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輸。


    三個簡簡單單的字。


    但也就這三個字讓馮征的眼神有了焦點,所以這個內心世界簡單到枯燥的男人帶著憨厚笑容,頭也不回的對葉楓吐出了一個字。


    “好。”


    聲音不大。


    但卻仿佛蘊含了宛若鋼鐵般的意誌。


    不許輸。


    那就是絕對不會輸。


    馮征抿了一下薄唇,在這一刻,他上身不動,整個人卻憑空沉下去一截,抬起頭,如山棱般的臉孔上浮現出從不曾展露在世人麵前執狂。


    眼瞳中是柳正平的聲音。


    也在這一刻,柳正平瞳孔一縮,身上汗毛齊齊倒立,一絲危險到極點的氣息讓他腎上腺不可抑止的瘋狂飆升,在他的眼裏。


    馮征整個人都沉了下來。


    單薄的衣服裏麵,如鋼鐵般的身軀肉眼可見的鼓脹起來,沉下來蓄勢的腿部褲子更是齊齊繃緊,宛若一座沉下來蓄勢的炮台一般。


    馮征突兀的對柳正平流出一抹難以描述的笑容。


    就在這時,異樣的聲音突兀響起,沉悶如炮竹爆開的響聲毫無征兆的自馮征的腳底傳了出來,在聲音響起的瞬間,所有人的嗅到了石破天驚的味道,隻見馮征剛買不久的鞋子因承受不住腳底磅礴巨力而開膠,張開了如嬰兒嘴的口子。


    轟!


    聲音終於徹底的響徹起來。


    腳底青石板磚在這一刻,齊齊凹陷,崩裂,如蜘蛛網般向四周蔓延。


    石破天驚!


    幾乎是一瞬間,馮征就消失在了原地,如果炮台轟出的炮彈一樣,直衝對手,在這一瞬間,竟給柳正平帶來一種不可阻擋,也沒有辦法阻擋的感覺。


    不過他有刀!


    一刀在手。


    便是諸天,柳正平也有生死一搏的狠勁,眼睛瞬間眯起,柳正平一腳落地,身體如柳葉飄舞,接著踩地,接著大地傳遞上來的厚實力道,擰轉身體。


    反手持刀!


    一刀紮向了馮征的側身。


    如果馮征不退讓的話,這一刀必定深深的紮進馮征的身體裏,不死也得半殘,然而,也就在這時候,馮征突然停住。


    以讓人異常難受的方式停住。


    宛若高速的列車,一下子刹住了車一樣,堪堪躲過了柳正平的背刺。


    一腳踩地!


    砰!


    青石板磚再碎,馮征一手抓住柳正平的手臂,整個人忽地下沉,接著再起,然後整個人一傾,肩頭露出,撞向了柳正平的腋下。


    在這一刻,夜幕中,馮征給了人一種肩挑星辰的粗獷驚人感!


    柳正平又驚又怒!


    在這瞬間,身體因腎上腺的極速分泌而微微顫抖起來,如果他被這麽撞實的話,幾乎可以肯定的是他這隻胳膊肯定廢了。


    胸廓肋骨也得齊齊斷裂!


    於是,柳正平眼神厲色,身體於半空中擰身,鬆手,刀落下,一瞬間落入了他另外一隻手。


    握緊!


    反持變正持!


    又是一刀紮向馮征!


    要死一起死!


    柳正平單眼皮眯成一道縫隙,瞳孔盡是亡命之徒的獰色!


    什麽是生死相搏?


    這就是生死相搏,高手相搏,根本沒有你來我往,也沒有過多的招式,有的隻有幾分鍾內就要分出生死,短兵接觸。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葉楓見狀也是寒毛倒豎,怎麽也沒想到他那句不許輸換來了如此慘烈的碰撞,更沒想到柳正平這個朝鮮人居然是這麽的危險,恐怖!


    但是葉楓隻能看著,根本沒有能力插手,站在原地麵色鐵青,牙齒都快咬碎了。


    葉楓沒有能力出手,但是不代表另外一個人也沒有能力出手,在馮征腳踩青石板磚,腳底爆響的同時,鍾民便一步跨了出去。


    身形不高。


    但這個閑來無事在四合院內打太極拳的男人在這一刻宛若鋼鐵,一瞬間介入了馮征和柳正平之間,手背滿是老繭,雙手開揚,宛若古代猛將環抱巨錘。


    搬攔捶!


    一錘捶向了柳正平,氣勢如同大海一般湧起巨浪,暗濤洶湧,勁風中隱隱有一股轟鳴的震蕩,使柳正平極其難過。


    接著柳正平就悶哼一聲,倒飛了出去。


    柳正平手中的刀自然也就沒紮到馮征,而鍾民的動作不停,氣勢一氣嗬成,幾乎是搬攔捶將柳正平錘飛之後,便馬步一紮。


    脖頸青筋暴起。


    貼山靠!


    沒有跟馮征硬碰硬,而是借了柳正平剛才的力,自下而上,借了巧勁,接下了馮征的那一記撞擊,盡管如此,鍾民還是感覺好像被一輛汽車給碾壓過一般。


    肩膀簡直快要散架!


    得虧是他利用了巧勁,沒有跟馮征正麵接觸,不然的話,他身體真要散架了。


    鍾民揉了揉疼痛如針紮的肩膀,沒有去看馮征,而是看了眼從地上爬起來,手臂處多出磨破的柳正平,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平淡說道:“自己在這裏好好想想吧。”


    柳正平沒說話,像毒蛇一樣,臉色陰沉的盯了一眼葉楓。


    原本他隻是想教訓一下葉楓,沒想到這個小雜種居然想要借馮征壓他一頭,他如何能夠甘心被壓,於是就變成了生死相搏。


    馮征被鍾民阻止了,便也就停下來了。


    葉楓見狀,鬆了一口氣,連忙過來,問馮征:“沒事吧?”


    “沒事。”


    馮征搖了搖頭。


    “你開車先去醫院。”


    馮征身上挨了幾刀,雖然避開要害,傷口不是很深,但是也在流血,葉楓臉色深沉的讓馮征去醫院。


    “不用,死不了,我在外麵等你。”


    接著馮征就找了一個台階坐了下來,拿出煙,捏著抽了起來,神情依舊單調,單調到沒有一絲色彩,仿佛剛才一出手石破天驚的人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


    葉楓見馮征不肯去,也不是什麽大傷,便也沒有堅持下去,心想著快點進去見完孔仲,然後就跟馮征去醫院。


    想到這裏,葉楓跟隨司機鍾民的腳步就洶湧起來了。


    大步跨出。


    不過在即將完全進門的那一刻,葉楓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外,令他一場不舒服的朝鮮人柳正平,隻不過這一次葉楓沒有再放狠話。


    也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


    咬人的狗不叫難聽是嗎?


    那我就做一次不叫的狗。


    葉楓眼神微微一沉,扭頭,不再去看這個禿鷲一般的朝鮮人,跟著鍾民後麵,一路過了宅門,垂花門,最後來到了書房。


    書房裏。


    孔仲穿著一身簡單的亞麻衣服,坐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在看一本書,臉龐冷峻,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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