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村子叫王家村,住著百多戶人家,村裏五姓,王姓最多。


    王家村東一裏多遠處有一座小山,時值九月中旬,滿山的紅黃青翠,層林盡染,美不勝收。


    小山也沒名,幾百年前王家先輩到這的時候,便將小山喚作大王山。


    沿著一條幽深的林間小道,蜿蜒而上,層林盡染的大王山頂,矗立著一座山神廟,廟也不大,三米多高,隻有這麽一個大殿,殿內供奉著一尊泥胎無麵的山神像。


    這天清晨,王大錘穿著一身猴毛灰的廟祝衣袍,拄著拐棍,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順著林間小路,來到了大王山山頂的山神廟內。


    點燃三根紙棕色的榆木線香,王大錘跪在無麵的山神像前,拜了三拜,將線香舉在頭頂,禱告道:


    “王家村王大錘敬拜山神老爺,昨日夜裏村裏來了幾個幼學貴客,祈望山神老爺保佑,他們能夠降妖伏魔成功”


    說完,王大錘又拜了三拜,這才顫顫巍巍起身,將三根線香插進神像前,供桌上的一鼎三足香爐內。


    禱告完,王大錘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向山下走去,每一次村裏有什麽大事發生,王大錘都會來山神廟裏,誠信祈禱。


    隻是,


    他們父子三個沒看見,就在他們出了廟門後,三根線香極快速地燃燒著,不過眨眼間,便燃燒一盡。


    繚繞的煙霧凝練不散,聚集在神像的頭部,無麵神像在煙霧繚繞中,漸漸有了模糊的模樣。


    那是一張如狐如狼般的麵容,媚眼尖鼻細嘴,又過了片刻,煙霧絲絲縷縷全部鑽入神像頭部後,神像麵上的模樣消失,又變成了那個無麵泥胎塑像。


    原來,


    這神像內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山神,而是一隻野狐,這野狐機緣巧合之下占據了大王山這個無主神位。


    他也曾打算庇護一方山水,獲取功德借機轉正,怎奈,這山神位隻是王家村私設。


    人間帝王無封,上界天庭不曉。


    這裏又是一座無名小山,山中禽獸無多,人跡少有,一年到頭來,也不過就王家村人來拜祭幾回。


    這野狐漸漸耐不住性子,開始走上歪路,期望吞噬小孩體內心頭血,來刺激本身血脈,更進一步。


    於是,


    從半年前起,王家村便遭了災!


    卻說王大錘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向山下走去,大兒子王騰忽然開口道:


    “爹,要不咱們搬去蘇州吧,村子裏招了妖魔,若是繼續在這住下去,等村子裏小孩都被吃沒了,豈不是要開始吃咱們了?”


    二兒子王鐵柱也跟著說道:“是啊爹,到了蘇州,隨便找個營生,好歹算是有條活路,在這,什麽時候被妖魔抓去了都不知道,沒睡睡一覺,人就沒了”


    “咳,混帳”王大錘怒氣道:“這王家村是我們王家的根,我身為族長,危難當頭怎能棄族人於不顧,苟且偷生?


    若是我們都走了,那我們王家先祖開辟出來的這片田地,豈不是要拱手讓人?


    再說,


    我王家曆代先祖就埋在這大王山上,走,你能走哪去?不怕先祖從墳裏爬出來找你算賬?”


    王鐵柱卻道:“爹,咱們也不想走,可現在這不是沒辦法麽,不走,難道王家絕了根,就對得起先祖了?”


    “你,咳,混賬,你想氣死我麽?”


    “爹..”


    “二弟,莫與爹爹頂嘴,既然爹不想走,那咱們就再想想辦法,我聽說杭州那邊有個金山寺,據說寺裏的和尚頗有幾分本事,過兩日我去走一趟,看,能否請來兩個”


    “大哥,咱們又不是沒請過和尚道士,真請來了,不也沒找到妖魔蹤跡麽,那妖魔來無影去無蹤,有人在他又不來,還能讓和尚在咱們村裏建個廟不成?”


    “總歸是要試試的,況且,似乎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離開的,半月前吳老二拖家帶口說去常州,結果,現在半個多月過去了,音信全無,我懷疑,他們可能被那妖魔給抓去了”


    “他娘的,咋就這麽憋屈,別讓我見到,見到那孽畜,老子非和他拚了不可”


    這家老大老二,雖然現在還沒孩子,可,媳婦已經懷上了,眼看再過幾天就要出生了。


    這半年來,王家村也有幾個新出生的嬰兒,若說其他孩童,還不確定那妖魔什麽時候來抓。


    可新生兒,那妖魔必定前來。


    前兩家的新生兒,都是折騰了大半天,夜裏才出生的,等家人熬不住睡去了,那妖魔一陣風吹過,就將孩子卷走了。


    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即將出世,兄弟倆這才勸著父子,打算撇家舍田搬去蘇州活命。


    可,王大錘也有自己的算計。


    他雖隻是個普通老者,可到底經曆了六七十年的風雨。


    正所謂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


    他能看出陳響等人非同尋常,非富即貴,便寄希望於他們的家長找來,哪怕自己因此得知權貴而送命,也要將王家村的妖魔給解決了。


    這也是為什麽,王大錘會將陳響等人拘禁在此的原因。


    ..


    父子三人說著話,說著說著,就漸漸都沒了聲音,便悶頭向村裏走去。


    此時王家村,王大錘家裏廂房內,陳響夵字型躺在地板上,感觸到胸口的動靜,他漸漸從熟睡中醒來。


    就看見小七蜷縮著身子,如大白兔一樣趴在他身上,閉著眼睛在睡覺,讓陳響醒來的觸動,是她縮在身子下的右腿,突然向後蹬了一下。


    這一下,好懸沒踢到陳響的夵字!


    於是,


    他一巴掌拍在小七的頭上,將她叫醒:“喂,吃飯了,別睡了”


    小七迷茫地睜開眼睛,擦了擦嘴角,看著陳響,迷迷糊糊道:


    “秦愛德,有什麽好吃的?”


    “把你燉了吃,怎麽樣?”


    “啊?”小七從他身上蹦下去,一臉驚恐道:“別燉我,我不好吃的,要燉就燉春夏姐姐”


    “啊?為什麽要燉我?”一旁床上,沒怎麽休息好的春夏,一臉憔悴模樣,聞言還是翻了一個白眼。


    “因為你最肉多,胸前兩坨,鼓鼓的,比饅頭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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