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這家夥有錢,平時很是高冷,不願意和別人多說話,但在我們村卻是有個例外,那人就是我媳婦舒瑤。


    這家夥是經常性的到我家超市買東西,每次一進門,那張冷冰冰的臉頓時有了溫度,買一盒薄荷糖都要找機會和我媳婦聊半天。


    後來村子裏甚至傳出閑話,說是這城裏來的大老板看上我媳婦了,我當時還不相信,於是便在一個下午早早地起了床,去我家超市裏坐著。


    這兩天我媽身體不舒服,便在家裏休息,超市裏就隻有我媳婦一個坐在櫃台前負責收錢。


    據我所知,楊石那小子平時並不抽煙,但卻在這天午後時分來我家超市買了一盒火柴。


    其實這也沒啥,畢竟火柴不一定要抽煙的人才用,但是令我不爽的是這家夥買盒火柴也要向我媳婦谘詢大半天,臉上還是含情脈脈的。(這個詞兒用在這裏或許不太合適,但他當時給我的就是和種感覺。)


    很明顯,他這是故意在套話,借機和我媳婦聊天。


    我這人大度,第一次我也就忍了,可他走了之後沒到半小時,又回來了,還是要買火柴。


    於是又借機跟我媳婦侃了十來分鍾,如此,他一個下午來了我家超市五六次,每次都把我當空氣,和我媳婦聊天。


    這種情況,是個男人都看出那孫子的心思了。


    傍晚時分,楊石又來了,手裏還拿了朵不知在哪來摘的月季花,聊了幾句之後,便要把花送給舒瑤,還說花美人更美。


    我去他奶奶的,這他媽還能忍嘛!


    我心裏清楚舒瑤不可能幹對不起我的事,但是我就是忍不了那小子這麽玩兒,於是當即撕破臉開始罵娘了。


    都說財大氣粗,有錢的人說話也有底氣,但奇怪的是麵對我嘴裏不幹不淨的謾罵,這小子卻是一點不生氣,也沒有還嘴,隻是默默的走了,之後幾天也沒再來超市裏買東西。


    我覺得自己是成功捍衛了主權,心裏也很是高興。


    之後的一天,我開著三輪車到城裏去進貨,回來的時候碰巧路過霍老四的古董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各位可還記得之前舒瑤為了籌錢給我爹治病,她去半步多換了一塊金元寶給我,之後我把金元寶拿到城裏賣了,才湊夠了我爹的手術費。


    當然,我之前也說了,那塊金元寶實際上是鬼靈用的陰錢,雖然珍稀,但是活人不適合珍藏,否者必定是黴運纏身。


    我當時把金元寶賣給了開古董店的霍老四,現在想起霍老四那人其實還不錯,雖然壞事做了不少,人還是挺仗義的。


    見了我之後宇哥長宇哥短的叫著,很是尊敬我,所以我不想害他,於是便進到他古董店裏,跟他提起了這事兒。


    誰知霍老四卻告訴我,那金元寶已經出手了。


    我又琢磨著那陰錢不管是流到誰的手裏,終究都是害人的玩意兒,以我的意思,我現在也有錢了,便想把那金元寶買回來,妥善處理了,不再讓它害人。


    於是我向霍老四問道:“那你把那東西賣給誰了?”


    霍老四回答道:“是個姓楊的年輕老板,當時他在我店裏看到那東西,說是非常喜歡,我就借機想要敲他一筆。


    把那玩意兒提高了三倍價錢,宇哥你猜怎麽著,人家是二話不說就付錢給買了,我看呀,他是真的太喜歡那東西了。”


    這時我皺了皺眉,我記得當時把金元寶賣給霍老四的時候是八萬,這已經是考錄到它的文物價值,遠超它本身的金價了。


    霍老四這一轉手就漲了三倍,二十四萬的金疙瘩,那人說買就買了,他是有多喜歡呀?


    我接著問道:“姓楊的年輕老板?那你知道他全名叫什麽嗎?”


    “不太記得了,但是當時開的票據我還留著呢,宇哥你等我下,我給你找找。”


    很快,霍老四便把金元寶的票據找出來了,我仔細一看,購買人叫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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