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嗎?


    納蘭流沙奇怪的看著他,又輕輕一笑“如果的確笑了的話,那也隻是表達情緒的一個表情,倒是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不是叫千鶴驟雨嗎?”


    驟雨驟雨,你怎麽叫個炎災?


    不覺得很違和嗎?


    “那隻是一個代號罷了,算不得什麽,喂,你到底打不打?”,炎災著急的催促道,畢竟他還有很多人要解決呢。


    “打,我隻是好奇而已,但是…”,流沙搖搖頭說道“對於你說代號無所謂,我卻不那麽認同,代號既是一個人特點的象征,也宛若一個命格般,死死的與一個人烙印在一起,在這個終極時代裏麵,很多人的代號和他們的本名是緊緊的結合在一起的,話說回來……”


    你們不會連自己選擇代號的權利都沒有吧?


    流沙那詭譎的笑容,炎災十分看不習慣。


    身為部署,殿長讓他們叫什麽,他們就必須要叫什麽,當然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但是被敵對大將這樣嘲諷,炎災還是嘴硬:


    有四大災難珠玉在前,我們叫什麽什麽災,這是何等榮幸的事情。


    你懂嗎?


    “哦…榮幸。”,流沙象征性的鼓鼓掌


    “是指像天災那樣被天門抓起來的那種榮幸嗎?”


    你他媽…炎災被懟了一下,立刻捏緊拳頭。


    “你看,天門就沒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哪怕我當年為血榜效力過,天門也能夠容我存在,並且不針對我,在戰場中,還給予我一個重要的位置,哎…”


    流沙故作哀愁:


    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你這種奇形怪狀是不會理解的。


    “我的話傷到你了嗎?”,流沙指著炎災身後的四隻手臂調侃:四手怪?


    憤怒的炎災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來到一片戰場,有多麽的困難嗎?”


    有多難?流沙洗耳恭聽。


    來聽聽殿長的學生的心聲吐露,流沙道“請開始你的演講,哦,不,你的故事。”


    “每年,都會無數的學生去慕名找殿長,隻希望能夠成為大才,在這個時代中一展拳腳,名利雙收,我雖然是殿長破格錄取的,但是教的時候,還是跟其他人一樣,正常教學,光是預備的魔災、炎災、龍災三個災難,就有兩千多個學生爭破腦袋。”


    兩千人,炎災伸出兩根手指頭,提高聲音:


    也許,從兩千個普通人中脫穎而出,並不算什麽,但是從兩千個豺狼虎豹中去搶食,那份殘酷,可想而知,殿長會讓我們去一個天空浮島,然後以逃殺的方式,選擇八個人留到最後,很多人…連浮島生存都沒有過去,就一命嗚呼。”


    流沙臉上的那股不屑,慢慢的消散了。


    炎災抬起頭,看著天空,仿佛是看到了聖域的方向說道:


    “聖域,看起來是一個華麗的地方,也是人人都擠破頭,想要出人頭地的地方,但是華貴的有多麽的絢麗,與之而並存的黑暗,就有多麽的深邃,光與影,本來就是存在在各個地方的。”,說到這裏,炎災歎息一聲,看向流沙“你是天門的人,這裏,又是天門的主場,你們會有很大的優勢,很多戰場,你們可以盡情的展現你們的魅力…”


    但是像我們這樣的人。


    炎災拿掉嘴巴裏麵的香煙,吐出一口煙霧


    “如果不是背負著炎災這樣的稱號,估計都沒有人看我們一眼,我們隻有一次機會,贏了,可能還能夠蹦跳下,但是輸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我們想要博得眼球,我們就必須要怒吼、要咆哮、要放肆的……狂叫。”


    即便,那使得我們,看起來如瘋子一般。


    跟傻子一樣。


    “但是我們沒沒辦法,像我們這樣的新人,想要去得到一些東西,就不能要臉。”


    流沙淡淡的點點頭。


    “說白了,沒有人願意在新人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時代給我們的時間就那麽點,想要在有限的時間內,讓人注意到,要麽足夠變態逆天,強無敵,要麽就…拿命拚。”


    我的確不能夠自由的選擇我的稱號。


    但是比起你的那份自由,我的炎災稱號,也得來不易。


    所以,別嘲笑我是條狗,千鶴驟雨說道


    “我們在進行‘浮島逃殺賽’的時候,有一個地方什麽吃的都沒有,二十二天,你猜我怎麽活下來的?那種肉的味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很酸,酸的我從此以後,不敢吃任何酸的東西。”


    說完後,炎災又灑脫的笑了笑,都過來了。


    “怎麽樣,殿長學生的故事,好聽嗎?”


    以前沒有人知道你們,但是今天,這個時代也知道了,流沙也點點頭說道“光是聽,就能夠感覺到一股很鋒冷的肅殺之氣,在你的字字句句下流動,你說的很對,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你盡情的展現自己,這句話,我非常認同。”


    炎災目光炙熱的看著流沙“可是,打敗你的話,笑到最後的,還是我。”


    是嗎?流沙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狠厲。


    不再言語,隻看到流沙踩踏在海上殘碎鐵板上麵踏起,隨後踩踏著海水,帶著短暫懸空的滯空力踏著海麵衝刺過來中,一重萬物直接爆發而出。


    爆破·超殺-氣流引燃。


    炎災伸出雙手,抓住空氣,下一刻,一股股的爆炸氣浪在流沙的身邊不斷的震碎虛空,頻頻炸裂而起,而流沙的身體在氣流中不斷的閃避著,來到了炎災的麵前,兩人的拳頭同時碰撞到一起。


    一大股流動風暴率先爆發出來。


    隨後,隨著兩人身邊海水的劇烈晃動,無數的風暴肆意亂舞。


    兩人都是啟動了一重神界x萬物界最強的進攻力量,雙拳相撞,力量……


    達到了一種持平的地步。


    流沙眼眸下的那一抹不確定之色,煙消雲散,他確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後,一抹自信的笑容,又浮現在自己的嘴角。


    隨後,兩人同時低吼。


    一大股的氣浪炸裂,兩人朝著左右,紛紛的後退出去。


    炎災踩踏著鐵片如同衝浪一樣,而流沙左看右看沒找到落腳點,幸好鐵扇姬將自己的芭蕉扇扔過來,讓他站在上麵,看著流沙顫抖的雙手,鐵扇姬說道“沙寶,他打你啦?”


    “還在試探階段…”


    話沒說完,鐵扇姬直接一聲“炎災我草你妹”後,踏著浪花衝刺了出去,移動中,雙手的衣袖裏麵,兩把黑色的鐵扇子滑出來,被她抓住後,鐵扇打開,“鏘鏘鏘”一根根的刀刃從扇骨上彈射而出。


    刀扇舞·無雙-飛流印花。


    兩把刀鋒黑扇脫離了鐵扇姬的雙手,舞動著一圈圈轉動的刀花朝著前方切割過去,但是,炎災可是永續神武裝,這樣武器的進攻,當然不奏效。


    果然,刀鋒扇隻是不斷的圍繞著炎災飛舞,在他的身體上麵不斷的打出一串串的火花,但是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是,鐵扇姬卻憤怒的不行,張開嘴,從嘴巴裏麵又拿出來了一把芭蕉扇。


    這扇子迎風暴漲,鐵扇姬將它舉起來怒吼


    “竟然敢傷害我的沙寶的美手,我要宰了你這個兔崽子。”


    神器魔風芭蕉扇-無雙·千刀風暴。


    這芭蕉扇一扇,頃刻間,範圍二十三米爆發出來了恐怖的風暴,神器的影響下,鋒利全部都變成了一片片的刀刃,隨著芭蕉扇扇動出來的暴風,朝著前方湧動過去,一瞬之間,無數刀子般的風刃“當當當”不斷的衝擊在炎災的身軀上。


    風刃靈力,切割力極強。


    炎災身體上麵的神武裝不斷的破碎、重組,以此反複。


    他說道“不愧是替天七號的搭檔呀,真的是相當的夠勁。”


    話音剛落,炎災的爆破能力直接爆發,朝著他衝刺過來的刀鋒尖刀,一瞬之間全部都在空氣中紛紛的爆炸開,同時,炎災衝刺過來,四隻拳頭同時朝著前方轟炸過去……


    鐵扇姬聯盟舉起武器抵擋。


    四拳撞擊上去,“轟…”,魔風芭蕉扇上麵頓時炸裂出一團團黃黑色的硝煙,鐵扇姬的身體與此同時也被轟飛了出去,但是,納蘭流沙一把將她抱住,同時低下頭,一臉溫柔的問道“沒事吧?”


    就是爆炸炸的身上有點痛,倒是沒事,但是…


    你是誰啊?鐵扇姬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美女。


    納蘭流沙將鐵扇姬扔到了後方的戰艦上麵,告訴她不要再下來了,他能夠打敗炎災,“你是流沙?”,鐵扇姬的問話,讓流沙點點頭。


    這一點頭,直接摧毀了鐵扇姬的世界,你怎麽變成女人了?


    本身十大邪功就是被時代所唾棄的,而流沙學習的九陰九陽陰陽變,更是能夠讓他在男女形態之間互相切換。


    而流沙剛剛進入替天不久,和鐵扇姬搭檔也沒多久,鐵扇姬純粹是因為崇拜這個男人,才進入終極時代,然後一路拚殺,終於來到了他身邊,算得上是追星成功。


    但是現在,鐵扇姬的世界,有點崩塌。


    我那個帥帥邪邪的流沙寶寶呢?


    不,我不能接受。


    “我要換隊友,我要退出終極時代,我不…”,鐵扇姬直接哭了。


    女流沙長發飛舞,他的臉本來就高級漂亮,即便是女流沙形態,也完全駕馭的住,前方的炎災一腳踩踏著海麵衝刺過來。


    一重聖界·境界效果·增幅。


    女流沙的身邊,一個範圍五米的光圈頓時在空中綻放,環繞著她,同時光幕升騰而起,炎災一拳衝擊在光幕上,“嘭…”紅黑爆炸煙霧爆裂而起,光幕也瞬間破碎。


    他逼近女流沙,雙拳對四手,一聲聲的爆炸聲不斷的響起。


    下一秒,同時武裝。


    炎災拳風勁猛,打的大刀闊斧,女流沙雙拳死守,擋的防禦滿滿。


    一聲爆炸,兩人的雙腳踩踏著空氣,朝著高空中越升越高。


    拳撞,氣流轟炸。


    腿擊,流風顫抖。


    而且能夠清晰的看出來,兩人主修的都是體術,一時間拳腳相加,打的有來有回。


    炎災一邊出拳一邊笑道“你這個形態挺有意思的,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是雙修,其實不難理解,你本來就有兩種形態,如果不這樣雙修,反而是浪費了,不過,你真的好努力呀,兩個境界都達到了一重,讓人震撼。”


    不愧是血榜出身,含金量,還是高。


    說完,四拳齊齊的衝擊出去,女流沙雙臂交叉抵擋。


    被爆炸轟擊出去,全身帶著一些傷勢,降落到了下方的一根浮木上麵。


    炎災也是降落在不遠處的木頭上後,女流沙衝刺出去:


    陰陽變·超殺-九死白骨爪。


    衝刺的女流沙的身體,頓時消散在虛空中,隨後隻看到一條條的爪痕“刹…刹…刹…”一邊將虛空撕裂出一條條的口子,一邊迅速的移動著。


    人還沒到,利爪的斬殺風暴,已經在炎災的身體上麵斬了十幾下。


    每一下都能夠將炎災身體上麵的神武裝輕而易舉的斬斷。


    “好強烈的攻勢,這個家夥怎麽感覺突然變強了?”


    炎災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不對勁呀,剛剛對拳的時候,兩人的力量,那是旗鼓相當,不分伯仲的喲。


    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的答案。


    左邊的天空中,五道漆黑的白骨爪撕裂虛空,女流沙從裏麵衝刺出來。


    右手張開,五根手指上麵的黑色指甲閃耀出鋒銳的肅殺光芒,朝著炎災抓去,炎災一拳頭轟擊上去,“嘭…”爆破的力量頓時打出一股黑色的濃煙,但是,炎災的右手也被女流沙死死的抓住。


    “我現在來告訴你,我是怎麽發現你神界的弱點的。”


    一重聖界·力量增幅。


    頃刻間,圍繞著女流沙身邊的那個終極聖界的光圈飛速的凝縮,變成了一個如同手鐲般的光圈,環繞在流沙的右手上麵,下一秒,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女流沙抓住炎拳的右臂,因為聖界力量的增幅,導致在正麵衝擊之下,女流沙的力量是要強於炎災的,所以隻看到,炎災右臂上麵的神武裝頓時炸裂開一條條的碎痕,緊接著,他全身的神武裝也直接炸裂。


    什麽?炎災大吃一驚。


    ——什麽?戰場外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我懂了,展雲旗說道,一重聖界的效果是增幅,但是一重神界,卻沒有強化力量、防禦、速度這些效果,所以正麵交鋒,流沙如果有增幅的加持下,硬碰硬,是絕對能夠打敗炎災的。


    還能這樣?笨笨一愣,而後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


    畢竟終極聖界再怎麽被人所不齒,但是它自身境界,還是有著一定的力量和地位的,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多人去進入與學習。


    “那麽其實當初魔災跟天生打的時候,他是可以打過天生的。”,戰屠說道。


    因為除了終極聖界,其他的境界都沒有強化這個效果。


    “不,還是打不過。”,小張反駁了戰屠的話。


    “如果說天生是第一次跟一重聖界戰鬥的話,那麽其實魔災也是第一次跟一重萬物所戰鬥,兩邊都是在摸索、試探,而且強於對方這個條件,必須是正麵衝突的情況下,一重聖界的確是目前最強的,但是天生綜合的發揮,肯定要比魔災用的好。”


    小張說的很明白,這些都是概念,關鍵是,還是看戰場中兩人怎麽打、怎麽使用,如何運用自身的能力、血統、體術這些優勢,將境界和自身結合,達到最大化的效果。


    女流沙,就發揮的非常好,運用的相當嫻熟。


    畢竟如果使用的不好,悟性不高,他也不會雙界同修了。


    能夠達到雙界一起使用,說明這個人不僅努力,而且能夠非常完美的運用境界之力。


    而前方的戰場中,碎裂的神武裝還沒有瞬間愈合,女流沙的雙腳“咚咚咚咚…”不斷的踢在炎災的胸膛上麵。


    超強力的踢擊,讓炎災踩踏著海浪不斷的後退。


    吐出一口鮮血,炎災穩定了一下,一聲低吼,四臂擊打過來。


    女流沙的黑色指甲上麵光芒一閃,右手如刀。


    一陣橫掃。


    四條手臂頃刻間直接被斬斷。


    而後,女流沙一個高抬腳,一腳狠狠的踢在了炎災的下巴上。


    猛烈的踢擊,讓炎災的身體瞬間升騰到天空中,“嗖…”,一陣閃爍的聲音響起,女流沙頓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又是一腳踩踏。


    “嘭…”


    炎災的渾身帶著澎湃炸裂的氣浪,從天空中降落下來。


    海麵上,炸裂起一團浪花,炎災的身體頓時掉落進入海洋之中。


    女流沙深呼吸了一下,身如利箭,衝刺了下來。


    爆破·無雙-炸裂浪流。


    炎災看到女流沙衝刺下來,一個意念,海洋中,一條條的水浪頃刻間紛湧亂舞,而後一團團的浪流紛紛的爆炸。


    一股又一股海水的衝擊力層層翻湧推動,但是女流沙十分聰明:


    她瞬間將聖界的光圈變大,抵擋住爆炸的浪流,而後又在一秒,將光圈變小,佩戴在手臂上,從前方衝刺過來,右手又是一個舞動。


    炎災剛剛生長出來的手臂,頃刻間被斬斷。


    隨後,女流沙的右手如同長劍般衝刺出去,一拳將剛出現的神武裝直接打碎。


    下一秒,女流沙掐住了炎災的脖頸。


    他摁著炎災,將他朝著海洋深處推動。


    氣泡翻湧,兩人的身體朝著深海不斷的墜落著。


    越深,氣壓就越強。


    炎災和女流沙都是承受不住的張開嘴,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陰陽變·超殺-骨裂章。


    女流沙的右手頃刻間變成純黑,而後重重一掌,狠狠的打在了炎災的胸膛上,看著炎災的身體飛速的墜入深海,她也快承受不住了,飛速的上浮。


    而她這一掌威力非凡,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將炎災全身的骨頭直接打斷、打裂,而墜入深海的炎災被氣壓壓迫的不斷的吐著鮮血,渾身重傷,但是…


    聖界雖然強悍,但是也不要貶低了神界,一重神界也的確強悍,愣是在短時間內快速的修複著炎災的傷勢、恢複著他的氣力,但是,炎災的左臂也不能夠用了,隨著一重神界的恢複,炎災的左臂直接石化。


    這種石化,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解除,也就是說半個小時之內,炎災隻有一隻手可以戰鬥。


    但是半個小時,時間真的是太長了。


    一重神界雖然恢複力驚人,但是也伴隨著這樣的“代價。”


    “他怎麽會想到用聖界來剛我的神界?這個家夥是個人才呀,我都沒想過還能夠這樣打,我又是靠著體術和爆破來進攻的力量型戰士,恰好著了納蘭流沙的道啊。”


    此時此刻炎災終於明白,流沙那一抹冷笑,到底是為啥了。


    海洋翻湧,在鐵扇姬的擔心中,女流沙的腦袋終於浮出水麵。


    “流沙…”,鐵扇姬喊道“你能不能變回來。”


    變回去?變回去不行啊,變回去終極聖界就不能用了,我隻能是女流沙才能夠使用聖界,男流沙的話,隻能用萬物界。


    “嗚嗚嗚…”,鐵扇姬捂著臉又跑了。


    女流沙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氣。


    但是下一刻,下方的炎災一把將她的腳踝抓住,直接將女流沙拉近水裏。


    一重神界·超殺-爆炸鐵臂。


    但是她畢竟是殺手出身,對於突發狀況,反映極快。


    聖界的光幕直接升騰而起,而炎災的爆炸鐵拳一拳又一拳不斷的衝擊在光幕上,三四拳之後,光幕直接爆裂開,炎災衝刺進來。


    女流沙瞬間將光圈縮小,兩人又是一個對拳。


    “嘭…”


    一團海浪,將兩人直接炸出海底。


    海浪上麵,兩人雙拳“咚咚咚”不斷的撞擊在一起,爆破能力的效果,讓一團團黑色的硝煙不斷的轟炸爆裂。


    雙拳再次撞擊,但是這次炎災很聰明。


    他知道正麵打不過,下一刻直接移動到流沙的身後,鐵拳砸過去。


    女流沙更聰明,手腕上麵的光圈一秒轉移到腳踝出:聖界增幅——敏捷增加。


    “嗖嗖嗖…”,她的身體瞬間變成了一條條的黑線消散在半空中。


    炎災一拳砸在空氣上,打空。


    女流沙則是來到他的側邊,一腳衝擊在他左臂的肩膀上,將石化的左臂踢碎後,光圈又從手轉移到腳,身體再度消散。


    炎災短暫的懸空中,女流沙的光圈在手、腳兩處不斷的閃來閃去。


    手,力量的進攻,腳,敏捷的加持。


    她的身體快如疾風,在炎災的身邊不斷的閃爍跳動,每一次的閃跳,都必然伴隨著格外強勢的進攻,很快,在炎災下降的時候,女流沙從正麵衝刺過來,炎災一拳轟炸出去,雙拳的碰撞中,炎災的力量再度被壓製,右臂的神武裝破裂後,整條手臂都碎裂出一條條的血痕,而後爆炸成無數的碎肉,飛舞在天空中。


    女流沙一腳重擊在他的胸膛上。


    炎災的身體飛舞出去,重重的降落在黑鯨號的甲板上。


    而後滑翔,狠狠的撞擊在桅杆上,上麵的神無冷哼了一聲


    “看來,不是對手呀,替天七號,你就已經這樣吃力了嗎?”


    炎災的實力講究的就是剛猛和爆裂,但是正麵交鋒,他不是納蘭流沙的對手,他已經在地上站不起來了,身體上麵的傷勢,雖然在自愈著,但是,炎災的一條左腿也同樣石化。


    這一次的自愈,比上次的代價更加的慘重了。


    女流沙也是回到了這邊的戰艦上麵。


    鳩說道“雙界就是牛呀,人家炎災被打的不能還手。”


    這話怎麽聽著有點陰陽怪氣的?


    “我跟炎災打,占據的優勢,都是我自己一拳拳打出來的,有壓製效果,那也是我找到的方法。”


    不要用什麽境界強無敵,來抹殺我在戰場中所做的努力。


    “聽到沒?”,女流沙突然的一聲怒吼,嚇了鳩一跳。


    後者緩緩的低下頭,不敢跟眼神狠辣的女流沙對視。


    而也是這個時候,當炎災站起身的時候,他耳朵裏麵的耳機,也響起了聲音:


    ——太陽區,敵聯盟,聖域領地。


    大屏幕上麵,實時直播著。


    房間裏麵,殿長麾下的七大高層全部都到場。


    丁香總管抬起右手,食指上麵的夜光蝶不斷的扇動著翅膀,他說道“那個流沙可不容小覷呀,居然找對了方式方法,更何況,炎災剛好是正麵硬鋼的戰士,這不是妥妥的撞到了槍口上麵嗎?如果炎災屬於像魔災那樣的多麵性,那該多好。”


    “八年鍛魔災,炎災才兩年。”,一個黑影說道“沒有可比性。”


    而房間內的餐桌上,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一邊切割著牛排,一邊怒吼“你搞什麽?你搞什麽呀?一個七號,你都打不過?”


    我……戰場中的炎災欲言又止。


    “我不想要聽什麽聖界正麵打壓製你,我隻想要看到你,給我狠狠的虐殺那群家夥。”,男人身披黑色大衣,赤膊,滿身老傳統鯉魚刺青。


    腦袋往左偏,身邊的美女們將剝好的葡萄遞上去。


    咀嚼著,腦袋往右偏,美女將果汁主動喂過來。


    七大高層,一個黑影站起身,走過來,赫然是六指神帝韓非煙,他從男人的手中接過電話說道“那個流沙也不是特別厲害,隻不過他路子比較野,清晰而已,你嚐試一下技巧,不要跟他硬碰硬,利用爆破能力,打一些拉扯,效果會更好。”


    “咚咚咚!”,魁梧的男人握著叉子敲打著餐桌


    “小韓,炎災是我的直屬部下。”(天空聖域-禦劍總督·白墓陵)


    韓非煙直接無視“對,就是拉扯,那個流沙很顯然是技巧性的,你碰上的確會吃虧,但是…”


    話還沒說完,白墓陵直接搶走了電話,說道“給我用聖域金手,直接用聖域金手,我不是給了你一個嗎?直接用。”


    聖域金手,一種可以直接提高一個境界的寶物。


    白墓陵將手機隨便一扔,但是沒掛斷,喊道“你管到我這兒來了?”


    “你要教他用這些東西是嗎?”,韓非煙無語“掌握一些技巧,絕對打得過,我相信驟雨,他是一個聽得進去別人話的人。”


    小韓,小韓,咚咚咚,白墓陵又不斷的敲打桌子


    “你在教我做事啊?”


    “你整天就讓他們用這個,用哪個,他怎麽進步?”


    呼,白墓陵突然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是我一分鍾內,第四次壓抑我的怒火了,共事多年,我懶得強調我不是一個溫柔脾氣的人,聖域裏麵,大大小小的預備戰士,都歸我來管理,我怎麽做,我怎麽帶人…”


    用得著你韓非煙他媽在旁邊指手畫腳嗎?


    白墓陵直接一手將桌子上麵的飯菜全部都掃掉。


    湯湯水水灑了一地,嚇得旁邊的人全部都紛紛低著頭走出去。


    “聖域金手本來就不公平,你看不到炎災在苦戰?看不到他眼神中對戰場的渴望,就如同他自己所言,從底層一步步的走到萬人矚目的戰場,他容易嗎?”


    白墓陵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頭


    “第五次,壓抑怒火。”


    韓非煙指著屏幕的炎災說道“他是一個戰士。”


    “他他媽就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白墓陵一拍桌子站起身,噴著唾沫怒吼:


    一條害怕被聖域驅逐,唯唯諾諾的蠢狗。


    一條擔心身敗名裂,放棄自己的實力土狗。


    一條活在過去,連自己都不是的傻狗。


    一條隻懂得點頭哈腰,對我畢恭畢敬的賤狗。


    “我訓我的狗,有你事兒嗎?”


    白墓陵將斷裂的桌子撞開,走到韓非煙麵前,低下頭怒吼


    “啊!!!!有你事兒嗎?”


    韓非煙低下頭笑了笑。


    丁香總管手指上麵的蝴蝶被驚的飛舞而起的時候,一聲重響,下一刻,隻看到白墓陵的身體從房間裏麵直接飛舞了出來,摔在外麵的庭院上。


    “韓非煙,你敢打我?”


    白墓陵還沒站起身,一股強勢的威壓將他身邊的地麵直接震出無數的裂縫,隨後韓非煙移動過來,一腳踩踏在白墓陵的身上,白墓陵吐出一口鮮血後,韓非煙坐在他身上,左手掐住白墓陵的脖頸,右手直接上巴掌…


    “吼?吼?吼?”,一邊打,一邊直接扇巴掌。


    吼我?


    麵無表情的韓非煙將右手塞進白墓陵的嘴巴裏麵,用力一掰。


    “啊…”兩顆牙齒被直接掰斷,讓白墓陵爆發出一聲痛苦,憤怒與痛,他全身的氣息直接爆發出來,將韓非煙震飛出去。


    你今天必死,你今天必死,白墓陵站起身,一聲怒吼:


    身後,兩尊偶進化的神靈魔偶,神程咬金和神秦瓊兩大門神的幻影直接浮現出來。


    “喂…搞大了。”,丁香總管站起身喊道。


    韓非煙伸出右手,四周頓時地震般的顫抖起來,無數的瓦礫紛紛的掉落、庭院的花草全部都散發力量,變成一束束的光點“嗖嗖嗖”的衝刺進入他的身體之中。


    大戰一觸即發的瞬間,殿長從天空中降落下來。


    “殿長…”,白墓陵看到後,立刻驅散自己的魔偶,而殿長移動過來,順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又移動到韓非煙麵前,本來想反手一巴掌,顧慮著什麽,隻是將韓非煙的右手壓了下來,四周的晃動立刻恢複平靜。


    “你們兩很牛啊?”,殿長問道“很牛去把阿罪刑烈夜影殺了,去!!”


    一聲怒吼,兩人都是低頭不敢言。


    “炎災在戰場中,他做什麽,我們都管不著,我隻看結果,無論是好是壞,那都是他自己要經曆的一部分。”,殿長說著看著韓非煙“把牙給他,把牙給他。”


    韓非煙將兩顆血牙扔在了地上。


    “補牙去。”,而後瞪著白墓陵。


    戰場中,因為手機一直沒有掛斷,炎災也聽到了白墓陵那些侮辱人格的話,他的嘴角出現了一些苦笑,但是隨後又堅強的抬起頭,同時,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了聖域金手。


    金手爆,力量瘋狂的湧入。


    “啊…”,瘋狂的力量,不僅僅將炎災的傷勢全部都治愈的完好如初,同時,炎災額頭上麵那個光圈標誌的數字,也從1變成了2。


    女流沙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失望。


    二重神界·境界效果-金人。


    大股大股的金色液體從炎災的身軀不斷的湧現而出,不同於異人的四臂,此時此刻的炎災,如同黃金鍛造而成,金的閃耀,金的燦爛,金的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他站在船頭,凝望海麵,這就是二重神界嗎?這就是自己嗎?


    這還是自己嗎?


    “橘代子,我是什麽時候丟失自己的呢?”,炎災的眼神中,出現了深深的悲傷。


    女流沙的衝刺,讓他眼神中的悲傷轉瞬即逝。


    “砰砰砰…”,兩人都踩踏著海麵朝著彼此衝刺出去,同時抬起右臂,拳頭衝擊在一起的時候,女流沙很聰明,他知道二重的壓製,氣浪撞擊的瞬間,她速度很快的移動到炎災的身後,一腳橫掃。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炎災反應更快,直接抓住她的飛腿,然後將流沙用力的扔出去。


    同時,他壓低身體、做奔跑式。


    流沙飛舞出去三十米後,他一腳踏空,身體變成一股金光穿越海麵,來到流沙身邊,一腳將女流沙踹進了大海裏麵。


    但是下一秒,女流沙從海洋中衝刺出來,雙手舞動:


    嗖嗖嗖,嗖嗖嗖,炎災在爪擊中搖晃腦袋,輕易而舉的閃避著,隨後一拳橫掃。


    女流沙迅疾閃爍,出現在炎災的身後…


    一爪猛擊。


    從炎災的背後,一隻手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女流沙的手。


    背上長手?


    而後炎災的腦袋在脖頸上直接轉動,連續轉了十幾圈後,一個轉身,一拳衝鋒。


    “嘭…”女流沙反映極快,同樣一拳衝擊上去。


    “滋滋滋…”,身邊的虛空顫抖中,炸裂中,就如同女流沙壓製他一樣,炎災拳頭帶來的力量,將女流沙手臂的終極武裝全部都震碎,而後女流沙的身體直接被震飛出去。


    這下完蛋了,他怎麽突然升的?


    而炎災沒有繼續追蹤,他說道“我跑的沒這麽快、也沒這麽靈活。”


    這不是我…


    隨後,他也沒有繼續追殺女流沙,壓低身體,再次做起跑式,一腳踏地,身體再度變成一抹金光爆發衝刺了出去,這一次,是天門的十幾艘戰艦。


    二重神界·超殺-爆炸惡拳。


    “咚…”炎災一拳打在一艘戰艦上麵,一邊移動,一邊衝擊,基本上是一拳一個,一艘艘的戰艦全部都燃燒起來了熊熊烈焰,上麵的天戰們朝著海裏不斷的跳動著,隨後,炎災彈射到天空中,一拳打下來:


    二重神界·超殺-爆炎火雨。


    一拳震空,虛空被打出一個赤色的缺口,而後大片大片的火雨從裏麵降落了下來,而下方,燃燒的戰艦開始一艘艘的不斷的爆裂。


    一些騎著天馬上麵的天戰們過來戰鬥,炎拳先是將其全部都打傷,打的他們紛紛的掉落到海洋後,又將衝刺上來的左手骨魔、鳩、鐵扇姬先後擊敗。


    下一刻,戰艦半個船體在海裏,另外半個船體在燃燒著,硝煙中,海洋裏麵全部都是天戰,而炎災懸浮在天空中,衝刺下來,降落在一個巨大的礁石上。


    他對著聖域的方向跪下來,用力的磕頭後,一聲怒吼:


    站起身,伸出右手,爆發出凶猛的金色光芒,“咚咚咚咚…”金光衝擊的海麵不斷的炸裂出無數的浪花,而後,一股股的海浪持續性的不斷的升騰而起,炎災將自己的體力消耗的幹幹淨淨,身體也從二重神界,變成了正常人的形態。


    他單膝跪地,累的汗流浹背,淡淡的說道


    “殿長,我把戰艦全部都打沉了,把替天的一些人,也都打敗了,聖域的麵子,我幫你撿回來了。”


    但是我贏得並不光明磊落,你知道嗎?


    “我沒有什麽突然覺悟之類的,因為納蘭流沙,早就已經堂堂正正的把我打敗了,後麵的結果是你想要看到的,但是卻不是我所想的…我已經輸了,我想輸得有點骨氣,可以嗎?殿長。”


    不…


    可以嗎?老師。


    他將一根骨刺狠狠的紮進了自己的身體,在劇痛的低吼中,將變成了一團光球的“爆破能力”拿出來,而後隨意的扔進海裏,隨後,他跳躍上了一條快艇,對著納蘭流沙說道


    “我叫千鶴驟雨,千鶴是我的姓氏,驟雨,是我的特征。”


    是我的代號!!!!


    他盡管已經虛弱不堪,但是還是挑釁的朝著流沙晃了晃脖子:敢跟嗎?


    而後騎著快艇衝向了遠方的海域。


    “追!”,港口上麵的張命寒下達了命令。


    而不遠處,展雲旗說道“那個家夥瘋了嗎?呃,這裏你看一下哈。”


    “你幹嘛去?”,笨笨疑惑的問道。


    “上洗手間!”,展雲旗說完,快步的衝向了大部隊後麵,洗手間裏麵黑黢黢的,她一邊走一邊亮燈,進入隔間後,外麵的那些感應燈紛紛熄滅,隻有她拿著手機,一邊方便一邊給夜宴匯報著戰場的情況。


    手機燈光照耀著周圍,把她的影子拉扯的很大。


    ——“那個人是瘋子,不知道為啥升到二重,又不知道為啥舍棄了一切,戰士的尊嚴嗎?這種人還有自尊?”


    她沒注意到,她旁邊的隔間上……


    裁縫匠瞪大著眼睛,悄無聲息的趴在上麵,惡狠狠的看著她,而照耀在牆壁的影子,是裁縫匠舉起了一個類似於榔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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