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


    剛剛腦海中的那個人影,與幽鬆小時候見到的落魄書生重疊在了一起。


    “少爺,當年小姐曾經救過一個龍牙軍的小將,不知那個小將悄悄對小姐說了些什麽,後來小姐就收留了他,不曾想,那人卻在傷愈之後悄然離去。”


    墨無言緩緩道來。


    “小將到底對小姐說了什麽,她從未告訴過我與白浮生二人。那小將我查過,他擔任宮中的看守,沒什麽特別之處。我二人曾經私下交流過,此事應該與天域皇族有關。因為就那個人的事,小姐才會那麽緊張,不肯告訴我與浮生。”


    幽鬆思索了一番後問道:


    “那白浮生這些年為什麽不與你,不與血楓穀聯係呢。”


    墨無言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


    “他從小姐死的那一刻起,就再不相信任何人了,不然也不會將你抱走。”


    可幽鬆卻不這麽認為,若是白浮生真的不相信任何人,那為什麽還要給墨無言留下一條又一條的線索。


    除非他不相信的是······。


    “對了少爺,剛剛我收到了大穀主的密訊。”


    墨無言將一塊極薄的紅色玉箋遞給了幽鬆。


    幽鬆凝神一瞧,隻見上麵浮現出四個大字。


    “兩日內達。”


    “這個意思是?”


    隻此四字,言簡意賅,幽鬆一時反應不過來。


    墨無言無奈道:


    “就是字麵的意思。”


    血紅玉書,隻有大穀主才能親自發送。這個他也沒有想到。


    “大穀主便是···我···舅舅,厲血堂?”


    墨無言點點頭道:


    “大穀主能來也是好事,至少你的安全無需操心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墨竹的驚呼。


    “不好,我剛剛卜卦,如若繼續留在此地,恐有不妥。”


    @k正8版g首發2.


    墨無言打開屋門,被要闖門的墨竹撞了個滿懷。


    “我們快離開!”


    墨竹一邊摸著額頭,一邊急言。


    幽鬆與墨無言對視一眼都選擇了相信墨竹。


    入夜。


    胭脂鋪子後院,突然潛進了幾道黑影。


    悄然摸索了一圈後,聚集到院中。


    “沒發現目標!”


    “我也一樣!”


    “不可能?我們蹲守了這麽久並沒見人出去。”


    “難道走漏了消息?”


    “撤!”


    短暫的交談後,幾道黑影紛紛撤離。


    但沒過多久,另一撥人又出現了。


    相同的情形再次發生。


    一夜之間,這座普通宅院就迎來了六七撥造訪者。


    這宅院發生的一切,對麵閣樓中的幽鬆三人統統都看在眼裏了。


    “墨叔,你怎麽看。”


    幽鬆看著淡然的墨無言,問道。


    “少爺,這幾撥人不過是些毛賊罷了,他們的目標應該是為了那【誅魔令】!”


    墨無言的判斷與幽鬆的想法基本一致。


    “可今夜的確有三撥勢力瞄準了你。這三撥人應該互相不識,在看到這些小毛賊無功而返後,也相繼離開了。”


    還有三撥人?


    幽鬆倒是沒有發現。


    “沒事了。”


    墨竹看著地上的古錢幣,心中舒了口氣。


    收起錢幣,墨竹提議道:


    “不如我們直接住皇宮裏吧,實在不行,就讓幽鬆住進去也是可以的啊。”


    墨無言沉著臉,卻也無言以對。


    他的神識根本不敢太過靠近那三撥人,因為每一撥人裏都有不弱於他的高手。若是在大穀主趕到之前,都住在天域皇宮裏,便無需再擔憂幽鬆的安全了。


    可皇宮?


    不知為何,每次隻要想到那座宮殿,墨無言便會感到一絲厭惡,或者說是排斥。


    白天在宮中,他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但也是一刻都不想在那多待。


    “墨叔,墨竹,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踏入皇宮一步了。”


    幽鬆極為無奈地說道。


    二位為之一愣,下一刻也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不行的話,那我們總得想想辦法吧?若是每天晚上我都得這般卜卦的話,那不出一個月,你們就得給我收屍了。”


    墨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打算罷工了。


    幽鬆看向墨無言,希望他可以給自己一個可行的建議。


    “不然,我們到駐神都的血楓穀秘密據點如何?”


    想了半天,墨無言說了出了他認為最為穩妥的辦法。


    幽鬆聽後,直接否決掉了。


    血楓穀的秘密據點,不是如今的他可以去的。


    突然,幽鬆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人,這是他的地盤,隱藏他們一行人,應該沒有什麽困難。


    況且,沒有找出謀害母親的真凶之前,幽鬆還不打算離開這裏。


    皇宮內,禦晨風握著一柄古色銅劍翩翩起舞。


    隻是片刻,他手中的那柄劍竟灑出了點點寒光。


    緊接著,便有聲聲龍吟從那劍中隱隱傳來。


    十息過後,那劍居然飛起,化作了一條青龍遨遊於空。


    而後就見他倆指並做劍狀,遙指插在地上的一方劍匣。


    “嗷吼~”


    青龍直衝劍匣,又化作了那青銅寶劍。


    “呼~”


    禦晨風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長籲了一口氣。


    “晨風,這【青龍劍舞】你真是越舞越精熟了。”


    一個戴著半邊麵具的青年男子由衷誇讚道。


    “我說,冥落兄,這劍舞之法,不過小道。若是你哪日如我一般空閑了,也可以一同研習研習!”


    麵具青年自嘲道:


    “晨風,我要是有這時間,還不如趕緊將我的氣嬰壁壘突破了呢。”


    禦晨風眉頭一皺:


    “那你還來我這幹嘛?”


    麵具青年一下就被問住,有些支支吾吾地說:


    “內個,我,最近不是在淨室裏待煩了嘛,就出來散散心,然後,然後就不知不覺到你這了。”


    禦晨風聽到這般蹩腳的理由,非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黃冥落啊,黃冥落。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我看你也別和你弟弟爭那閥主之位了,就你這點城府,走出黃府大門不得讓人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呀。”


    黃冥落的臉有些泛紅,禦晨風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沒什麽城府,他被當作黃閥的繼承人培養了一百六十四年,卻因弟弟的出世一夕之間就改寫了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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