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在抖音科技的後台控製下，幾個重要榜單的第一全部被浩藝傳媒簽下的選手拿下，除了諸如最美祖國風光、最美父母等等這些偏重公益的榜單則任由發揮。
至於一些參賽的地方機構有沒有組織刷粉，抖音科技心裏有數。
最美祖國風光可以很有的宣傳各地的風景名勝，這是正能量的東西，不然搞的烏煙瘴氣影響不好，畢竟抖音一姐什麽的有種娛樂圈選秀的感覺，而娛樂圈向來是醜聞生產地。
抖音一姐、最美舞者等榜單雖然給抖音引來了大量流量。
但輿論確實不怎麽友好，質疑潑髒水的不少。
所以才需要一些公益性質的榜單，來分散一下火力。
當然，即使是公益性質，但同樣為抖音豐富了內容結構。
後台數據顯示，這幾個月不少旅遊大省的官方機構或者個人愛好者，都在抖音發布了大量的作品，這些充滿了自然之美的優美風光同樣不少人喜歡，關注點讚者眾。
特別是偏遠的西疆地區。
好多人之前沒去過。
看到那些短視頻後，也不得不感歎一聲：祖國地大物博，風光雄奇。
不少人動了去西疆自駕遊的念頭。
過了十點，榜單爭奪的更加激烈。
除了抖音一姐，其他榜單第一和第二的獎金差距並不大。
但代表的意義不同，想看笑話的發動了好幾波攻勢。
後台數據現實，短短一個小時內，抖音的用戶數量和在線人數迎來了直接飆升。
一直到淩晨塵埃落定後，又開始跳水式下降。
中央主控室的一塊數據檢測大屏上拉了一條十分誇張的拋物線。
千呼萬盼之中，結果總算出來了。
後台準點停止數據更新，各個榜單全部定格。
然後。
各個榜單排在第一的選手許多作品評論區差點被爆，被罵慘了。
要麽斥責作弊，要麽直接就人身攻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鳥。
花木小區。
孫倩看著定格後的榜單，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哭。
一個多月時間，天天挖空心思拍作品，總算是有了結果。
最後幾個小時，竟然擠到了第四。
三百多萬獎金，經濟危機算是解決了。
整個人徹底鬆懈了下來。
早在九月中旬，抖音科技就已經發出了公告，活動結束後將會於10月5日在魔都舉辦頒獎活動，合作銀行也同步發出公告，所有獎金會根據抖音科技的安排，扣除相關稅費後直接發放到獲獎選手個人銀行賬戶，既是消除一部分雜音，也是給參賽選手安心。
擔心被套路拿不到錢的大有人在。
浩藝傳媒。
今晚浩藝傳媒全體守夜，所有人都在，整個八層燈火通明。
“耶，總算結束了。”
當榜單定格後，許多辦公室都爆發出一波歡呼。
田野和林曉茹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花姐如釋重負。
莉哥和小夥伴擊掌相慶，興奮到幾乎暈倒。
很快。
守夜的媒體在第一時間發出報道。
幾個榜單上的第一名被熱炒，瞬間更火了。
四季花園。
江帆就穿了個褲衩，腿上蓋條薄被子躺在床上。
也在熬夜，看到榜單定格後，也安了心思。
兩個小秘也在熬夜，一邊坐一個，一邊刷手機，一邊打著哈欠。
看到榜單定格，裴雯雯道：“江哥，孫倩衝到第四了。”
江帆嗯了一聲，也很意外，這女人不肯接受浩藝傳媒招安，在最後幾個小時的激烈角逐中竟然能再進一步，一舉衝到第四名，確實挺驚訝，也說明了實力。
“睡覺睡覺，明天還得去上班呢！”
裴詩詩打了個哈欠，就準備下床。
江帆一把拉住：“一起睡一起睡。”
“才不！”
裴詩詩忙掙脫，下床溜了。
裴雯雯看著她姐出門，眼珠一轉，哧溜鑽進了被窩。
今天雙日。
不想下二樓了。
江帆一邊剝皮，一邊向往：“什麽時候咱們三個才能一起睡呢？”
裴雯雯笑嘻嘻：“你就別想的那麽美啦！”
江帆道：“咱都親密無間了，一起睡不好麽？”
“那咋行啊！”
裴雯雯不滿道：“做這種沒羞沒臊的事哪能讓我姐看著。”
江帆心說，讓你姐看著哥興奮啊！
但這話終究挺無恥，沒有說出來。
十一七天長假，好多人都放假休息了，或者出去旅遊了。
抖音科技卻比平時更忙了。
最忙的是浩藝傳媒。
頒獎活動抖音科技是主辦，但具體操辦的卻是浩藝傳媒。
兩個小秘也忙起來，十一消費高峰期，店裏人手不夠，三個老板也不得再次化身為革命的萬能磚，穿著工作服，哪裏需要往哪搬，還有粉絲想跟姐妹倆合影。
雙胞胎姐妹花，委實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一號上午。
兩小秘去了店裏後，江帆起來看了看新聞。
果不其然。
抖音大獎賽被頂上了熱搜，各大榜單的幾個第一名火的不行，徹底成了網紅，人氣和話題直逼快手的幾個頭部，媒體各種炒，趁著熱度吸引浪量。
還有不少帶節奏吹歪風的。
更有直接抨擊抖音大獎賽作弊的。
其中某條和某手擔當主力，以大量‘事實’數據證實了昨晚的最後階段，幾個榜單反超到第一的參賽選手數據嚴重造假失實，引來大量水軍和噴子陰陽怪氣。
好在都是無能呻吟。
關注的人不多。
抖音科技很快就發了公布，隻說了一件事，就是評選很公正，不存在作假行為。
<a href="http://m.156n.net" id="wzsy">156n.net</a>
至於有多少人相信，說實話並不重要。
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那些水軍噴子競爭對手，你就算真做到公平公正，這些噴子一樣會找各種理由來噴，抖音科技壓根就不理，隻管籌備頒獎活動就行了。
所有人都盯著這個。
聯係參賽選手。
安排行程住宿。
亂七八糟的事一堆，有些中獎選手能過來，有些人過不來。
千頭萬緒都要理順。
抖音科技忙的飛起，浩藝傳媒也忙到飛起。
場地已經定了，頒獎流程、活動儀程也早就定了。
但具體執行還是一大堆麻煩事。
江帆沒去公司，這事看起來大，可對抖音科技來說卻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是一次營銷推廣活動而已，下麵的人就能安排辦好，他去了反而添亂。
劉曉藝跑歐洲散心去了。
呂小米回家了。
本來十一不放假的，但沒她什麽事，就讓回去了。
關注了下輿論，江帆到露台上放風。
隔壁一家三口也在露台，女主人四十左右，相貌平平。
剛數和趙誌江差距不大，到不是老夫少妻。
還有個十二三歲的丫頭，據說今年上初中。
“小江十一沒出去？”
江帆沒想搭話，但趙江東卻主動招呼起來。
小江？
真是無力吐槽，有多久沒被人叫過小江了。
不過這個鄰居除了愛吹個牛皮，比較喜歡八卦外，好像沒啥大毛病。
江帆就跟他聊了聊：“十一到處人多，就不出去受罪了。”
趙誌江挺讚同：“也對，節假日哪都是人，每年十一魔都人多的都不想出門，全國各地都往這跑，有啥好來的，消費又高，掙倆錢全糟蹋到這了。”
江帆笑道：“條件好了，有錢了總得出來轉轉，魔都是最發達的城市，一輩子總要來上一回，再說旅遊也可以拉動經濟嘛，那些賣消費品的商家就等著節假日賺一波呢！”
趙誌江嗯嗯了兩聲，明顯沒心思跟他討論經濟，問：“最近有個特別火的APP叫抖音小江知道不？”
江帆說：“知道，你還刷小視頻？”
趙誌江來了勁：“本來不玩這個，這不我女兒也在玩呢嘛，就看了看，沒想到還挺有意思的，話說這些互聯網公司都賊有錢，還搞了個評選大賽，你搞的APP是不是這種？”
江帆點了點頭，隨口應付：“都差不多！”
趙誌江道：“那你這不好弄了啊，人家這麽砸錢，搞個活動光發獎就敢發幾個億，真特麽的有錢，連我這種不玩手機的都知道了，你不投錢的話我估計夠嗆，不過話說回來，這玩互聯網還真是燒錢，動不動就是幾個億幾十億，話說這玩意到底怎麽盈利的？”
江帆笑道：“流量可以變現。”
趙誌江沒聽過：“流量？”
江帆道：“就是用戶上網產生的數據流量，比如你用手機刷抖音上的短視頻，就會產生流量，這些數據流量是有價值的，可以通過廣告和其他的渠道變現。”
趙誌江聽不懂，感覺有點跟不上時代，這讓他有點不習慣。
都跟不上時代了還怎麽吹牛皮。
正好這時老婆女兒收拾東西進屋去了。
就換了個話題，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話說這個抖音做的是真的不錯，看看上麵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嘖嘖嘖，一個比一個有味，感覺全世界都是美女。”
江帆心裏嗬嗬，老哥你都四十的人了還刷抖音真的合適嗎？
跟鄰居不太適合聊抖音，不然哪天知道了還以為自己裝逼。
江帆換個話題，問：“老哥幹的哪行，怎麽這麽清閑？”
趙誌江道：“跟一個朋友在老家開了個小廠子，給小米生產手機殼，我不咋管事，就每個月過去看看，一年賺個幾百萬，我就等著分點錢，實業不好幹啊，上億的廠子一年賺的利潤還比不上抖音上一個拍短視頻的女人拿的獎金多，人比人氣死人。”
江帆來了一點興趣，就好好問了一下。
到是了解到不少代工行業的商業機密。
聊了半個小時，才回屋換上衣服出門。
中午兩小秘不回來，老黃請吃飯，又想要流量。
抖音迅速躥起，吸引了大量流量，電商是最需要流量的，紛紛找上門，不過都是跟運營部門接觸，直接找到江帆這的就老黃一個，畢竟熟。
想打廣告可以，不過一碼歸一碼，跟運營去談。
熟歸熟，但生意就是生意。
晚上，兩個小秘又過了十點半才回來。
累的不想動的樣子。
等鍛煉身體時，裴詩詩都不想動，死魚一樣的。
江帆一邊插秧，一邊問：“啥時候穿上絲襪給哥看看？”
裴詩詩懶懶的：“不穿。”
“不聽話了嗎？”
“就不聽。”
“以後不來你房裏了。”
“不稀罕。”
江帆牙癢癢的，果斷一星期沒來她房裏。
二號晚上。
依舊過了十點半才回來。
江帆早早躺在雯雯床上，等裴雯雯洗完澡出來，問：“絲襪買了嗎？”
裴雯雯哦了聲，從櫃子裏取出一支絲襪揚了揚：“在這。”
江帆眼睛發亮：“換上看看！”
裴雯雯眨巴了下大眼睛：“江哥，你哪來的這麽多惡趣味啊？”
“你不懂！”
江帆爬了起來，給她換絲襪。
裴雯雯嘟囔著：“快累死了。”
江帆把她抱到床上：“哥給你穿。”
雯雯比較聽話，也敢於嚐試，總算讓江老板滿足了一下心願。
三號。
大部分獲獎的參賽者趕到了魔都，被安排到酒店住下。
四號，剩下的幾個也過來了。
外地的住酒店，本來就在魔都的五號直接到酒店領獎。
晚上，江帆去請了下邀請過來的嘉賓。
為了給活動增加話題和熱度，傳媒那邊特意邀請了幾位明星。
都是熟人，資源是抖音科技出的，現在給了傳媒。
宴會結束，又和陳雲芳去看了下最美子女的第一名大獎得主。
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叫薑小娜，西北山區的。
家裏有些淒慘，爹死了媽嫁了，妹妹也差點被嬸嬸送給人家。
就一個爺爺還腿腳不便，拚了老命才護住兩孫女。
小丫頭很能幹，一邊上學一邊幫著爺爺做家務照顧妹妹。
視頻是嬸嬸給拍的，很不專業，本來拿不到第一。
抖音科技推了一把，原因無他，實在太慘了。
十歲的小大人，聽起來很美好，實際卻是一副人間慘劇。
不是生存所迫，又哪裏來的十歲小大人。
到了酒店門口，還聽到裏麵兩個女人在吵架。
陳雲芳說了句：“到魔都後就一直在吵，有點不太好辦。”
江帆沒有吭聲，也在琢磨這事怎麽處理。
小丫頭自然是沒能力拍視頻的，都是嬸嬸給拍的，提交的個人資料銀行賬戶信息也是嬸嬸的，這獎金要是發下去，基本上就不是小丫頭的了。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
最麻煩的是小丫頭生母得到消息後，也找上門去，一起陪著過來了。
親媽和嬸嬸從到了魔都後，就一直在吵。
原因不講自明。
都是巨額獎金鬧的。
正琢磨呢，陳雲芳已經敲響門。
屋裏的爭吵立刻銷聲匿跡。
腳小聲起，門從裏麵拉開，開門的是個麵相挺凶的中年婦女。
見外麵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見過，就連忙賠笑：“領導你們好。”
辦公室的小尹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們江總和陳總，過來看看薑小娜。”
婦女連聲問好：“領導好。”
江帆笑道：“我不是什麽領導，不用叫領導。”
婦女有點懵逼，不叫領導那叫啥？
雖然沒啥見識，但眼色還是有的，很快判斷出這個最年輕的竟然是老大，連忙殷勤地將幾人讓了進去，裏麵還有個中年婦女，看著挺時毛，一看就不是善茬。
還有個十歲的小丫頭站在角落裏，又黑又瘦身板也小。
看著像七八歲，不像十歲。
小尹介紹了下，開門的是小丫頭嬸嬸，屋裏挺時毛的是親媽。
江帆笑著應付，神色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小尹把躲在角落裏的小丫頭牽了過來，給介紹江帆。
介紹的時候由於了下，說：“這是江叔叔！”
江帆瞥了一眼，什麽眼神。
哪裏像叔叔了？
辦公室的這些文員眼色堪憂啊，光張身材臉蛋了卻不長腦子。
“叔叔好！”
小丫頭還有點膽怯，木訥地叫了一聲。
山區來的孩子，第一次來魔都，和城裏長大的娃區別很明顯。
江帆摸了摸頭：“好勇敢的小姑娘，叔叔在你這麽大的時候都不如你。”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
旁邊嬸嬸插了一句，親媽沒說話。
江帆笑笑，點了點頭沒接腔。
薑小娜很緊張，估計來的時候不知道被交待了多少遍。
訥訥的也不敢說話。
臉蛋很黑，長年被太陽暴曬後的結果，跟工地上的農民工差不多。
雖然穿了身新衣服，但跟膚色卻很不協調。
兩隻幹幹瘦瘦的小手上滿是老繭。
很難相信這是一雙孩子的手。
江帆一邊坐下，拉著小丫頭說話。
陳雲芳和小尹則應付嬸嬸和親媽。
“給叔叔說說，有什麽理想……”
江帆問出這話，隨即就覺的不妥，對於這個小丫頭來說理想什麽的都是浮雲，或許如何讓生活輕鬆一點才是她最大的願望吧，就換了個問題：“長大了想做什麽？”
薑小娜瞅了瞅嬸嬸，有點不敢說。
江帆笑道：“放心說，叔叔幫你。”
嬸嬸一直盯著這邊，這時說了句：“小娜給叔叔說你長大了想幹什麽。”
薑小娜說：“想掙好多好多錢。”
江帆問道：“掙好多好多錢做什麽？”
薑小娜說：“給爺爺看病，給妹妹買新衣服。”
幾個女人說話聲音瞬間小了下來。
江帆笑容不變，又問：“還有沒有別的想要做的？”
薑小娜想了想：“沒有了。”
江帆點了點頭，就鼓勵她：“好好學習，你將來肯定能掙好多錢。”
坐了十分鍾不到就離開了。
也沒跟小丫頭嬸嬸和親媽說什麽。
沒那必要。
有什麽好說的？
他隻是想見一下這個丫頭。
到了樓下，才問陳雲芳：“你準備怎麽處理？”
陳雲芳道：“直接發獎金肯定不行的，這錢肯定到不了薑小娜的手裏，雖說公司目的達到了，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可能讓她嬸嬸和親媽白得好處，而且這麽小的孩子也沒能力掌控這麽大的一筆財富，真把錢給她也未必就是好事，她爺爺也守不住這筆錢。”
江帆點了點頭，靜等下文。
陳雲芳道：“我們拿了一個方案，這孩子不離開農村沒辦法改變現狀，可以用這筆錢給她在城裏買套房子，聽說那邊縣城的房子一平才三千多塊，一套房子也就三四十萬，再給她爺爺治一下病，剩下的錢委托給銀行，每月按一個標準數額給爺孫三人發放生活費，把學費看病的費用都考慮進去，再考慮到物價上漲和通脹因素，生活費標準每年按10%上浮，托管期定13年，等薑小娜23歲大學本科畢業後再把剩下的錢資金領走，這樣可以避免這筆錢被他嬸嬸和親媽弄走，而且也能讓薑小娜和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樣完成學業，不然一個十歲的孩子忽然擁有數百萬資金，我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情。”
江帆問道：“銀行能托管嗎？”
陳雲芳道：“已經谘詢過了，不是金融信托，就是單純的資金托管沒問題，給薑小娜設一個專戶，按月給她指定的卡上劃撥就行了，並不麻煩，就是利率還要再談談。”
江帆又問：“萬一遇到大病這些呢？”
陳雲芳道：“可以提供住院手續等資料跟銀行申請大額資金。”
江帆點了點頭，這就沒問題了，道：“把法律條款定好，銀行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真有事了拖著不給也不少見，讓一個老頭和兩個小姑娘找銀行要錢不容易。”
陳雲芳道：“這個沒問題，我們保留資金處理權，托管期內，銀行敢不給錢我們可直接處置，總之把能考慮的盡量考慮到，而且申請大額資金隻能爺孫三人發生一年周期內支出比較大的醫療費用才可以申請，避免她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以各種名義騙現。”
江帆想了想道：“她那個嬸嬸和親媽可不是善茬。”
陳雲芳道：“這個容易，回頭一人給上兩萬塊錢好處，要是聽話就好，不聽話一毛錢都不給，讓她隨便鬧，反正這事我們道義上立得住腳，不擔心負麵輿論。”
“行，那就這麽辦吧！”
江帆點頭，陳雲芳考慮的很周到，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好久沒操過閑心管過閑事了，這次為了這個小丫頭可是操了不少閑心。
在抖音科技的後台控製下，幾個重要榜單的第一全部被浩藝傳媒簽下的選手拿下，除了諸如最美祖國風光、最美父母等等這些偏重公益的榜單則任由發揮。
至於一些參賽的地方機構有沒有組織刷粉，抖音科技心裏有數。
最美祖國風光可以很有的宣傳各地的風景名勝，這是正能量的東西，不然搞的烏煙瘴氣影響不好，畢竟抖音一姐什麽的有種娛樂圈選秀的感覺，而娛樂圈向來是醜聞生產地。
抖音一姐、最美舞者等榜單雖然給抖音引來了大量流量。
但輿論確實不怎麽友好，質疑潑髒水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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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即使是公益性質，但同樣為抖音豐富了內容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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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之前沒去過。
看到那些短視頻後，也不得不感歎一聲：祖國地大物博，風光雄奇。
不少人動了去西疆自駕遊的念頭。
過了十點，榜單爭奪的更加激烈。
除了抖音一姐，其他榜單第一和第二的獎金差距並不大。
但代表的意義不同，想看笑話的發動了好幾波攻勢。
後台數據現實，短短一個小時內，抖音的用戶數量和在線人數迎來了直接飆升。
一直到淩晨塵埃落定後，又開始跳水式下降。
中央主控室的一塊數據檢測大屏上拉了一條十分誇張的拋物線。
千呼萬盼之中，結果總算出來了。
後台準點停止數據更新，各個榜單全部定格。
然後。
各個榜單排在第一的選手許多作品評論區差點被爆，被罵慘了。
要麽斥責作弊，要麽直接就人身攻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鳥。
花木小區。
孫倩看著定格後的榜單，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哭。
一個多月時間，天天挖空心思拍作品，總算是有了結果。
最後幾個小時，竟然擠到了第四。
三百多萬獎金，經濟危機算是解決了。
整個人徹底鬆懈了下來。
早在九月中旬，抖音科技就已經發出了公告，活動結束後將會於10月5日在魔都舉辦頒獎活動，合作銀行也同步發出公告，所有獎金會根據抖音科技的安排，扣除相關稅費後直接發放到獲獎選手個人銀行賬戶，既是消除一部分雜音，也是給參賽選手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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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藝傳媒。
今晚浩藝傳媒全體守夜，所有人都在，整個八層燈火通明。
“耶，總算結束了。”
當榜單定格後，許多辦公室都爆發出一波歡呼。
田野和林曉茹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花姐如釋重負。
莉哥和小夥伴擊掌相慶，興奮到幾乎暈倒。
很快。
守夜的媒體在第一時間發出報道。
幾個榜單上的第一名被熱炒，瞬間更火了。
四季花園。
江帆就穿了個褲衩，腿上蓋條薄被子躺在床上。
也在熬夜，看到榜單定格後，也安了心思。
兩個小秘也在熬夜，一邊坐一個，一邊刷手機，一邊打著哈欠。
看到榜單定格，裴雯雯道：“江哥，孫倩衝到第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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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睡覺，明天還得去上班呢！”
裴詩詩打了個哈欠，就準備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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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
裴詩詩忙掙脫，下床溜了。
裴雯雯看著她姐出門，眼珠一轉，哧溜鑽進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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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雯雯笑嘻嘻：“你就別想的那麽美啦！”
江帆道：“咱都親密無間了，一起睡不好麽？”
“那咋行啊！”
裴雯雯不滿道：“做這種沒羞沒臊的事哪能讓我姐看著。”
江帆心說，讓你姐看著哥興奮啊！
但這話終究挺無恥，沒有說出來。
十一七天長假，好多人都放假休息了，或者出去旅遊了。
抖音科技卻比平時更忙了。
最忙的是浩藝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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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上午。
兩小秘去了店裏後，江帆起來看了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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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數和趙誌江差距不大，到不是老夫少妻。
還有個十二三歲的丫頭，據說今年上初中。
“小江十一沒出去？”
江帆沒想搭話，但趙江東卻主動招呼起來。
小江？
真是無力吐槽，有多久沒被人叫過小江了。
不過這個鄰居除了愛吹個牛皮，比較喜歡八卦外，好像沒啥大毛病。
江帆就跟他聊了聊：“十一到處人多，就不出去受罪了。”
趙誌江挺讚同：“也對，節假日哪都是人，每年十一魔都人多的都不想出門，全國各地都往這跑，有啥好來的，消費又高，掙倆錢全糟蹋到這了。”
江帆笑道：“條件好了，有錢了總得出來轉轉，魔都是最發達的城市，一輩子總要來上一回，再說旅遊也可以拉動經濟嘛，那些賣消費品的商家就等著節假日賺一波呢！”
趙誌江嗯嗯了兩聲，明顯沒心思跟他討論經濟，問：“最近有個特別火的APP叫抖音小江知道不？”
江帆說：“知道，你還刷小視頻？”
趙誌江來了勁：“本來不玩這個，這不我女兒也在玩呢嘛，就看了看，沒想到還挺有意思的，話說這些互聯網公司都賊有錢，還搞了個評選大賽，你搞的APP是不是這種？”
江帆點了點頭，隨口應付：“都差不多！”
趙誌江道：“那你這不好弄了啊，人家這麽砸錢，搞個活動光發獎就敢發幾個億，真特麽的有錢，連我這種不玩手機的都知道了，你不投錢的話我估計夠嗆，不過話說回來，這玩互聯網還真是燒錢，動不動就是幾個億幾十億，話說這玩意到底怎麽盈利的？”
江帆笑道：“流量可以變現。”
趙誌江沒聽過：“流量？”
江帆道：“就是用戶上網產生的數據流量，比如你用手機刷抖音上的短視頻，就會產生流量，這些數據流量是有價值的，可以通過廣告和其他的渠道變現。”
趙誌江聽不懂，感覺有點跟不上時代，這讓他有點不習慣。
都跟不上時代了還怎麽吹牛皮。
正好這時老婆女兒收拾東西進屋去了。
就換了個話題，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話說這個抖音做的是真的不錯，看看上麵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嘖嘖嘖，一個比一個有味，感覺全世界都是美女。”
江帆心裏嗬嗬，老哥你都四十的人了還刷抖音真的合適嗎？
跟鄰居不太適合聊抖音，不然哪天知道了還以為自己裝逼。
江帆換個話題，問：“老哥幹的哪行，怎麽這麽清閑？”
趙誌江道：“跟一個朋友在老家開了個小廠子，給小米生產手機殼，我不咋管事，就每個月過去看看，一年賺個幾百萬，我就等著分點錢，實業不好幹啊，上億的廠子一年賺的利潤還比不上抖音上一個拍短視頻的女人拿的獎金多，人比人氣死人。”
江帆來了一點興趣，就好好問了一下。
到是了解到不少代工行業的商業機密。
聊了半個小時，才回屋換上衣服出門。
中午兩小秘不回來，老黃請吃飯，又想要流量。
抖音迅速躥起，吸引了大量流量，電商是最需要流量的，紛紛找上門，不過都是跟運營部門接觸，直接找到江帆這的就老黃一個，畢竟熟。
想打廣告可以，不過一碼歸一碼，跟運營去談。
熟歸熟，但生意就是生意。
晚上，兩個小秘又過了十點半才回來。
累的不想動的樣子。
等鍛煉身體時，裴詩詩都不想動，死魚一樣的。
江帆一邊插秧，一邊問：“啥時候穿上絲襪給哥看看？”
裴詩詩懶懶的：“不穿。”
“不聽話了嗎？”
“就不聽。”
“以後不來你房裏了。”
“不稀罕。”
江帆牙癢癢的，果斷一星期沒來她房裏。
二號晚上。
依舊過了十點半才回來。
江帆早早躺在雯雯床上，等裴雯雯洗完澡出來，問：“絲襪買了嗎？”
裴雯雯哦了聲，從櫃子裏取出一支絲襪揚了揚：“在這。”
江帆眼睛發亮：“換上看看！”
裴雯雯眨巴了下大眼睛：“江哥，你哪來的這麽多惡趣味啊？”
“你不懂！”
江帆爬了起來，給她換絲襪。
裴雯雯嘟囔著：“快累死了。”
江帆把她抱到床上：“哥給你穿。”
雯雯比較聽話，也敢於嚐試，總算讓江老板滿足了一下心願。
三號。
大部分獲獎的參賽者趕到了魔都，被安排到酒店住下。
四號，剩下的幾個也過來了。
外地的住酒店，本來就在魔都的五號直接到酒店領獎。
晚上，江帆去請了下邀請過來的嘉賓。
為了給活動增加話題和熱度，傳媒那邊特意邀請了幾位明星。
都是熟人，資源是抖音科技出的，現在給了傳媒。
宴會結束，又和陳雲芳去看了下最美子女的第一名大獎得主。
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叫薑小娜，西北山區的。
家裏有些淒慘，爹死了媽嫁了，妹妹也差點被嬸嬸送給人家。
就一個爺爺還腿腳不便，拚了老命才護住兩孫女。
小丫頭很能幹，一邊上學一邊幫著爺爺做家務照顧妹妹。
視頻是嬸嬸給拍的，很不專業，本來拿不到第一。
抖音科技推了一把，原因無他，實在太慘了。
十歲的小大人，聽起來很美好，實際卻是一副人間慘劇。
不是生存所迫，又哪裏來的十歲小大人。
到了酒店門口，還聽到裏麵兩個女人在吵架。
陳雲芳說了句：“到魔都後就一直在吵，有點不太好辦。”
江帆沒有吭聲，也在琢磨這事怎麽處理。
小丫頭自然是沒能力拍視頻的，都是嬸嬸給拍的，提交的個人資料銀行賬戶信息也是嬸嬸的，這獎金要是發下去，基本上就不是小丫頭的了。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
最麻煩的是小丫頭生母得到消息後，也找上門去，一起陪著過來了。
親媽和嬸嬸從到了魔都後，就一直在吵。
原因不講自明。
都是巨額獎金鬧的。
正琢磨呢，陳雲芳已經敲響門。
屋裏的爭吵立刻銷聲匿跡。
腳小聲起，門從裏麵拉開，開門的是個麵相挺凶的中年婦女。
見外麵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見過，就連忙賠笑：“領導你們好。”
辦公室的小尹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們江總和陳總，過來看看薑小娜。”
婦女連聲問好：“領導好。”
江帆笑道：“我不是什麽領導，不用叫領導。”
婦女有點懵逼，不叫領導那叫啥？
雖然沒啥見識，但眼色還是有的，很快判斷出這個最年輕的竟然是老大，連忙殷勤地將幾人讓了進去，裏麵還有個中年婦女，看著挺時毛，一看就不是善茬。
還有個十歲的小丫頭站在角落裏，又黑又瘦身板也小。
看著像七八歲，不像十歲。
小尹介紹了下，開門的是小丫頭嬸嬸，屋裏挺時毛的是親媽。
江帆笑著應付，神色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小尹把躲在角落裏的小丫頭牽了過來，給介紹江帆。
介紹的時候由於了下，說：“這是江叔叔！”
江帆瞥了一眼，什麽眼神。
哪裏像叔叔了？
辦公室的這些文員眼色堪憂啊，光張身材臉蛋了卻不長腦子。
“叔叔好！”
小丫頭還有點膽怯，木訥地叫了一聲。
山區來的孩子，第一次來魔都，和城裏長大的娃區別很明顯。
江帆摸了摸頭：“好勇敢的小姑娘，叔叔在你這麽大的時候都不如你。”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
旁邊嬸嬸插了一句，親媽沒說話。
江帆笑笑，點了點頭沒接腔。
薑小娜很緊張，估計來的時候不知道被交待了多少遍。
訥訥的也不敢說話。
臉蛋很黑，長年被太陽暴曬後的結果，跟工地上的農民工差不多。
雖然穿了身新衣服，但跟膚色卻很不協調。
兩隻幹幹瘦瘦的小手上滿是老繭。
很難相信這是一雙孩子的手。
江帆一邊坐下，拉著小丫頭說話。
陳雲芳和小尹則應付嬸嬸和親媽。
“給叔叔說說，有什麽理想……”
江帆問出這話，隨即就覺的不妥，對於這個小丫頭來說理想什麽的都是浮雲，或許如何讓生活輕鬆一點才是她最大的願望吧，就換了個問題：“長大了想做什麽？”
薑小娜瞅了瞅嬸嬸，有點不敢說。
江帆笑道：“放心說，叔叔幫你。”
嬸嬸一直盯著這邊，這時說了句：“小娜給叔叔說你長大了想幹什麽。”
薑小娜說：“想掙好多好多錢。”
江帆問道：“掙好多好多錢做什麽？”
薑小娜說：“給爺爺看病，給妹妹買新衣服。”
幾個女人說話聲音瞬間小了下來。
江帆笑容不變，又問：“還有沒有別的想要做的？”
薑小娜想了想：“沒有了。”
江帆點了點頭，就鼓勵她：“好好學習，你將來肯定能掙好多錢。”
坐了十分鍾不到就離開了。
也沒跟小丫頭嬸嬸和親媽說什麽。
沒那必要。
有什麽好說的？
他隻是想見一下這個丫頭。
到了樓下，才問陳雲芳：“你準備怎麽處理？”
陳雲芳道：“直接發獎金肯定不行的，這錢肯定到不了薑小娜的手裏，雖說公司目的達到了，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可能讓她嬸嬸和親媽白得好處，而且這麽小的孩子也沒能力掌控這麽大的一筆財富，真把錢給她也未必就是好事，她爺爺也守不住這筆錢。”
江帆點了點頭，靜等下文。
陳雲芳道：“我們拿了一個方案，這孩子不離開農村沒辦法改變現狀，可以用這筆錢給她在城裏買套房子，聽說那邊縣城的房子一平才三千多塊，一套房子也就三四十萬，再給她爺爺治一下病，剩下的錢委托給銀行，每月按一個標準數額給爺孫三人發放生活費，把學費看病的費用都考慮進去，再考慮到物價上漲和通脹因素，生活費標準每年按10%上浮，托管期定13年，等薑小娜23歲大學本科畢業後再把剩下的錢資金領走，這樣可以避免這筆錢被他嬸嬸和親媽弄走，而且也能讓薑小娜和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樣完成學業，不然一個十歲的孩子忽然擁有數百萬資金，我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情。”
江帆問道：“銀行能托管嗎？”
陳雲芳道：“已經谘詢過了，不是金融信托，就是單純的資金托管沒問題，給薑小娜設一個專戶，按月給她指定的卡上劃撥就行了，並不麻煩，就是利率還要再談談。”
江帆又問：“萬一遇到大病這些呢？”
陳雲芳道：“可以提供住院手續等資料跟銀行申請大額資金。”
江帆點了點頭，這就沒問題了，道：“把法律條款定好，銀行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真有事了拖著不給也不少見，讓一個老頭和兩個小姑娘找銀行要錢不容易。”
陳雲芳道：“這個沒問題，我們保留資金處理權，托管期內，銀行敢不給錢我們可直接處置，總之把能考慮的盡量考慮到，而且申請大額資金隻能爺孫三人發生一年周期內支出比較大的醫療費用才可以申請，避免她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以各種名義騙現。”
江帆想了想道：“她那個嬸嬸和親媽可不是善茬。”
陳雲芳道：“這個容易，回頭一人給上兩萬塊錢好處，要是聽話就好，不聽話一毛錢都不給，讓她隨便鬧，反正這事我們道義上立得住腳，不擔心負麵輿論。”
“行，那就這麽辦吧！”
江帆點頭，陳雲芳考慮的很周到，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好久沒操過閑心管過閑事了，這次為了這個小丫頭可是操了不少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