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雯婧越聽越糊塗了,滿腦袋的問號。


    她用力的在木辭鏡的手臂上擰了一下,大怒“還不是一老板?難道是二老板?三老板?你們到底有幾個老板啊?”,是啊,這樣下去真的搞得糊裏糊塗的,關鍵是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優雅點說就像是一群人出去吃飯,你稍微晚點到,然後到了你也就隻剩下不斷的朝著嘴巴裏麵塞東西了,那裏還有閑工夫去品嚐食物的美味?說的通俗點就是你出去票娼,人家小姐姐褲子一拉“來吧。”


    這吃飯和票娼都是一個道理,雖然都明白和滿足了,但是總覺得不是味兒。


    看著司雯婧那著急的小模樣,木辭鏡嘿嘿嘿的傻笑了幾聲,隨後點燃了一根香煙,慢慢的給司雯婧講起來,這小丫頭聽著聽著就看著木辭鏡,他的聲音渾厚溫柔,就像是午夜電台裏麵安撫那些寂寞小妹的大哥哥,而且慢條斯理,講的很慢,沒有一點不耐煩,要不是心裏麵裝著路伶崖,司雯婧真的要被撩的不要不要的。


    漸漸的她才明白,木辭鏡的意思是雇傭‘木家’和雇傭‘流星’的不是一個人,這兩股勢力雖然都歸官嵐去管理,但是畢竟是各司其職,雙方互不幹涉,業務方麵也不衝突。


    又提到飛車營救流星那一幕,完全是義務幫忙,拿了不少好處費。


    “沒啦?”,司雯婧瞪眼問道。


    “沒了啊。”,木辭鏡傻乎乎的吐了一口煙霧“你問的就這麽多啊。”


    這個木魚腦袋!司雯婧真是要瘋了,敢情她問什麽她就回答什麽啊?那敢情好,這一路上少不了要跟這個家夥套近乎了,沒準能夠得到不少的情報呢,而這個小黑對司雯婧絲毫沒有戒備心,無形之中司雯婧對他增添了很多好感,她興致勃勃的問道“你剛剛提到好處費,像你們出來執行任務,這算是外快吧?賺了錢還吃這些?”


    木辭鏡絲毫不裝逼的說道“其實我們對於錢,並沒有太深的執念。”


    這句話倒是真的。


    就說現在社會吧,人人張口閉口三句話離不開錢,這玩意兒的確很重要,要不然怎麽說錢財通神呢?但是像一些出生優越、富足的家族,他們對於錢這種東西真的沒有什麽概念,因為從小到大什麽東西都有,很多東西、事情都是那樣的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你給他們一萬塊和給他們一塊錢,他們絲毫不在乎的,人生的每一個年齡、每一步,父母、家族全部都上上下下的打點好了,隻需要乖乖聽話,按部就班的去行走就好啦。


    不像另外一種人生,光是賺錢、上班就已經耗費一條命了,哪裏有心思談夢想?追求?做那麽多戶外運動?再過個幾年,孩子呱呱落地,又要為柴米油鹽發愁了,再往後,又開始為學費發愁了,反正整個人三句話離不開錢、眼神眨三下離不開一個愁字兒、步子邁兩步離不開操心。


    再往後?那就難說嘍,也好說嘍,可能會在ktv裏麵狂吼


    “狗日的青春,你都去哪兒嘍?”


    生命被生活衝淡了激情隻剩下生存,腦子裏麵自己的蓋世英雄,別人口中的無名氏。


    司雯婧很欣賞的說“好小夥兒,等這件事情忙完了,姐姐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


    沒想到她就這麽一說,木辭鏡雙眼放光,明顯激動起來“真……真的嗎?”


    這傻小子還真的當真了啊?司雯婧有些好笑,但是還是忍不住戳他兩句“你們木家沒啥外姓人不準進入的家族家規啥的?再說了,像我們這種黑道上麵刀口上麵舔血的,還真想要安安穩穩成家立業?漂白的利利索索的?”


    她這麽說有點怪,木辭鏡瞅了她一眼,幽幽的說“如果真的能夠安定,誰喜歡打打殺殺呀?”


    兵法雲:大軍未動,糧草先行,距離鬼醜老板和帝君虹見麵還有一兩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木家應該是為帝君虹效力,以前葉家的老人就告訴過夏天,十大家族,跟帝家的關係簡直是情比金堅,雖然這個爛詞完全剖析開無非就是利益上麵的交易,但是夏天清楚的明白,十大家族,五家支持帝君虹,五家是支持帝燚的。


    這樣綜合來看的話,帝君虹對於西伯利亞之前的那個實驗室,肯定是勢在必得。


    彈了彈煙灰,夏天有些心煩意亂的將書本合上,他看的是《刺殺騎士團長》,用一隻手揉著太陽穴,夏天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麽寇梟為無緣無故的失蹤?唐歌山脈戰役之後,他究竟是幹嘛去了?手機的顯示屏還閃亮著,夏天拿起來說出了自己的思考“寇梟的失蹤要麽就是執行帝君虹的秘密任務,這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嗎?要麽就是真的當時有人對寇梟出手了,這家夥對帝君虹忠心耿耿,敢對寇梟是第一步,第二步,是不是就是對帝君虹出手?”


    電話那邊的皇甫龍戰覺得夏天的第二個想法比較符合


    “自從這個官嵐出現之後,整個世界政府的內部就怪怪的。”


    “這個娘們兒,究竟是有什麽本事?”,夏天對於官嵐充滿了興趣。


    龍戰那邊壓低的聲音說道“她的存在是一個非常大的謎團,在世界政府裏麵以前跟官嵐認識的人,都對她的過去閉口不談,好像大家都提前約好了一樣,說出官嵐以前的事情,就會招到殺身之禍那般,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你現在在俄羅斯,如果她現在直接去南吳城裏麵的話,那就等於是將你一軍了。”


    夏天還就真不相信官嵐敢去南吳城。


    但是同時又隱隱約約的開始擔心,今天白天南吳城發生的事情、損失的財產,難道真的僅僅是流星的一個惡作劇?倘若現在官嵐去南吳城的話,夏天還真沒把握能夠抓住他,畢竟南吳城現在隻有七武士守家,更何況七武士吧…還不是完全的,龍潮歌一直杳無音訊,從烏鴉鎮那邊愣是一星半點的消息都沒傳出來。


    “烏鴉鎮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提到此事,龍戰很肯定“一直和夜宴周旋,為什麽?牽製夜宴?掣肘天門?”


    這邊半天沒有聲音,龍戰問道“你又在想什麽呢?”


    夏天打了一個哈哈,說話間雙目中迸發出駭人的光芒“我在想,好像很多事情都捆綁在一起的,你知道古代的時候嗎?人們沒有筆墨紙硯,記錄一件事情的方法就是一根繩索,發生一件事情打一個結,但是結打多的話事情就沒有複查那樣的精準性質,現在我們就是所有的事情捆綁在一起,那個結在哪裏呢?如果真的是官嵐操作一切的話,那就真的太有意思了,這真的是一個強力的對手,我都有些心癢。”


    龍戰倒是覺得,不管是官嵐和夏天,他們兩肯定都希望能夠有這樣一個對手。


    “還有一件事情…潛伏在天門裏麵的第八個王將。”


    聽到此言,夏天精神一震,續了一根香煙,極度認真。


    說道牽腸掛肚的事情,這可能真的是夏天心中一塊揮之不去的陰霾。


    “世界政府在水之都那裏做事後調查的時候發現,在原本困鎖的司馬良的房間裏麵發現了一些塗塗改改的痕跡,內容差不多都是一樣,就好像是司馬良無意間已經發現了第八個王將究竟是誰,但是他給出來的信息太少,參照價值太低,如果現在司馬良還活著的話,倒是還能夠打聽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現在他死了。”


    司馬良猜到了?這倒是讓夏天始料未及,如果是身邊朝夕相處的人,夏天都沒有察覺,他一個水之都的司馬亮又怎麽會知道呢?莫非第八個王將並不是天門的重要將軍和幹部?而是一直默默的低調潛伏在天門裏麵?夏天的心跳慢慢的加速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麽東西,但是瞬間又從指縫中溜走,就那麽一瞬間,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潛伏在天門的王將,真的是他的話,那麽到底是屬實,還是煙霧彈呢?


    xxxx


    一朵花肯定是不能夠自己綻放,它需要光合作用。


    一頭豬肯定也不會自己就變得肥肥胖胖,它也需要人類喂給它食料。


    坤沙現在,當然也不能夠自己開啟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他同樣需要別人幫忙。


    諸葛無邪也是聽著官嵐的話,才發現一個女人如果認真起來的話,心思能夠有多麽的縝密可怕。


    “首先是替天組織,他們現在正在埃及;接著是天將團,成員們全部都分散在世界各地,想要重新聚齊的話需要一段時間;然後是夜宴俱樂部,成員裏麵所有的好手全部都在烏鴉鎮裏麵。”


    南吳城裏麵的官嵐,早就已經脫掉了那一身衣服。


    她穿著一件頗具有中國風的旗袍,旗袍上麵繡滿了一隻隻展翅飛騰的鳳凰,薄弱蟬翼的旗袍緊緊的貼在官嵐雪嫩的肌膚上麵,讓她顯得高貴典雅,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那般;雙腳上麵踩著一對閃閃發光的高跟鞋,銀色,充滿了珠光寶氣,尤其是鞋尖上麵鑲嵌著一棵巨大的珍珠,更近奢華張揚。


    她端坐在沒有靠背的凳子上麵,披著一件貂皮,像是從畫卷裏麵走出來那樣。


    她的話同樣具備著催眠意義


    ——每一條時空裂縫都有一個時空主宰。


    ——你想想要把時空裂縫移動到那裏去呢?


    南吳城,萬豪酒店,總統套房裏麵,房間裏麵的人全部都對官嵐馬首是瞻。


    她很優雅,一顰一笑帶著特有的風情,她很懂得算計,步步為營聽的人背後直冒冷汗,她的手中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式香煙,款款的說“如此一來,南吳城其實也就沒有那麽可怕了,騎士拯救公主的故事固然驚心動魄,那是因為巨龍的存在;唐玄奘法師西渡取經,九九八十一難更是彰顯難能可貴,但是沒有那麽多強者的阻礙,很多事情就會變得順風順水,就算是夏天發現的時候,我們也必須要在一個小時之內結束這一切。”


    換言之,就是現在的南吳城全靠武士們支撐著。


    諸葛無邪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坤沙“這麽多年,這麽多人都在尋找帝燚,但是誰又能夠知道帝燚其實一直就活躍在時代中,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夠想到,帝燚就沉睡在坤沙的人格之中呢?嵐嵐,你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算好了,如果這是對於夏天的一個挑釁,我覺得這個挑釁,非常棒。”


    按照他的話來說,帝燚就是坤沙?坤沙就是帝燚?坤沙擁有雙重人格,另外一重就是那個帝燚嗎?這事情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坤沙是誰我們難道還不清楚嗎?夏宇之子,從小就在金三角生活著,最年輕的時候回到了南吳城,從此跟隨著夏天,後來才去了蠻荒之地,但是他所經曆的所有事情,所有的點點滴滴,我們全部都盡收眼底,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帝燚?


    不可能的。


    官嵐的眼底之下閃爍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


    帝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複雜,要不要讓這些人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官嵐閉上眼睛,耳朵旁邊響起了當年帝燚的爆吼“我他媽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她所看到的畫麵,是所有人都不清楚的真相。


    那是他十歲生日的那個晚上,他一腳將桌子全部都踹翻,然後跳起來一拳頭打在帝君虹的臉上,隨後將比自己高大的帝君虹硬生生的壓製在地上,對著他的腦袋一拳又一拳的打著,一邊打嘴巴裏麵念念有詞“你算什麽東西?外麵生的咋種東西你配在這裏嗎?你簡直弄髒了我們家裏麵的地毯。”


    地上的帝君虹沉默不語,就這樣任由他不斷的打著自己。


    旁邊還站著兩個小孩兒,一個沉默不語,眼神卻放著精光。


    另外一個蜷縮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她小心翼翼的朝著這裏看了一眼,隻看到帝燚騎乘在帝君虹的身上,雙手狠狠的掐著他的脖子,眼神裏麵全部都是血絲,就像是發狂的野獸一樣,帝君虹躺在地上雙腿不斷的瞪著,喉嚨裏麵“咿呀……咿呀”不斷的悶哼著,一張臉已經憋成了醬紫色。


    帝靈被帝燚的樣子嚇到了,忍不住的尖叫起來。


    樓下的人全部都聽到了尖叫聲,接著樓梯響起了蹬蹬瞪的聲音,帝諾雨的聲音響起來“幹什麽?不是說要好好的吃生日蛋糕嗎?你們這是幹什麽?”,一群人上樓,當帝諾雨看到帝燚表情的時候,連他的全身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倒抽一口涼氣的吼道“你在幹嘛?趕緊放手。”


    當時的十大軍團團長劍將一個箭步衝鋒上去,瘋狂拉著帝燚“放手,放手,趕快放手。”


    寇梟和殿風雷小跑的到了帝君虹的身邊,抬起頭有些慌張的說道“大元帥,君虹出事了。”


    帝諾雨走上來將帝君虹抱起來,冷冷的看了帝燚一眼,對著劍將說道“你把他關到房間裏麵”


    一群人都奔赴醫院,原本好好的生日晚宴不歡而散,帝燚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麵,血紅色的眼珠子不斷的轉動著,那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兒應該有的眼神?陰鷙、毒辣、極狠,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東西,帝燚默默的打開抽屜,從裏麵將一根伸縮棒、膠帶拿出來,又默默的走了出去,其他人都走了,但是莊卿賢和帝靈還在那裏,收拾著地上的蛋糕。


    帝靈回過頭看到哥哥,手中的掃帚掉在地上。


    隨著帝燚的走進,她不自覺的朝著牆角裏麵躲避著,帝燚把她逼的蜷縮在哪裏,然後若無其事的給帝靈的雙手上麵纏上膠帶,一圈又一圈,每纏繞一圈,眼神中的惡意就深沉幾分,後來他撥開帝靈的頭發,將膠帶封在她的嘴巴上麵,然後輕輕的問道“你剛剛尖叫什麽?你可能不知道,你剛剛要是不尖叫,我就差點殺了他呢。”


    帝靈不說話,就哼哼唧唧的不斷的搖頭。


    “問你呢,剛剛叫什麽?”,帝燚依然輕言細語的說道。


    隻不過低個頭,然後臉上出現一股極其恐怖的不屑的笑容。


    “你叫什麽?叫什麽?叫什麽?啪…啪…啪…”他每問一聲,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甩上去,打的帝靈的臉上幾秒後就紅腫紅腫了起來,帝燚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高,巴掌聲更是一層高過一層,抽了二十多個巴掌之後,帝燚站起身,手指上麵都沾著帝靈臉上的鮮血,他站在原地不斷的喘息著,隨後轉過身看著身後的莊卿賢。


    小莊本來擦著地上的奶油。


    居然就那麽順勢的跪在了地上,屁-股撅起來,然後自己脫掉了褲子。


    “你剛剛怎麽不幫我解釋?怎麽不幫我解釋?”,帝燚甩開伸縮棍,在莊卿賢的屁-股上麵一棍又一棍的瘋狂的擊打著,那皮開肉綻的聲音讓人的聽得有些耳膜疼,但是莊卿賢愣是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麽默默的承受著,被活生生打哭,也是小聲嗚咽著不斷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不斷的哽咽著。


    帝燚又打累了,他轉過頭看著角落裏麵的帝靈,猛然的衝鋒過去。


    蹲下來,左手抓住帝靈的頭發,右手就伸進她的衣服裏麵不斷的亂摸。


    “嗚嗚嗚…嗚嗚嗚…”帝靈有些微微的掙紮著,眼睛裏麵不斷的流淌著眼淚,淚水流淌在全部都是裂痕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帝燚看著她不配合,猛然的站起身,用腳一下又一下的踢著她的腦袋“賤東西,賤東西,等你再長大點你看著啊,我到時候就不是亂摸這麽簡單啦。”


    踢得帝靈像是一具死屍般的躺在地上,帝燚回過頭看了一眼。


    莊卿賢慢慢的提著褲子,屁-股上麵全部都是血痕,他噙著眼淚一點點的慢慢提動著。


    他冷哼了一聲,走進自己的房間裏麵,之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房間的窗台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坐了一個人,也是小小的年紀,手中居然拿著一根香煙,看到帝燚進來,忍不住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幹的挺漂亮的呀,怎麽樣,他們現在是不是特別怕你?”


    “那當然。”,帝燚跟他稱兄道弟般的笑道,很是得意。


    “生在這種帝王之家,本身就是感情涼薄,就算是親兄弟,為了名利和利益動刀子簡直是太正常的事情啦,很快就要到世界政府全軍統帥的選舉了,今年你希望還是你父親嗎?如果換一個人來當會不會有什麽不一樣的?”,那個人如是說道,卻換來帝燚有些興趣的笑容“什麽說法?”


    “我想當第八個王將,毀滅稱號的那個。”,那個小男孩兒對著帝燚說道“但是你父親不同意。”


    帝燚吐著香煙翹起大拇指笑道“有我,你放心,我很夠意思的。”


    “嘿嘿嘿…”,那小孩兒在月光下露出了一張極其帥氣的臉龐“有勞了,少東家。”


    猞猁的提醒聲讓官嵐從當時的情景裏麵拉扯回來,晚上的南吳城好像還有些冷,她緊了緊貂皮大衣,對著猞猁點點頭,後者說“按照我們的計劃,老前輩已經在外麵了,是否現在要情進來?”


    “少主的事情太過於負責。”,官嵐卻正麵回答,隻是這樣說道“以後有時間大家再慢慢的了解,但是現在坤沙體內的帝燚少主,也隻是半個人格,通俗點來講就是當年封印少主的時候不小心弄成了人格分,也就是說,就算坤沙體內的少主蘇醒了,他其實和坤沙還是一半一半,但是所有的行為,都是少主所為。”,說完對著猞猁點點頭“請進來吧。”


    房門打開,一個蒼老佝僂的身影慢慢的走進來。


    她滿頭銀發,顯然已經是遲暮之年,一步步慢慢的走著,手中住著一根雷棗木的拐杖,拐頭巨大,上麵密密麻麻的充滿了青銅鈴鐺,左手則是抱著一隻巨胖的藍貓,此人,就是對著木槿枝等人下達命令,讓他們去外麵闖蕩,十大家族木家的現任掌門-木錦繡老前輩。


    官嵐抱拳禮貌的說道“前輩,這次驚擾你,有勞了。”


    木錦繡歎息一聲“官丫頭,鬧這麽大,想過怎麽收場嗎?蘇醒少主就算了,你想要對夏天的妻女動手,居然還把夏影算計到了棋盤之中,我的確能夠對付影子,但是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官嵐冷哼一聲“木家支持的不就是少主嗎?理應盡職盡責才是。”


    木錦繡再次深深的讚歎道“作孽呀。”


    她將巨胖的藍貓放在地上,這隻胖貓朝著床上的坤沙一步步的走過去,跳躍起來,站在坤沙的胸膛上麵,隨後木錦繡右手猛然的一個抖動,拐杖上麵的青銅鈴鐺,全部都“叮當叮當”的響起來。


    渾身似口掛虛空,隨它東南西北風。


    一律為她說般若,叮咚叮咚叮叮咚。——木家《鈴語》


    胖貓突然弓起身體“喵嗚”一聲尖叫起來。


    牆壁上麵的倒影,原本躺在床上的坤沙猛然的蹦跳起來,竟然跟胖貓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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