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得孩子哭泣,一看定會眼淚汪汪,不是我眼窩子淺,或許是一種本能吧。內心悲憫使然。


    六一前夕,電視新聞鋪天蓋地報道孩子,關愛的目光也普照到留守兒童,看到一個孩子在愛心人士幫助下,通過網絡視頻看見闊別已久的母親,孩子淚涕連連,那邊廂母親更是不住地抹淚。母女二人任怎麽哭著,臉上卻掛著一彎淺淺的且也舒心的笑容。不笑不打緊,這一笑,讓我鼻子一酸,一串淚珠生生給扯落了下來。坐在邊上的女兒定定地看我,吃驚地問:“老爸,你怎麽哭了?”能說什麽呢,隻是不停地解釋,沒哭沒哭。


    更見不得孩子身邊沒有媽媽。正如歌中唱的那樣“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可憐處哪能細數得過來?兒時,聽過一句民諺:“離得了當皇帝的爸,少不了做乞丐的娘。”怎麽也理解不透。直到看了那場電影,台灣的《媽媽再愛我一次》,母子離別時那肝腸寸斷的苦痛,小強聲嘶力竭的哭喊,哪怕是塊石頭定會淚涔涔,悲戚戚。生別離,最難是母親和孩子分開;生苦痛,最深莫若孩子從小沒了娘。


    看了一個視頻短片,來自內蒙古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年僅12歲的男孩烏達爾,在一個選秀舞台上,正要唱蒙古族歌曲《夢中的額吉》。主持人周立波問他:“夢中我知道,額吉是什麽意思啊?”烏達爾說:“額吉就是媽媽的意思。”周立波問:“你為什麽會選擇這首歌呢?”烏達爾說:“因為我想媽媽的時候,就會唱這首歌。”周立波問:“告訴我媽媽在哪裏呢?”烏達爾說:“媽媽在天堂。”


    烏達爾舒緩地唱著,一句也聽不懂,曲調簡單,旋律悠揚,透著大草原茫茫蒼蒼般的空曠和遼遠。但有前麵這段對話作鋪墊,我們都明白——字字句句都是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思念,那簡單的旋律,是一個孩子對天國裏的母親發自心底的呼喚。聽這首歌,我們不需要懂歌詞,都知道唱的是什麽。孩子對母親的思念,不需要翻譯,此情是人人心裏互通的河海。


    就在這個錄製現場,笑侃天下的周立波無法自抑,為了平複激烈的情感,隻好讓在座的女評委頂一把。這個小男孩沒有哭泣,平靜地甚至麵帶微笑地唱完這首歌,現場已有不少觀眾抹淚。


    烏達爾的苦,苦到了極端,而他麵對觀眾,卻帶著草原般純美的笑。我坐在電腦前,聽著烏達爾的歌聲,淚水盈眶。相信和我一樣的人,不在少數。這段視頻在網絡流傳開來了,點擊量呈幾何數級增長,許多自認為是鐵石心腸的網友“眼淚也不爭氣地掉下來”。


    世上每一個人,都心疼沒媽的孩子,人間每一顆心,都會關懷思念媽媽所帶來的深深孤獨。“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裏找?”這個世界,媽媽是孩子的天與地。沒媽的孩子,就是天塌了地陷了,世間千般苦,唯以斯為最重。


    據報載,全球每年都有不少新生嬰兒患有體溫調節暫失症,這些可愛的小寶寶們離開母體恒溫世界後,無法適應自然溫度狀態。氣溫的驟升驟降,對這些不能自我調節體溫的嬰兒來說,無疑是致命的隱患。


    美國哥倫比亞一家醫院為了收治這樣的嬰兒,特意騰出一部分病房,設立恒溫箱,讓寶寶們生活在類似母體環境中,直到有了自我調節體溫的功能後,才將他們取出。


    然而,隨著這類嬰兒越來越多,恒溫箱遠遠不夠用,醫患雙方都十分著急。這時,一個喜歡看動物節目的醫生鬥膽向院方提出自己獨特的創意:用保溫棉布包裹住孩子的頭和腳,將他綁在媽媽胸膛裏。他的這一天才創意來源於活躍在澳洲的袋鼠。草原上那一隻隻袋鼠不就是把孩子放進胸膛,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年幼的孩子嗎?


    院長迫於現實的無奈,批準了這項代號“袋鼠哺養法”的計劃。先期趕製出來的十套保溫布兜,把患兒赤身綁了媽媽的胸前,頭戴一頂小帽,腳裹一雙小襪,完全靠母親的體溫來溫暖自己。


    效果出奇的好。那些“袋鼠孩子”比生活在恒溫箱裏更安靜,更健壯,而且更早擁有體溫調節功能。科研人員經過深入研究,認為這些孩子吃母乳方便,受到母親的撫摸更多,生活的環境比恒溫箱裏更舒適。


    如今,在哥倫比亞這家醫院,嬰兒袋鼠哺養法逐漸風行起來,年輕的媽媽都知道自己的撫摸是對孩子最好的愛,自己的胸膛是孩子最溫暖的地方。


    @靜心:


    世間的媽媽,還是不要人為地把自己變成孩子夢中的額吉,莫在孩子年少時離開他,莫讓孩子在家裏苦苦盼望、深深思念遠方的媽媽。媽媽在孩子身邊,遠比在孩子夢中好。孩子在,父母莫遠遊。媽媽的懷抱,是溫暖孩子一生的心靈原鄉。母親的胸膛是每一個人心的故鄉,靈魂的寓所。母親的懷抱是這個世界,最溫暖的地方如果你是年輕的媽媽,在知道這些後,是否還吝嗇自己溫情的愛撫和溫暖的懷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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