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雙方實力懸殊,那名太虛聖地的煉丹師,根本便未盡全力。”穆白輕輕道。


    “噢,那不知此人與穆兄相比如何?”李軒逸問道。


    穆白搖了搖頭,不語。


    “穆兄這是何意?”李軒逸疑惑。


    “此人怎可與木頭相比。”汀雨萱很傲嬌的撇了撇嘴。


    通過心意橋梁,她對穆白的丹術修為可以說再清楚不過,年輕一輩,能與其相比的已屈指可數,除非搬出老一輩的那些人來。


    所以她對穆白很有信心,“太虛聖地的老一輩中,丹術修為最高的應屬第九長老,據說已達到靈師後期,至於年輕一輩,我卻還從未聽說過什麽特別厲害的人物。”


    事實上,丹術修為達到靈師境以後,想要再提升便很困難了。


    靈師之上便是聖師、聖師之上即是帝師。洪荒以後,煉丹修為能達到帝師境的,滿打滿也隻有三個,一個是神農大帝,也便是炎帝,另外兩個分別是二代、三代丹帝。


    至於一代丹帝,那都是洪荒末期的人物了。


    整整十萬年,也不過隻造就了三位帝師,聖師也不會太多,靈師雖說並不是特別罕見,但放在諸大聖地之中,也依舊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就是各大煉丹世家,也沒有太多。


    丹道一途,乃是一條極為崎嶇的道路,想在這條路上走到巔峰,實在太難。


    一代丹帝冠絕以往諸多帝師,數遍諸荒,無出其右。


    首rm發“…


    十萬年前的事都難以追尋,更不要說比十萬年前更久的二十萬年前、三十萬年前,但今人無法知曉古人事,不代表古人不能知曉。


    翻看古史,那些橫貫時代的天驕,對一代丹帝的評價都隻有一句----“前無古人”。


    不說一代丹帝的丹術修為到底有多恐怖,便是其將自古而來的諸多丹學理論融匯於一身,開辟舉世無有的《丹帝經》,為後世的丹師照亮前路這一點,便值得青史留名,傳頌萬古。


    但就是這樣的一位人雄,在晚年時,竟也感歎,無法觸及丹道巔峰。


    神農大帝早期的成就無疑難與一代丹帝相比,他隻為後世留下“烈焰焚天”四種煉丹手法,且這四種手法,還被薑家視為不傳之秘。


    不過到其晚年,終究也還是觸碰到了一代丹帝當年所觸碰到的領域,留下了一身的丹術傳承,便宜了穆白,可即便如此,他也未能攀上巔峰。


    煉丹一途,本便是一條小道,越到最後路便越窄,甚至更遠的路,可能還一直無人踏足。而這條小路的狹窄,到了靈師境以後,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很多煉丹師僥幸晉升靈師境,可能窮極一生,都還卡在靈師初期,至於能像太虛聖地第九長老這般,達到靈師後期的,已屬罕見。


    所以說,以穆白現在的丹術修為,還真的能傲視年輕一輩,一朝不入靈師,便要一朝承受穆白所帶來的壓製。


    汀雨萱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太虛聖地的那名煉丹師,還真的無法與穆白相比。


    不過,汀雨萱能信心百倍的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她對穆白有了充分的了解,然而她能了解穆白,不代表別人也能了解得了。


    果然,汀雨萱話音落定,便引來了其他幾名在展場中坐鎮的煉丹師的注意。


    這些人都在觀看那名年輕煉丹師的比賽,離穆白幾人並不遙遠,而汀雨萱的聲音又實在太過清脆,也沒有半分掩飾,想不引來那幾名煉丹師的注意,都很困難。


    其實汀雨萱說的已很隱晦了。


    她隻是說那名年輕的煉丹師無法與穆白相比,而太虛聖地的年輕一輩中,也沒有太出名的煉丹師,這是事實,但太虛聖地的人一向自視甚高,最是驕傲,哪能受得了這種“挑釁”。


    當即,那幾名正在觀戰的煉丹師便發難了。


    “這位道友,雲浩的丹術修為在我太虛聖地年輕一輩中隻屬於中上,或許還無法與你所說的這位穆兄相比,但我太虛聖地人才濟濟,勝雲浩者頗多,莫非還無人能與這位穆兄相媲?”一名年輕煉丹師瞪著汀雨萱。


    都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分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聽在這名年輕煉丹師的耳中,卻分明是聽出了弦外之音。


    汀雨萱那句“至於年輕一輩,我卻還從未聽說過什麽特別厲害的人物”,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用意,說是陳述事實也不為過,但落入那幾名年輕煉丹師耳中,卻便變成了蔑視太虛聖地。


    這樣的一句話,分明便是在表達,太虛聖地年輕一輩的煉丹師,都無法與穆白相比啊!


    從太虛聖地走出的人大都心高氣傲,莫依軒如此,當年的宋印星如此,眼前的這幾名年輕煉丹師同樣如此,都受不了輕視。


    他們寧可被人打臉,被打的鼻青臉腫,也不願被人看低。這是一種傳統,可以說這種高傲性子,已經植入太虛聖地每一個修士的骨髓之中。


    “雨萱口無遮攔,別無他意,還望各位莫要見怪。”穆白苦笑,向那幾名神色不善的煉丹師抱了抱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他一貫的處世原則,他不想因為誤會,而得罪太虛聖地的修士。


    可惜他哪還記得,當年卓天一殺了太虛聖地三十長老親傳弟子宋印星這比糊塗賬,早已被人算在了他的頭上。


    卓天一已經死了五六年,誰還能幫他解釋這件事?


    當年知道卓天一殺了宋印星的,滿打滿隻有三個,另外兩個還都死了,所以這個黑鍋,也隻有穆白來背。


    而且他根本便不知曉,此次被太虛聖地派遣到中州,坐鎮丹會展場的,除了必須的太虛聖子以外,便是那三十長老----宋太極了。


    當然,穆白不知曉這件事,眼前的幾名年輕煉丹師同樣也不知曉,他們連現在穆白是誰都不知道,哪可能記起這段恩怨。


    他們所憤怒的,隻是被汀雨萱“輕視”罷了,盡管汀雨萱並沒想表達這個意思。


    “你便是那‘穆兄’?”之前開口的煉丹師冷冰冰的道。


    “不錯。”穆白見這幾名煉丹師神色不善,便也收起了笑意。


    “以這位道友所言,你的丹術修為似乎極為精湛,不知可否敢於在下比試一場?”那名煉丹師看著汀雨萱,對穆白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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