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伎之間也是分檔次的!


    在東瀛的關東地區稱呼藝伎為“芸者”,見習期稱呼為“半玉”。在關西地區則稱呼藝伎為“芸子”,或者“芸妓”,見習階段稱呼為“舞子”。


    芸妓的音譯即為“Geisha”。


    藝伎主要角色是藝人,妓和伎隻是寫法是用來區分男女。


    當然所謂的不賣色,也是如青樓的女校書一樣,往往待價而沽,等到合適的時候,出賣“水楊”。


    水楊和前麵的破素意思差不多。


    現在熏子進入了藝伎學校,專門學習藝伎的才藝,相當於檔次更高一些,自主選擇權更大一些。


    “熏子是在置屋居住的嗎?”


    白貴給阿君和他分別倒了杯綠茶,在東瀛,本地出產的茶葉九成都是綠茶,所以旅館的茶水多見綠茶,便宜實惠。


    他飲了一口茶水,詢問道。


    “先生誤會了,熏子是榮吉大哥幫忙照料的,在板橋區的置屋隻是掛名。”


    “榮吉大哥是她的親哥哥……”


    阿君著急解釋道。


    如果是置屋的藝伎,是比較麻煩的,身契在置屋,完全由置屋的老板操縱自由。相當於青樓的老鴇,一般不好糊弄和接觸。


    另外藝伎未學成手藝前,也是不被怎麽允許接觸客人的。


    所以白貴才有此問。


    懷著一絲謹慎。


    誰知道置屋後麵會有哪個大人物,沾染一身騷可就不好了……


    提前做做準備。


    有備無患。


    接著阿君又給白貴說道:“榮吉大哥和熏子在家裏都是厄介,他們起先在甲府也是有資產的,榮吉和熏子的父親死後,他們被長子趕出了家門,隻能無奈操持藝伎的行業,前往四處演劇……”


    厄介,意為是麻煩的,吃冷飯的。


    甲府,是甲府市,是山梨縣的首府,名字由來也是與甲斐國有關。


    在東瀛,父親和長子的地位是一家中的最高,吃飯的時候,兩人坐在正位,而其他的次子或者弟弟妹妹隻能坐在下座,稱呼長子必須冠以“大人”的尊稱,一點尊嚴都沒有。


    財產也是長子繼承製,其他子女分不到一點。


    如果家中的條件好,就像一高的東平三郎雖不能繼承家業,但也還有求學的可能。但要是條件不好的,家中財產長子自己都不夠分,嫌少,那麽其他子女隻能被光溜溜的掃地出門了。


    阿君的這句話,意思是熏子也是良人,被迫從事這種職業。


    不過進入藝伎學校後,就相當於“翻身”了。


    一些家庭也是以女兒能走上藝壇為榮的。


    ……


    白貴與阿君除了熏子的話題,也沒有什麽可聊的。


    在聊天中,白貴也大致了解了一下阿君的狀況。阿君是在旅館裏做幫工,去錢湯搓背,如果見到客人給的價錢合適,偶爾也做一下“女郎”。


    女郎是賣身的,和藝伎不同。


    “打擾白先生了。”


    阿君提出告退,若不是因為白貴是熏子提到的恩人,她也不可能和白貴說這麽多話,那是她高攀不起的人物,說幾句話就覺得格外的拘謹、不適。


    “很希望下次再見。”


    白貴從錢包掏錢,遞給了一日円的紙幣。


    這是餐費。


    阿君也是借口替他送餐進來的。


    餐費估計是不怎麽貴的,一兩錢吧。餘下來的他對阿君說,可以當做小費,不用再找零錢。


    阿君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退走的時候施禮道謝不停。


    等阿君拉上紙隔門之後。


    白貴也沒有了看書的心情,於是翻開手稿,繼續寫書。


    用的鋼筆。


    硬筆寫字是比軟筆寫字快上不少。


    隔日清晨。


    這一天過去。


    白貴就沒怎麽見阿君的身影了。


    不過他也沒想打聽。


    一些事隻是順手而為,刻意闖入,反倒讓其他人無所適從。


    回東京都的路上,他見不少百姓門前到放上了一捧菊花,菊花是東營的國花,也有悼念死者的意思。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多身著黑色。


    東瀛悼念首相身死的國葬也在昨日結束。


    這些隻是餘音。


    “美和,如今時勢日變,你一個人力量終究弱小,要學會惜身之道,留待有用之軀……”


    “記著凡事去做的時候,三思而後行。”


    臨近分別,白雄起趁著幾人不注意時,對白貴告誡道。


    他雖然也很欣賞白貴揚振國威的行為,但要是真的做了他的妹婿,他還是希望白貴能夠穩重一些,深思熟慮再去做。


    現在白貴是少年,有幾分意氣之爭也是正常……


    等過了一些年頭,經過打磨之後,才是真正的良才美玉。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美和謹記。”


    白貴點了點頭,他和白雄起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在外人看來,他是有些“莽撞”的。但他也並不打算解釋這一些事情,有時候莽撞也是好事,至少別人對他的容忍度能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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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就該有個少年的模樣。


    幾人一一道別。


    白雄起和白秀珠仍然繼續會在東瀛逗留一段時間,而迅哥兒則前去報社繼續工作,他可不像白貴是主編,又是搖錢樹,工作自由。


    而白貴也叫了敞篷馬車,趕往一高。


    吉野校長批準的七天假期也已經隻剩下兩天,再過四五日,也就是期中考的時間。


    他也需要複習一二,有備無患。


    這段時間他的行程都排滿了,除了初到一高刻苦學習一周外,其他的時間都用來寫稿和習武,第一學部的課程都沒怎麽認真學習……


    不過第一學部的期中考,考的也隻是朱子學,以及一些其他文學上麵的內容。


    他對此還是有些信心的。


    但問題是,東營的朱子學和真正的理學難免有些偏差,隻學其表。想要考一個高分,還是需要再苦讀一陣子,不過有了事先在國內理學的基礎,考這些朱子學也是不難。


    “明達兄,懷先兄,你們……怎麽臉色這麽差?”


    白貴一走進寢室,看到二人形似枯槁的臉色,就有些驚訝。


    “廢話,我倆偷偷在宿舍學習,都是請了假的,也沒敢出去外麵走一步,不然不好解釋……,這段時間啃幹糧,哪裏會好受!”


    劉明達翻了翻白眼,說話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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