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中我曾講到,我從月亮湖斷崖下來的時候身上落了一條黑蛇,在那黑蛇要襲擊我的一瞬間我跳進了月亮湖。


    黑蛇在碰到湖水之後,身體消融,隻剩下了一條骨頭架子,這一現象,正和張雲石遺中講述的蛇女落入溺蛇泉的景象十分的相似。


    後來我確定月亮湖並非溺蛇泉,但它與溺蛇泉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種聯係,因為它的湖水對蛇類也存在著很強的殺傷力,雖比不上溺蛇泉的泉水,但這一效果已經遠超普通的雄黃了。


    修煉蛇蠱的人單是沾到湖水或許並不會受到多大的創傷,但他們要是把湖水喝下肚子的話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我當時候已經預料到在後山會與蛇神教的人交鋒,所以就事先用水壺灌了一壺湖水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事實上我的這一猜想還可以從另一件事情上得到印證,蛇神教的這座石頭城緊鄰著溶洞,那溶洞之中有著充沛的水源,他們隻需要挖一條水渠就能將水引到石頭城裏。


    但經過我的觀察他們並沒有這麽做,他們平時的用水來源於山坡上的水井。


    這就好比一個人住在河邊,有現成的水不用反而要自己到山上去打井,這隻能說明一點,現成的水有問題。


    事實證明,我的這猜測是對的,蛇男在喝下灌有月亮湖湖水的酒之後,身體內部創傷嚴重,這時候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而我剛才往他心髒上捅的那一刀則是徹底的了結了他的性命。


    完事兒後我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鬆了口氣。


    冷哼一聲說道:“還他媽柳仙,大護法,我當有多了不起呢,還不是被你陳大爺我兩三下就擺平了。”


    這時我瞅了瞅旁邊的雞姐,發現她還是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裏。


    我咳嗽一聲對她說道:“師姐你這是咋了,被玩壞了?”


    我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發現她還是一點反應沒有,我仔細敲瞧了瞧,發現她的眉心處有一團烏黑。


    我歎了口氣,原來是中了蠱了。


    想來應該是之前蛇男怕她反抗,因而在她的身體裏下了蠱,以此讓她聽話。


    這時我咬破食指,將流血的指頭塞進雞姐的嘴裏,試圖用帶有金蟬蠱的血把她身體裏的蠱蟲引出來,之前我就是用這種方法救了地牢裏的那六個女人。


    不過或許是因為雞姐這中蠱的時間太長了,單憑我的血已經起不了作用了,我一時間有些慌了。


    現在下蠱的蛇男已經被我弄死了,我這要是幫她解不了蠱的話,那雞姐最後也隻能是死路一條。


    左思右想之下,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麵。


    當初老蠱婆受到羅刹鳥的襲擊,在臨死之前將她的金蟬蠱一分為二,分別傳給了我和她的女兒黎紅魚。


    這金蟬蠱本是寄生在人的體內,轉移的方式也是通過口吐口服,我這血要是起不了作用的話,那也隻能是試試用嘴了。


    想至此處,我咽了口唾沫,愣愣地瞅了瞅雞姐的臉。


    自自語道:“師姐,這可不是我想占你便宜哈,我這都是為了救你的命。”


    說完眼睛一閉,開始辦正事兒,我和她的嘴接上之後身體裏的金蟬蠱頓時有了反應。


    我能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我的丹田一點點的上升,一直到了我的喉嚨位置,與此同時,我還感覺到雞姐嘴裏有一股陰寒之氣在向外湧出。


    如此持續了大概三分鍾,一條蠱蟲果然是從她的嘴裏爬了出來,進到了我的嘴裏。


    也正是在這一瞬間,雞姐的神智恢複了,睜眼一看,發現我正在和她嘴對嘴。


    然後一巴掌乎我臉上,這一巴掌力度之大,直把我打得暈頭轉向。


    “好小子,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老娘的豆腐你也敢吃!”


    我連忙跟她解釋蠱蟲的事兒,但她完全是聽不進去,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差一點就把我打成了多吉次旦那樣的豬頭了,如此,她才勉強消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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