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師手按在命竹中間,命竹從中分成兩截,分為長度隻有原命竹一半長度的兩塊。


    拿起上麵已經有個小眼留穿線的一塊放在一邊,將另一塊拿起放在手中,兩手輕輕相合。


    “就用觀音婢的形象吧,觀音和觀音婢,還真是相配。”


    話音一落,劉玄師張開雙手,一個翠綠的竹製觀音出現在掌心。


    和市麵上的觀音掛像一樣,正麵是觀音像,背麵是平滑的,上麵刻有唐時的小篆“護佑音音”。


    字陽刻在背麵,微微突起。


    正確是大慈大悲的觀音,那麵容依稀就是觀音婢,慈悲中不乏雍容華貴。


    “觀音婢啊,好久不見了呢!”


    凝視著這熟悉的麵容,劉玄師回憶著觀音婢的一嗔一笑,不由地癡了。


    “大叔,你好可愛。”


    高麗的聲音將劉玄師喚醒,抬頭一看,是高麗在說夢話。


    “嗬嗬,觀音婢,我這個木頭也有可愛的時候。嘿,我們已是天人兩隔,就請你在天上護佑音音。嘿嘿,在家這麽熟,我就不給代價了。還有,我把這塊命竹叫觀音竹,你不介意吧?嗯,音音那麽可愛,你一定也很喜歡,你一定不會介意的。”


    劉玄師抓抓頭,傻笑一會,這才將觀音竹放下。


    拿起少了一半的命竹,用紅繩穿起,掛在了胸前。


    起身在屋內跳幾下,命竹安穩地停在胸前,並不隨身體的跳躍而動。


    就算他彎腰成頭向下,命竹就象是用膠水沾著一樣,穩穩地停在胸口。


    “這下跑步時不會總覺得褲子亂扯,也不用天天手往褲子裏摸,大熱天的怪怪的。”


    命竹這是已不需要用手去抹才能用,隻要用意念去抹就行。


    用手或抹或按或捏,和用意念的效果是一樣的。那隻是外在形式的不同,命竹是一樣的用。


    回到坐位上,將觀音竹用紅繩穿好,鄭重地放在胸前口袋中。


    現在還不是給音音的時候,等下午三點,他要親自送音音一個驚喜。


    中午飯是在分局食堂吃的,用的是高麗的飯卡,他的由曹格包辦,還在路上。


    在公眾場合,高麗自然不會表現的太過親密,隻是挽著手,並跑前跑後的侍候劉玄師。


    排隊打飯,吃過之後送餐盤到回收處,這些都由高麗包辦。


    劉玄師象大爺一樣坐亨著分局局花的侍候。


    對於同事一些好奇的目光,劉玄師隻有在目光相對時才微微點頭,其它時間都是和高麗閑聊。


    小方發現,今天的組長特別的高興,容光煥發。


    下午一點多,劉玄師見到了曹格安排的人。


    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臉溫和的笑意。


    “劉警司你好,我是馬路,這是我的證件。”


    劉玄師站起來,接過證件看了看,上麵有馬路的名字,還有工作單位,寫的是奶爸組。


    對於奶爸組這個名字,曹格早有怨言,說是太不正式。要不是劉玄師覺得正合自己身份而堅持,恐怕早被曹格換成了xx特殊事務組等霸氣的名字。


    將證件還回去,劉玄師伸手,“你好,馬路同誌。”


    馬路伸手,“叫我老馬吧。”


    老馬的小力量很足,老繭也不少,看來並不象是其表麵上的溫和無害。


    劉玄師想想也就想通了,曹格派的人,要是沒身手沒玩過槍,那才是奇怪的事。現在這老馬表現的極為配合,等以後看他表現吧。


    握了手,劉玄師帶他來到二組的辦公室,在自己的坐位前,他問老馬,“曹組長都說什麽了?”


    老馬道:“曹組長的命令是,一切聽從你的指揮。”


    “那就好,”劉玄師不會客氣,“你的工作就是協助高組長做好讓你做的一切工作,包括寫報~告、上傳下達、內外聯絡、出任務。”


    “可以,這些工作我都熟,沒問題。”老馬道。


    劉玄師觀察了他一下,感覺象是說的真話。他點點頭,“二組初建,老馬你要多費心了。”


    “都是工作,劉警司你放心。”


    “有時間的話,你培養下組內的兩個年輕人,暫時他們屬於二組,以後我想讓他們加入奶爸組。”


    “好的。”


    “那我們先去找高組長,由她安排工作。”


    由高麗接待老馬,劉玄師在坐位上看了下老馬給他的黑塑料袋。裏麵是他身上缺少的所有東西,還有小畢的證件。


    打了小畢的電話,讓他來二組。


    小畢勿勿趕到,一頭是汗,劉玄師才想起人家上的是上下午各四小時的班,中間是休息的。


    笑了笑,將證件遞給小畢,“這是你的證件,恭喜你成為延山市重案二組正式組員。”


    小畢失魂落魄般拿過證件,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裏邊的內容。


    劉玄師拍拍他的肩膀,自己提著塑料袋來到一邊,將肩章等物件全裝在了身上。


    還真別說,這裝備一全,他感覺一股身為警察的責任感是由心而生。


    這份責任壓在肩頭,讓劉玄師隻是圖方便拿賞金而加入警察的心思稍稍改變了一點。隻有一點點,變得鄭重了一些。


    老馬這個大管家一上任,就開始忙碌起來,在取得高麗和劉玄師的同意之後,在二組內部進行了整改。


    首先是確定各人的分工,按劉玄師所說的由高麗轉述的分工內容,打成文字貼在了二組的牆上。


    確立分工,就明確了責任,各人應該做什麽就心裏有數。


    然後又帶著小方和小畢整理大辦公室的坐位,小畢排在最前麵,兼做高麗的秘書。後麵是小方、老馬、牛軍和劉玄師的坐位。


    小方在小畢不在時可以兼當秘書,老馬居中正好查缺補漏。


    牛軍算是劉玄師的親信,和劉玄師並排坐在最後麵,與前麵三人相隔一米遠。


    這樣一來,有人進門第一眼就能看到,在這大辦公室裏,以劉玄師為最大。


    劉玄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對國人的排位安排是並不在意。坐在大辦公室最主要的位置,趴在桌子上睡覺。


    老馬和小畢、小方就象沒看見一樣,忙完大辦公室忙高麗的組長辦公室,調整下辦公桌,屋內增添一些低調而漂亮的飾品。


    以老馬的口氣,組長年紀輕輕,在不違反紀律的情況下,辦公室可以搞的活潑一點,青春一點。


    高麗對此自是舉雙手讚同,選了些粉色的小件擺在辦公桌上,電腦也換成了粉色的。


    就連劉玄師的電腦,也一並換成了粉色。


    忙完這些,就開始大掃除,裏裏外外、門窗桌椅地麵牆壁全給掃了一遍。


    輕手輕腳地忙完這些,老馬就帶著兩個小青年去各個科室,辦理各種手續。


    高麗也跟著去,說是想了解工作,其實是一個人悶,跟著去玩了。


    二組大辦公室裏,隻有劉玄師在甜睡。


    魔都,香格裏拉大酒店1208房,周爽給葛明珠換了瓶鹽水,對著憔悴的口唇開裂的好友,心中憐惜。


    昨天晚上音音突然暈倒,周爽和葛明珠慌忙將音音送往醫院。醫生診斷的結果,是音音莫氏心髒病進入突發期,還有不到一個月的生命。


    這種病用藥無效,也沒有手術治療的可能。全球共發現了五例,均是隻能等著生命的終結。


    住院什麽的葛明珠放棄了,帶著音音回了酒店。一回酒店,葛明珠就病倒了,發熱、昏迷。


    在昏迷之前,葛明珠一再叮囑周爽,不要告訴劉玄師,他不配知道。


    周爽看著好友在昏迷中哭泣,這心中酸澀異常。


    自己這好友一生好強,這時候還是放不下臉麵。這個時候隻有周爽明白,葛明珠一直期望著有人來分擔這一切,可那個劉玄師沒有和葛明珠打過一個電話,沒有一丁點的想過來看看的意思。


    對音音好是他應該做的,誰叫他是音音的父親?可他對葛明珠,卻不象是對待女兒的母親,隻象是音音順帶著的陌生人。


    至於那個可笑的理由,什麽早過來會影響她們的生活。周爽不明白,他能影響到什麽?就憑他會一點魔術?小小的警察?


    還是不想擔責任,或者是窮人的自卑心在搞鬼,或者是正在謀劃著什麽,想從葛明珠身上吸口血?


    身為圈內人,她見多了渣男。


    想到這,準備打給劉玄師的電話又放棄了,別給明珠再添亂了。


    手機響了,周爽默默地聽著電話,最後回了句:“閻導,明珠可能這要請兩天的假,劇組你就安排一下,拍攝的事盡量安排先拍別人的戲吧。”


    “我知道這不是辦法,可明珠的情況你也知道,音音病了,明珠也病了,這戲想拍也拍不了啊。”


    “你不用過來,她現在很虛弱,不能見人。”


    周爽掛了電話,無奈地道:“這不是添亂嘛這是。”


    話音未落,門鈴響起,門外是那個一身正裝的閻導,手裏拿著一束白底紅邊的康乃馨,還提著一些補品。


    麵對溫文爾雅的閻導閻波,周爽頭痛的要命。


    當劉玄師睡醒時,大辦公室內已是煥然一新。他看著自己的粉色電腦,眨眨眼,抬頭看了看周圍,才確定自己沒睡錯地方,這裏不是高麗的閨房。


    大辦公室裏是窗明幾靜,整齊劃一,“看來老馬做的不錯啊。”


    生物鍾很準時的在十四點四十五叫醒他,還有十五分鍾時間就到與音音視頻的時候,劉玄師急忙走進組長辦公室,將門反鎖。


    坐在粉色的皮椅上,劉玄師將觀音竹和手機拿出來,在桌上放好。


    意念往胸前的命竹裏一送,查看下音音那邊的情況。


    “靠!”劉玄師怪叫一聲,一巴掌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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