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博德已經四十多歲了。


    本身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如果他不是沉迷於酒色,也不會把祖傳的酒莊給敗掉,所以在潘坤抓著他手腕,稍微一用力,莫博德便吃不消了。


    疼的臉色都扭曲起來了。


    但是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畏懼,而是憤怒,極端的憤怒,眼前這個黃種人居然敢對自己動手?於是莫博德第一時間就衝著潘坤又踹,又罵了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低賤的黃皮豬!”


    很可惜。


    他說的是法語。


    潘坤並聽不懂他罵的是什麽,但是並不妨礙潘坤能夠看得出來他在罵人,畢竟語言可能不通,但是罵人是絕對能世界共通的。


    “你媽的,什麽嘰裏呱啦的鳥語!”


    潘坤聽的膩歪的不行,伸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抽的莫博德兩眼冒金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溫月琪在潘坤動手的一瞬間,她便站到了葉楓的旁邊,而葉楓的身邊站著馮征這尊武力值幾乎滿值的狠人,誰要想要動葉楓。


    首先就得過馮征這一關。


    而馮征的戰績是有目共睹的。


    溫月琪畢竟是淑女,但是陳煌就不一樣了,本身他年輕的時候就是四九城裏響當當的頑主,四九城裏的頑主有哪個是好相與的?


    所以在莫博德罵出口的一瞬間,陳煌便衝過去對著莫博德的臉踹了起來了:“狗雜毛,你他媽的嘴裏不幹不淨罵什麽呢。”


    “狗東西。”


    “自己特麽的豬,還罵別人豬。”


    “草你奶奶的。”


    陳煌給氣壞了。


    潘坤原本也知道莫博德罵人,但是不知道他罵的什麽,見到陳煌這麽一動,反而讓他愣了愣,看了看躺在地上隻知道捂著臉慘叫的法國人。


    又看了看陳煌。


    再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葉楓。


    葉楓也有點愣神,扭頭問溫月琪:“這個法國佬罵什麽的,老陳這麽激動?”


    溫月琪臉色也不好看,跟葉楓解釋了一下,葉楓這才知道這個法國佬罵的是什麽,而這也是當初100年前,白人對中國人的侮辱形容詞。


    曾經1903年。


    中國駐美公使館陸軍武官譚錦鏞因為和一個米國警察擦身碰了一下,然後這個米國警察看到譚錦鏞黑頭發,黃皮膚,和腦後留的辮子,便打了譚錦鏞,甚至罵他中國人黃皮豬,長辮子,豬尾巴。


    不堪受辱的譚錦鏞當場回敬了這個米國警察,但是導致的是更多的巡警對他進行毆打,哪怕他拿出證件證明了自己身份也於事無補。


    最後到舊金山警察局,譚錦鏞拿著證件想討回公道,但是換回來的卻是一句:“凡是中國人都得挨打,誰也破不了例”的答複。


    萬念俱灰之下。


    譚錦鏞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來到一處橋上,跳橋自殺。


    當時消息傳回國內,國內群情激奮,梁啟超也是拍案而起,說道堂堂中國,受此侮辱,天理何榮,並且為譚錦鏞寫下一首詩來紀念他:


    丈夫可死不可辱,想見同胞尚武魂。


    隻惜轟轟好男子,不教流血到櫻門。


    國權墜落歎何及,來日方長亦可哀。


    變到沙蟲已天幸,驚心還有劫餘灰。


    落後就要挨打,真理也!


    ……


    陳煌本來就是紅色背景,在這種家庭環境教育下的他,哪裏受得了一百年過後,還有人這麽罵自己國人的?所以他比潘坤表現的還要激動。


    都是對臉踹的。


    沒幾分鍾時間,便把這個法國人踹的求饒不已。


    “你媽狗東西。”


    陳煌最後狠狠踹了一腳莫博德,接著用法語惡狠狠的罵道:“你個法國佬,你他媽還以為是100年前的時候呢啊?草你奶奶的,聽懂沒有?草你奶奶!”


    莫博德本來見溫月琪不把酒莊賣給他,是情緒非常激動的。


    但是現在被潘坤的一巴掌和陳煌的連環腳給踹清醒了,取而代之的是畏懼和求饒,以及下次再也不敢,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罵人的話刺激到了這幾個中國人。


    一直到上車,快走的時候,莫博德才敢眼神怨毒的看了陳煌以及溫月琪一眼,接著踩油門離去。


    “狗東西,還敢瞪我們!”


    陳煌看到莫博德怨毒的眼神,又不爽了,不過人既然開車跑了,他也沒什麽辦法,隻好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這個煞筆皮真硬,累壞我了。”


    “歐洲人,典型的欺軟怕硬。”


    溫月琪經曆剛才的事情,也有點生氣,說道:“對於米國人,他們就不敢這樣,哪怕是在紐約,他們也不敢這樣種族歧視,如果他們敢公開種族歧視,當天晚上就有可能吃槍子。”


    “這狗東西賤骨頭。”


    陳煌還有點沒消氣,覺得剛才下手輕了。


    葉楓倒是冷靜很多,看了一眼莫博德遠去的方向,然後轉頭看著陳煌和溫月琪說道:“我現在先回去吧,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容易吃虧。”


    “開玩笑呢,我還能怕這孫賊?有種他找人來報複我!”


    陳煌不屑的嗬嗬了一聲,不過不屑歸不屑,但是他的動作卻是很快,抬腿就往車的方向走去,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陳煌還是明白的。


    上車之後,陳煌還衝著葉楓幾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幹嘛,走啊,我剛才打人有點累了,得先回酒店好好休息休息。”


    葉楓看到陳煌嘴硬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後和溫月琪也上了車,至於潘坤和馮征也緊隨其後,隻不過現在馮征坐在了副駕駛。


    神色也冷峻起來了。


    關注著周圍的情況。


    潘坤也是高度戒備,畢竟這是在法國,所以什麽樣的情況都是有可能出現的,而且他也不認為,一個法國的貴族會在吃了那麽大的虧之後,一點報複的想法都沒有。


    臨走之前,葉楓看著路過的葡萄園,然後對溫月琪和陳煌說道:“看來這個酒莊,我們買的還是值得的。”


    “嗯。”


    溫月琪點了點頭,當初她就是看好特菲酒莊的稀缺性,這才花了4000萬美元買下來的。


    “那肯定,我估計是之前那兩個英國人想要高價買酒莊,所以那法國人才會想要把酒莊買回去,美的他了。”


    陳煌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而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波爾多著名的葡萄園之路,有點狹窄,參觀的話,風景是非常好的。


    但是路況並不明朗。


    陳煌也怕被在異國他鄉被人報複,於是他看了看馮征和潘坤,然後看向葉楓說道:“老葉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一個千億富翁是不是太摳了一點,出門在外,也不多帶點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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