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什麽情況?”有人震驚地道。


    “應該是臨陣想要突破,結果沒成功,反倒是內傷吐血了。”有見多識廣的人篤定地說道。


    “原來如此,這小子也是蠻拚麽,不過很可惜,臨陣突破有那麽容易麽,這回受內傷了,更是完蛋了。”有人表示同情。


    司晨則在陰暗處暗暗地冷笑,想突破,又有個b用,別說是臨陣突破不知道有多難,一百個裏麵也不見得成功幾個,就算是突破了,也不過堪堪達到二階下品,現在大鼎的重量增加了百分之十,至少也需要二階中品的內力才能把大鼎推過紅線,打死葉楓他也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本來事先不知道葉楓的底細,司晨還略微有些擔心,但現在情況已經明朗了,司晨自然也就放心了,一個一階巔峰的撲街而已,虧得自己還這麽費盡心機,真是白瞎了。


    司晨想到這兒,還真有些惋惜,三千兩呀,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早知如此,那三千兩就省下了。


    不過司晨吃了一個定心丸,心情也是大好,既然那小子都受傷了,內力大損,失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接下來,就該是林家退婚,這小子滾回當陽那個小地方的時候了,跟我鬥,你小子還嫩了點。


    主考官看到葉楓吐血,也有些意外,畢竟今天參加測試的考生一千多人,都還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於是上前詢問了一下葉楓是否還要繼續測試。


    葉楓擺擺手,示意自己可以,開玩笑,好不容易才來這麽一趟,交了一百兩銀子的報名費,如果連手都沒出,回去還不把他老爹給氣死了,不管怎麽樣,葉楓都不會輕易地放棄的。


    主考看到了看他堅定的眼神,也就沒有再說什麽,提醒了他一句盡快地完成測試,然後退到了一邊。


    葉楓剛才的那口血,完全是被氣出來的,與內力無關,現在他身體的力量完全是來自於程遠誌,當他氣聚丹田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到了程遠誌的力量要比他本身強,這讓葉楓頗有些意外。


    看來同樣是一階巔峰,召喚來的三國名將比自己可要強悍的多,既然如此,葉楓沒理由不去一試。


    葉楓穩穩地紮了一個馬步,雙臂貫力,使盡了平生所有的力道,雙掌拍了出去。


    “嗡——”大鼎發出了一聲金鳴,向前滑去。


    就在眾人都以為葉楓受傷會棄權的時候,葉楓卻突然地出手了,於是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大鼎上,看大鼎究竟能不能越過紅線,葉楓會不會出局。


    本來心情愉悅的司晨心底突地一沉,他距離比較近,葉楓出手的力度和大鼎滑行的速度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司晨好歹也是武道精英,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他不禁暗叫了一聲:“不好。”


    大鼎緩緩地停在了紅線上,沒有再移動半分。


    眾人不禁發出了一陣的驚歎,真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經風的葉楓竟然能將大鼎推到紅線處,真讓所有的人是大跌眼鏡。


    不過很奇怪的是,主考官既沒有舉起紅旗,也沒有舉出黑旗,而且也沒有宣布成績。


    吳利釗走了過去,沉聲地道:“怎麽回事?”


    負責舉旗的主考官有些為難地道:“大鼎正好壓在紅線上,不知如何來判。”


    吳利釗上前仔細一看,可不是,大鼎的鼎足正好壓在了紅線之上,不多不少,不偏不倚。


    紅線並不粗,大約隻有姆指的粗細,前麵測試過的一千多人,要麽過線,要麽沒線,沒有一人是壓在線上的,所以出現了這種情況,讓主考官也不好判定了。


    “既然是壓線,沒有過線,那就判失敗吧。”吳利釗知道葉楓是司晨要對付的人,模棱兩可的時候,吳利釗自然是要幫司晨一把的,拿人錢財,自然得替人消災。


    司晨本來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下了,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的人出手,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人乎?


    “慢著,”旁邊的一位女主考官出言道,“我認為這樣判決不妥。”


    吳利釗看了一眼,正是學府最為有名的美女老師方綺琴,吳利釗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道:“方老師,你是什麽意思,按照規定,大鼎必須要越過紅線才算合格,現在大鼎並沒有越過紅線,判為不合格有什麽不妥?”


    方綺琴從容地道:“紅線的劃定本來就是合格的標誌,以紅線的這一邊為基準,隻要越線,即為合格,我仔細看過了,鼎足正好完越過了紅線的這條邊,一厘一毫都不差,怎能判定為不合格呢?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差錯的話,那就是這條紅線畫得太粗了。”


    “方老師,你這是在質疑學府的規定嗎?”


    “不敢,不過我認為為人師道,有錯必究,有過必改才對。”


    “你……”吳利釗有些怒不可遏。


    這邊發生了爭執,主席台上的楊祭酒等人也不可能熟視無睹,都紛紛地上前一探究竟。


    吳利釗看到楊祭酒過來,立刻主動地道:“祭酒大人,剛才這位考生的鼎壓線未過,按規定未過紅線者,一律不合格,可方老師卻認為該判為合格,卑職真不知道方老師為何要偏袒這位考生?”


    吳利釗為人奸詐,故意地倒打一耙,混淆視聽。


    楊如海轉頭望向方綺琴,和顏悅色地道:“方老師,你怎麽看的?”


    方綺琴淡淡地道:“不認識這位考生,更沒收過任何人的賄賂,自然也不會去偏袒任何人,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方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既然學府劃定了這條紅線,那就說明但凡越過紅線一邊的,即為合格。而且這種情況也是有先例的,襄陽學府第三十二屆測試之時,就曾發生過壓線情況,當時主考就曾判為合格,祭酒大人可以查閱一下記錄。”


    第三十二屆,那至少也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楊如海自然也不可能知曉,好在這些記錄都保存著,楊如海命人立刻去查,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方老師記憶超群,學識淵博,令人佩服。”楊如海也不得不稱讚道。


    方綺琴淡然一笑道:“祭酒謬讚了,我也不過是偶爾在圖書館翻閱過資料,記得有此事。每個考生為了測試,都是費盡心血,我們不能對他們的努力熟視無睹,更不能埋沒任何一個英才。”


    楊如海道:“方老師說的好,我們不能埋沒掉任何一個英才,既然學府有前例,我們理當按前例執行,我宣布,該考生成績合格,通過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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