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讓孫盛和謝艾都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就被人給製服了,又是在趴在地上的情況下,被人死死得壓在身下,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讓這兩個本就心高氣傲地小家夥如何能輕易認栽!?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準備發聲呼救和抵抗,可是製住他們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還沒等他們叫出聲,已經把他們兩個的嘴巴都捂住了!


    正當孫盛和謝艾兩個人還想做最後掙紮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嚴厲的警告!


    “別出聲!我是祖道重!”


    “哼哼,我就說你們兩個小子怎麽偷偷‘摸’‘摸’的,敢情是來偷看‘女’營的‘女’孩子的啊!?幸好本將軍我發現的早,還帶著祖兄弟一起過來查看一下,要不然還不知道你們兩個臭小子想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禿發,別出聲,她們過來了!我大娘有些功夫,有可能會被她聽見!”


    “這麽說我們走不了了?哈哈!正好!這個位置不錯,謝艾,你小子確實有點本事嘛!這種地方也能被找到,厲害!不過怎麽都是些偷‘雞’‘摸’狗的事呢?!嘿嘿!”


    謝艾的嘴巴還被堵著,卻聽到是祖道重和禿發思複鞬兩個人跟蹤了自己,心中頓時慍怒不已,正待要發作,卻看到一旁的孫盛似乎正用眼神懇求自己不要出聲!


    謝艾楞了一愣,眼睛瞪大地看了一眼如此異樣的孫盛,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不希望自己被小草和那些燕子營的‘女’孩子發現?也是,真的被發現了是有些丟人……尤其是自己這一世英名啊……


    “你們兩個都給我聽好了,都不許出聲,等到她們散了我們就走,知道嗎?!”


    “放心,這次的事情,我和祖兄弟都不會處罰你們,不過你們要是害我們也被這些‘女’的發現的話,我可不會輕饒你們,聽清楚了沒有?!現在我和祖兄弟就放手了,同意的話就動動腳!”


    謝艾和孫盛聽到禿發思複鞬這麽說,而祖道重也沒有反對,頓時都放鬆了不少,他們也確實相信禿發思複鞬和祖道重都不會處罰自己,畢竟這樣的事,又正巧把他們也牽連進來,確實是不好聲張了……


    謝艾很順從地動了幾下腳,但眼睛卻一直盯著一旁的孫盛看著,等到看到孫盛漲紅著臉也撲騰了幾下‘腿’後,謝艾突然有一種想放聲大笑的衝動!


    “都閉嘴!她們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漸行漸近的‘婦’人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看樣子似乎是身體有些不適,甚至還有些想要作嘔的樣子!


    “華氏?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那個華氏在一陣幹嘔之後,臉‘色’也是愈加的蒼白了,但仍舊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不礙事的,祖夫人……”


    “難道你有了身孕?!”


    “是,想來都是腹中這個小家夥在搗‘亂’!”華氏因為幹嘔,顯得有些疲憊,但一聽到許氏的關懷,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與幸福,臉上也似乎抹上了一抹紅暈。,:。


    許氏也是過來人,看到華氏這樣疼愛她腹中的孩兒,也是喜悅地說道:“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你到了我們難軍中,就不用太過奔‘波’了,我也會好好照顧你,讓你平安待產。”


    “多謝祖夫人關心,等這孩子畜生了,奴家還希望祖夫人能給他起個好名字呢!”


    “我嗎?不好吧,老崔可不會答應!”


    “祖夫人是不答應嗎?我家崔郎不識得幾個大字,你讓他起名,必然是狗蛋,貓蛋之類的俗名,我可不要!”華氏說道這裏,不由得抿嘴輕笑了起來。


    許氏也被華氏的話給逗笑了,看到華氏如此真誠的樣子,也不好再推辭,真誠地說道:“行,既然如此,等孩子出生了,若是男孩我就讓士稚給他起一個響亮亮的名字!若是個閨‘女’,就由我給她起一個,你看如何?!”


    華氏聽見許氏做了許諾,立即對著許氏施了一禮,感謝道:“謝祖夫人憐愛,奴家一定謹記不忘!”


    “哎,你說得太嚴重了,這是多大的事情!?再這麽客氣,我可不高興了哦?”


    “是!祖夫人!”


    “對了,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懷有身孕不久,是第一胎嗎?”


    “嗯……”


    “沒事的,多休息休息就好,第一胎是辛苦些,反應也會大些,現如今你進了這‘女’營,我也好多照顧你一些。”


    “謝祖夫人。”


    許氏輕輕攙扶了一下華氏,然後再次帶著她慢慢前行,速度比之前也緩慢了不少,看得出,這是許氏在特意照顧這個華氏了!


    不僅僅是眾人都在關注著這個華氏的一舉一動,小草也在看,雖然華氏離自己這裏還有些距離,但不知道為什麽,小草總覺得這個白妝的小‘婦’人,似乎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草之前一直默不作聲,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本來就因為自己的張頭望腦招惹了一點點是非,再看著櫻桃和惠兒為自己暗暗較上了勁,是不敢輕易說話了……


    不過,小草也真的是從內心裏佩服惠兒和櫻桃,照理說對麵那個正在徐徐走來的白妝小‘婦’人離這裏還有一點距離,可是惠兒和櫻桃兩個人的眼睛怎麽就那麽尖?連她用得什麽都已經猜得不就不離十,那種必然如此的直覺,還真是讓人佩服這些‘女’孩子平日裏都在琢磨些什麽!


    不過,小草現在的心思卻已經全部都放到了那個白妝小‘婦’人的身上,她走路時的姿態,和許氏說話時的樣子,都真的很像一個人,而且這套禮儀看上去也似乎十分熟悉……


    小草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個白妝的小‘婦’人,心裏就會有一種悸動,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覺,像是有些害怕,卻又有些期待……


    這個白妝小‘婦’人到底是誰?她是她嗎?不!不可能,絕不可能是她,她沒有理由來這裏,也沒有理由有那麽大的膽子再和難軍的人見麵,尤其是在許氏的身邊,要知道,許氏應該是見過她的,哪怕是晚上看不太清的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冒這樣大的險來這裏……


    再說她又怎麽可能找到這裏?為了什麽?她會為了什麽呢?對!一定不會是她,傅梅應該已經安全離開了,她沒有理由來這裏,何況還是自己親手放她逃走的,她恨死了自己,恨死了難軍的人,又怎麽會是她呢?


    小草微微地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感覺,這必然是一種錯覺,一種不斷折磨著自己的幻覺,她雖然不欠傅梅什麽,但總歸是因為她的決定,讓許許多多的人因此而喪了命,也正是因為這些個過往的慘痛經曆,也才使自己一直不敢麵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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