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猛妖力的輔助下,忙到九點多才完事,看著一股綠煙後消失在門外的狐猛,張勇和司馬侯的嘴巴都是越裂越大,兩個人猥瑣的一對視,不由得都“嘿嘿嘿”的笑出了聲。


    司馬侯大手一揮:“關門,放兔子!”


    張勇立正,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塊,點在腦袋上一甩,“得令!”


    ‘吱嘎吱嘎’的卷簾門緩緩落下,屋子裏變得非常的寂靜,有隻鬼的好處就是,夏日夜晚,無窗的室內,也不覺得熱!


    張勇搓著手掌,八百個寶貝啊,現在可全在兔子的肚子裏。兩個凳墊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底下一個,兩人盤腿一坐,司馬侯拍了拍兔子,說:“來吧,小兔子,是你表現的時候啦!”


    張勇看著變成一人高的兔子,好奇問道:“怎麽拿出來啊?它剛才是從嘴巴把那些東西吞進去的吧,那還是從嘴巴吐出來?”


    “當然不是了,我們進去。”


    “進…進去?”張勇指了指自己和司馬侯,又指了指兔子,不確定的問道:“進去哪?”


    司馬侯一邊順著兔子脖子上的毛一邊說:“如果你修行了,通過你的神識就能跟它溝通,也能知道它的肚子裏都有什麽,而你需要什麽,再通過神識就能把東西拿出來,但現在你隻是一個凡人,所以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了。”


    “你不能嗎?用神識。”


    “它是跟你簽的合同,所以隻能接收你一個人的神識,現在就連狐猛來了也不好用。”又補充了一句,“我能進去還是因為同它一樣都與你簽了合同的關係。”


    張勇於是小小期待的問道:“那我可以修行嗎?”


    “不好說。”司馬侯拍了拍兔子,讓它張開嘴巴。


    看著那兩個暴凸的大牙慢慢的上升,張勇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他還沒張口問,一個黑影下來,他的腦袋就被兔子吞了。


    一片黑暗中,他先是驚恐的忘記了出聲,緊接著他發現並沒有太過難受的感覺,而且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會有粘膩的感覺或者奇怪的味道什麽的。他慢慢的張開眼,什麽都看不到,就好像自己鑽進了一個純黑色的空間一般。忽然一個震動,他感覺自己好像大頭朝下雙腳離地了,然後每震一下,他就往下滑一點,震一下,滑一點,三四下後,他有些習慣,甚至可以想象兔子現正仰頭往下吞自己,然後自己的兩條腿還在外麵揮舞掙紮,畫麵…很表情包呀!


    震動停止了,張勇還在這片黑暗中不知所措,這時司馬侯從半空中緩緩的飄下來,他看著對方,忽然感慨說:“鬼也挺好,自帶發光體質。”


    司馬侯不搭理他,“起來,咱們看寶貝去。”


    張勇眼睛一亮,立刻就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然後驚疑的說:“耶?能站著啊。”當他站起身,注意力就全被入目所見的東西給吸引去了,隻見隨著他的目光遊走,一個又一個寶貝浮現在半空之中,有大的,有小的,有高的,有矮的,有正正方方的,有奇形怪狀的,有像人的,有像動物的,還有四不像的,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出現了,八百個,已足夠他目不暇接,“寶貝啊!全是寶貝啊!都帶光的啊!”


    司馬侯也是不由得點點頭,粗略的掃一圈下來,能夠入他眼的占了一半以上,這個狐猛出手還算大方,他眯了眯眼,已經開始思考如何以點破麵,把整個狐族都拉成忠實的客戶群體,這樣的話,想想就開心。


    張勇用胳膊肘拐了拐司馬侯,“你別笑那麽猥瑣,咱們從哪開始看起啊。”


    “隨便啦,反正都是你的。”


    “那就…”張勇掃了一圈,忽然被一朵特別特別鮮豔的花給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的就伸手去抓,神奇的是看著還很遠的花,他這一伸手就抓住了,可他還沒來得及興奮,那花居然就在他的眼前一瞬枯萎了,“怎怎怎怎麽了?”表情慌的像做錯事的小孩。


    司馬侯走到那朵花的位置,輕輕一吹,那枯萎的花就成了一捧灰散在了空氣裏,“六海幻花,用來煉丹的。”


    “很…很貴重嗎?”


    “也還好,不算很難采,但那個地方金丹期以下的都去不了。”


    “啊?那那那咋辦?”


    司馬侯聳聳肩,“已經這樣了,涼拌唄。”


    “司馬侯,你故意的吧,為什麽不提前跟我說這花不能碰啊?”


    “‘金冥銀鏡’的時候我以為你能有個心眼的,看來我想多咯。”司馬侯一擺手,止住了張勇的憤怒,說:“吃一塹長一智,好在這是朵不那麽名貴的東西,舍八百分之一讓你長個記性還是值得的,張勇,你聽好,你現在還是凡人,這裏的不管是法寶神器,還是天材異寶,還是靈丹妙藥,甚至是功法秘籍都非凡品,每一個的脾氣秉性也都不同,在不了解之前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手,現在失去一朵花沒什麽,但若是這樣就稀裏糊塗的丟掉自己的小命,那你這般際遇便就是浪費咯。”


    張勇本還是憤怒的,但他也立馬就知道司馬侯確實是在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長個教訓,他點了點頭,“可是,八百分之一也很肉痛啊。”


    “好啦,先看寶貝,然後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跟紅白票子有關的好消息。”


    “誒嘿嘿,好滴。”張勇這次再不隨便去碰,而是從那朵花開始順時針的一個又一個的跟司馬侯看了下去。


    天材異寶的仁王珀,龍牙絲,石心珍珠蘭,鬼鼎布,悲情水…


    法寶神器的搜靈金牙瓶,九獸煉氣刀,仙子飛花輪,童子笛,流星寶盒…


    每一樣的功用都各不相同,有些聽起來玄妙非常,有些聽起來則猥瑣至極,有些好像全無用處,有些精致的如同一件裝飾品,張勇的大腦快要消化不下這些拗口的名字,好在司馬侯早有準備,他一邊看一邊在一個本子上寫著,時不時的望天不知在算計什麽。


    “司馬侯,你怎麽會認識這麽多寶貝啊,而且連幹嘛用的,估價多少都知道?”


    司馬侯得意的一笑,“活得久啦,知道的自然就多咯,再說了,老夫可是天字第一號的響當當的天上天下獨一家的當鋪的掌櫃,你以為呢。”


    “哦,我想起來了,雅雅姐說過你生前是個當鋪的掌櫃,怪不得,怪不得。”張勇連連點頭,神色間有一點向往。


    司馬侯咂咂嘴,他品了下‘生前’二字,笑眯了一雙眼,不再言語的轉過身繼續給寶貝們登記,三億六千世界,他的‘生前’究竟何人可言明呢?


    “這是什麽?”張勇指著接下來的一個小瓶子,說:“靈丹妙藥?”


    司馬侯湊近嗅了嗅,眼睛眯著點點頭,“是靈丹妙藥。”


    一整個起點鑽進了張勇的腦子,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是什麽啊?幹什麽用的啊?”


    司馬侯故意賣關子一樣笑得一臉賤兮兮,直到張勇急的眼冒綠光了,才慢慢開口,“地,黃,丸。”


    “六味地黃丸!同仁堂的?”


    “非也,非也,地乃天地的天,黃乃玄黃的玄。”


    “司馬侯,這個…不好笑。”


    “那你那個好笑嗎?”


    兩人互相一個白眼泯恩仇,司馬侯繼續說:“這算是初級的洗髓丹,嗅起來很精純,品質不錯。”


    “初級?洗髓丹?我能吃嗎?”


    司馬侯眯著眼睛想了想,說:“是可以的,不過你是凡人,可能藥勁兒會比較大,所以你要一顆一顆慢點吃,吃到有感覺了就要立刻停下來。”


    “嗯嗯嗯!”點頭如搗蒜,張勇伸手就想拿瓶子,在碰到之前看了下司馬侯,見他點了點頭,方才牢牢的握在掌心裏。


    低頭仔細的去看這個瓶子,翠綠翠綠的,而且那翠綠裏麵還像有什麽在飄來飄去,就一眼看去就特別仙氣的感覺,他隔著瓶身聞了聞,什麽都沒聞到,不知道司馬侯說的精純是什麽感覺的。


    小心翼翼的打開瓶子,一股夾雜著中藥和青草的香氣飄散開來,張勇剛開始被嗆了一下,止不住的咳,可咳著咳著就…習慣聞了,還覺得挺好聞的,他看司馬侯已經往下記錄去了,就盤腿坐在地上,準備開吃。


    先倒出一粒在手掌心,藥丸是棗紅色的,跟前些天他買的那袋麥麗素裏一粒差不多大小,他忽然想到那個電視劇裏的萬用靈藥(毒),思緒一下子脫韁野馬般的跑偏了。


    晃晃頭,他又凝神去看那藥丸,聞了聞,嗯,六味地黃丸的味兒,丟進嘴巴裏嚼了嚼,嗯,六味地黃丸的口感,他慢慢的嚼啊嚼,品啊品,怎麽越來越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呢。


    一粒完了,沒感覺,就又丟了一粒,還沒感覺,再一粒,仍然沒感覺,就又一粒,他越吃越失望,越吃越無聊,他上大學的時候曾被室友坑的吃了整整一個學期的六味地黃丸,若不是司馬侯說這是初級洗髓丹,打死他也咽不下去的,可那種‘有感覺’是什麽感覺?他怎麽什麽感覺都沒有。


    司馬侯已經快記錄過一半了,突然想起來,走過來查看他的情形,看著坐在地上,一粒接一粒往嘴巴裏丟的張勇,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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