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


    淩天點點頭。


    秦明月的月琴之術,他領教過,武技攻擊不錯,而且對神念神魂的影響更大。


    而這雲州四大音律宗門的四大首席,看起來,應該都比秦明月都強橫很多。


    能吸引如此多的青年才俊甚至雲侯,都能被觸動,想來,一定不是一般女子了。


    “那在這裏,能見到四仙?”淩天問道。


    秦邵陽聳聳肩,“天哥,你的想法倒是奢侈啊,還想一口氣見四個?今天正逢節日,能見到一個,你就燒高香了!“


    “節日?什麽節日?”


    淩天蹙眉,掏出星晷,發現其上顯示的,赫然是八月十五。


    “中秋?”


    “什麽中秋?還上秋呢!今天是月夕節,正值月滿之際,今夜又是天氣爽朗,四仙之一的玉璿璣在雲河之上設下賞月會,吟詩作詞,彈琴弄蕭,恭迎佳節。你說,這等盛事,我們若是不來,豈不可惜?”秦邵陽笑道,若是這個時候給他一把折扇,倒是可以充當一個書生了。


    “什麽?我沒有聽錯吧?吟詩作詞?這難道不是武道世界,怎麽還有詩詞了?”淩天又是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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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初臨這方世界之後,淩天就知道,這裏以武為尊,實力至上。有音律也就罷了,這詩詞歌賦都出來了,恍然間,竟然讓他有一種陌生而又熟悉之感。


    “為何不能有?”


    相比淩天,秦邵陽竟也有些驚訝,“天哥,你是生活在嶺南那個圈子裏太久了,不曾見識過外麵的世界有多麽繽紛多彩。”


    “我們研讀武技功法,用音律錘煉心形。那詩詞歌賦和字畫,何嚐又不是呢?文字博大精深,任何門派的傳承,都賦予文字圖形之上,其中千變萬化,內象萬千。”


    “最重要的,文字圖畫是最能描述一種事物的載體,對我們武道有一處,作用最大!你猜是什麽?”秦邵陽看相淩天,帶著考校的神色,問道。


    “意境...”淩天淡淡道。


    其實,這些淩天早就想到過,可還從未見過。


    “沒錯,領悟至深,才能賦予字畫,若字可顯意,畫可傳神,那便是意境。”秦邵陽歎息道:“所以在高等宗門和世家之中,這些東西都被極為重視,而這,也是和那些中下等宗門之間,差距所在。”


    “好吧,我明白了。”


    淩天點頭,“這話,也不是出自你口吧?”


    “咳咳,曾經有人問過同一個問題,這是當時的蕭仙董小宛首席,回答的。我就..記住了。你就當是我說的好了。”秦邵陽撓撓頭道。


    “行了,既然如此,我們就上去看看吧!”


    淩天深吸一口氣,站在河畔邊,望向四方,黑夜中,星光月色,襯托著遠處那恢宏無比的城池。


    高大的城牆,雖將內外分隔,但卻不能將熱烈的氣氛分開,城內歡騰,城外的雲河之上,也是鼎沸。


    一時間,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相比前世,這裏或許真的是一座不夜之城。


    或許雲河之上的活動剛剛開始,河畔邊,車馬絡繹不絕,漸漸多了起來。而且來者盡皆都是俊男靚女,衣著璀璨奪目,籠罩光暈,元氣湧動,都在凝魄以上,一看,便知到是出自高門弟子。


    波光粼粼,倒映在明滅燈光的河麵之上,畫舫樓船不絕,歌聲和曲樂之聲,在河麵上徘徊。


    淩天和秦邵陽走下河畔,早已等候的船家早就盯上了各自的生意。


    秦邵陽和淩天都是騎著千裏馬而來,這良駒本就價值不菲,若是侍候好了,打賞,那是自然不會少的。


    “這位公子,可要租賃遊船麽,別看我這船小,但卻是自在,暢通無阻,保證能讓您到最好的位置!”


    “公子,用我的船吧,我看您二位是一起的,我的船寬敞!”


    船夫們都湊上來,淩天沒有見過這般陣仗,一時間,也是不知道如何取舍。


    就在這時,河畔遠處突然響起一陣車馬嘶鳴之聲,馬蹄聲陣陣,甚至地麵都在顫抖,同時,嘶喝喧鬧之聲,也傳了過來。聲勢不小。


    淩天和秦邵陽蹙眉望去,也是疑惑。


    “這是誰啊,車馬隨從這麽多?”秦邵陽看了看道。


    “應該是擎天宗的首席大弟子越擎蒼!公子你看那為首的玄玉追風馬,就是柳擎蒼的坐騎!”


    船夫就生活在雲河之畔,達官貴族,天驕貴胄自然也都是見過,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來的是何人。


    “越擎蒼?上屆武道大會龍虎榜第一人的越擎蒼麽?”


    秦邵陽駭然問道。


    “沒錯,正是他!”


    “乖乖,難怪難怪,在這雲州,沒有哪個宗門弟子能夠壓製他了。”秦邵陽看著越擎蒼的車駕越來越近,也是唏噓不已。


    他上次來雲州時,並沒有見到越擎蒼,關於這個人,也隻是在坊間聽說而已。


    總之,這越擎蒼在三年前就叱吒雲州,年輕一輩,幾乎鮮有人敵。


    然而,聽到擎天宗三個字,淩天的目光卻瞬間淩厲起來。


    對於什麽龍虎榜第一人的越擎蒼,他根本不在意,他隻在意,那個曾經帶著師父柳千煉恥辱的洛千帆!


    “他擎天宗洛千帆,可是在其中!”


    冷然回身,淩天森然問道。


    “誰?”


    “洛千帆!”


    船夫們麵麵想卻,竟然好似不知淩天說的是何人一般。


    “難道擎天宗沒有洛千帆此人不成!”淩天蹙眉。


    “公子,他們或許不知,老朽卻是知道公子口中所說是何人!”


    這時,一個年邁的船夫上前道:“公子口中之人,應該是曾經以煉器之術名動雲州的擎天宗弟子,洛千帆!”


    “沒錯,就是他!”


    “那公子就是在說笑了。這洛千帆早已鑄成金身,成為擎天宗內門長老,這般場合是不會出現的。”那老船夫道。


    “是啊,天哥,這裏是年輕人來的地方,那洛千帆或許曾經風流過,如今也是玩不動了啊,你別動怒,找他算賬,不著急!”秦邵陽趕緊上來安撫。


    淩天這才將周身的煞氣壓製了回去。


    但他一直都在聽著擎天宗的車駕隊伍,等離得近了,卻是見到一個身著玄色衣衫的年輕武者從一匹玄色的坐騎上一躍而下,帶著十幾個同樣衣著不俗的年輕弟子上了一艘早已停靠過來的畫舫之上。


    那畫舫足有三層樓高,體量極大,其上雕梁畫棟,很是奢華。


    和淩天身前的這些船比起來,簡直雲泥之別。


    太寒酸了。


    這就是雲州第一大宗門的排麵。


    淩天搖搖頭,剛想繼續選擇船隻,腳下的地麵卻是又開始震動起來。


    而且,比之上一次,竟然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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