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葉楓猜想的沒錯。


    眼前的這幾個不速之客下車之後,目光就立刻集中到了馮征手臂上落著的一根釘身上。


    體型碩大。


    黑背,黑喙。


    爪子鋒利。


    站在肩膀上的時候,仿佛隨時會振翅而飛,然後從萬米高空疾馳而下,威武到了極點。


    不過有一點葉楓想錯了。


    豐田霸道的車主並不是燕京人,而是滬市人,帶著金絲雀飛到燕京,和悍馬車主一拍即合,一人開著一輛車,連夜從燕京開到了黑龍江這樣窮鄉僻野的地方,目的也不是別的,就是聽說黑龍江撫遠縣這邊有海東青,想過來抓一隻訓訓看。


    於是就找了沈洋軍區的兄弟做了向導,一連在撫遠縣轉了三天,野雞野兔這樣的野味倒是抓了不少,但是海東青的影子卻一隻沒看見。


    沒想到今天到了鬆花江畔,卻遠遠的看到了有幾個人在馴鷹。


    霸道車主是滬市人,白白淨淨的,這個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青年臉上時時刻刻透露著一股高人一等的意味,看了一會海東青,並沒有去把葉楓一行人放在眼裏,而是轉身看著牧馬人車上下來的高大平頭男人,問道:“漢青,這鷹是矛隼嗎?”


    “應該是。”


    從沈洋軍區開車出來的青年走了過來,點了點頭,看了會海東青之後,他也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馮征。


    馮征手臂上落著的海東青是海東青中最難馴的一根釘,他以前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能夠馴服海東青中的一根釘的,最關鍵的是,他看到了馮征手臂上並沒有帶護具,而海東青的爪子有多麽鋒利?是可以將野狼,野兔這些動物抓的肚破腸爛的,可是這個男人就穿著單薄的衣服,一隻手臂架住了海東青。


    劉漢青在軍區裏見過很多軍事素養,能打能抗的兵王,一般男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此刻這個單手架著海東青的男人往那一站,還是讓他覺得有些紮眼起來。


    另外,這個男人從站位上來看,似乎還是以中間穿著休閑西服的年輕人為首的,劉漢青不由得又把從馮征身上移到了葉楓身上。


    很年輕。


    看起來年紀最多20多歲左右的樣子。


    隻是在黑龍江撫遠縣的鬆花江畔穿著西裝,雖然看上去也人模狗樣的,但多少也有點不倫不類。


    滬市青年顯然沒有沈洋軍區出來的劉漢青想的那麽多,出身優越的他很少把別人放在眼裏,在他看來,哪怕有那麽點背景,在他麵前也多少有點不夠看,尤其是來越野穿西裝,多少有點挺傻逼的,就是不知道海東青這樣稀少的矛隼怎麽會到這傻逼手裏去了。


    滬市青年在劉漢青確認了馮征手臂上架的就是海東青之後,依舊沒有跟葉楓等人說話,而是自顧自的扭頭又對燕京來的悍馬車主笑嗬嗬的說道:“鍾哥,怎麽樣,我就說撫遠這地方有海東青吧,你還不信我。”


    “有海東青也不是我們抓的,有什麽用?”


    悍馬車主笑了笑,他和滬市青年以及軍區出來的劉漢青不同,他在看了兩眼海東青之後,目光便落在了葉楓的身上。


    覺得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但是一時間他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於是他笑嗬嗬的看著也在看著他們的葉楓,問道:“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我見你有點麵熟”


    “應該沒有,你記錯了。”


    葉楓平靜的說了一句,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幾個人都是屬於很有背景的人,別的不談,光從這個時間點能夠玩得起悍馬和霸道的就很不簡單了,尤其還能讓沈洋軍區的人出來作陪。


    不過和別人不一樣。


    別人如果遇到這幾個有背景的人興許會削尖了腦袋討好巴結一番,看看能不能巴結到一份飛黃騰達的出路,又或者祖墳冒青煙,擠進他們的圈子。


    葉楓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思想,因為他現在本身就是金字塔頂端的人,根本不需要巴結任何人,哪怕這些人可能是非常有背景的人,而且由於早幾年,他見識過陳一鳴這些紅二代,紅三代的嘴臉,所以他也不喜歡這些官宦子弟,態度也有些冷淡。


    “是嗎?”


    葉楓越是這麽說,悍馬青年就越是對葉楓感興趣,他笑嗬嗬的看著葉楓說道:“兄弟,怎麽稱呼?以前沒見過,現在也見過了,認識一下,也算交個朋友。”


    “不用了。”


    葉楓搖了搖頭,見他們沒有多餘的動作,也不想跟他們相處,轉身對馮征和潘坤幾人說道:“我們回去吧。”


    說著,葉楓轉身準備開車回去。


    馮征和潘坤還有馮三德也跟在了後麵。


    “喲,這人還挺裝逼的。”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和滬市青年一起來的金絲雀,環著胸,一臉的高冷不屑譏笑,在那斜瞥著要走的葉楓幾人,聲音故意很大聲的說道:“現在有些人還真挺能裝的,別人跟他客氣兩句,他還蹬鼻子上臉當真了,真的土包子一個。”


    葉楓當作沒聽見。


    不太想搭理這種金絲雀。


    不過潘坤和馮正卻第一時間站住了,甚至連從來都膽小怕事的馮三德都停了下來,潘坤自然是不樂意有人說老板壞話的。


    樹的影。


    人的名。


    他老板現在不要說國內,哪怕世界上都赫赫有名,誰敢說他老板土包子?


    而且拿錢消災。


    潘坤停下來,看著女人有些蠢蠢欲動,至於眼前這幾個人有背景,潘坤也知道,更知道現在在沈k青年的地頭上,最好不要惹事,不過他更知道,隻要他和馮征出手,那個軍區出來的人,他能攔住,哪怕不一定是對手,糾纏拖住肯定是可以的,但是另外兩個悍馬和霸道車主,馮征最多幾秒鍾的時間就能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隻要馮征想,幾秒鍾內扭斷他們的脖子也絕對不是問題。


    而和潘坤想的一樣,馮征停下後,轉身,側身看向了站在滬市青年旁邊,陰陽怪氣的女人。


    馮征的眼神並不是如何淩厲。


    就這麽一動不動,沉默的打量著她,尤其是打量雪白如天鵝的脖子,仿佛真的如潘坤想的一樣,在想著扭斷她的脖子一樣,好讓她閉上嘴巴。


    至於馮三德則不會沉默,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靠著一張嘴,對他來說,收留馮征這狗東西的葉楓就是他的老板,為了老板一句話,他甚至能帶著馮征大老遠的從東州趕到黑龍江,荒郊野嶺的,一待就是一個月。


    現在有人罵葉楓,他如何能夠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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