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部落,保留著原始風味。


    整個部落,坐落在一片平地之上,由一個又一個圓形的茅草屋組成。


    而在整個部落的外圍,則是用大樹樹幹圍城的柵欄。


    每一個樹幹之間的縫隙非常小,足以抵擋體型稍大的野獸進入。


    至於那些體型稍小的野獸,就算進入部落,也是淪為食材的命運。


    此時,部落的每一個房間前都插著一根竹竿,在竹竿上係著一些白色布條,這意味著在部落裏,有重要人物去死。


    擁有這種待遇的人很少,而顯然,部落的酋長,有這個資格。


    “什麽人?”


    當他們到來的時候,部落中,一名赤膊著上身,手裏拿著一把骨槍的土著出現,麵色冷漠,隔著木門冷冷的問道。


    “是我,我回來了,開門。”


    塞安德爾走上前,冷冷的說道。


    “是你?”


    土著看了塞安德爾一眼,說道,“稍等,我通知大祭祀!”


    “西羅塞,你找死嗎?”


    塞安德爾頓時大怒。


    他可是酋長的兒子,結果現在,竟然被人擋住了大門外。


    “少酋長,對不起了。”


    西羅塞淡淡的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大祭祀已經發話,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部落。”


    “任何人?包括我嗎?”


    塞安德爾無比的憤怒。


    他知道這個西羅塞,是大祭祀的親信,沒想到現在如此肆無忌憚了,連他這個酋長兒子都不放在眼裏了。


    到機場去接塞安德爾的幾名族人也都無比的憤怒。


    “西羅塞!酋長屍骨未寒,你竟然就如此對待少酋長,你對得起死去的酋長嗎?”


    塞安德爾身後,一名族人無比的憤怒。


    “抱歉!”


    西羅塞冷冷的說道,“酋長的死,我也很遺憾,但酋長離開之後,部落中地位最高的人就是大祭祀,他的話,我不敢不聽,你們也不要讓我為難才好。”


    “另外,你們幾人,不聽大祭祀的話,私自離開部落,你們還是思考一下,自己會不會受到責罰吧。”


    “放屁!”


    又一人怒道,“我們是去接少酋長的,何罪之有?就算大祭祀來了,我們也無懼。”


    他們都是酋長的追隨者,他們心裏也很清楚,酋長的死,肯定會大祭祀脫不開幹係。


    王鐵柱雙眼微眯,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他將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已經非常清楚了。


    看來萬獸部落中,酋長和大祭祀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啊,他們的追隨者,竟然都會出現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西羅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著少酋長?”


    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出現,冷幽幽的開口。


    王鐵柱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穿著手皮衣服,黑洞洞的雙眼,閃爍著幽蘭的光芒,就像是一頭野獸般,在黑夜裏,給人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


    在他手上,拿著一根骨棒,散發著森然的白光,難以判斷是何種巨獸的骨骼。


    他就是萬獸部落的打祭祀阿西巴。


    “祭祀大人,我錯了。”


    西羅塞低頭說道。


    “既然知道錯了,還不開門?”


    阿西巴幽幽的說道。


    很快,木門打開,阿西巴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不過,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卻顯得陰森恐怖。


    “你回來了啊。”


    阿西巴看向塞安德爾,說道。


    塞安德爾冷冷的點了點頭,說道:“得知父親病亡,我自然得回來。”


    “回來好,回來好啊。”


    阿西巴說道,“酋長在臨死之前,還一直在念叨著你啊。”


    “我父親在臨死之前,說了什麽?”


    塞安德爾緊緊的盯著阿西巴,沉聲問道。


    “酋長沒有說什麽。”


    阿西巴幽幽的說道,“他隻是念叨著你,說等你回來,但還沒說兩句話,就突然間去了。”


    “我知道了。”


    塞安德爾點了點頭。


    “好了,回家了,還是先進來吧。”


    阿西巴看向王鐵柱等人,皺著眉頭說道,“這些人,是誰?”


    “他們是我帶回來的一個醫療團隊。”


    塞安德爾沉聲說道,“父親一直是部落中的第一勇士,突然間暴斃,死的不明不白,我要搞清楚父親的死因。”


    “醫療團隊?”


    阿西巴冷笑一聲,說道,“這些醫生,都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我們部落的巫醫之術,遠勝之。”


    “那麽請問祭祀大人,我父親的死因,是什麽?”


    塞安德爾沉聲問道。


    “你父親的死……我沒查出來。”


    阿西巴幽幽說道,“否則的話,我應該可以救活你父親的。”


    “沒查出來?”


    塞安德爾冷冷的說道,“既然你沒查出來,那我就自己查。”


    說完之後,塞安德爾直接從阿西巴身邊走進去。


    眾人趕忙跟上。


    “你們……”


    西羅塞想要攔住王鐵柱等人,但卻被阿西巴阻止了。


    “讓他們進去吧。”


    阿西巴看著王鐵柱一行人的身影,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將客人帶去休息。”


    塞安德爾看向身邊一人,吩咐道。


    至於他本人,和王鐵柱,確是來到了放置他父親屍體的地方。


    在一個茅草房間裏,放置著一個木頭棺材,酋長的屍體,就放在那裏。


    這裏有人把守。


    不過,以塞安德爾的身份,自然沒有任何阻礙的走了進去。


    塞安德爾將棺材蓋子掀開,棺材內,他的父親躺在那裏,麵色慘白。


    “王先生,麻煩了。”


    塞安德爾將目光看向王鐵柱。


    王鐵柱點了點頭,伸出手。


    “你在幹什麽?”


    但就在這時候,一名族人突然間衝上來,手中的骨槍指著王鐵柱,怒道,“不得對酋長大人不敬。”


    斯人已逝。


    妄動屍體,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滾開!”


    塞安德爾怒道,“是我讓他動的,有什麽,你衝著我來!”


    在塞安德爾的強勢之下,族人隻得作罷。


    王鐵柱伸出手,在屍體上檢查了片刻,又從身上掏出銀針。


    兩分鍾後,王鐵柱沉聲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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