樣的。”突然,喬丹話鋒一轉,指向白已冬:“當你的小牙簽進入她的大水缸後,一切都變了,霍斯再也不用整天關注球隊的變化,她隻要牢牢把持住你就好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白已冬聽出這話意有所指。


    喬丹的嘴角卷得老高,有抹嘲意,“你們私底下的交流應該不少吧?特別是你這個囉裏囉嗦的話嘮,”


    “還好,其實沒那麽多。”白已冬緊張兮兮。


    喬丹笑道:“她是不是經常跟你打探球隊的事?我想你一定知無不言吧。”


    白已冬無法否認,喬丹說的是事實。


    “你別胡思亂想,這些我們都知道,你頂多是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透露給霍斯。”喬丹盛氣淩人地說:“像你這種小嘍囉也接觸不了太多事情。”


    “其實,我不小心把斯科特的迪克比你大兩倍的事情說漏嘴了。”白已冬想裝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的表情,可他的演技終究不夠火候。


    喬丹猛踩刹車,若不是完全的,白已冬可能會在車裏撞得頭破血流。


    隨之而來的是喬丹的咆哮:“混賬!你想死嗎?”


    “反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激動啥?”白已冬撿起喬丹的牙慧反擊道。


    一瞬間,喬丹的眼睛瞪得比羅德曼瞪裁判的時候還大,嘴巴卷得比燒焦的火腿腸還粗,迸出一句:“你還他媽給我說了什麽?”


    “沒有!就這個!”白已冬瞬間變個說法:“放心,就這一件,除了霍斯、傑裏以及隊裏的兄弟,沒人知道斯科特的迪克是你的兩倍大。”


    這麽多人知道,難道還不嚴重嗎?為什麽你說得這麽輕鬆?


    白已冬立刻轉移了話題:“我想了解霍斯,但你一直在跟我說霍斯的工作,關於她的事,你還在知道多少?”


    “我沒工夫去了解另一個嘍囉。”喬丹說:“她和你在一起,目的不純是肯定的,你要知道,公牛的管理層嚴令禁止工作人員與球員談戀愛。”


    “怎麽又繞回來了?”白已冬說:“而且,我們沒有談戀愛,你不能因為我們上過床就認定我們在談戀愛。”


    “如果按照你這個認法,那張伯倫得談過多少次戀愛?”比嘴遁,白已冬不虛任何人。


    喬丹出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結束這段荒唐的“管鮑之交”,我得祝賀你。”


    “沒什麽好祝賀的,隻要你幫我那個忙就好了。”白已冬看了看窗外:“前麵停車,我家到了。”


    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手指鑽進鑰匙環裏搖動鑰匙,近門,打開,一隻體型圓潤的哈士奇前肢屈伸,後肢挺立,對白已冬大聲叫罵。


    白已冬看著邁克爾:“怎麽了?不開心啊?”


    “嗚嗚嗚~~”白已冬剛說完,哈士奇連頂他三句。


    這一刻,白已冬很想請教那些狗語十級的人,問問他們邁克爾是不是在罵他。


    走進屋內一看,滿地狼藉。


    杯子碎了,垃圾倒了,桌上的衛生紙被咬得稀爛。整個房間好像遇到小偷入室作案,搞得亂七八糟。


    “麥克!!”白已冬隻在生氣的時候才這麽叫它:“你是不是想上天?”


    “嗚嗚嗚!”拆家成功的邁克爾似乎覺得自己有理,完全不畏懼白已冬。


    “你怎麽可以這樣!”白已冬指著地上的碎屑玻璃狠狠地數落邁克爾。


    起初,它還能頂嘴,到了後麵,白已冬充分發揮嘴炮天賦,把號稱犬類罵街第一的哈士奇罵得無地自容。


    看到邁克爾把頭埋到地上,不敢直視白已冬,微微發出“嗯嗯”的委屈聲音。


    白已冬不好再罵,“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看著一地的垃圾,白已冬像吃了苦瓜一樣苦上心頭:“蒼天啊!”


    “what


    ?你家遭小偷了?”羅德曼進入屋內後一臉驚恐。


    見到羅德曼,邁克爾跑過去抓他,這是示好的表現。


    羅德曼是白已冬的常客,經常給邁克爾喂食,因此邁克爾和他比較親近。


    “別愣著!幫忙啊!”白已冬將一把掃把丟給羅德曼。


    羅德曼接過掃把:“我至少十年沒碰過這東西了。”


    “很好,今天讓你回味一下,客廳交給你,我去裏麵看看。”白已冬拿起拖把走到房間裏:“邁克爾!你竟敢在我床上拉屎?”


    “你竟然在他床上拉屎?”羅德曼睜大眼珠。


    邁克爾嗚嗚幾聲,像是否認,又像是申辯。


    然而,羅德曼卻是摸摸它的腦袋,寵溺地說:“幹得好!這小子整天一副有潔癖的模樣,就得有你這種壞狗收拾他!”


    “嗚嗚!”邁克爾露出傻笑,好像聽懂了羅德曼的話。


    兩人花了一個小時才把房間收拾好。


    完事後,兩個大男人一人一邊,死魚一樣躺在沙發上。


    “我八輩子沒幹過這些活了。”


    羅德曼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我隻是想來這吃點東西,為什麽要幹這麽多活?”


    “你還說?你才幹了多少?都是我幹的!”白已冬說。


    “你怎麽這麽說?我也是很努力的好嗎?”羅德曼說得義正言辭:“沒有我,你至少要多收拾十分鍾。”


    “切,你幹得那點活用不著十分鍾。”白已冬爬起來,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發現空無一物:“丹尼斯,你他媽吃了多少?”


    “沒多少啊...”羅德曼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說。


    “你他媽想死啊?這可都是過期食物!”白已冬叫道。


    羅德曼立即衝向洗手間,對著馬桶幹嘔起來。


    白已冬笑得不行,“這也信?過期食物我能放冰箱嗎?邁克爾,快去看看你的丹尼斯叔叔,我擔心他把腸子吐出來。”


    “嗚嗚!”邁克爾跑進洗手間,露出智障一般的笑容。


    “還是你好,bye這混蛋明明知道是過期食物還讓我吃,真沒人性。”羅德曼說。


    如果羅德曼知道白已冬是騙他的,會怎樣?


    大概,明年的今天就是白已冬的忌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公牛傳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沉默的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沉默的愛並收藏公牛傳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