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所有的嚶嚀聲,都化作了全身的緊繃,被自己吞咽了下去,雙手緊抓著麵前的窗簾


    窗簾布掛的並不牢靠,在身後的男人又深深愛她一寸的時候,她呼著氣,大腦一片空白,把窗簾都扯掉了


    “放鬆。”慕少淩低頭親吻著她的脖子,細白的脖頸皮膚,在月光下顯得尤其滑嫩。


    慕少淩一邊緩慢的動著,一邊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或深或淺的烙印。


    “啊嗯”


    承受不住男人唇舌全身的層層遞進,阮白仰起脖子來,整個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窗子上。


    在身後男人著了魔般一寸又一寸往裏的時候,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


    仰著頭不停的快速呼吸,好讓自己不至於窒息。


    天氣真的轉涼了,因為她睜開眼睛,隱約看到自己呼出去的氣,在窗子上起了一層蒙蒙白霧。


    不適感大概隻持續了五分鍾,那叫人頭皮發麻的感覺便找上了阮白


    這感覺並不陌生。


    不管是五年前後來適應了男人的每一個夜晚,還是今年跟男人在酒店裏的邊緣親熱,她都有過這種顫栗的感覺


    慕少淩一隻大手按在她的小腹位置,一隻大手掀開她上身的衣服,大手的手背,因為動作,不停的跟阮白前麵貼著的玻璃窗子發生蹭撞。


    感覺到阮白也有了強烈的反應,慕少淩在一陣酥麻和粗重的喘息中問她:“喜不喜歡”


    大腦被身後男人的話刺激的一個激靈


    阮白根本說不出來話,在男人黏膩地親吻她的時候,她的嘴裏唯一能發出的就是嚶嚀聲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月亮升起在了最高空。


    院子外的蛐蛐叫聲也都被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淹沒。


    慕少淩了解自己對她垂涎的程度,知道自己對她勢在必得的決心,可真到了這個坦誠相待的地步,他卻覺得,自己成了那個被女人吞咽的糖果。


    因為,麵前這個女人化身成了吞咽糖果的人,正在不斷吞咽著他。


    慕少淩睜開盛滿慾望的眼眸,俯瞰著懷裏乖順的阮白,終於麵對著麵,她如墨的發絲來回摩挲在他的手臂上。


    屋子裏不熱,可她卻搖頭,說著她熱


    慕少淩一時難懂,她是繼續想要,還是不要了的意思


    “嗯”從喉嚨裏壓抑地發出一聲,慕少淩真正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就好像一顆從糖紙裏剝出來的糖果,這顆糖果最初被剝開的時候是幹澀的,但當它進入人類溫暖濕潤的口腔,就會被人類的口水打濕,不斷打濕,像每一顆不管什麽味道的糖果一樣緊緊地被吸裹在人類的口腔裏


    這顆糖果哪怕很大,卻也能因為口水的泛濫,而漸漸適應人類口腔裏的濕滑


    在兩人進屋,看到那兩個闖進院子的同事之後,慕少淩就隨手把手機擱在了很窄的窗台上。


    這會兒,手機因為交疊在一起的兩人極致的撞擊,而“啪”地一聲掉在水泥地上。


    阮白被他抱了起來,跟他麵對著麵,臉貼著臉,失去靈魂一般找不到自己。


    聽了手機這聲掉在地上的聲音,她才稍微睜開眼睛,像是很累了一樣,虛弱的去看那地上泛著亮光的手機。


    接著是手機震動,有人找他


    “專心!”慕少淩深沉的雙眸裏,隻能裝下月色下女人甜美的嬌態,其他,都不重要了。


    阮白聽不得他說話的嗓音,太過低沉醇厚,叫人不能自己


    這會兒她才發現,自己的姿態是有多難看,雙手牢牢的摟著他的脖子,往下看,基本不能看了


    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要多放縱就有多放縱。


    她居然也有這樣麵對一個男人的一天


    打開自己


    徹底的


    “唔”阮白發出一聲低呼,男人似乎是為了懲罰她的不專心,抱著她,把她抵在危險的窗邊。


    阮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鞋子哪裏去了,光著腳踝,腿纏著男人精瘦的腰身,白白的腳趾,蜷縮起來來回磨在他的後腰上,隔著男人的襯衫。


    這幅景象,是她不願意麵對的。


    但男人似乎惡意的偏偏讓她麵對。


    慕少淩控製不住的動作巨大,上下晃動,不算結實的玻璃窗子發出聲響


    女人軟軟的唇瓣,被男人低頭喘息著牢牢吮吸著,像告別這世上最後一次自由呼吸般,險些窒息。


    待終於掙紮出慕少淩凶猛的吻後,阮白再也不能控製自己,破碎的叫聲充滿了漆黑潮濕的老舊屋子。


    “嗯啊啊哈”


    “唔嗯哈啊啊啊啊”


    第二天清晨。


    有同事來敲阮白的門。


    張超下樓的時候經過,問女同事a:“昨晚阮白回來了?”


    女同事a怕打擾阮白休息,隻得小聲說:“我聽見動靜了,肯定回來了。”


    她記得,昨晚深夜,都快淩晨一點了阮白才回來,隱約好像還有男人的聲音。


    但是太困,也聽不清楚到底是哪個男人的聲音。


    等她爬起來想去看的時候,遠遠地,隻看到離開院子的汽車的尾燈,鋥亮,叫人看不清楚車的型號。


    但看那車燈的亮度,和啟動之後遠去發出的聲音,恐怕不是老板的黑色路虎,就是阮白丈夫的保時捷卡宴。


    “小白,你睡醒了嗎?”女同事又敲了兩下門,叫了兩聲。


    其實聲音很小,如果人醒著的話,一定能聽到,如果人沒醒著,那就聽不到。


    敲了幾次,阮白也沒有回應,女同事明白阮白可能還沒睡醒,所以先下樓去了。


    八點鍾,同事們一起把早餐擺在院子裏的桌上。


    “叫不叫阮白一聲?”張超很直的問道。


    女同事叫住他:“別去了,我們先吃吧,可能要晚點才能醒。”


    張超隻好聽女同事的,坐下吃飯。


    而個別跟男朋友有過那個生活的女同事,都心知肚明,女人在跟男人劇烈的運動後,都會犯困,腰酸腿軟的醒不過來,恨不得一整天都黏著床和被子不起來。


    阮白昨天晚上那麽晚回來,說明她沒住在親戚家。


    可能後來她老公又開車回來了,哄好了阮白,順便跟阮白親熱了一下


    就在t集團員工陸續坐下吃早餐的時候,遠遠地,一輛車開了過來。


    待看清車型和車牌號後,桌前的人都立刻整理著自己的儀表,走向門口。


    老板大人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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