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有權勢,有身份。


    棄之不用。


    才是傻瓜一個。


    對付一個根叔,沒必要布置什麽精密的布局。


    另外最完美的計劃,必定是環節比較少的,如此才能天衣無縫!


    “阿彪,你去叫巡捕房的人來。”


    “快點,不要過多耽擱。”


    霍元甲指揮道。


    他選擇相信白貴,因為他身上沒什麽可值得白貴圖謀的,即使有,也已經教給白貴。而根叔,他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可這也在情理之中。


    收買一個下人,不是難事。


    “師父,我從根叔的被子夾層裏麵搜到了這些支票,總共兩百銀元,可見根叔是真的受到了誰的指使,要給師父你下毒……”


    一個精武門弟子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兩張一百元洋行支票。


    支票上麵的印戳是怡和洋行。


    “果然是這樣,二百銀元……,根叔你太讓我失望了……”霍元甲歎了一口氣,這兩百銀元確實能將根叔收買。


    滬市是繁華地,錢顯得有些不值錢。可在內地,這筆錢,足以買上根叔幾條性命。即便是精武門,拿出兩百銀元,也要肉疼。


    兩百銀元或許隻是訂金。


    這麽大一筆錢,叛變……板上釘釘!


    “霍爺,是白先生冤枉陷害我啊,我怎麽可能背叛霍爺,霍爺你在天津的時候,我就跟著你了,十幾年的交情,我怎麽會背叛你……”


    根叔老淚縱橫。


    “我白美和冤枉你,根叔,你確定是這樣?”


    白貴冷不丁的開口了。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說是凡事論跡不論心,可要是根叔在接到誘惑後,第一時間告之霍元甲,這就沒事。此刻盡管還沒開始下毒,但也過了數天時間,這段時間夠他決斷了。


    另外在他說出下毒後,如果根叔立刻求饒,告罪。


    這件事也就放過了。


    一次,兩次,現在第三次,還不肯承認。


    說他白美和冤枉自己可以,但麻煩也先說出自己忍不住受到了誘惑這件事!


    沒說,那不好意思。


    三次不忠,可見根叔心底裏沒把霍家看的多重。


    根叔頓時嚇了一大跳,脊背生寒。


    即使他知道這件事是白貴冤枉他,但不能說,一說就壞事了。誹謗一個有名望的士紳,這是大罪。


    “掌嘴!”


    “犯下錯事不知,還敢胡亂汙蔑美和,該打!”


    農勁蓀起身,文明棍在地板上頓了兩下,開口道。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白貴冤枉根叔,但以根叔的地位“誣告”白貴,必須要作出懲戒。一方麵是給白貴看的,證明精武門的決心,另一方麵,也是念及舊恩,給根叔留條性命。


    要是任憑根叔誣告,到時候……白貴越過精武門,親自懲治,這事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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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


    根叔被兩名精武門弟子直接掌嘴,牙齒都掉了幾顆,嘴巴流血,扇得腫脹,說話也含糊不清。


    少傾,一隊巡捕房的巡捕到來。


    為首的是巡捕房的解探長。


    “怎麽回事?你們精武門出現什麽事了?”


    解探長皺了皺眉。


    霍元甲當即將原委告出,拱了拱手,說道:“解老弟,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原來是白先生當麵。”


    “這件案子我必定處理妥當……”穀


    解探長聞言,走到白貴麵前,露出笑容。


    “隻是……”


    正待巡捕帶走根叔的時候,霍元甲有些猶豫,攔住了解探長。


    “根叔畢竟伺候我這麽久了,下毒一事當真,他……”


    “這件事巡捕房會怎麽判?”


    他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解探長納悶的看了一眼霍元甲,“霍館主,以仆殺主,不管是哪朝哪代,這都是殺頭的買賣,俗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更何況奴仆殺主人……,不然幕後主使能用二百銀元蠱惑他?”


    霍元甲點頭,歎了口氣。


    他不是不知道這點,隻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霍師既然不舍根叔,這也無虞,此時他還沒有釀下大禍,不如將他遣返回老家,也算全了這情麵……”


    “但死罪可饒,活罪難逃……”


    白貴順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


    霍元甲不解。


    “霍師可以饒他刺主之事,但根叔誹謗於我,解探長,我想……這事你應該是比較熟練的……”


    “這是三十銀元,算他的醫療費,還有遣返回老家的路費。”


    白貴從袖中拿出五十現銀,二十現銀給了解探長,另外三十現銀塞到了根叔的口袋裏。


    “這點小錢,待會請解探長及巡捕房的兄弟們喝喝花酒,請巡捕房的各位兄弟,也不要聲張此事,這畢竟算是精武門的醜事……”


    他說道。


    “白先生說哪裏的事……”


    “你抬舉我們這些臭腳巡了,哪能和白先生你稱兄道弟。”


    解探長收下銀元,臉上一喜,隨口就應下這件事。


    根叔被巡捕房的人馬帶走。


    “這件事你處理的妥當,多謝美和你了。”


    霍元甲歎了口氣。


    如果他寬免根叔,日後精武門就不好管轄,但如果不寬免,又過了自己心底那一關,總歸是有點感情的。


    而白貴以誹謗罪定了根叔的罪,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霍師客氣了。”


    “隻不過這件事,霍師需要當心一點。霍師你打敗了四國武士,海內外皆知,是大英雄,現在霍師你年老體衰,必定會有人借機以此揚名,而膳食是最容易入手之地……”


    “霍師自己也要當心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白貴說道。


    以他的權勢,直接開了根叔不難為。雖說精武門對他或許有意見,但這件事很好做。真正難做的是,讓霍元甲知道,他挺重要的,不能有什麽閃失。


    難道霍元甲就不知道有人今後會在他飲食下毒了嗎?


    不是不知道,但信任慣了。


    這件事就是給霍元甲一個提醒。


    而根叔現在還未做下禍事,可以說“罪不至死”,雖說根叔冤死在牢中,白貴也不會有太多的譴責。但如果能處理妥帖,根叔的性命不重要。


    誹謗罪,按例說是要割舌頭的。


    不過這道刑罰太殘酷,在監獄裏,有啞藥,服下之後,就會毒啞……


    殘酷,或許是殘酷了點。


    可這就是現實。


    在根叔動心而又沒坦白的時候,就埋下了禍根。


    同樣,根叔不識字,不會說話之後,自然也不會有人再誣陷白貴……


    PS:每一種推演我都想過了啊,這種是最合適的。待會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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