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後麵。”


    於是我借機離開了,直接回了家。


    多年後回想起這件事,我才明白自己當時是犯了多大的錯,即便是不考慮於舒瑤,但就憑王文斌之前做的事,也罪不至死呀,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這晚之後,於舒瑤再沒回過家,而王文斌也跟著失蹤了。


    後來我一點點開始慌了,心裏也胡思亂想起來,難道於舒瑤不是耗子精,難道她真的被王文斌給欺負了?


    但是沒理由呀,如果於舒瑤真的是正常人的話,她為什麽會和那窩耗子精生活在一起?而且她是於玉文的妹妹呀。


    第二天我找到了大山叔,把這件事跟他說了。


    大山叔先是大訓了我一頓,然後說道:“至於你媳婦的身份你不用再想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她絕對不是人,這一點,在你之前給我看她的喜畫的時候我就已經百分百確定了。


    這個事情你做得太衝動了,想借妖物之手去害活人性命,這可是要遭天譴的大孽呀。”


    我低著頭說道:“我現在也後悔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沒別的辦法。”


    從大山叔的話中可以聽出,他隻在乎人的性命。


    但我卻不知為何,心裏卻是更擔心於舒瑤,說到底還是她之前對我實在太好了。


    說句實在話,若不是為了我的家人,我甚至心甘情願的讓她騙我,能短暫的得到她,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很滿足了。


    古語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話多用作貶義,來形容那些好色不要命的人。


    但我相信,隻要是個男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會有想做一個風流鬼的時候。


    大山叔歎了口氣說道:“我估計你那媳婦是不想在跟你做戲了,所以直接回了於家,其實這樣也好,至少你家裏人暫時是安全了。


    等後天咱們過去的時候,一定要將他們三個一舉鏟除。”


    回到家,我的腦子一直恍惚不定,於舒瑤在家的時候我一直提防著她,可是她這突然間走了,我又覺得很舍不得。


    “小宇呀,舒瑤怎麽突然間就回娘家了呢,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沒有,我老丈人病了,她隻是回去照顧一下。”


    “喲,親家公病了呀,那你也該過去看看呀,人家待我們不薄,我們也得對得起人家呀。


    這樣吧,待會兒你把咱們家的老母雞給你老丈人提過去。”


    “不用,人家家大業大,不缺咱們這點東西。”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禮輕禮重這也是咱們的一點心意呀。”


    “我說不用就不用……”


    “嘿你這孩子……”


    等待,往往才是最讓人煎熬的,離我和大山叔的行動還有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在家裏是焦躁得坐立不安。


    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


    這種時候,我就喜歡不停地幹活,讓自己疲勞,隻有累了,才能不去想這些事情。


    去年收了玉米,那些玉米杆還一直堆在地裏,我媽早就讓我去把玉米杆搬回來當柴火,但是我懶,到現在都還沒動。


    於是這天下午,我就在家和田地間來回的搬玉米杆,一直幹到天都黑了也沒停下來。


    我媽也看出我有些不對勁了,說道:“我說你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這麽幹活,要把身子累壞的。”


    我爹如往常一樣坐在門口抽著煙,時不時地瞅我一眼,但卻不說話。


    我不理我媽,依然是拚了命地幹活。


    她很是著急地說:“這孩子,肯定是和舒瑤吵架了。”


    看她急得都快哭了,我終於停了下來。


    “好了媽,我沒事兒,地裏還有最後一點了,我再搬一趟就休息。”


    一整天,我都感覺自己被泡在爛泥裏,難受的幾乎快要窒息。


    這一下午的勞作之後,流了很多汗,我的心裏終於是舒服了一些。


    晚上八點,我獨自走在田地間,由於實在太累,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我趴在黃土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就在這時,一陣清涼的夜風吹來,空氣中彌漫起了一股香味。


    這個味道很熟悉,是於舒瑤身上的味道。


    我緩緩把頭從土坎上抬了起來,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雙顏色鮮豔的紅色繡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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