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師是被鬧鍾吵醒的,看看時間,早上十點差十分。


    快到和音音聊天的時候了,劉玄師起床洗涮一下,就窩在床上和音音玩遊戲。


    這次玩記憶力遊戲,由音音拿十張撲克,閃一下給劉玄師看,劉玄師要給背出來。


    真的是一閃就收,有時沒全展開,劉玄師就猜錯不少。


    錯,音音笑,對,音音也笑。兩人視頻裏玩得開心,已經不再注意對錯什麽的。


    半小時的約定時間一到,音音就主動關了視頻,萌萌地說句叔叔再見,開始自己的早休。


    多懂事的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自己是不是努力一點?


    劉玄師抓抓頭,穿上衣服就前往延山分局。


    到了分局,看門的是昨天的那位,見他是笑道:“劉警官,你來啦。”


    劉玄師回笑一下,“是小畢啊,早。”


    小畢緊跑兩步,熱情地道:“劉警官,重案二組的辦公室地二樓,我送你過去。”


    “好啊,多謝了。”


    “你客氣了,”小畢在前麵引路,低聲道:“劉警官,聽說昨天你大發神威,一手拿下那方樹林。這手段,小畢我上敬為天人啊。”


    “哦,都是大家努力的結果,不能算我一個人的。”劉玄師謙虛地道。基本的做人要謙虛這條,他還是能做到的。


    小畢看他的眼神更是崇拜,象是送偶像一樣將劉玄師給送到二樓,還給倒杯水才走。


    高麗伸頭調笑他,“大叔,你新收小弟啦。”


    劉玄師喝口水,隨口道:“不是小弟,是粉絲。”


    對正吃飯的老郭和小方點點頭,“你們吃,我找組長有點事。”


    “唔、唔,好的,你忙。”小方一嘴東西起身說了句。


    “嗬嗬。”劉玄師笑笑,轉身去找高麗。


    “喲,這裏是全新的啊,不錯不錯,不愧是領導。”他道。


    高麗直接挽住他胳膊,“大叔,快來幫忙,我現在正暈著呢!”


    “怎麽?”


    “你看看,昨晚抓到的刀片男已經招了,就是這流程怎麽走?”高麗打開電腦,和桌上的審訊記錄,對劉玄師道。


    這事,劉玄師更不知道,誰知道警察是怎麽走流程的?不是抓抓人就行的?


    不過,他知道誰清楚這事,老郭啊,這老郭千年的副組長,什麽流程不熟。


    給高麗一說,高麗豎起大拇指,“大叔就是大叔,一出手就解決了問題。”


    “你找我什麽事?”高麗突然想起。


    “噢,我的證件總得有吧,牛軍呢?我怎麽沒看到?”


    高麗一拍頭,“有有有,早晨證件已經送來了,牛軍的也有。牛軍早上回去收拾一下,準備住在分局的宿舍。”


    接過證件,看著自己帥氣的白發配上黑色的警服,特帥。


    “對了,”將證件收起,劉玄師提醒道:“給我申請一間宿舍。”


    “你還要住宿舍?”高麗古怪地道:“大叔,要不你住福天樓吧,包吃包住還不要錢,有檔次。”


    劉玄師怪笑,“你這是要三包我了?我這人,很有原則的。”


    “切,”高麗嬉笑道,“大叔,我包你了。”


    “不考慮。”劉玄師直接回絕,“對了,我的警服怎麽領?這進門不穿警服,感覺不象那麽回事啊。”


    高麗再拍頭,從辦公桌內抽出一摞警服來。


    劉玄師搖頭,“你啊,那天能成熟起來。”


    留下臉紅的高麗,劉玄師抱著衣服回了出租屋。


    在出租屋內穿上警服,美美地自拍幾張,選一張最帥的放進微q相冊。


    忙完這些,也不顧這時是快中午了,脫了警服就睡覺。


    除了下午陪音音玩半小時,他都在睡覺。


    “要當個正常人。”第二天一早七點,劉玄師對鏡中的自己喊了一句。


    當警察了,就要熟悉警察的事物,至少能說些術語吧。不要多,能唬弄下人就行。


    這身體,要鍛練,不然以後用命竹,總不能天天補覺,讓高麗這組長難堪吧。


    還有一件事,劉玄師苦笑一下,帽子呢?說高麗不成熟,自己也差不多。


    這帽子,還是等到局裏再說,現在,先跑步去。


    換上一個運動短褲和背心,劉玄師找出雙運動鞋來,興衝衝地出了門。


    他在網上查過,初次跑步以慢速短途為主,讓身體適應運動,過了二三天後,再適當地加大運動量。


    網上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劉玄師隻是在小區裏跑了二百米不到,就氣喘籲籲地停下休息。


    休息十幾秒,又跑了二百米,再來十幾秒的休息時間。


    有幾位鍛練的大爺大媽,對秀氣的劉玄師是嘻笑不已,“小夥子,人長得俊,可這體力……”


    “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啊。”


    “嘖嘖,這皮膚白的,沒見過太陽吧。”


    “是保養的好,現在都興什麽偽娘,估計這小夥子也是幹這一行的。”


    “我說,老張你還是打拳吧,別笑人家,沒看他臉都紅了嗎?”


    “哈哈……”


    這都什麽大爺大媽啊!劉玄師目不斜視地跑步,就是這跑步讓臉熱,有點紅。


    其實他心中並不反感,那沒惡意和嬉笑之言,不是說明他受到大爺大媽們的歡迎麽?


    體力弱可以鍛練,這臉可是天生的,俊!


    有點自戀地抬頭挺胸地跑步,以二百米休息十幾秒再跑的頻率,劉玄師跑到了早晨八點,大爺大媽們都散了,沒人再誇他,他才結束自己的有生以來第一次跑步,慢吞吞地回屋。


    為了裝命竹,他所有的褲子上都會買有褲兜的,運動褲也不例外。


    這跑起步來,命竹總是晃啊晃的,不舒服。回去的路上他就考慮,應該將命竹打個孔掛在脖子上。


    回了出租屋,劉玄師是說做就做。


    竹子上打孔,用電鑽就行。命竹上打孔,劉玄師隻是拿個牙簽在命竹上按。


    紅色如血的命竹表麵,如血水一樣波動著,在牙簽象按在豆腐上一樣,一下子刺穿命竹。


    扔了牙簽,劉玄師打量一下命竹,紅光已經不再流動,命竹除了有個想要的孔,其它並無變化。


    這命竹真的很神奇啊!做為命竹的主人,劉玄師對命竹的神奇也是感歎不已。


    命竹是怎麽來的?劉玄師回憶下,大唐時的自己曾被一道從天而降的血光砸中腦袋,然後這命竹怎麽做怎麽用就出現在腦海中。


    製做起來簡單,削個大小差不多人中指的竹片,用右手拇指在竹片上一抹,隻要他心中想製造命竹,自然有紅光從拇指中傳出,將普通的竹片變成神奇的命竹。


    主要的是那紅光,其它都隻是個儀式而已。


    夢中的劉玄師未死之前,現代的他隻是能做出命竹,但沒命竹的功能,隻是件好看或詭異的紅色竹片。


    等夢中劉玄師一死,現實中的劉玄師就完全掌控了命竹,能使用命竹來呼風喚雨。


    命竹有著諸多的奇異之處,得到紅光時隻是給了初步的看人過去未來和粗暴的以壽換命這兩種用法。還有沒有別的用處,這要他慢慢去摸索。


    “神奇的紅光,神奇的命竹。”


    命竹再神奇,去汗除味的功能還是沒有的,這跑了一小時的步,身上都濕透了。


    洗澡洗澡,將命竹往床上一放,拿件內、褲就往衛生間跑。


    他不怕別人偷走命竹,在別人手裏,命竹隻不過一塊有點怪的紅竹片。隻有經過他類似受權的方式,比如給觀音婢的那塊,才具備寫上人名,這名字的人即死的功能。


    洗著洗著,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自己這二百米一休息的節奏跑步,一小時跑了多少米?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十幾秒就恢複全身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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