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帆打招呼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副金邊眼鏡,看著廝廝文文,有點像是大學老師,其實卻是一家基金公司的高管,可讓江帆為難的是他不認識對方。


    這就很尷尬了。


    隻隱隱有一點印象,好像在某個酒會上見過。


    但具體幹什麽的早忘了。


    可伸手不打笑臉人,江帆正準備起身握個手,趙學長已經彈了起來。


    “衛總!”


    趙學長很吃驚,似是想不到這位也會來酒吧!


    衛總更是吃驚:“趙立彬,你怎麽在這?”


    趙學長連忙道:“我和幾個朋友來坐坐!”


    衛總衝他點了點頭,又看向一臉意外站起來準備和他握手江帆,微笑著伸出雙手,主動自報家門:“江總怕是不記的我了吧,上次在方總組織的宴會上我跟您請教過。”


    江帆還是沒想起來,金融圈的活動他參加的雖然不多,但那也隻是相對那些天天泡在圈子裏的行業大佬們而言,事實上每個月總會去幾次的,想跟他認識一下的人多了,哪能全都記住,但這並不是重點,跟衛總握了下手,一臉微笑招呼:“衛總好!”


    其他人早站了起來,都覺的有點眼暈。


    何學長一臉懵,看著忽然出現的衛總和江帆大腦宕機。


    江欣和宋凱則有點好奇,對江帆的人脈圈子很是好奇。


    即使江欣這個妹子,對親哥的人脈和圈子也不堪了解。


    江帆在家很少說這些事。


    衛總握著江欣的手,四下瞅了瞅,說:“江總這是……”


    江帆笑道:“陪我妹妹來散散心,正好碰到了她的幾位學長!”


    衛總立刻看向江欣,現場就她一女生,沒有第二個,自然不難辨認,之前沒留意,這一細看,立馬就覺的跟江帆掛像,連忙笑道:“原來江小姐是人大的高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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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欣有點不知道怎麽應付,隻好笑了一下。


    趙學長抓住機會道:“衛總一起坐會?”


    衛總就看向了江帆。


    江帆笑道:“我可不是東道主,衛總還是問問東道主吧!”


    衛總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跟趙學長這幫人不熟,而且不想再跟這幫人繼續坐下去,掃了眼趙學長,就笑著點頭:“那行,有機會再跟江總請教!”


    江帆點頭。


    衛總又衝江欣點了點頭,才帶著人過去了。


    走的遠了,心裏還琢磨,看現場的樣子,趙長青那幫人明顯不知道江帆是幹嘛的。


    從江帆的反應來看,明顯對那幫人沒什麽好印象。


    不知道趙長青幫人剛剛吹了什麽牛。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趙學長有點坐蠟了,眼巴巴看著衛總帶著人走遠,又看了看江帆,嘴皮子動半天,卻說不出話來,心裏真叫一個憋得慌,這人什麽來頭,衛總的麵子都不給。


    看衛總的表現,用屁股想也不是普通人。


    再想想剛剛吹過的牛皮,頓時就覺的尬的慌。


    “走吧!”


    江帆卻不想再待下去了,招呼一聲,領著宋凱和江欣走了。


    再也沒看幾人一眼。


    趙學長臉色更差了,目送三人離開,才看向何學長。


    何學長感覺不太妙,今天實在太邪門了。


    到現在都有點沒搞清楚狀況。


    好在趙學長沒罵他,坐下問:“那個江欣是什麽人?”


    何學長壓壓驚,道:“文教授帶的學生,旁邊那兩叫宋凱,兩人是戀愛關係,老家是中原商丘的,聽說父母都挺普通的,小學教師,沒聽說有什麽背景。”


    趙學長問:“那她那個哥是怎麽回事?”


    何學長吞了吞口水:“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之前沒聽她說過她哥。”


    趙學長盯著他:“你這個學生會副主席就這麽混的?”


    何學長擦著汗,呐呐不敢言。


    趙學長越看他越覺的這廝像個黴星,真想捶他一頓。


    ……


    酒吧外麵,江帆問江欣:“你的學生就是這些貨色?”


    江欣就鬱悶了:“那隻是個別,你別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江帆沒有再說這個,道:“以後少來酒吧這種地方!”


    宋凱大表讚同,覺的大舅哥真是太英明了。


    隻是不好表現出來,畢竟跟這位未來的大舅哥不熟。


    就怕言多必失,跟趙學長和何學長一樣。


    江欣又鬱悶了,覺的今天出門沒看下黃曆,偶爾來次酒吧,也能遇到何其明。


    遇到也就罷了,關鍵那幫人表現實在堪憂,連自己也躺槍。


    學生會副主席都這表現,自己這個學生會幹部又能強到哪裏去。


    某種程度來說,江欣和何學長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何學長在親哥眼裏印象不佳,無疑會讓江帆看輕人大研究生的含金量。


    所以江欣比較鬱悶。


    回到酒店,江帆下車上樓了。


    司機則送江欣和宋凱回學校。


    司機歲數不大,看著三十歲左右,一直沉默寡言。


    別人不問,從來不主動說話。


    宋凱瞅瞅,主動問司機:“師傅貴姓?”


    司機微微側了下頭,說:“免貴,我姓黃!”


    宋凱就問:“黃師傅哪裏人?”


    司機答道:“我滄州人,在京城安家。”


    宋凱又問:“黃師傅是海洋公司的嗎?”


    司機說了聲是,就沒了下文。


    宋凱覺的這個司機挺難交流,就沒有再問。


    好在離的不遠,十幾分鍾就到了。


    兩人在校門口下車,跟司機道謝。


    司機揮了揮手,駕車駛離。


    宋凱瞅了幾眼,說:“怎麽感覺這個司機好像不願意跟人交流?”


    江欣多少知道一點,說道:“給我哥開車就要這種的,難道找個大嘴巴?”


    “……”


    宋凱無語,有點不太懂有錢人的世界。


    轉了幾個念頭,就不想這個了,又道:“我覺的你還是從學生會出來吧,看看何其明那幫人都是什麽德性,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那種地方待久了,難免不會受影響,有你哥給安排,咱們也不需要在學生會混那點資曆。”


    江欣比較鬱悶:“我就是想鍛煉一下!”


    宋凱勸道:“鍛煉也要分情況,如果咱們畢業後還是要靠自己奮鬥,那進學生會提前鍛煉一下確實沒壞處。可你都說了咱們畢業後工作你哥會安排好,還在學生會那種地方浪費時間就沒什麽意義了,還不多把時間花在課業上,把基礎打牢一點。”


    江欣想了一下,同意了他的提議:“我明天去說一下,以後學生會不去了。”


    ……


    江帆回到酒店,沒有見著呂小米。


    打個電話,才知道和奮鬥在京城的同學吃飯去了。


    等了一個小時,一直到快九點時,呂小米才回來。


    在門口晃了下,露了個麵,就準備跑。


    江帆喊了一聲:“來一下!”


    呂小米猶豫了一下,才慢騰騰走進來,遠遠站著:“幹嘛?”


    這妹子穿了身便裝,亭亭玉立,眉目如畫,身上掛著個小包包。


    還是跟著江帆去米國買的。


    江帆坐在客廳,側頭打量,招了招手:“跑什麽,進來!”


    呂小米走過去,站兩米外:“幹嘛?”


    江帆呶了呶嘴:“把門關上。”


    呂小米撇撇嘴,過去把門關上,然後走過來繼續看著他。


    江帆又招招手:“過來一點,站那麽遠幹嘛!”


    呂小米不樂意:“就不過去!”


    江帆放下手機,起身過去捉住小手,拉過來坐在沙發上。


    呂小米被他拉的坐腿上,然後身子後仰,一條有力的手臂撐在脖子上。


    江帆親著臉蛋,香噴噴的讓人神醉。


    呂小米抿著嘴,有點不想配合。


    可過了沒一會,就有點兒迷失,任君采摘了。


    江帆把手伸了進去,上下求索。


    呂小米抵擋了幾下,就潰不成軍了。


    江帆精神大振,感覺今天有門。


    過了一陣,將她抱起來兩步衝進了臥室。


    臥室的窗台上有一盆花,還開了兩朵粉色的小花。


    屋裏活色生香,滿室春意濃濃,似乎連花朵也格外鮮豔起來。


    仿佛在說:


    我輕輕的進去。


    又輕輕的出來。


    被浪翻湧活色生香。


    留下一床玉露白霜。


    ……


    大半個小時後,江帆神清氣爽。


    呂小米側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暗自神傷。


    江帆覺的今天是個好日子,該浮一大白。


    可惜晚上去喝酒時被掃興,酒都沒喝就回來了。


    呂小米的身子很讓人著迷,看著很瘦但很有肉,軟軟的像是海綿,但比海綿又多了一點彈性,又沒有皮筋那麽有勁道,手感非常好。


    江帆拍拍屁股:“哭啥呢?”


    呂小米抽抽了兩下,沒好聲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江帆問道:“你爸呢?”


    呂小米就不說話了。


    江帆也不理她,女人的病自愈就好,男人是治不了的。


    過了一會。


    呂小米翻過來,問:“你那對雙胞胎呢?”


    江帆問道:“幹嘛,想一起伺候我?”


    “臭不要臉的。”


    呂小米掐了他一把,很是憤憤。


    江帆大叫:“輕點,捏壞了誰給你耕田。”


    呂小米憤憤道:“留著這罪魁禍首幹嘛!”


    江帆拍了她一巴掌:“剛才舒服的時候怎麽不說是罪魁禍首。”


    呂小米臉皮掛不住:“你瞎說,一點都不舒服。”


    江帆問道:“真不舒服?”


    呂小米翻個身,背對著他:“懶的理你!”


    不理最好。


    江帆也不理她,點了根事後煙,靠在床頭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思考人生。


    好不容易把煙戒了,結果春節過年又抽上了。


    江帆也想通了,人生就短短幾十年,哪來那麽多的忌諱。


    不能為了健康,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幹,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能活到六十歲就行,活的太長了其實也受罪。


    又過一會。


    呂小米爬起來要跑。


    江帆也不管她,米飯都煮熟了,還能跑到哪?


    呂小米慢騰騰穿戴整齊,一直瞥他,見他始終沒有反應,就有點恨恨的,從櫃子裏拿了個枕頭準備砸過去,卻不防江帆已經下了床,一抱把起來又扔到了床上。


    “你幹嘛?”


    呂小米呀地叫了聲,手忙腳亂。


    江帆撲了上去:“你說幹嘛,生米都煮熟了還能幹嘛,今晚趁熱打鐵,早點生個小小米出來,不然再過幾年成了高齡產婦,可就不好生了。”


    呂小米手腳亂踢騰:“不行,你放開我,我可不想當未婚媽媽。”


    江帆壓住手腳:“未婚媽媽有什麽不好,結了婚不一定就能走到白頭,你這麽美,生個小小米肯定跟你一樣美,這麽好的基因不多生幾個豈不是浪費。”


    “你混蛋!”


    “乖乖的別鬧!”


    一番波折,再度花開見紅。


    呂小米不跑了,背靠著江帆暗自神傷。


    本來有些話想說的,可想了想卻不想說了。


    因為知道說了也是白說。


    江老板從來不麵對感情的問題,從來都是隻做不說。


    所以說了也是白說。


    呂小米有點恨自己,怎麽就沒能守住,被這頭牛給闖了進來。


    難道給人當一輩子小的?


    這真是個無解難題。


    神傷一陣,又翻過身來:“姓江的,咱先約法三章。”


    江帆皺眉:“約什麽法?”


    呂小米說:“你不準強迫我。”


    江帆反問:“我有強迫你嗎?”


    “……”


    呂小米噎了下,有點羞惱:“反正你不準強迫我。”


    江帆慢吞吞道:“我從來不強迫女人。”


    呂小米掐了他一把:“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帆更是皺眉:“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睡覺,明天起來了繼續工作,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專職秘書。”


    呂小米氣憤道:“哪有老板睡筆書的。”


    江帆驚訝:“被老板睡的秘書還少嗎?”


    呂小米又掐他一把:“你真是個混蛋!”


    混蛋就混蛋吧!


    江帆也覺的自己挺混蛋,惦記的妹子貌似有點多。


    搞的身體受累。


    可這玩意就跟獨品一樣,明知道有害,還是忍不住想吸。


    不過呂小秘幹秘書還是很合格的,盡管總是忍不住想鬧點小情緒,但工作起來還是很盡職盡責的,第二天早上早早就爬起來,早飯行程安排的井井有條。


    人前裝的若無其事,壓根看不出昨晚姑娘變大嫂。


    隻是每次江帆望過去時,總是忍不住想板臉。


    江帆不禁感慨,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難以測度。


    好在他從來不揣測女人,一直都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然就太累了。


    吃過早飯,江帆去開會,呂小米留在酒店等。


    今天有個重要的會,信息安全方麵的,監管部門組織的,專門下發通知點名要求企業創始人參加,不去也可以,但影響不好,監管爸爸的麵子還是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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