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在從公安局回到家裏之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覺,尤其是到了晚上之後,她的睡意就更淺了,時刻防備著有沒有陌生的人在樓下出現。


    這也導致孟芸過了淩晨12點之後變的特別困。


    原本想著等葉楓一行人過來,卻沒能抵擋住困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快到淩晨五點左右的時候,孟芸這才突然醒了過來。


    看了下時間。


    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


    再到等她打葉楓電話,問他到哪裏之後,葉楓和陳惶幾人已經進山一個多小時了,所幸的是葉楓幾人離山腳下的信號基站還不是太遠,所以孟芸還能打通葉楓的電話。


    但是讓孟芸沒想到的是,葉楓到了德欽不是先找她,而是很沒良心的剛到地方,便一頭紮進山裏去雨崩山上見張瀾去了。


    孟芸被人上門報複的事情並沒有跟葉楓說,所以葉楓也沒多想,讓孟芸再睡個回籠覺,等他們從山上下來之後,再來找她。


    掛斷電話。


    孟芸呆了呆,由於嚴重缺少休息,導致孟芸的眼睛布滿血絲,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葉楓這個王八蛋有異性沒同學了。


    這時候,孟芸不禁有一點羨慕張瀾,也有點為自己的好閨蜜李蔓可惜。


    羨慕張瀾可以什麽都不做,就可以牢牢的抓住葉楓的心,就如同她手裏抓著風箏的線一樣,葉楓就是飛在天上的那隻風箏,無論他怎麽飛,隻要張瀾拉一拉線,葉楓便會毫不猶豫的飛回來。


    為李蔓可惜的就是她錯過葉楓了。


    如果李蔓當初能夠頂住家裏的壓力,堅持跟葉楓在一起,那麽抓住風箏線的人就會是她了。


    不過事到如今,孟芸也不糾結這些了,當初她的努力已經讓她知道,有時候,感情一旦分開,就如同那出現裂紋的鏡子一樣,很難恢複如初了。


    或許也隻有張瀾這樣無欲無求,與世無爭的女人才能夠真正的讓葉楓俯首甘為孺子牛吧?


    想到這裏,孟芸重新躺了回去,雖說葉楓現在去山上了,但是葉楓的到來還是讓孟芸找到了主心骨,躺下去沒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


    山裏。


    葉楓和陳惶,馮征還有潘坤四個人正在艱難的順著驛道往山上走著,葉楓和馮征幾人之前都來過雨村,所以對去雨村路途上的艱難也有心理準備。


    倒是陳惶沒來過。


    好家夥。


    在山裏,盯著露水和霧氣,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居然還在山腳下,這讓陳惶累的可夠嗆,在葉楓打電話時候,幹脆坐在一個樹墩上不肯走了。


    陳惶坐在樹墩上喘著粗氣,由於高海拔的原因,讓陳惶肺活量受到了一個巨大的挑戰,盡管淩晨山裏麵的溫度比較低,但他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不過說實在的,風景是確實好。


    陳惶說話的同時,也驚歎的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山脈,那是梅裏雪山的主峰,遠遠看去,在清晨太陽的照耀下巍峨壯麗,白雪峰群峭拔,雲蒸霞蔚,而在雪線以下,冰川兩側的山坡上又覆蓋著茂密的高山灌木和針葉林,鬱鬱蔥蔥,和白雪相映出鮮明的色彩。


    再往下,更是一片肥沃的天然草場,陳惶甚至看到了一隻鹿一樣的生物在草地上悠閑的走著,體型如同駿馬,脖頸有著一圈鬃毛,頭頂上的鹿角更是奇大無比。


    陳惶一下子來了精神,站起來指著那鹿,問葉楓幾人:“你們看那草地上的是不是鹿?”


    “那是馬鹿。”


    葉楓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什麽鹿了,他之前在山上的時候,和張瀾去過很多風景區,也看到過很多次馬鹿,知道雪山下麵的草場裏野生動物非常多不僅有馬鹿,還有竹雞,小熊貓,獐子,熊等野生動物。


    說著,葉楓看向陳惶,催促道:“起來走吧,到學校還有幾個小時時間呢,到地方再休息,還有你屁股下麵的樹樁,你最好還是不要坐了。”


    陳惶哪裏肯起來,腿都快斷了,他看了一眼屁股下麵的樹樁,絕口不提起來的事情,而是納悶的問道:“為什麽不能坐?”


    “你想聽迷信的還是科學的?”


    “迷信的。”


    “迷信的你問馮征吧,他小三爺就喜歡神神叨叨的。”


    葉楓見陳惶不肯起來,點了一根煙,然後眯著眼睛看遠處冉冉升起的太陽,從來這裏第一天起,他就迷上了這裏的風景。


    也明白了為什麽雨崩這裏山路這麽崎嶇,還是會有很多驢者會不辭辛苦的過來徒步旅遊,原因就在不遠處的梅裏雪山以及雨崩神瀑和日出了。


    這是能讓人心曠神怡,洗滌心靈的畫麵。


    而每年這裏除了有驢者徒步過來旅遊之外,也會有很多從四川,雲南,青海,甘肅等地方的藏民過來朝拜,如同世外桃源之地。


    馮征是體力怪,2個小時的山路對他毫無影響,見陳惶看向自己,便告訴了陳惶山裏樹樁不能坐的原因,語氣平靜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這是東北流傳的說法,說是山裏樹墩是山神老爺的飯桌,人坐了,山神老爺會不高興,然後會受到懲罰。”


    “你信嗎?”


    陳惶饒有興趣的問道,對於馮征小三爺的事跡,他也有所耳聞。


    “信則有,不信則無。”


    馮征沒當回事的說道:“也有說法是木墩子本身濕潮,容易滋生大量的細菌,貿然坐上可能會導致細菌感染,其次,一些蛇蟲喜歡盤踞在樹墩子周圍,如果人不注意坐上去,很可能會驚嚇到蛇蟲,繼而被它們蟄咬,就看你怎麽理解了。”


    “嗯,還是這個說法比較靠譜一點。”


    陳惶點頭說了一句,不過還是抬了抬屁股,離開了樹墩,然後往葉楓要了一根煙,也開始吞雲吐霧起來,同時看向了山上。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直到這個時候,陳惶才親身體會到,這裏上一次山有多麽的不容易,這山上的孩子讀書又是有多麽的不容易,而張瀾又是付出了多少。


    自尊心使然。


    陳惶抽了兩口煙便丟了,心道,咱一個燕京大老爺們,總不能不如一個女人吧?然後便倒打一耙的催促葉楓不要休息了,跟他趕緊上山。


    說著便一馬當先的往山上走了。


    葉楓也懶得跟他計較,笑了笑,帶著馮征和潘坤跟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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