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度橫掃，方正南此時像是多年沒有碰到過玩具的孩子，隨性的操縱鐮刀在空中揮舞。
那種感覺太過奇特，神奇的讓人驚訝，若是他早早掌握這種能力，或許要比黃金指來的方便。
幾番嚐試過後，他小心翼翼的將鐮刀收進百寶囊內。
鐮刀並無什麽奇特，隻是最普通的鐵質，但是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獨特的鍛造方法，讓他能夠感受到鐮刀上潛藏著無形的鋒利。
這也是為什麽能夠破開他元力防禦的原因吧。
他手掌之中拖著冰藍珠子，仔細揣摩，突然之間腦海裏蹦出來一行紋字。
遣調橫移，神魂不改，百器靈王，智魄。
簡單的一句話語，代表了靈器藏有的不滅魂。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貼在他的身後，他頓時感到心生涼意，怎麽回事？
他眼前盯著老婦，還跌在牆下，這個時候她才緩慢的抬起頭來。
站在他背後的人不是老婦，那這人是誰？這裏什麽時候還藏有別人？在他利用智魄的時候，精神力成百上千的飆升，明明感知個詳細才對啊。
“嗬！”老婦此時突然大聲吼叫出來。
在她的口中射出一股猛烈的光暈，直奔他來，速度極快，明明看的見，但是卻超越了身體反應的速度。
能看見，卻躲不開的攻擊。
而他的身後還站著一人，他的心底徹底慌了，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危機此起彼伏。
他準備硬生生的抗住光束，元力緊密鋪蓋在他的身體。
然而就是這樣措不及防的情況下，那道光束擦著他的身旁，直射在他身後的身影上。
“什麽？”方正南猛然回過頭來，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麽老婦人竟要幫他。
第一時間看向身後，那道身影竟是一道氣體，那蛇妖本來的毒氣。
在一道光束直射下，瞬間潰散煙霧，這次徹底消失了個幹淨，再無其他。
在他的心底突然生出一道，莫非這老婦人還真是被蛇妖附體不成？
“你為什麽救我？”方正南回過頭來，遲疑的問道。
老婦不屑的輕笑，艱難的扶著牆麵站起身來，仔細的打量著方正南的樣子。
“不是為了救你，隻是為了救我自己而已罷了。”老婦沒有絲毫憐憫的樣子，甚至還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方正南看著她那絲毫沒有感激的話語，頭腦發蒙，這貨到底是有沒有被蛇妖附體？
他小心戒備著，但是又不知道是否應該下手殺她，若是可以不動手殺人，他自然不願意沾染鮮血。
他雖然不怕死人，但是也不想隨意讓自己的雙手沾染生命，他害怕牽扯到什麽因果，甚至他怕自己成為嗜殺成性的狂魔。
先前他那失控的感覺此時依舊令他膽寒。
方正南湊了過去，小心戒備，此時手中攥緊火箭炮，對準老婦，心中猶豫一步一步的走到近前。
眼神在她身上審視，最後按耐不住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人是妖？”
“哼，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怕我不成。”老婦人無情的嘲諷道。
方正南可不在乎她的話語，主要是在她的身上吃過太多的虧了，不得不小心一些。
他看著老婦就這樣平淡的與她對視，也不見她說話，心中的疑惑難以得到解釋。
“你若不說我便取你性命了。”方正南見她不說，隻得威脅道。
雖然他也不願意如此威脅一個人，但是她此時就像啞巴一樣。
老婦人聽後，冷冷的笑了出來，她笑的有些難看，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最後心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招呼著方正南坐下，自己則麵無表情。
“剛才你身後的毒影，是潛藏在智魄之中蛇妖，專奪人神魄，操控軀體的毒物。”
這和方正南的猜想相差無幾，這也是他遲遲沒有滅掉老婦人的原因，若是這一切都不是出自老婦人的本意，那這次惡鬥，也算是一份救人的恩情。
不說讓老婦人未來償還他什麽，但是想來可以設置下這樣一顆棋子，以後備用。
“但是他太弱了，被我反過來吸收了。”
“什麽！”方正南不自覺的驚呼出來。
先前他還猜測一切都是老婦人無法控製的原因，然而這一句的道出卻讓他大吃一驚。
“你要殺我，還不藏起來，你還說出來，這是逼我殺你啊。”方正南饒有興趣的回應道。
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老婦人究竟是個怎樣的思想，但是看到她此時的身體真的難以動彈，心中依舊保持警惕，但是也沒有那麽在意了，此時反倒想搞清事實。
老婦人抬眼看他，不自覺的再次冷笑。
“本來以為你會不問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殺了我呢。”老婦人說道。
“我像是那麽複仇心切的人嗎？”方正南反問道。
老婦聽後搖了搖頭，不自覺的小聲譏笑。“你這人還真是奇怪，讓人看不懂。”
方正南聽後，突然回想起洛淳桀的話語，似乎也曾說過他和一般人有些不同，當時還沒細想，現在想來，恐怕是真的哪裏有些區別。
“你到底想說什麽？”方正南再次抬起火箭炮，對準了老婦人的額頭。
他心中有些恐慌，他可不想被這老婦人看出什麽端倪，特別是他那不能透露的身份。
穿越者的身份會給他帶來怎樣的處境，他可不知道，但是一致對外的理念，從來不是一個區域才有的，若是暴露，後果是他難以承受的。
所以他不能讓老婦人猜測到那一步。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他多想了而已。
“我是沒被蛇妖操控，但是我也因為那蛇妖的毒氣，不得已一直吸收人體內的元力以此解毒。”老婦人為自己解釋道。
“然而這一切，卻因為你的一掌，竟然將他從我的體內震蕩出去，所以你也算救了我一命，剛才的那算還你的，若不是因為我，你剛才就被附體了。”
方正南這才明白，剛才那一刻他不是要被攻擊，而是要被附體，若真是那樣還不如殺了他呢。
不過他這個時候回味過來，原來一開始智魄之中潛藏的冰冷就是那蛇妖的殺氣。
或許方正南還真的應該感謝這個老婦人，但是他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其中蘊藏的元力還在肆虐他的肉身，一直不見消滅，所以實在提不起原諒老婦人的心情。
“說完了？那你可以死了。”反正老婦人要殺他是出於自己的本心，那麽不管她是抱著什麽心態殺他，那都以成為事實，放過她那隻是婦人之仁。
火箭炮對準了老婦，手指就在扳機之上，隨時準備開炮。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不可以死。”老婦人突然慌張起來，她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男子怎麽突然著急起來。
“最後一句話。”方正南說道。
“什麽！”老婦人突然驚訝，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此時竟然如此殺伐果斷，剛才不還遲疑呢嗎？
“說完了。”方正南提醒她。
既然沒什麽好說的了，火箭炮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再加上老婦人的傷勢十分嚴重，頭腦都有些畸形，這一炮她根本避無可避。
必死無疑已經擺在了眼前。
“別殺我，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老婦人突然卸了脾氣，在生死存亡的一刻軟弱了下來。
方正南心中隱晦的笑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那你說說城中那個蛇妖的事情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不可能白設任務，給你送人來吧。”方正南逼問。
前鋪後墊，這一切都隻是為了讓老婦人自己交代清楚那個蛇妖的事情，因為越到後來，他越發現老婦人的不凡，實力有些可怕。
雖然隻是五十一凝字的實力，但是戰鬥經驗未免有些超乎尋常。
“蛇妖？你想問的是那個小蛇啊。”老婦人聽後，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
“你果然知道，那就說說吧，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恩。”
老婦人應聲，隨後開始講述起她的故事。
~~~
絕代雙驕縱橫江湖，兩人相依為伴，在清湖溪水旁遇見一隻垂危病死的小蛇。
見它可憐便收留起來，後來小蛇偷偷參考他們的修行，竟是成長為一條大妖。
然而它心性為善，並沒有為非作歹之意，與之相依為伴。
但是時間長久之後，妖族壽命百米不過莞爾間，但是對於人類來說百年卻已到盡頭，就算是修行人，生命也趨於下坡路。
兩人之中的男子不想就這樣放棄生命，而蛇妖替他想到一個殘忍至極的辦法，不需要老婦細說，方正南也全都知道。
而之後那男子的愛人，也就是眼前的老婦人拚命阻止，不想結伴一生的愛人誤入歧途，但是他卻施展了結界，將老婦人鎮壓此地。
而之後這裏更是誤入進一個小蛇妖，小蛇妖欲要霸占老婦的身體，但是不敵。
不過它的蛇毒卻不斷侵蝕著老婦人的實力，而老婦人也隻能依靠元力苦苦支撐，最後實力也日益消減，最後不得已通過蠶食路人的元力存活。
之後蛇妖成為城主為什麽會發布那樣的一個任務，現在想來也就不奇怪了。
說來可笑，老婦人為了救人，最後卻也淪落為害人的妖怪。
方正南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陷入了沉默，他沒有再度理會老婦，甚至沒有再問她的名字。
他轉身就走，來到門口，抬起火箭炮拉動扳機。
噴射的火焰爆射而出，火箭的炮彈速度雖然很慢，但是最後的威力卻絕不是紋字境能夠硬抗的。
老婦人眼神驚恐的看著他拉動扳機，大聲高呼出來，惶恐起來。
“你不能殺我，我還要去救人！”
方正南一腳踏出房門，最後將其關上，巨大的衝擊在房內爆炸開來。
劇烈的衝擊甚至使房屋震顫，他也不自覺的向前走了兩步，最後回過頭來，看著老舊木屋再也沒有了生命氣息。
“哎。”輕聲一歎，轉身就走。
為了救人終於淪為害人的魔鬼，過去善良的老者，如今確是一個嗜血的惡魔。
在想著救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死在她手下的人究竟有多少？
那一個個滿懷熱血的青年，做好了奔向未來的準備，但是卻都成為了她手下的亡魂。
方正南離去，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所以殺了老婦人心中也沒有絲毫痛苦。
而為了顯得更加尊重她，他會認真打敗蛇妖，滅了他的男人。
因為在他們身上有著不可饒恕的罪孽，那可是整整一城的百姓。
老弱病儒，他們可沒有放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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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麽能夠破開他元力防禦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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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樣措不及防的情況下，那道光束擦著他的身旁，直射在他身後的身影上。
“什麽？”方正南猛然回過頭來，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麽老婦人竟要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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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了救你，隻是為了救我自己而已罷了。”老婦沒有絲毫憐憫的樣子，甚至還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方正南看著她那絲毫沒有感激的話語，頭腦發蒙，這貨到底是有沒有被蛇妖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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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不怕死人，但是也不想隨意讓自己的雙手沾染生命，他害怕牽扯到什麽因果，甚至他怕自己成為嗜殺成性的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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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方正南的猜想相差無幾，這也是他遲遲沒有滅掉老婦人的原因，若是這一切都不是出自老婦人的本意，那這次惡鬥，也算是一份救人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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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蛇妖成為城主為什麽會發布那樣的一個任務，現在想來也就不奇怪了。
說來可笑，老婦人為了救人，最後卻也淪落為害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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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眼神驚恐的看著他拉動扳機，大聲高呼出來，惶恐起來。
“你不能殺我，我還要去救人！”
方正南一腳踏出房門，最後將其關上，巨大的衝擊在房內爆炸開來。
劇烈的衝擊甚至使房屋震顫，他也不自覺的向前走了兩步，最後回過頭來，看著老舊木屋再也沒有了生命氣息。
“哎。”輕聲一歎，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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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著救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死在她手下的人究竟有多少？
那一個個滿懷熱血的青年，做好了奔向未來的準備，但是卻都成為了她手下的亡魂。
方正南離去，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所以殺了老婦人心中也沒有絲毫痛苦。
而為了顯得更加尊重她，他會認真打敗蛇妖，滅了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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