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剛把新點的雞公煲打開,狐猛便推門回來了,看著他屁股上升騰而起的綠煙,張勇欣喜若狂,看來狐族的三天過的要比地球快啊,還不到三十分鍾耶,也就比這家快遞慢一丟丟。


    “恭喜恭喜啊,求婚如何?…呃!這是…怎麽了?”


    狐猛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臉上一道清晰的撓痕,看起來就挺疼的,他看著張勇醞釀了半天才開口,“我說我今兒不找她打架,我要跟她結婚,嘿,她撓我,你看到沒,唉,就我,狐族第一勇士,那麽多狐搶著嫁,她還這態度。”


    “呃,就你就這麽求婚的?”


    “啊,不然呢?”


    “儀式啊?總得有個求婚的儀式吧?”


    “儀式?”狐猛看著張勇,疑惑的問:“結婚,又不是大典,要什麽儀式啊?”


    “所以,你就說一句要跟她結婚就完啦?”


    “沒有,怎麽可能,我得用實際行動表示我要跟她結婚嘛!”


    “對啊,這才對嘛,你做了啥?”


    “我撲上去啦,然後!¥@#%#¥%!@!@#!@(此處為和諧省略若千小黃字)!”狐猛的形容還真的是細致入微,甚至連兩人身上每一撮毛都恨不得形容一遍。


    張勇是聽的目瞪口呆,司馬侯則是抓了一把瓜子在一旁當小黃書聽呢。


    “你…啊不,你們狐族都是這麽…求婚的?”


    狐猛一點頭,“啊,不然呢?”他秀了一下自己健美的身軀,“這樣才能彰顯我的實力,我是狐族第一勇士的地位。”


    “不行,這樣的不行。”張勇看著司馬侯突然發表意見非常吃驚,滿懷期待著這位不知飄了多久的老鬼的發言,然後就聽到:“你呀不能這麽不文明,得懂禮,你說你們都已經人形化了還遵循獸的本能,這不成。”


    “嗯嗯嗯嗯,對對對對。”張勇一個勁兒的猛點頭。


    “所以啊,你得這樣,先找個媒婆上門說媒,而後兩家父母見麵,最後你倆一碰麵,這事就敲定了,啊,婚姻不是兒戲,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剛還一個勁兒點頭的張勇一手撫著脖子一手把司馬侯扒拉開,“啥玩意兒的封建思想,愛情啊,自由自在的,兩情相悅的,包辦婚姻早就被批鬥了好不,去去去,老鬼就是老鬼。”


    司馬侯瞪大了眼睛,把手裏的瓜子劈裏啪啦的扔了一地,怒道:“胡鬧,婚姻怎可是兒戲,你們這些小孩又懂什麽叫夫妻,什麽叫相濡以沫,什麽叫持家有度,什麽叫門當戶對,你們真是,真是,胡鬧!胡鬧啊!”


    張勇看著突然激動的司馬侯,沉默無語,‘這老家夥是這麽迂腐的人嗎?’他指了指電腦,“那你假扮小姑娘在遊戲裏賣萌算什麽?”


    “呃…”司馬侯眼珠子一轉,“我隻是淬煉下演技。”


    張勇懶得搭理他,看著狐猛醞釀了一下情緒,說:“不是,求婚,求婚啊,多浪漫的事啊,鮮花啊鑽戒啊燭光晚餐啊,得有驚喜啊,你這麽流氓就隻有驚嚇啊!”張勇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那狐妹子,老死不相往來啊。


    “浪漫?怎麽浪漫?”


    “對啊,怎麽浪漫?”


    自動忽略司馬侯的跟風,他對狐猛說:“就特別夢幻的場景啊,比如星辰漫天,或者朝陽映目,或者鳥語芬芳,總之就是一看就讓人心情特別好特別舒服的環境裏,深情的將你準備的禮物送給她,再深情的問‘你可以嫁給我嗎?’最簡單的也得這樣!”邊說,張勇還邊表演了一下,雖然模樣有點滑稽,但他覺得自己闡述的比較明確。


    “哦!這樣啊!深情,嗯,環境,嗯,這都沒問題,我們狐族領地上有的是這樣的地方,就這個禮物…要送啥?”


    鮮花?鑽戒?這些對於凡人來說是求婚的必備,但狐族應該不是吧,那狐族喜歡什麽呢?兩手一敲,“投其所好,她喜歡啥就送啥,她有沒有說過自己喜歡什麽,或者你聽沒聽過誰說起過她喜歡什麽?”


    狐猛眼睛一亮,“有有有,說過說過,她曾說過她最喜歡兔子了。”


    “那不正好,你是狐族第一勇士,抓兔子肯定很簡單啦,你抓隻兔子送給她,再求婚,她一準高興的答應你。”


    “真的啊,嘿嘿,抓兔子那我認第一誰敢說第二啊,是吧,唉呀,送兔子,真能成功啊?”狐猛顯然已經躍躍欲試了。


    “能,肯定的,就是你說話的時候一定要深情啊,可別再那麽流氓的撲上去了,就她如果答應了你想表現親密也就親親臉蛋,最多親親嘴,不能再得寸進尺啊。”張勇感覺自己現在的語氣有點像老媽子,特別是當身邊有個嗑瓜子的老鬼的情況下。


    “成!那我先去了啊,小老板,若事成,必重謝。”說完,一股綠煙之後狐猛又消失在店門外了。


    張勇摸著下巴品著最後一句,問司馬侯:“我這可不可以加一筆谘詢費在裏麵啊?”


    這次的時間比較久,狐猛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快到六點了,他垂頭喪氣的走進店裏,連屁股上的綠煙都沒去注意,坐到凳子上直歎氣,身後的六隻尾巴也沒精打采的垂著。


    “咋了?沒成?”


    狐猛點點頭,又是一聲長歎。


    張勇試探的問說:“是不是…太簡單了?所以她才沒答應的。”


    搖搖頭,狐猛說:“問題不在那,我還沒深情呢,她就把我打飛了,我毫無準備,從小到大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打飛那麽遠。”


    “為…為啥啊?”


    “就是,為啥啊?我覺得他這招挺好的啊。”司馬侯又抓著瓜子蹲了過來。


    “你到底咋做的啊?是送的兔子嗎?”


    “啊,可不是兔子嘛,我為了抓那些兔子,用了好幾天時間呢。”


    “你抓了很多兔子?”張勇感歎,這第一勇士夠上心的。


    “可不嘛,我合計吧一隻兔子指定不夠吃,所以就抓了幾十隻,穿成了串給她送去的,可她一看見,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把我拍飛了,還說永遠都不想看見我了,說著說著還哭了,真是莫名其妙。”


    “吃?幾十隻?穿成串?”張勇才真真的是莫名其妙,“你是說你送了一串兔子肉給她?”


    “對啊,這不對嗎?”


    “當然不對啦,女孩子說喜歡小兔子是那種長耳朵的軟綿綿的蹦蹦跳跳的可愛的萌萌的最主要是活!著!的!小兔子啊,不是兔子肉啊,老死不相往來都是輕的了好嘛!”張勇好心疼那個狐妹子啊,雖然自己是個二十六年沒談過戀愛的小d絲,但也不會這樣子求婚的啊。


    “活著的,知道了!”狐猛一下頓悟,連話都沒說的就跑了出去。


    張勇看向司馬侯,苦澀的說:“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嘻嘻,有趣。”司馬侯嗑瓜子看戲,不亦樂乎。


    將近八點,狐猛一身狼狽的鑽了進來,那模樣給張勇嚇了一跳,而另一邊嗑瓜子的司馬侯鼻子嗅了嗅,眼睛裏一抹精光劃過。


    “你…你這是…咋了?”


    “抓兔子啊,我按照你說的那個想了下,覺得三億六千世界裏隻有一種兔子符合你說的那些條件,又能彰顯我狐族第一勇士的實力。”


    “什…什麽兔子啊?”張勇發現自己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結巴的本能了。


    ‘嘭!’一股瓦藍瓦藍瓦藍瓦藍的煙在店中間升起,有一個詞叫‘聞名不如見麵’,但眼前這個是…觀色就知不妙?


    果然,當煙散去之後,一隻灰藍色耷拉耳暴凸牙且還一隻眼大一隻眼小的大兔子出現在店中,張勇抬頭看了看,這兔子四肢著地就已經要到房頂了,好在它還算有心,縮頭縮腳,不然就他這小店指定裝不下。


    “你…要用這隻兔子求婚?”


    “對啊,你看長耳朵,多長,軟綿綿,多軟,蹦蹦跳跳…”


    “停!不要蹦,不要跳,我們安靜的趴著就好了,乖。”張勇小心的安撫著這隻大兔子,大氣都不敢出。


    狐猛不知道張勇為什麽是這副表現,還以為是他在害怕,一拍那兔子說:“沒事,它已經被我抓了,我跟你說啊小老板,這兔子名叫玄赤靈兔,凶的很呢,三億六千世界都不見得有幾個家夥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將它抓住,就我能,怎麽樣,是不是夠彰顯我這狐族第一勇士的實力的。”舉起胳膊,狐猛又開始秀他精壯的體格,那笑容,真燦爛。


    “可它並不適合求婚啊…”張勇好累,這隻兔子太大了,霸占了好多的氧氣,以至於他有些缺氧了,求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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